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懲罰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澤莫道，“也許是透露之後又後悔了？”

“他真的很殘暴嗎？”本問，“就和你的接觸來說。”

“他很……”澤莫思考着，“自我，非常容易受自己的情緒控制。有時像是個小孩一樣，雷伊感覺都比他更加成熟。”

“我不會把這個當成贊美的。”雷伊道。

“不過說實話，就算是他回歸到你們的光明面。”本道，“有人會接納他嗎，他可樹敵不少。”

“我相信他的家人會接納他的。”澤莫道，“我也會。”

“可是他算是個戰争犯人了吧。”本皺眉道。

“義軍和新共和國需要他。”澤莫道，“如果他加入了義軍或者新共和國立下功勞，就算不會免罪，也會減刑，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努力了。就算他不加入任何組織，只要他不為第一秩序效力，對義軍也是一件好事。”

“我覺得他不太可能回到光明面。”本搖頭。

“為什麽？”澤莫問。

“沒什麽，就是想他父母雙全還有個舅舅，從小也是養尊處優長大的，這樣都能進入黑暗面。那出去一定會非常的難。”本道。

“他的處境比較特殊。”澤莫道，“就好像是他的心結受到黑暗原力的影響擴大成了裂縫，然後他讓自己墜了下去。”

“你該當個詩人。”本道，“而我得仔細想想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澤莫在這顆無人星球的第二天晚上見到了凱洛倫。

當然，仍然是在第一秩序的軍艦上，不過并沒有在凱洛倫的房間裏，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

牢房，并不讓澤莫意外。一個玻璃的牢房，四個角上都有着監控，有風暴兵在玻璃外看守着裏面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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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洛倫坐在牢房的邊緣，臉上有些青腫，嘴唇上似乎還流着血，他的頭盔放在一邊，眼睛則注視着前方。

“你被斯諾克懲罰了。”澤莫道。

凱洛倫擡頭看向他，眼中似乎有水光。

“對。”他道。

澤莫走到了他的對面，盤腿坐到了地上：“你看起來非常的糟糕。”

“他問我為什麽去賈庫，跟我一起去的風暴兵傳回去了視頻信息。我告訴了他關于你的事，他雷霆大怒，認為我背叛了他，還被你影響了，是一個十足的廢物。”

“然後呢？”

“他懲罰了我，揚言會處決我。”

“看起來那不是一般的懲罰。”

“‘原力審判’，”凱洛倫道，看起來表情并沒有什麽變化，“簡單來說就是原力招來閃電，然後電擊。”

“他真的會處決你嗎？”

“我不知道。”

澤莫看向凱洛倫除了臉之外□□出來的唯一部位——他的手，他的手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摘掉了，手上的皮膚裂開，指尖甚至出現了黑色。

“原力會讓你的傷口愈合的速度變快嗎？”澤莫問，“我沒有經歷過。”

“我不知道，”凱洛倫道，“我的力量只用于攻擊，聽說有關于治愈方面的原力用法，但我不需要。”

“不過你是對的。”凱洛倫道，“斯諾克拿任何人當他的棋子，赫克斯報告完任務走後，他告訴我赫克斯是一條有些用的雜種犬。”

“我當然也沒比那個紅毛好上多少。”

“你的傷口怎麽樣？”澤莫問。

“斯諾克是個賤人，”凱洛倫面無表情的說，“他下手很狠，我猜我的全身都是傷口。”

“你猜？”

“我沒有看過。”凱洛倫道。

“我可以試試幫你修複傷口。”澤莫道，“我能夠一定程度上的控制原力，但是斯諾克會發現嗎？”

“他不會。”凱洛倫道。

澤莫上前半跪，将自己的手覆蓋在凱洛倫的手背上，他閉上眼睛讓自己感知四周的原力，有什麽順着他和凱洛倫皮膚接觸的地方流了出來，他仿佛能夠聽見碎裂的聲音，接着愈合，血管和神經組織的圖片他的腦海一閃而過，而凱洛倫的突然的話語卻打亂了他對于原力的操控。

“你說過我沒有辦法用情感操縱你。”凱洛倫道。

澤莫睜開眼睛，凱洛倫的眼睛離他的眼睛很近，在這個距離他幾乎有種可以看穿對方思維的錯覺。

“對，我說過。”他道，感覺原力的流動停止了，凱洛倫的傷口也停止了修複。“怎麽了？”他問。

“但是你在用情感控制我。”凱洛倫道。“我的情感。”

澤莫眨了眨眼睛，他忽然感覺到有什麽出現在他的腦海裏，然後他發現那是驚訝和恐慌，接着他意識到自己又有了新的感覺。他需要在幾秒之後才意識到面前的凱洛倫眼中的水光有加重的趨勢，而在這之前他首先發現的是凱洛倫将臉稍微朝前靠了幾厘米，然後親吻了自己。

澤莫沒能想出任何的反應，因為接着他就發現自己回到了帳篷裏，已經是白天了，而和之前與凱洛倫見面的情況一樣，他睡過了頭，雷伊和本已經離開了帳篷。

腦海裏思考着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澤莫離開帳篷，看見本和雷伊坐在火堆邊吃着湯和壓縮餅幹煮成的面糊。

“早上好，雷伊、本。”他道。本從碗裏擡頭道：“早上好赫爾穆特，你的嘴巴怎麽了？”

“嘴巴？”澤莫反問，看向雷伊，雷伊朝他點點頭，表示本說的沒錯。在坐下的時候澤莫拿拇指将嘴抹了下，血的色彩出現在指腹，他猜那是剛剛凱洛倫嘴唇上的血液。

“應該是蟲咬的。”他道，把血抹在碗的邊沿。

“你沒什麽異樣感覺吧，聽說有些樹林裏的蟲有毒。”本關切的看向他。

“沒有，非常正常。”澤莫道。本于是放心的專注于碗裏的面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