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帝國戰艦的桅杆搭了兩個半,有一片白色的帆落在深色的木地板上。

寧亦惟今晚完成二分之一帝國戰艦搭建的夢是不用做了。

他躺在地毯上,躺在梁崇身下,半閉着眼睛,抿着嘴唇,大張着腿,皮膚溫熱柔軟。他的睡衣扣子被解開了,褲子褪了一半,松松地挂在凸起的胯骨上,胸口有新鮮的點點紅痕。

梁崇鼻間都是寧亦惟沐浴過後留下的溫馨香味,低頭看寧亦惟近乎嶙峋、又光滑白皙的身體。

“不要亂看。”寧亦似乎感覺到了梁崇的目光,睜開眼,揮手想捂住梁崇眼睛,被梁崇輕易地擋開了。

“為什麽?”梁崇拉扯揉捏寧亦惟被他舔得紅腫的乳頭,看寧亦惟咬着嘴唇顫抖,聽寧亦惟微弱的呻吟,告訴寧亦惟,“你說的,做什麽都可以。”

現在的寧亦惟像一塊切開了一會兒的、有了鏽跡的蘋果果肉,只要用力地擠壓、搔、刮,不要理會寧亦惟無力的推搡,張嘴吮吸,可以吸出甜水。

梁崇把寧亦惟睡褲脫了,将手撫在寧亦惟的小腹上,慢慢地往下按,碰到了寧亦惟的敏感的部位,像寧亦惟替他做過的那樣,圈住了,緩緩地上下動。

寧亦惟的器官跟他的人一樣,漂漂亮亮的,顏色很淺,被梁崇握在手裏,頂上分泌出不多的液體。

梁崇動了一會兒,靠到寧亦惟耳邊,輕聲對他說了一句話。寧亦惟的臉立刻紅了,瑟縮着看梁崇,用很小的聲音和很快的語速說:“你別胡說,我是……基因決定的……”

寧亦惟衣冠不整急于辯解的模樣讓人産生施虐欲,所以梁崇根本沒聽見寧亦惟說什麽,湊過去含着寧亦惟的嘴唇。

區別于寧亦惟的半裸,梁崇除了襯衫下擺有點亂,褲子解開了一些,別的穿得完好。他的襯衫大概是磨到了寧亦惟的胸口,寧亦惟又是一縮,推開梁崇一點,說:“你也脫了。”

梁崇沒說話,把寧亦惟的右手拉到自己的領口。

寧亦惟的手頓了頓,用食指和拇指撚着梁崇的扣子,一顆一顆地給梁崇解。

或許是嫌寧亦惟解得太慢了,只解兩顆,梁崇便不耐煩地把寧亦惟壓了回去,把重量壓了大半在寧亦惟身上,把寧亦惟壓得喘不過氣來,手握着寧亦惟的腰往下拖,把讓寧亦惟緊張的東西隔着褲子抵着寧亦惟身上,從臀尖滑到臀縫,一個勁往前頂着,給寧亦惟一種被進入開拓的錯覺。

“梁崇……”寧亦惟不知道梁崇要幹什麽,而且梁崇身上的酒味太濃了,讓他很慌張,只好求助般拽住了梁崇的手臂,說,“你別這樣……”

Advertisement

“我怎麽了?”梁崇雖然不動了,但還是用了點力貼着寧亦惟,慢悠悠地問。

寧亦惟對上了梁崇的眼神,便覺得梁崇不像梁崇了,直白赤裸地讓寧亦惟恐懼,又面紅而赤。寧亦惟看着梁崇,糊裏糊塗地對梁崇說:“你別隔着褲子頂我。”

梁崇愣了一下,稍起來了一些,寧亦惟躺着,看不見梁崇的動作,只能聽見皮帶扣的金屬清脆的碰撞聲,和拉鏈順暢下拉的聲音,接着,有個燙得吓人的東西貼住了他。

“你是要不隔褲子頂着?”梁崇問他。話音剛落,梁崇像吓唬寧亦惟一樣,一手用力握着寧亦惟,一手握着自己,直接在寧亦惟臀縫間用力頂了頂。寧亦惟吓了一跳,雙腿反射性地夾緊了梁崇的腰,快感和懼怕交織着,從大腦一路往下身竄去。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寧亦惟和梁崇都愣住了。梁崇先反應過來,有點驚訝地說:“這麽快?”

寧亦惟覺得梁崇馬上要笑了。

“你不準笑!”寧亦惟眼睛都熱了,他平時根本沒有這種需求,看A片都沒有生理反應,經受不住逗弄很正常!

“嗯,”梁崇語氣極其敷衍,而且明明在笑,還對寧亦惟說,“我笑什麽,這有什麽好笑的。”

寧亦惟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又語塞地不知道說什麽扳回一局。

幸好梁崇沒繼續調侃寧亦惟的速度,他松開了手,漫不經心地把寧亦惟小腹和胸口的白色濁液給抹開了,加了一句:“怎麽這麽濃。”

寧亦惟沒說話,想把梁崇在他身上亂摸的手趕走,但他哪裏是梁崇對手,立刻被梁崇捉住了。

“說啊,”梁崇扣着寧亦惟的手,低頭親吻寧亦惟的鎖骨和被精液抹過的地方,又靠上來和寧亦惟接吻,把一股淡腥氣帶到寧亦惟嘴裏,混着酒味和薄荷味,說,“來嘗嘗,這麽濃。你自己不弄嗎?”

“弄什麽弄,”寧亦惟想往上坐起來,被梁崇按着不能動,“我又不是你。”

梁崇像逗貓一樣,一手把寧亦惟壓在地上,一手一路往下,按在寧亦惟的臀上,似笑非笑地問寧亦惟:“你還知道我這些事?”

梁崇突然松開了寧亦惟,起身拿起扔在地上的大衣。

寧亦惟看清了剛才頂着自己的東西,一陣腿軟,剛坐起來,想穿上褲子,便見梁崇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了一管東西,然後轉頭看着自己。

“什麽都能做。”梁崇盯着寧亦惟,說。

寧亦惟來不及反應,腳踝一疼,給梁崇拽了回去。

“別不敢。”梁崇又貼着寧亦惟的嘴唇說。

寧亦惟看着梁崇把管子轉開了,擠出米白色的乳液一樣的東西,沾在食指上,又過了幾秒,随着食指,探進入了寧亦惟的體內。

并不太疼,但怪異極了,寧亦惟看不到梁崇的動作,只覺得梁崇戳刺地毫不遲疑。乳液被腸道的溫度燙得化了開來,讓寧亦惟越來越熱很熱,小腹緊繃,逐漸地覺得梁崇的手指還不夠用力,可以再用力一點。

寧亦惟擡眼看梁崇,梁崇的面色看上去并不那麽急,手裏的動作卻加快了,他把寧亦惟弄得松軟,再抽出手指,讓寧亦惟自然而柔順地閉合,又重新插入,把濕軟的肉都撐開,撐得得幾乎可以裹緊、容納他。

“梁崇,”寧亦惟看着梁崇面無表情的臉,忍不住問,“你什麽時候開始想和我做這些的?”

梁崇再次抽出了手指,寧亦惟感覺到了梁崇的頂端碰到了自己濕潤的入口。

“你猜。”梁崇邊說着沒有誠意的回答,邊将寧亦惟的身體打開了。

寧亦惟有點痛,但更多是麻和漲,像本來就飽飽的,身體又裏平空被多塞進了東西,被塞得滿過了頭。

或者像彈性系數不是那麽大的彈簧。

寧亦惟恍恍惚惚地想了前半段的彈簧比喻,被梁崇壓在地上頂送起來,便忘了下半段是什麽。

“很久以前,”梁崇的速度不快,但撞得很深,把寧亦惟撞得魂飛魄散,他低聲對寧亦惟說,“我就在想。”

他把寧亦惟抱起來,讓寧亦惟的胳膊繞過他的脖子,嘴唇貼着寧亦惟的耳垂,如告解罪孽一般對寧亦惟坦白:“我會想着你自慰。”

寧亦惟手臂無力地垂着,胸口的精液幹了,眼睛半睜着,卻找不到可以聚焦的地方,随着梁崇的進出四處晃。

原來規規整整,正正經經,與欲望毫無關聯的寧亦惟被梁崇弄亂了,附在每一根骨骼上的每一寸白皙的皮肉,都填入了性欲與交媾的痕跡,都在宣告寧亦惟也是會跟人做愛的成年人,正在被梁崇釘在牆上恣意地侵犯。

像那塊切開放久了的蘋果,梁崇每往上深深地進入寧亦惟一次,寧亦惟就又熟了一點,身體多了幾塊斑駁,汁液又被擠得滴下一連串,甜而滋味怪異的汁水多得在地上四處地淌,浸濕了整個房間。

“我會一邊靜音,打你電話,讓你給我讀書,一邊自慰,”梁崇的聲音之中帶着讓寧亦惟迷失自我的邪惡與直白,“不過不是經常,只有喝多了才這麽幹。”

他會聽着寧亦惟的聲音,想一些零碎片段的畫面。

一般有一個開頭,例如是寧亦惟哪一天跌入凡塵,靈竅頓開,找梁崇坦白,說自己不喜歡異性。

梁崇便說,寧亦惟,別弄錯了,我來幫你試試是不是真的。

然後梁崇和寧亦惟在卧室、書房、客廳,家裏所有場所做愛,對寧亦惟說不入流的粗口,姿勢五花八門。

寧亦惟張開腿躺在任何一個地方被他操到高潮,渾身沾滿精液和汗,下面松軟得出水,在梁崇身下全身泛紅地發抖地大哭,夾緊了梁崇求饒,但哭沒有用,梁崇會扣着寧亦惟的手腕,讓寧亦惟從頭到腳都是他的。

有時候寧亦惟以為梁崇這裏沒聲音,就是睡着了,讀了一半偷懶停下來,梁崇便聽着寧亦惟的呼吸聲高潮。

寧亦惟很聽話,會過很久,确定梁崇睡着才挂電話。

這一小段時間很重要,是梁崇擁有寧亦惟的時間,安靜而珍貴。

也有時梁崇太疲憊了會幻聽,感覺自己聽見寧亦惟在電話裏說“我愛你”。

說梁崇,我送你這麽多禮物,每天到你家裏賴着不走,都是因為我愛上你了,我愛你很久很久了。

說梁崇,你對我來說最重要。

我會永遠、永遠、永遠跟你在一起,永遠都不離開你。

寧亦惟身上蒙了一層薄汗,胸口泛着粉色,胸口的乳粒像兩顆小小的紅果子,被梁崇随意地撥弄。

梁崇以為寧亦惟會害怕,覺得他有病,但寧亦惟只是失神地看了梁崇一會兒,便湊過來啄吻梁崇的嘴唇。寧亦惟的味道很幹淨,他柔軟的唇舌貼着梁崇的,給了梁崇一個誠心誠意的濕吻。

吻了片刻,寧亦惟含含糊糊地告訴梁崇:“以後就不用靜音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