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那天從奎諾家回來白雨澤又帶着古斯特去了一趟實驗室, 查看七羽弓的情況, 之後的兩天生活還算平靜,除了蘭加爾時不時的騷擾,并沒有其他的人來打擾他。
以前一些消息靈通的人知道白雨澤就是異能武器的制造者後,大家心照不宣的保持了沉默, 打算先觀察一下這位過分年輕還體弱多病的青年, 但奎諾家的邀請函率先打破了這份平衡。
突如其來的邀請函仿佛就是一粒小石子投入水面激起一圈波紋, 随着時間過去, 波紋不僅沒有平複下來反而越加地擴大。
有什麽事情不一樣了, 白雨澤能清楚的感覺到平靜生活下的暗流湧動。
他專心地待在小店的三樓指導古斯特修煉,一步也沒有踏出過小樓,把敵不動我不動貫徹到底。
興許是他宅的屬性把一些急性子的人逼急了,從第三天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送來了請帖。
先是奎諾家的海莉發來信息, 說是她想去百獸園觀察動物, 想請白雨澤陪同。然後是波利克家和鄖陽家, 派遣家裏的小輩送來請帖的同時還送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礦石。其餘的一些請帖, 白雨澤沒有特意查過所以不怎麽了解,似乎也是一些挺出名的家族。
好在這些人沒有登門拜訪只是送來一些小玩意,似乎是知道他喜靜不喜鬧的性子。大家都在争先恐後的想要給他留個好印象,唯恐他被奎諾家拉攏過去。
白雨澤對于這些人的邀請統統無視, 一些稀奇古怪的礦石倒是收下了, 畢竟要是表現的油鹽不進的話, 指不定這些人急了會幹出什麽事來。
就像一個堅固無比的寶箱, 人人都知道裏面的寶藏很珍貴,但若是寶箱合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缺口的話,那些想要得到寶藏的人說不定會把寶箱強行砸爛,與其這樣,不如留個鎖孔給他們,讓這些人懷抱着期待拼命尋找那把開啓寶箱的鑰匙。
白雨澤現在就是那個裝着寶藏的寶箱,人人都在尋找那把能開啓寶箱的鑰匙。
衆人眼裏的寶箱目前待在小樓的三樓無聊的快要發黴了。
白雨澤以前和青墨東奔西跑游遍大陸,已經很久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過,現在的日子實在是太平淡,每天除了指導古斯特修煉外,其他什麽事情也沒有,而距離拿回武器還有二十天。
白雨澤想了想,反正他的身份也已經暴露了,在他沒有拿出武器煉制方法之前,不會有誰笨的過來找他的麻煩,那他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也是可以的。
花了兩天的時間制作一批防禦飾品,呼啦啦的堆在一起還是很壯觀的。
一邊看得目不轉睛的古斯特見白雨澤花了兩天的時間煉制了一大堆東西,好奇的蹦到上面打個滾:{這就是所謂的防禦飾品?能抵擋什麽,物理攻擊還是異能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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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澤拿起一個古銅色的小鈴铛,輕輕一搖叮當作響,聲音清脆悅耳非常好聽:
“以前我給勞拉艾洛他們的飾品是精心煉制的,物理攻擊和異能攻擊都能抵擋,這一批由于數量多是粗糙濫制,所以物理防禦和異能防禦是分開的,像這個,就是物理防禦,而且異能防禦最多只能防住五級異能,多了承受不住就會碎掉。”
{你給白毛的防禦飾品能防住幾級的異能?}
“六級左右,太好的話有可能會遭人眼紅,畢竟諾亞聯邦的異能者很多。”白雨澤回想一下當初的制作過程,很确定蘭加爾的防禦飾品堅持不了多久。
想來想去,白雨澤到了諾亞聯邦之後,無論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還是最近煉制出來的武器,等級都是法器級別,只有蘭加爾的武器是靈器級別。
天衍大陸上的武器分為兵器、法器、靈器、仙器、神器幾個級別,每個級別又分為上、中、下三品。
武器的煉制取決于制造者的靈力強度,煉器使用的火焰、煉器的材料、和刻下的陣法,四者缺一不可。
一件法器,如果制造者的靈力精純、火焰等級高、煉器材料好、刻下的陣法強大的話,灌注靈力全力一擊堪比聯邦的十二級異能者。
白雨澤在聯邦煉制出來的法器注入精神力後最高只能達到六級。
因為真正的法器灌注的是靈力而不是精神力!
諾亞聯邦的修煉方法是用精神力調動外界或是體內的異能發動攻擊,所以白雨澤改了武器上的陣法,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蘭加爾的靈器,盡管他已經用心煉制了,但刻下能夠運轉精神力的陣法後,也只能發出九級的異能。
他曾經也想過,要不要把武器上的陣法改回來,由灌注精神力改為灌注異能,畢竟異能是靈力的低級版本。但是令人發愁的是,異能不夠精純,十級異能者的異能恐怕都激不活法器上刻下的陣法。
這個想法只能作罷。
經過改動的陣法,它會自動汲取外界的能量儲存在法器裏,注入精神力就能發起攻擊,異能者體內的異能消耗完後,可以利用法器裏的異能救自己一命,這就相當于最後的保命手段。
所以異能武器才會在諾亞聯邦這麽受歡迎!
白雨澤有時候還會根據心情好壞在改動的陣法上添幾筆或是減幾筆,不多,但會影響陣法,所以武器的異能等級有六級、有五級、也有四級的。
眼下這些防禦飾品上面的陣法也是經過改動的,自然不怎麽樣。
{你在發什麽愣,是在想那個白毛嗎?}古斯特不愉快的跳進白雨澤懷裏,打斷他的思考。
古斯特的打岔倒是把白雨澤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舉起懷裏的小毛球,使勁的盯着瞧:“我倒是忘了,你這家夥已經轉化成了妖獸,修煉的是靈力。”
他們兩個是這個聯邦唯二修煉靈力的。
只有他們兩個!
古斯特疑惑:{什麽?}
“沒什麽,幫我個忙吧,正好看看你修煉的怎麽樣。”白雨澤好笑道。
{說。}
白雨澤把古斯特放到桌子上,指指他旁邊的一大堆小玩意:“每個飾品撿十個出來,用你的神識撿。”
雖然對白雨澤說的話感到奇怪,古斯特還是依言把自己的神識散開,分辨每一種小飾品有多少個,再用神識每一樣拽出來十個。
{就這麽簡單?}
白雨澤笑着點點頭:“畢竟物以稀為貴,每一樣拿出來十個就行了,剩下的以後再說。”
他煉制的小飾品很多,每一樣拿出十個也有近兩百個飾品,他打算把這兩百個飾品明天拿到店裏去,打發一下時間。
店裏的一切東西都是現成的,白雨澤只要把這些飾品分好類,坐在那裏等着收錢就行,他覺得開店是一個不錯的體驗,足夠讓他不無聊了。
{你明天要去開店?}古斯特看着白雨澤把桌子上的一堆東西全部收到空間裏,只剩下他拿出來的那兩百個,不由得問道。
白雨澤拿起一個小鈴铛在古斯特身上比劃了一下,過了一會,不滿意的把鈴铛扔開,拿起兩個鮮豔欲滴紅紅的櫻桃發夾,一邊一個夾在他毛絨絨的繭衣上,從遠處看,就像是白色小球冒出兩只耳朵一樣。
“嗯,整天待在三樓很無聊,再說外面還有一大堆的人等着我的反應,總要做做樣子。”
古斯特甩甩頭,見甩不掉那個東西也就算了,任由眼前的人胡鬧:{明天我也去,免得其他人欺負你。}
見古斯特是認真的,白雨澤抽抽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根據目前的狀況,誰要是敢欺負他的話,不用他出手,那些想要讨好他的人就能把欺負他的人打成一朵花,還是殘花,除非沒有腦子,不然誰敢惹他。
不過這些話他要是說出來,懷裏的小球肯定不高興:“好,我明天帶着你。”
已經跟小蟲王相處一段時間了,白雨澤自然知道有時候要順毛摸。
古斯特被摸得很舒服,見白雨澤沒有什麽事了才慢慢陷入修煉之中。
白雨澤把桌子上的小飾品慢慢的分為兩堆,一份是物理防禦飾品,一份是異能防禦飾品。把這些事情做完之後,他抱着古斯特靜靜地在桌子邊坐了很久,暖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柔和了精致的面容。
第二天一大早,白雨澤從修煉中醒過來,伸個懶覺去浴室打理自己,等再出來的時候,枕頭上的古斯特已經醒了。
平時沒有白雨澤叫的話絕對不會醒的白色小球漂浮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微微不滿:{你竟然沒有叫我。}
白雨澤挑挑眉站在原地,他知道古斯特剛步入修煉,一旦陷入沉睡自己很難控制時間,一定要借由外力喚醒才行,不像他,修煉千年能夠控住時間,想修煉多久都行。
雙手抱臂斜斜地倚靠在浴室門邊看着不滿的小球,微風揚起白雨澤還未束起的黑色長發,有一絲輕盈的落在肩頭,柔和的陽光落在臉上,古斯特甚至能看到蒼白臉頰下的青色血管。
他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眼裏像是廣闊無際的宇宙,遍布星辰,耀眼又璀璨:
“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出來的時候再叫你。”
古斯特愣住,飛的很高的小球啪叽一下從高空墜落,在床上滾動兩圈不動了。
“怎麽了?”白雨澤奇怪的問道。
床上的白色小球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沉默在這間屋子裏蔓延,氣氛有些奇怪。
白雨澤走過去,把小球捧在手裏下意識地揉揉,才驚覺古斯特毛茸茸的繭衣溫度有點高,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音量稍微拔高:
“古斯特,難不成你......”
安靜的白色小球身體在輕微地顫抖,溫度越來越高,終于,他忍不住開口:{別揉了,我只是......}
“原來你也會生病嗎?”白雨澤眼裏劃過一絲惡趣味,故意打斷他的話。
古斯特全身僵住有些不知所措,擂鼓一般的心跳響在耳邊,甚至出現了耳鳴。等白雨澤說完,他心裏劃過一絲慶幸,松口氣的同時又帶着微不可見的失落。
{我沒有生病。}白色小球逃脫纖長有力的手掌,跳到白雨澤肩膀:{該下去了,時間已經不早了。}
手裏沒有了暖呼呼的小球,白雨澤有些不習慣,他把桌子上的飾品抓在手裏,慢慢地走下樓,一路上,肩膀上的古斯特都沒有動靜。
近百平方米的店裏,正對大門的是櫃臺,兩邊是四個巨大的展示架,原先這些展示架一格一格的用來存放木雕,現在剛好能放防禦飾品,在一樓的中央,還有一排透明材質的展品櫃,似乎是用來存放珍稀物品的,不過現在沒有什麽用。
白雨澤說到底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自然對店裏不太上心,把那些防禦飾品分門別類的放好,他就坐在櫃臺後面的椅子上不管了。
待在青年肩膀上的古斯特跳到櫃臺,白色毛茸茸的繭衣上還別着白雨澤昨天給他戴上的紅彤彤的櫻桃發夾。
{這樣就行了?}古斯特有些不敢置信,店裏什麽裝飾也沒有,光禿禿的只有展示架和櫃臺,那些飾品小小的,站在店門口看都不一定看得到。
還有,新店開張不是要宣傳嗎?
“嗯,就是這樣,其他的太麻煩了。”白雨澤挑眉:“說了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見古斯特安靜下來,白雨澤伸出手按下外面大門的開關,金屬門緩緩上升,讓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整個店裏逐漸變得明亮,外面喧鬧的聲音也洶湧而入。
小店正式開業了!
自從原先的木雕店老板身體不好把店轉讓了之後,旁人就默默關注新來的家夥是個什麽樣的人。因為這條街上的都是熟面孔,驟然來了一個不熟的,肯定要仔細觀察一番。
經過幾天的了解,這條街的人都知道,新來的是一位剛剛成年的男子,他長得很精致就是不常笑,臉色無論什麽時候都是蒼白的,身體很不好,還經常不出門,在三樓一宅就是好幾天。
原先小店的左鄰右舍還猜測這麽年輕的男人為什麽要來他們這裏,修養身體的話明明安靜的住宅區比較合适不是嗎?
買下一家店,無非是想要做生意,但他來到這裏後又一連幾天沒有動靜。
漸漸地,這條街上的人不再特意關注這家小店。
可是今天,這家店開門了!
老方之前就在默默地觀察這家店,別人都放棄了,他還在執着的關注着,他的店就在這家店的隔壁,算是和以前的店主說得上話的一個,對于隔壁的事情自然會比別人上心。
今天剛開門沒多久,就聽到隔壁有動靜。他走出來一看,嚯,店裏的展示架上總算是有東西了。
老方慢慢地走進去,笑呵呵地問有過一面之緣的小老板:“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沒等白雨澤回話,他善意的勸道:“年輕人就是要多出來見見太陽走動走動,老是悶在家裏,身體難怪不好。”
白雨澤站起來輕聲道:“老先生好,我當然記得您,上次多謝您的提醒。”
從奎諾家回來的那天晚上,這位老先生提醒他天黑不要亂跑,他還記得當時老先生打趣的看着他的臉,說這樣出去不安全。
“哈哈哈,年輕人就是記性好,我看你今天終于開店了,就過來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大家以後都是鄰居,叫我老方就行。”
白雨澤微微一笑,從櫃臺裏走出來:“方老叫我白雨澤就好。”
在店裏轉悠的老人哈哈一笑,走到展示架前面湊近觀察飾品:“雨澤啊,你這買的是什麽?”
“這是我自己做的小玩意,不算什麽珍貴的東西。”
白雨澤可沒有瞎說,在不了解這些飾品的功效前,單看外表的話,這些東西真的比不上聯邦裏美輪美奂的飾品。
老方拿着一串手鏈在手裏把玩,墨色圓潤的珠子一顆顆的擠在一起,就像是對面青年墨玉似的眼珠,神秘莫測。
他在心裏搖搖頭,覺得青年要把這個賣出去很難,畢竟聯邦裏随便拿出一個飾品都比這個要精致的多。
瞧着青年蒼白的臉色,老頭在心裏感嘆自己老了,這人一老就容易心軟:“這個怎麽賣?”
青年眨眨眼睛,明明沒有說話,老方卻能明白他在困惑,他放柔了聲音:“沒想好?”
白雨澤點點頭,他現在不缺錢,不需要礦石,做防禦飾品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和給那些知道他身份的人做做樣子而已,他還真的沒有想過定價。
老方沉吟片刻,回到自己的店裏無視老婆的大呼小叫拿過一個懷表遞給青年:“這是聯邦沒有步入宇宙之前的小玩意,送給你玩。”
白雨澤笑着道謝,把黑色的手鏈親自給人帶上,又挑了一對祖母綠的耳環給他:“這個送給您夫人。”他剛剛可是聽到了,隔壁有個老奶奶中氣十足的大喊讓他不要亂跑。
不知道這是防禦飾品的老人笑哈哈的接過來,表示回去會讓自家老婆帶上的。
老方和白雨澤在店裏聊天的功夫,只有寥寥幾個人進來看看,只是這些人進之後,看白雨澤的時間比看展示架的時間長。
老方不能在這裏多待,畢竟他還有事情要做,臨走的時候,他拍拍白雨澤的肩膀安慰:“別喪氣,每個店剛開始的時候都很難,慢慢來。”
白雨澤笑着應道。
送走了老方,白雨澤重新回到櫃臺,保持安靜的古斯特動了動身子:“外面有人在注意你,知道是誰嗎?需不需要我去解決他?”
白雨澤淡淡地笑了,只是笑容裏帶有一絲冰冷,眼神幽幽地望着古斯特,指指外面:“你以為我暴露了身份之後,四周沒有人關注嗎?”
那些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心心念念的異能武器制造者,怎麽可能放任他走出視線,恐怕他的行蹤也被那些人掌握的清清楚楚。
如今他的小店開業了,監視的人肯定會上報的,等着吧,今天一定會有客人上門的。
整整一個上午,只有十幾個人進來過,他們大部分人還是見到這家店裏年輕的小老板才肯進來的,為了和白雨澤多說說話,他們也曾問過那些東西要怎麽賣。
白雨澤對待他們可沒有客氣,直言珍稀級別的礦石或者是五百萬星幣。
當時這些人就難以置信的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後來白雨澤重複一次知道自己沒有聽錯,脾氣不好的嗤笑一聲扭頭就走,脾氣好留下來勸勸這位年輕的小老板,見他不為所動,只好搖頭走了。
要知道,八卦消息往往是傳的最快的。
沒過多久,這一條街上的人都知道了,古玩街裏新開的一家店,店主自己做的小飾品需要珍惜礦石來換,或是五百萬星幣來買。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人以為是亂傳的,畢竟價格貴到了天際,就是星際最有名的設計大師設計出來的作品,也不敢保證值五百萬。後來随着越來越多的人去看熱鬧,才證實這個消息屬實。
所有人都覺得這家店的老板腦子有病,真是可惜了那張臉。
他們大聲嘲笑,說這種地攤貨誰買誰有病,衆人都在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怎麽收場,打賭他會不會灰溜溜的滾出這條街。
很快,這家店門口出現了一個腦子有病買地攤貨的男人。
白雨澤店裏無聊的時候,古斯特讓他去網上下載了幾個小游戲,從沒有玩過游戲的千年器靈很快沉浸在游戲帶來的緊張刺激中。
守着小店玩游戲,他覺得這種日子也不錯。
外面來來往往嘲笑的目光他就當沒看見,一心一意的操作游戲裏的小人兒滿地圖跑,可惜這份平靜馬上被人打破了。
一個大汗淋漓渾身衣服都濕透了,明顯是跑過來的男人踉踉跄跄走進小店,來不及細看,就大聲的說道:“先生,這裏的東西我全包了!”
外面傳來一片嘩然!
男人的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激動就跟羊癫瘋一樣全身亂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白雨澤的目光綠油油的像是餓狼一樣。
男人激動的情緒沒有傳遞給白雨澤,伴随着游戲結束的音樂,他擡起頭,淡定的望着奔跑過來的男人:
“抱歉,小店第一天開業,每個人限購一件,左邊是物理,右邊是異能,請自行選擇,裏面有紐扣紋章一類的男性飾品,佩戴在身上或是縫在衣服上都可以,這次的飾品最高只能承受五級異能,超過五級會碎掉。”
男人知道消息後就立刻趕過來,路上不知道超了多少輛懸浮車,回去一定能收到許多發單,來的路上心驚膽戰的,唯恐防禦飾品被人賣光了。
偏偏來到這條街後還不能開懸浮車,他累死累活的跑過來,當然不甘心只買一個,他好聲好氣的說道:“先生,我是您第一個客人,能通融一下嗎?”
準備再戰下一局的白雨澤擺擺手:“你是第一個,可以挑兩個。”
男人立即欣喜的滿店轉悠,簡直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把一枚胸章拿出來,努力抑制自己不要顫抖。
他的這幅做派把外面看熱鬧的人驚得一愣一愣的,還有剛才兩人的對話,什麽‘物理’‘異能’‘防禦’,衆人一個都沒有聽懂。
衆人竊竊私語:
“不會是請來的托吧?這也太假了,我可不相信有人這麽傻。”
“是啊,演的真賣力,看那一頭的汗,跑過來的吧!”
“哈哈,我倒要看看他怎麽收場。”
外面的聲音一個勁的往耳朵裏鑽,又是叮咚一聲游戲結束的提示音,白雨澤關掉腕表站起來,從櫃臺下面摸出一個東西,舉着往外走。
“先生,要幫忙嗎?”在店裏挑選飾品的男人連忙湊過來讨好的問道。
白雨澤搖搖頭,把東西放在大門口。
原本以為他惱羞成怒想要發火的衆人這才看清,白雨澤拿到店門口的是一塊牌子,上面寫着:
“飾品每人限購一件,五級飾品,左邊物理,右邊異能,價格五百萬,謝絕還價。小店每次一次只招待十人,請晚來的客人在外面排隊,如有違反,後果自負!”後果自負四個字,用的是血淋淋的鮮紅字體,加粗的那種。
衆人:......
這家店還要排隊?
呵呵,他們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是來排隊的。
遠處古玩街的進口處,唰唰唰停下數十輛懸浮車,從車裏下來的人眼睛發亮仿佛百年沒有見過葷腥的野狼,極為滲人。
他們收起懸浮車,忌憚又敵視的掃視周圍所有的人,瘋狂的向古玩街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