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皇子柳流蘇
這一覺睡得十分舒爽,洗漱時看着鏡子中那張紅顏,流蘇突然覺得,有時候失去本來該有的記憶,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不會難過,現在這樣就好,對着鏡子比了一個v字,流蘇就拿起桌子上昨晚備好的書籍資料等,去上課了,他可能沒有想到以六皇子的性格,可是有仇必報的。
這一刻,流蘇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想開始給皇子們上規定的課程的,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一本正經的打開課本,驚呆了,擺在自己視線中的書不是昨晚的書,瞄了一眼六皇子那張欠扁的笑臉,他知道着一定又是他的小把戲,咳了一聲,流蘇一臉正經的把課本合上,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古往今來,書中都極力倡導一個德字,我想問大家,若是一個人以小人之心渡你,你們又将如何?這個給問題就柳粟來回答吧,看他的黑眼圈,想必是昨晚努力複習功課去了。”,努力克制住內心想狂笑的沖動,流蘇嚴肅的看向臉上略微有點尴尬的柳粟。
衆位皇子皆知這六皇子有經商之才,卻不是一個好的才子,尤其對于書本,可是極大的厭惡,這太傅所說的用功,在衆位皇子看來就是對六皇子的一種侮辱,四皇子目光深邃的看着這一切,十六和九皇子則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态,十七十八無知,可看着現場的怪異氣氛,也都是睜大眼睛好奇的在在場的各位身上掃來掃去。
六皇子被點到,也只好站起身來,嘲諷的看着流蘇:“德嘛我的确不知,若是知道也不會要太傅來教我了,太傅是不知道才來問我的嗎?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沒有帶書來,不如太傅把你的書借給我,我來查查不就知道了。”,言罷已經站在了流蘇的面前,還沒等到流蘇說不要的時候那本春宮圖就已落入了柳粟的手中,流蘇心中頓時警鈴大響,心提得老高的難以落下,整間教室他仿佛可以聽見的只有自己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柳粟看着流蘇透過金屬面具露出來的大眼驚恐的模樣,對他更是不屑,面對着大家展開了流蘇所帶的書籍,衆人均是拖着長長的調子哦了一聲,九皇子和十八算是和流蘇較為親近的人了,只是看六皇子和流蘇之間詭異的氛圍,就知道這事情肯定是六皇子搞出來,當下決定是坐山觀虎鬥,對于柳言來說,也許流蘇讓他心動過,可是柳粟與他是相處多年的兄弟,為了一個藍顏和兄弟過不去,流蘇在他心中暫時還沒有那麽重的地位。
“太傅,你竟然在如此正規的課堂帶這等不堪入目的書籍來此,就算你很饑渴也不需在這聖潔的地方着急的連上課都要看幾眼這個吧,還真是令學生佩服,希望父皇來的時候你能給他一個說法。”,無害的對着流蘇一笑,至于那笑中的意味,無非兩種,嘲諷和不屑,柳粟就回歸原位,一副悠哉的模樣,流蘇沒有想到才剛來兩天就令人如此讨厭,不禁苦笑一聲,或許他真的不适合作什麽狗屁太傅,天知道他們的計劃為什麽會是這樣。
“我沒有帶這本書,準确的說,在今天早上我的書被掉包了,至于誰做的,你們心中有數,這麽小兒科的把戲,我想聖上不會被蒙蔽,不過無論事後真相會不會大白,這太傅,我都不會做了。”,流蘇氣憤的将書甩了出去,與此同時,那令衆人左等右等終于到來的人正好被書砸中,一時間整間教室鴉雀無聲,而柳越也不知作何反應,一來無故被書砸中他是該氣憤的,可是書是被他心愛之人扔過來的,那麽他又是另一番心态了。
淡然的遣退跟随在自己身邊的太監總管,柳越拿起自己腳邊的書,打開掃了一眼當即就大略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看着那雙滿是委屈的眼睛,柳越問道:“你想如何處理?”,此話一出,下面的衆皇子面露驚訝,柳越這話明顯是在問流蘇的,只是以兩人的交情和事情的發展,按道理皇上應該憤怒的将這流蘇拉出去打一通板子再免去太傅之位逐出宮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溫和的詢問流蘇想怎麽處理這件事,這話裏面的寵溺,莫非?九皇子還有四六十六皇子心中都有了計量,看來流蘇和柳越有私交。
流蘇整天戴着面具,這就是一個謎,一個讓人去浮想聯翩的謎,現在看來這流蘇應該生得極美,畢竟聲音就很動聽,身材也不錯,若論皇上和流蘇的私交,也不過是他流蘇混上了龍床罷了,這麽一想,柳言對流蘇的一絲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我,我一平民,能有什麽想法,我只希望皇上可以免去我太傅之位,然後将我逐出皇宮,這樣就好了。”,流蘇純粹說的是氣話,他身上帶着毒,沒有完成任務就出宮也沒有定時的解藥,顯然此刻他沒有想到這麽多,只想擺脫那惱人的六皇子柳粟,說完作勢要走,柳越一把拉住暴走中的流蘇,将他收入懷中,一時間他們兩人也沒有考慮到彼此的姿态是多麽的暧昧。
柳越輕撫着懷中人柔軟的發絲,輕聲呢喃:“蘇兒,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不能再次任性離開我,恩?你說你只是一介平民,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以後的身份就是這柳國的十三皇子,如何?你還想要走嗎?你可以不做這太傅,可是你不能離開我,你更不能如此侮辱自己。”,柳越說着動聽的情話,絲毫不顧底下安坐着他的各位皇子,這就是柳越,向來目中無人,畢竟這柳國,他才是老大,他說一沒人敢說二。
而底下的衆位皇子聽着柳越的話,面上表情甚是驚悚,能令一國之君臣服至此,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當下對流蘇的身份更加好奇,而六皇子則是內心七上八下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那麽一丢丢害怕,依目前父皇對流蘇的寵溺程度,他相信若是流蘇要柳越将自己逐出皇宮,柳越也會做的,這個讓自己氣惱的男人,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他柳粟發誓,終有一天,要将這個帶着面具謎一般的男人,趕出皇宮,讓他徹底滾出自己的視線。
現在的柳粟不會知道有一天他自己會哀怨的求着流蘇不要走,和現在的心境比起來,可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所以說命中出現的那個人,就是來降服自己的,還是早一點認命吧。
流蘇半晌才發覺自己和柳越的姿勢十分別扭,不留情的推開柳越,現在恢複過來了,他才知道自己亂說了一些話,心中懊惱卻也萬萬不想做這衆矢之的的太傅了,紅唇輕啓:“我只是不想當太傅,我仔細想了想,其實很多東西我自己都不清楚,更沒有資格教好他們,皇宮,我還沒有想要離開這裏。”,低着頭,玩着自己的手,流蘇清晰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當下還是不能離開皇宮的,一想起自己身上永遠清不完的毒流蘇就氣的想吐血。
柳越聽到那句不離開當下就開心的一把抱起流蘇在這狹小的空間神奇的轉了一個圈,完美的弧度,六皇子看到這些,還有那高位上的人眼中滿滿的都快溢出來的寵溺,臉蒼白一片,唇微微抖動,他在等待自己最後的判決。
“那麽我将在此宣布一些事情,希望你們聽好,其實流蘇就是我在民間失落的第十個兒子,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十皇子,和我住在一起,名為流蘇,跟随我姓柳,至于今天惡作劇的主角,”,眼神犀利的望着柳粟,看着那有點搖晃的身體,柳越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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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罰他以後每天和我一起上學吧。”,流蘇趕在柳越發布最終懲罰之前搶話道,目前敢搶帝王的話語權的人絕對只有他一人,若是還有一人,就是那遠在寺廟修行的太後。流蘇這話一出,換來了柳粟疑惑的眼神和再度不屑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不要期待我會因此而感謝你,流蘇也回了一個眼神過去:我才沒有想過要你的感謝,你不害我我就omtf。
轉過臉對着柳越一笑,流蘇就牽着柳越的手走出了衆人的視線,實在是大家好奇打量的視線太過灼熱了,流蘇真的不想被人當作猴子看待,因為心中比較緊張,所以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柳越倒是挺享受這種被人牽扯着的感覺,等到小人的步子停下來了,他才問道:“怎麽停了?”。
流蘇放下柳越寬闊的都可以包住自己的手,悶悶不樂說:“你怎麽可以在皇子面前對我做那些事,你知道他們會怎麽想嗎?還有,解圍的事,謝謝你。”。
柳越看着流蘇郁悶的神情,似乎他自己也回到了那些年的青蔥歲月,不由的走到流蘇面前,寵溺的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你以後安心的做我的十皇子,傻瓜,父親也可以對孩子做出那些舉動啊,還有,你臉上的面具覆蓋面太大了,以後佩戴半邊就好了,這樣的你,會更快融到他們群體中的,至于小六,我相信他不會再對你做那些惡作劇了。”。
“謝謝。”,流蘇對上眼前男人寵溺的神情,不知道說什麽好,陽光将兩人包裹在一起,這個午後,分外精彩,只是遠處的一雙眸子,看到這些,溢滿了狠毒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