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霸道
蕭霖無故曠課的事情被老師告狀到了蕭老爺那裏,于是他被蕭老爺監視起來了,每天上課下課司機接送不得有誤,回到家蕭老爺親自監督着他溫習功課,門都不讓他出。
“沒天理啊!”
呆在家裏,百般無聊,蕭霖站在門口仰天長嘆一聲。
“咳咳!”
蕭老爺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我一個小時後要飛往紐約,可能要下周才回來。給你個機會,周日去把這份合約的事情談妥,我就不跟你計較你曠課的事情。”
“真的?爸你說話算話。”
“臭小子,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不過我不在這幾天除了上課,你不許出門,不許跟着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聽到沒?”
“知道了,爸。”
知道個鬼,蕭老爺前腳出門,蕭霖後腳就甩掉傭人跑出去了。
這一周他出不去,阿攸也不來找他,真是小沒良心的!阿攸不來找他,只好他去找阿攸了,不知道阿攸今天在不在家?會不會上課去了?不管,先去他家,沒在再去學校找他。
來到寧家,客廳裏,寧佳瑤在睡覺,臉上還敷着面膜。他瞥了一眼,看寧佳瑤沒醒,就匆匆上樓去找寧攸。
幹淨整潔的房間今日竟然出乎意料地亂,地上滾落着許多紙團,筆,顏料,雜物。最亂的是書桌上,紙張雜亂地放着,一張疊一張,有的還平整,有的皺巴巴。
寧攸就在雜亂的紙堆裏面,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蕭霖輕手輕腳走過去,寧攸看起來很疲憊,眼下有了黑眼圈。天氣不冷,但是這樣睡容易着涼,蕭霖把自己外套脫下來,蓋到寧攸肩上。
他從桌上随便拿了幾張紙看看,上面是一些未寫好的歌詞和他看不懂的符號,然後又放了回去。
看寧攸睡得香,蕭霖不忍心吵醒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拄着下巴,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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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真白,眉毛真好看,鼻子真小巧。不知不覺,他的手竟然觸摸到了寧攸臉頰的皮膚,軟軟的,帶着溫度。雪白的皮膚間,紅色的唇非常顯眼,唇形很好看……
蕭霖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像是着了魔一般,慢慢低頭,朝那一點靠近,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漸漸地,近了,更近了,快了……
“阿攸,我忽然想到……”寧佳瑤走到了門口,映入眼簾的就是蕭霖慢慢靠近寧攸,差點親上的場景。她驚得大叫,像是良家婦女被調戲了似的。
“蕭霖!你……你在幹什麽?”
寧攸也被這一聲吵醒了,睜開眼,迷茫地看看蕭霖,又看看寧佳瑤,最後把目光停在了自己肩上的衣服上。
蕭霖早就已經離他距離很遠了,對寧佳瑤解釋道:“沒什麽啊,我就是看看阿攸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流口水?”
聞言,寧攸眸色深了,趕緊擡手擦了擦自己嘴巴周邊。并沒有口水,眸色更深了。
寧佳瑤說:“什麽嘛,阿攸怎麽可能會流口水?”說着走過來:“阿攸,你剛剛讓我找的材料,你看看行不行。”
寧攸看了看:“嗯,就是這個,辛苦了。”
“哈哈哈,阿攸你跟我客氣什麽啊。”
蕭霖指着那疊材料問:“這是什麽?”
寧佳瑤叉着腰:“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蕭霖白了她一眼,把目光移到寧攸臉上。
“我報名了華語原創歌曲比賽,這些是相關資料。”寧攸解釋說。
“阿攸,這麽說這幾天你都在準備比賽的歌曲?”
“嗯,歌詞已經寫好了,但是,名字還沒有确定,不如你幫我想想?”
“好啊。”
寧攸把寫好歌詞的紙遞給他,說着:“目前,我想了兩個比較合适的名字,‘陽光’和‘那天’,就是不知道用哪個好?”
寧佳瑤說:“我覺得‘陽光’好。”
蕭霖看了看歌詞,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陽光’确實很符合歌詞的意思,但是沒有意境,過于普通。而且這首歌雖然看起來青春陽光,卻若有若無滲透着悲傷,用‘陽光’有些自相矛盾,我覺得‘那天’更能表現主題。”
寧佳瑤說:“你那是什麽理解?我覺得‘陽光’好,而且,這首歌最開始創作的時候名字也是叫‘陽光’,阿攸,你說呢?”
“就叫‘那天’吧。”
寧攸說着就把歌名填了上去。
寧佳瑤撅着嘴不滿道:“阿攸你偏心,我最開始也說‘那天’好,結果你又說你更喜歡‘陽光’。現在別人說‘那天’好,你就用‘那天’了?”
寧攸說:“不是,我斟酌了很久,也覺得‘那天’比較好。”
“你就是偏心!”
寧佳瑤依依不饒,寧攸囧,蕭霖沒有說話,但表情已經樂得快要上天了。
傭人送了一壺茶過來,蕭霖坐在沙發上看書喝茶,看寧攸抱着吉他反複練習,手指都快磨破皮了,說道:“阿攸,休息一下吧,你這麽拼死拼活做什麽?不就是個比賽嗎?”
“我喜歡音樂,喜歡唱歌,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歌手。”寧攸說:“比賽的前三名,可以進入天辰娛樂公司做練習生。這對我來說并不是一場比賽,而是一個機會,一個成為正式歌手的機會,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寧攸說話時候的目光很認真,很堅定。蕭霖整天吃喝玩樂,路老爸都幫他鋪好了,沒有什麽憂慮,也沒有什麽願望,看寧攸為實現願望努力的樣子,不禁敬佩起來了。
可是敬佩是敬佩,觸犯到原則性的問題,就不行了。
晚飯的時間寧攸就只吃了幾口,又忙着去練習,雖然嘴上說吃飽了,但蕭霖看他根本就沒飽。這麽瘦,還吃這麽少,真是不懂事!從蕭霖來開始,寧攸就一直在練,剛開始是練習吉他,後面是邊唱邊彈,夜色漸漸深了,寧攸還在孜孜不倦。
蕭霖坐不住了,走過去勸道:“阿攸,天黑了,別練了。”
“我再練習會兒,時間快來不及了。”
“有什麽來得及來不及的,我覺得你已經唱得很好了。”
“不行。”寧攸搖頭:“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多練習。”
主觀原因不行,蕭霖開始找客觀原因:“你看天都黑了,隔壁鄰居人家都睡了,你在又唱又彈的,不是擾民嘛,這影響不好,不是麽?”
“房間是隔音的,別說隔壁鄰居,就是旁邊的房間,也聽不到的。”
說罷又開始練習,手指被琴弦劃破了,從抽屜裏拿了一個創可貼貼上,又繼續練。他讓寧攸受傷了就不要練了,寧攸說手指破皮是很平常的。
蕭霖不否認,寧攸的聲音很好聽,唱起歌來動情的樣子很迷人。可是看着寧攸帶傷彈琴,他手指一定很疼,蕭霖心裏難受到不行。
“阿攸,放下吉他,去睡覺,乖,明天再練。”
“我再練一會兒,真的沒事。”
“你再不停下來我生氣了!”
蕭霖語氣重了重,寧攸看了他一眼:“蕭霖你別管我,你先回去……”他沒想到蕭霖會真的生氣。
話音未落,吉他便離了手,同時身體一輕,竟是被蕭霖橫抱了起來。
“你!你幹嘛?”
蕭霖對他的驚呼和質問視若無睹,大步朝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