第59章 困覺覺
“不……這……”大天狗條件反射性的就想拒絕他, 拒絕的話還沒完整的給表達出來, 那邊山姥切國廣就眼眶常含淚水了。
“因為我是仿……”
“好好好,你睡你睡,床給你, 行了吧?”我出去溜圈還不行嗎。
#我投降我投降。#
山姥切國廣吧唧扁嘴:“我要和你一起……”
是一起, 不是我自己睡床。
唔……
大天狗兩只爪子捏住了山姥切國廣的腮幫子, 然後, 往兩邊一扯。
山姥切國廣一臉委屈:“嘬神木哇[做什麽啊]。”因為臉被拉開的緣故,他說話都變得烏拉烏拉的說不清。
連本來應該很可愛的一臉委屈也變的不倫不類了起來。
看着特別好玩。
大天狗:“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睡,回你自己屋裏睡,選一個。”
特別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山姥切國廣:“藥盒泥一起費[要和你一起睡]。 ”
大天狗,頂住。
再萌你也不能屈服,頂住。
頂……
“好好好, 睡睡睡。”
我睡還不行嘛。
大天狗把賴地上的山姥切國廣一把拉起來,拉着他的手走到床邊, 一下子丢床上。
山姥切國廣特別乖巧的一動不動。
大天狗:“……要自己脫鞋子哦。”
總不能你還要我給你脫鞋子吧, 嗯?
山姥切國廣巴巴的蹬掉鞋子。
蹬掉了鞋子,大天狗眼尖的發現他那個看起來髒兮兮的披風還完整的保留着。
“穿着披風睡覺?”很束縛哎。
大天狗一邊脫着狩衣的外衣一邊說到 。
山姥切國廣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被單 。
維持自己最後的驕傲與倔強。
解下了腰間的天狗面具,大天狗珍而鄭重的把他放到床頭櫃上, 和被自己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放在一起。
“你看,我都把面具放下來了, 你也要把披風脫下來知道嗎?”
啊感覺像是在和一個小孩子說話。
不給糖吃就搗蛋的那種。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山姥切國廣靜靜看了他幾秒鐘, 松開了自己抓着披風的手。
然後凝視大天狗jpg .。
大天狗還能怎麽樣。
“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嗎……”
嘴上超級嫌棄, 手上動作卻沒停, 身體往前靠了靠,将披風的拉帶解了開來,又幾下把那面披風疊好放整齊。
整個過程山姥切國廣眨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眸子溫潤的像鹿。
解決掉了最難搞的披風,接下來就容易的多了。
“外衣自己脫啦。”大天狗盯。
真是一個小調皮。
#外套脫掉脫掉!脫掉!
全部脫掉脫掉!脫掉!#
山姥切國廣點點頭,緩緩坐了起來,遲鈍的慢慢解開外套,露出裏面的小馬甲。
特別慢。
一件一件又一件。
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光是上身就大概有五件套那麽多。
大天狗都驚呆了。
原來還能這樣穿?
加上他原本外面的那個破披風,整整六件啊!
真的能提的動刀嗎?
山姥切國廣慢吞吞的脫着衣服,在脫到就剩下裏面的白襯衫的時候,他解開自己的小藍領帶,竟然還想接着脫下去。
大天狗制止了他,在山姥切國廣疑惑的目光下微微一笑:“不用全脫。”
即使大家都是雄的也不要光溜溜的抱一起睡啊。
山姥切國廣點點頭:“好。”
然後重新躺下,拍拍自己旁邊的空當,朝大天狗道:“睡覺。”
都躺下了還沒忘這事啊。
“睡睡睡。”大天狗板板正正的躺床上,閉眼。
只是陪醉刀睡個覺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大天狗你可是要完成大義的妖?成大義者難道能拘泥于這些小節嗎?!
他剛躺下沒多久,一只胳膊就吧唧搭到了他身上。
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大天狗嚯!的睜開了他的雙眼。
怎麽辦,還覺得有點悚。
他把那只胳膊咕噠咕噠給弄下去。
“好好睡覺,別動手動腳的。”
我不習慣。
山姥切國廣側着身子睡,左臉壓在枕頭上,只留出薄紅着的右臉露在外面。
那只胳膊剛被大天狗給弄下去,他轉眼就又給搭上了。
“我沒有安全感。”
語氣裏滿滿的理直氣壯,甚至有點委屈。
“你不需要安全感。”大天狗接着又給弄下去。
從一只天狗身上你想找到什麽安全感啊?
#掉毛勢力登場。#
山姥切國廣身上浮着極其淺淡的酒味,并不難聞,反而此時此刻為這裏的空氣增添了幾分暧昧。
他往前湊了湊,大天狗随着往外挪。
“我再挪就掉下去了……”你就別再往前啦……
我超級害羞的,昂。
山姥切國廣默默抱住了他,吓的大天狗一激靈,他剛想掙開,卻聽見那人在自己身後輕呼了口氣,帶着酒香。
“我抱住你,就掉不下去了。”
他的身體很涼,即使臉上會帶上一些紅色的煙雲,但身體的體溫卻沒有因為這個而上升。
冰冰涼涼,好舒爽。
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大天狗這是一把刀子精。
刀是鐵鑄的,再怎麽暖也捂不熱。
即使說着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他的語氣也沒有任何波瀾。
大天狗往裏挪了挪。
哇這個刀子好會撩哦……
他要是有這個技術現在小天狗都有一窩了吧。
思考。
那一大屋子的狗毛也都能送出去了。
他轉過身來,不再背對着山姥切國廣。
山姥切國廣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怎麽,轉過來了呢。
大天狗突然邪魅一笑。
他自己不知道他這個邪魅一笑一點也沒有學到小狐丸的精髓,看上去有點像臉抽筋。
他把手放山姥切國廣的下巴上,輕輕捏了捏:“小調皮,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不就是撩嗎,我也會吖。
山姥切國廣的表情一瞬間有點靜止。
酒似乎讓他有點遲鈍。
“那……”
“引起了嗎?”他問。
大天狗:“……”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這個這個這個刀子精!
他跟誰學的啊我的天吶!
大天狗咳了一聲,表示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放棄希望一般的癱成一個大字,心好累。
随他吧。
随他吧。
不想說話了。
山姥切國廣眨巴眨巴眼睛。
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把胳膊往大天狗肚子上搭了搭。
大天狗心如死灰,沒心情再給他粒啦下去。
于是山姥切國廣很放心的閉上了眼睛,往大天狗這邊又蹭了蹭。
好溫暖。
讓人眷戀。
被刀眷戀的大天狗:“唉……”
随便吧,無所謂了。
只是睡一覺而已。
還有。
他往下盯了一眼那根搭在自己小肚子上的胳膊。
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身材一級棒,都沒有小肚子的。
要不然往上一摸,摸到一爪子的肉,就有點尴尬了昂。
他側側腦袋,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珠子的山姥切國廣。
好無害的樣子。
還有點可愛。
……
“您在做什麽呀鶴丸大人?”出去溜達了一圈失蹤一天的狐之助突然出現。
把站門口的鶴丸國永給吓了一跳。
他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示意狐之助這只沒腦子的蠢狐貍小點聲。
狐之助:“……[捂嘴巴。]”
道理我都懂,但是您在審神者的門跟前站着不走是個什麽意思?
監視?
“您在做什麽呀?”狐之助又一次問道,很小聲很小聲。
鶴丸國永蹲了下來。
“你說,兩個人共處一室了一下午不出來是在做什麽?”鶴丸國永悄聲問到。
他眼睛周圍似乎有點紅,金色的眸子緊盯着狐之助,似乎是想要從它這裏得到什麽答案。
但是,從我這裏能得到什麽答案啊。
狐之助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才想。
“啊……那個,商量事情?”狐之助思考了一番,不确定的回答到。
關鍵是他也想不出有什麽人能在審神者屋子裏呆一下午啊。
除了他狐之助。
突然蜜汁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鶴丸國永的表情一下子像是得到了安慰,他長舒了一口氣,摸摸狐之助狐頭:“也是。”
是他想多了。
山姥切國廣和審神者又沒有什麽交情,哪會在屋子裏做什麽。
這樣想着,他一身輕松的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卻聽門吱呀一聲響。
大天狗一推開門看見門口的一狐一刀還有點驚訝。
怎麽了……嗎?
在他門口開大會?
鶴丸國永尴尬的往後退了一步,兩只手握在了一起,一副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的樣子。
噫。
狐之助倒是很開心的樣子。
他邁着自己的四根小短腿,歡歡喜喜的蹦向前。
“大人大人,今天我發現了一個超好玩的地方哎!”
#走走走,跟我狐之助去浪!#
大天狗揉揉眼睛:“啊?”
他才剛睡醒。
鶴丸往後一退再退,打算就這麽悄悄溜走,小動作卻很快就被大天狗發現,叫住了他。
“幹嘛去啊?你來找我是有事嗎?”
怎麽我一出來就走啊。
鶴丸國永撓撓頭:“啊,啊,也沒什麽事,就是突然路過……”
大天狗表示不信:“那麽巧啊?”
路過哪裏不好,偏偏路過我這裏啊?
鶴丸國永都快急死了。
善解刀意的狐之助看在眼裏,很是耿直的[啊!]了一聲。
大天狗被它這句[啊!]吓了一跳。
“你怎麽了?”叫喚的跟個土拔鼠似的,啊啊啊啊的,就你能叫喚。
狐之助嬌羞一笑。
“因為你都不理我……”
大天狗被他這嬌羞一笑寒到,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停,別做這個表情,你繼續說。”
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