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因為

為什麽上午還能笑眯眯說你好的家夥現在就對他刀劍相向了起來。

大天狗想不通。

那人似乎對自己所受的傷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即使鮮血淋漓, 也固執的一步步朝他襲來。

特別有毅力。

“你怎麽了?”大天狗問。

沒有得到回答。

那人沉默着,即使步伐慢的要命,每走一步都會滴答滴答掉血。

#提刀砍狗。#

大天狗皺了皺眉:“若是再不回答, 我便要攻擊你了。”

他說着, 風漸漸在他周身纏繞起來, 看起來柔弱, 卻有着随時可以致人性命的鋒利性。

在走到離大天狗五步多遠的時候,燭臺切光忠将本體刀提至胸前,刀刃正向大天狗的臉。

這個身高差哦。

大天狗的翅膀哆嗦了一下。

這個本丸的刀子精一個個好壞哦 。

說翻臉就翻臉。

不知道什麽原因就突然翻臉的那種。

一點情面也不給留。

也不知道一個個腦子裏天天想的都是一些什麽。

#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裏的一顆小白菜。#

……

找到了。

晴明呼出了一口氣,他雙手結印, 召喚出了數張符咒。

啊我真棒。

酒吞和茨木在胧車裏以乖巧的坐姿看着這一切,看着晴明迎着風畫符。

啊, 陰陽師就是不一樣。

茨木勾勾酒吞的小手手。

“摯友摯友。”聲音可甜了。

酒吞嗯了一聲, 把耳朵湊了過去。

“怎麽啦?”

茨木把酒吞的手抓的更緊了。

“等找到大天狗之後,你不要每周都去找他了好不好?”

我我我……

我會有點吃醋哎。

酒吞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瞳孔。

他伸出手,拍了拍茨木的妖頭。

“好好好。”

都聽你的, 你說什麽是什麽。

在前面畫符的晴明內心是崩潰的。

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麽總會有妖在他跟前秀,每次每次還都秀的一臉理所當然完全不自知。

真讨厭。

好想一個盾把他們都屏蔽掉。

他出聲打斷了後面那兩個妖怪的卿卿我我。

“找到了。”所以你們就注意點, 不要再拉手手了……

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啦?

酒吞當機立斷的立馬放開了茨木的手, 茨木看着空落落的手心, 有點失落。

他把自己的後牙槽磨來磨去。

嘁晴明一定是故意的。

晴明: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麽樣啊你難道能打我嗎?

……

山姥切國廣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醉酒之後的腦殼還有點疼, 他摁了摁太陽穴,賴在床上不想起。

……好難受。

像被人從後面打了一下似的。

他在枕頭上蹭了兩下。

這一蹭他就覺出了問題。

他屋裏的枕頭……沒那麽軟。

被吓了一跳的山姥切國廣驀的睜開了眼,眼前所呈現的是和自己房間完全不一樣的景色。

醉酒前的記憶慢慢回籠。

等大腦完全複蘇了記憶後,山姥切國廣有些崩潰的一下子坐起來,捂住臉。

他抱着最後的希望環視了一下周圍,然後更絕望了。

他……

都做了什麽啊。

不……求親親求抱抱這種事……

“啊……”山姥切國廣懊悔的想拿自己的小被單捂腦袋,拽了拽,卻沒拽到。

然後才想起來小被單被自己接下來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

……跳刀解池吧。

沒臉活了。

#是酒先動的手。#

他紅着臉把衣服套身上,然後跳下床。小被單孤零零的在床頭櫃上也沒有被他忘記,一下子抓了起來,連往自己身上套都沒來得急,就匆匆開門跑了出去。

他……他需要靜靜!

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麽!

……

用[切磋]的借口從大天狗那邊溜了的鶴丸國永想來想去,自己剛好也沒什麽事,就提着刀磨刀霍霍的往大和守安定家那邊走。

他敲敲門。

“大和守,出來幹架。”老理直氣壯了。

加州清光雖然沒醉,但滿滿的那麽一大碗,他喝完了也有點暈暈乎乎的。

“睡會兒吧。”

大和守安定道。

他蔚藍色的眸子裏滿漾着溫柔。

看的加州清光心裏癢癢的。

“大和守,我想塗指甲。”手上的顏色已經掉了好多。

他伸出手。

大和守安定點點頭,特別貼心的從抽屜裏把那一小瓶紅指甲油給他拿了出來。

“我給你塗吧,塗完睡覺,好不好?”端的一片溫柔模樣。

加州清光點點頭:“好~”

除了昨天三日月宗近被敲暈的時候他爆發的那一下,今天一直都很清醒。

沒有突然就把他壓地上拔刀。

大和守安定很欣慰的。

他把加州清光的手拿過來,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給他塗。

特別細致,也特別有耐心。

賢妻良母畫面感特別強。

加州清光看的挺暖心的,他笑了笑:“這樣看着大和守你,感覺像我的小媳婦一樣。”語氣中帶了些小調皮。

小媳婦大和守安定看了他一眼。

“對對對,我就是你的小媳婦。”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把加州清光哄的老開心了。

“真的嘛。”他的笑意加深,心情好的都要爆花瓣了。

飛呀飛呀的。

“真的真的。”大和守安定塗完了左手,把他的左手放桌上晾着,改塗另一個。

“大和守你以前對我脾氣沒那麽好的。”以前雖然脾氣也很好,但是像現在這樣,被說小媳婦也完全不生氣的情況卻是完全沒有的。

以前的話……就算不會生氣也會打他一下子吧……

感覺現在的大和守好溫柔。

被大和守安定怼怼過的本丸衆刀:你說啥?

大和守安定手上的動作一頓。

指甲油不小心塗了出去。

他連忙用紙巾将那出來的一點擦去。

他朝加州清光笑了笑。

眼睛彎彎。

“以前脾氣不好嗎?”

加州清光看了看天花板,思考了一下。

“以前雖然也很好,但是沒有現在那麽……好想無底線一樣。”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吖。

不知不覺間就這樣了。

大和守安定哈哈了一聲,繼續低下頭給他專心致志的塗指甲。

“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他說。

僅僅是這一點……還不夠。

我想把自己能給你的,都給你。

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加州清光稍稍睜大了眼睛:“……怎麽老說這種讓人不好意思的話啊。”酸酸的。

大和守安定嘴邊的弧度上揚。

“怎麽會,這都是我的真心話。”

加州清光看了看他,沒說話。

我……

我也想對你更好。

這會好不容易哄着躺下睡着了,大和守安定還沒感受上多久[歲月靜好]的生活,那邊門就被咣當咣當的被敲了。

大和守安定:“……”

幹架?

他立馬提起了自己的刀。

動作卻放的很輕柔。

幾步過去打開了門,臉色陰測測的,特別不好,那眼神像是恨不能把這個打擾他歲月靜好的家夥給首落掉。

“想打架?”兇。

鶴丸國永本來鬥志昂揚的心被他這個眼神給澆滅了。

“……切磋,切磋。”

切磋好吧,不是打架。

大和守安定呵呵笑了笑。

他指指演武場。

“走。”

你看我不滾下一層你的皮來。

鶴丸國永:“噫。”害怕。

大和守安定得償所願的把鶴丸國永滾下來了一層皮。

兩個人都累的氣喘籲籲的。

期間加州清光過來了一下,就坐在那裏看他倆幹架,沒走。

這會兒天開始黑了,三刀便收拾了收拾,朝回走。

“哎,那不是山姥切麽?”大和守安定道。

突然就偶遇了。

今天一下午都沒見他哎。

加州清光跟山姥切國廣打了個招呼:“吆~”

讓刀疑惑的是山姥切國廣只是嗯了一聲就匆匆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一陣風似的,一下子就沒了影兒。

加州清光放下了打招呼的手。

“是有什麽急事嗎?”

連他的披風都沒披身上,金燦燦的就跑過去了呢。

還從來沒見過山姥切沒戴披風就在本丸裏跑的樣子哎,今天長見識了。

大和守安定搖搖頭:“誰知道……”

他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鶴丸國永。

然後被鶴丸國永吓了一跳。

“哇……你怎麽了?”

鶴丸國永本來就白,一身的白,這一會兒不知道怎麽了,那白色都變的要發灰了。

像是遭遇了什麽刀生的巨大打擊。

鶴丸國永死氣沉沉的垂着眸子。

“大和守……剛才,山姥切跑過來的方向……是審神者的屋子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整把刀都透漏着滿滿的喪氣。

喪的不行。

大和守安定斟酌着回答,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他會更喪。

“……大概?”

他覺得這話沒毛病啊。

可是鶴丸國永心情好像更低落了是怎麽回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