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翅膀
狐之助這會兒來了扭捏了。
它甩甩尾巴, 兩只前爪羞澀的捂住狐臉臉。
“剛才我去山上, 發現之前種的果子都熟了呢。就想來問問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摘果子啊?”
狐之助一臉期待。
大天狗一臉冷漠:“……我還想睡個回籠覺,明天再說。”
吃個果子而已又不是肉,何必自己動手呢。
狐之助沮喪臉:“哎~?”
它老期待的。
跟審神者在山上玩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戲。
#狐之助你變了。#
鶴丸國永感覺自己腳上現在全都是油, 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立馬竄。
再怎麽說, 在別人門口被抓包什麽的真的很尴尬啊。
他搓了搓手。
“我今天下午約了大和守安定切磋……”言外之意我能走不。
他現在特別想溜。
#大和守安定:刀在家中坐, 架從天上來?#
大天狗沒在意。
“那你快去吧。”
切磋打架的确是很重要的事啊。
就好比曾經他和酒吞, 隔上幾日便互相糊對方一臉風襲和一頭酒噴子表達敬意。
男妖之間的友誼不就是建立在打架的基礎上嘛。
哦,茨木不算。
怎麽打着打着,還能打出愛情來呢。
你們大江山真會玩。
“嗯。”鶴丸國永咻的就竄沒了影,用與他太刀身份完全不相符的速度。
大天狗甚至來不及再問他一句:“你到底是怎麽逛到我屋門口。”的。
算了,不管了。
“再說,到底是怎麽想起來要去摘果子的啊?”大天狗很是不明白這只狐貍狗腦子裏現在都在想什麽。
小鬼點子還挺多。
“就算要去也是要明天才行。”大天狗道 。
狐之助不明所以:“為什麽今天不行啊 。”
“因為我要睡覺。”
狐之助動了動狐貍耳朵。
睡覺……算理由的嗎?
“那今天我還給您守夜什麽的嗎?”狐之助問。
它……他其實蠻期待的唻。
雖然自己也搞不懂在期待什麽。
捂狐臉。
被狐之助一臉期待的看着, 大天狗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今天不用。”
裏面還有一個。
他是無所謂啦……但是身為他們這邊的人的那個山姥切國廣,和他睡了一個午覺這種事讓太多人知道總是不太好的吧……
不知道的再以為萌萌投靠敵軍了似的。
哦, 萌萌是山姥切國廣。
大天狗覺的這名兒挺适合他的。
挺萌。
非要求睡睡什麽的。
被拒絕了!
狐之助一臉震驚 。
發生了什麽, 不過一天光景,他就已經不是審神者手裏的小可愛,心裏的小甜心了嗎?!
大天狗:……不,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你當過嗎?
狐目淚眼汪汪。
大天狗堅定自己的陣地毫不動搖,他關上門, 把狐之助給關了外面。
啪的一聲。
狐之助獨自一狐站在瑟瑟微風中, 風拂起了他的狐貍毛, 在風中左右搖擺。
凄冷, 孤單,又寂寞。
狐之助:“……嘤……嘤嘤。”小聲嗚咽。
審神者他好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啊啊啊!傷死狐的心了。
把狐之助關在了外面,大天狗內心毫無負擔,甚至很輕松。
本該屬于他的床上多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到現在都沒起,睡眠質量老棒的一直沒起,睡的美滋滋的。
大天狗走進前看,一下子蹲了下去,與山姥切國廣的睡臉保持了平視。
揪。
大天狗動作特別輕是就了他臉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人給弄醒了。
弄醒了要是剛好醒酒了就不能捏了啊。
哇還是一樣的手感。
軟軟的。
還滑滑的。
大天狗渾然不知自己的這動作有多可疑。
他把自己手指頭放到山姥切國廣眼睛那邊,輕輕壓了壓。
睫毛,好長。
他在山姥切國廣的眼睛上面嘩啦比劃,并不放下去。
眼睛也很漂亮,碧色的眸子,像海空一樣。
然後……
他的手指停留在山姥切國廣的鼻梁上。
鼻子也很高……
臉也很好看。
大天狗收回了手。
他下意識的比劃起自己的臉來。
還是比不上我。
嘻嘻。
#實話不瞞你,我一直覺得我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仙狗。#
“唔……”山姥切國廣翻了個身。
吓的大天狗都站起來了。
而山姥切國廣只是翻了個身就沒再動彈,繼續呼呼的睡着自己的美覺。
似乎是夢見了什麽美好的東西,他的唇角輕輕的勾起,眉毛也舒緩開來,整張臉看上去特別柔和。
連本來臉部因為常年冷着臉看起來鋒利的棱角都柔軟了些。
#被歲月磨平了棱角。#
大天狗站起來之後有些尴尬的在那保持一個姿勢,等看到山姥切國廣砸吧砸吧嘴翻了過去,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的時候,又輕輕放下自己的手腳。
他……他慌的什麽啊。
大天狗扶住額頭,他為什麽要慌吶……
還一下子給蹦了起來,一點大天狗的形象都沒有。
大天狗鎮定狀的重新回床邊,因為剛才山姥切國廣翻了個身的緣故,現在他整個刀都背對着大天狗。他的肩膀很漂亮,不過分的瘦弱,也不過分的剛強。
大天狗小心翼翼的躺到床上,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因為小被子被山姥切國廣帶過去了大部分,大天狗這想要裹緊小被子的動作也沒能如意,又怕把人弄醒,大天狗沒用力揪。
這樣一來,他根本揪不了多少小被子裹緊自己。
大天狗:“……哎。”
放棄了小被子,大天狗悄咪咪的釋放了翅膀,沒有用妖力特意的張開,那翅膀軟軟的服帖在他背上,雖然很大,卻被他刻意的縮了起來。
裹不了小被子,那我就……裹翅膀吧……嗯。
可把自己委屈死了。
翅膀才更委屈哎。
它明明是一面強大、堅韌的大天狗之翼,現在卻要縮縮成奶狗翅子。
床本來就那麽大,大天狗還放出來自己的翅子,這樣一來空間就更擠了。
他只能往山姥切國廣那邊靠了靠。
翅膀在怎麽收,也不可避免的碰觸到山姥切國廣的皮膚,羽毛似乎搔的山姥切國廣有些癢,他條件反射性的撓了撓,一不小心就抓住了大天狗的一根狗毛。
大天狗:“……”啊。
這覺沒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