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漁靈聽她這麽說,就擔心起大哥了。

最近大哥很忙, 好像公司遇到了些事, 難道是孫雯的緣故。

“我想去見大哥。”

“他在忙工作。”

“我要去見大哥。”

她很少這麽強烈表達自己的意見。

周赫明看她意志堅決,便說:“那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沒人接。

他連續打了兩次, 都沒人接。

漁靈忽然想到三哥也一同去了,忙給他打電話, 終于打通了, 開口就問:“三哥哥,你跟大哥在一起嗎?”

江雲白确實跟鐘景則在一起:“嗯。怎麽了?”

“你們在哪裏?”

“在工作。怎麽了?”

“我想大哥了,想去看他。你們在哪裏?”

“我們在……”

那邊停頓了下, 然後說:“在工作, 你不在家嗎?現在跟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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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靈如實回答:“三哥哥,我跟四哥哥在一起。”

“你讓小赫接電話。”

“哦。”

她戀戀不舍地把手機給了周赫明:“四哥哥,三哥哥讓你接電話。”

周赫明接通了:“喂?三哥?”

“嗯。你們在外面?”

“對。”

“有事?”

“一點小事。”

“什麽小事?”

問這話的是鐘景則。

他從三弟手中拿了手機:“你把手機給小漁。”

周赫明:“……”

所以這麽換來換去有意思嗎?

他把手機還給了漁靈。

漁靈已經聽到了大哥的聲音, 驚喜又帶着點內疚:“大哥, 我害二哥哥切菜切到了手指,剛好, 我有些珍珠,想要磨些珍珠粉,給他敷傷口。”

“多大的傷?需要那麽複雜?”

鐘景則聽得來氣:“別管他!就他嬌氣!”

“流血了。好多血。是我不好。”

“不可能。是他沒用。”

他安慰她, 卻也多問一句:“怎麽處理的?”

“三哥哥給他貼了創可貼。”

所以, 貼創可貼就能解決的傷口是多嚴重?

他真白擔心了。

“那沒事。小漁,你不要自責。”

“哦。大哥。你呢?在哪裏?我想去找你。”

“不用。晚上我就回去了。”

“大哥,今天、剛剛、媽媽找來了。”

雖然不想喊她媽媽, 可她到底是原身的母親。

鐘景則一聽她媽媽找來了,立刻改了口:“那你過來吧。我在醫院。”

一聽大哥在醫院,漁靈立刻緊張了:“怎麽在醫院?大哥,你受傷了嗎?”

“沒事。小傷。”

“都去醫院了,怎麽會沒事?”

她立刻想到了原身母親的威脅,別不是她做的吧?

“大哥,你怎麽受傷的?”

這說來話長了。

今天一早,他跟江雲白一起去公司,揪出了一個公司叛徒。

結果,那叛徒心理素質不好,吵吵嚷嚷着要跳樓。

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就及時拉住了他,結果胳膊脫臼了。

他有自救的常識,及時複位了,反倒是江雲白,當時急着來幫忙,手臂被釘子劃傷了,便來醫院打了破傷風。加上受點了驚吓,脆弱的心髒受了點影響。好在,不算嚴重。現在情況穩定了。

他把這些簡單告訴了漁靈,後者還是很擔心:“需要住院嗎?”

“他不喜歡住院。醫生要先觀察到晚上再說。”

“哦。那你們吃飯了嗎?快中午了,我給你們帶飯。”

“行。”

他們又聊了會,挂斷了電話。

漁靈跟周赫明回了家,把這事告訴了鐘玉。

鐘玉一聽大哥跟老三出了點事,很上心,也不管手上的傷口了,立刻做了營養午餐送過去。

一行人風風火火往醫院去。

醫院VIP病房

裏面很幹淨整潔。

江雲白坐靠在床上,手上輸着液,容顏蒼白,笑容也蒼白:“嗯。是我的不對。我以後不會莽撞行事了。”

他面上乖乖聽着訓,心裏則是在反駁:可大哥,我怕你被他拖下去啊!

鐘景則看他這種乖順樣子,心疼、頭痛,覺得脫臼的胳膊也隐隐作痛了。他擰着眉頭,摸出一盒煙,抽了一根,剛點燃,又想起這裏是醫院,要禁煙,忙掐滅了。他煙瘾不重,偶爾疲累時、煩躁時會抽一根。

比如此刻。

他疲累而煩躁地走出去,正好迎上了那個叛徒。

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他把公司幾個工程的合同內容都洩露了出去。

至于原因?

“鐘總,我、我、我該死,我一時貪婪——”

他家裏負擔重,母親病危,妻子要生産,一時生了邪念。

鐘景則看的滿眼厭惡,低喝一句:“滾吧!”

那叛徒羞紅着臉,一步步後退,轉身離開時,丢了一句:“幕後的人是邵氏地産。”

又是邵氏地産。

真來者不善!

他摸出手機,是江雲白的,他的手機救人時不小心摔壞了。

于是,他用三弟的手機給林斯成打電話:“約一下邵氏地産的邵總。”

“好。”

“去打聽下他的喜好。”

與其躲避,不如迎難而上。

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了什麽藥。

“大哥!”

一道驚呼由遠及近。

鐘景則聞聲看去,見是妹妹跟幾個弟弟來了,便迎上去:“這麽快?”

他看到了周赫明手裏的保溫盒:“你們都吃了嗎?”

“簡單吃了點。”

“嗯。”

他應聲,轉身帶他們進病房。

漁靈幾乎是跑着進病房的,随後直奔病床:“三哥哥!”

江雲白溫柔一笑:“小漁來了。”

他的臉色很差。

漁靈看的憂心忡忡:“三哥哥,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江雲白搖頭低笑:“我沒事。小漁不用擔心。”

他不覺得身體有問題,只覺得大哥太誇張了。

“三哥哥,你餓不餓?”

“三哥哥,二哥哥做了你喜歡的飯菜呢。”

她說着,跑過去,幫周赫明擺飯菜,像個勤快的海螺姑娘。

飯菜兩葷一素一湯,還是挺豐盛的。

江雲白沒什麽胃口,喝了幾口湯,就睡下了。

鐘景則也沒胃口,醫院的消毒水味刺激着鼻子,讓他想起了江雲白之前做搭橋手術的那段日子。

他讨厭醫院,讨厭江雲白病弱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不該讓他跟自己一同出門。

可江雲白是怎麽說的來着?

大哥,年後我就回去了。

你忙,不能來陪我,我不忙,可以陪你。

時隔多年,他依舊是那個靜默陪伴的少年。

可他沒有保護好他。

“大哥,飯菜不好吃嗎?”

漁靈看他沒怎麽動筷子,就嚼着幹米飯,便拿了筷子,給他夾肉:“大哥,我感覺你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在外面忙的沒時間吃飯?身體要緊啊。沒有健康,就沒有未來。”

後面一句,簡直是世間真理。

鐘景則深以為然,所以,要江雲白留院觀察了一晚。

确定了沒事,

第二天,辦理出院。

隔天是大年三十。

一家人更忙碌了。

漁靈早早起來貼春聯,幫忙包餃子,餃子裏可以放硬幣,有好寓意,但為了幹淨衛生,就放了兩枚進去,每一枚還都用沸水煮過。

晚上熱熱鬧鬧吃完年夜飯,就開始守歲了。

娛樂活動首選了看春晚,後來,周赫明提議玩麻将。

四兄弟一人一個方位,倒避免了三缺一。

就是鐘景則玩麻将不行。

他坐東門,牌運還好,就是玩不熟練,總是摸不準什麽時候該碰,什麽時候出哪張牌。也不擅長記牌,好幾次都送牌給人家贏。

鐘玉坐西門,牌運不行,起牌起的好,就是不上好牌。

說來,玩的最好的是周赫明。

他在玩樂上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一連贏了三場後,才被江雲白拉下了莊家。

江雲白牌運不好,但善于記牌,別人起了什麽牌,贏什麽牌,他一算一個準。因此,他贏的錢也不少,見大哥還沒贏一次,就準備放水,各種給他牌碰。

可惜,鐘景則依舊沒贏。

他覺得這東西很傷他一家之主的臉面,有點不想玩了。可下臺更尴尬,便把坐在周赫明身邊看牌的漁靈喊過來:“小漁,到大哥這邊來,大哥教你玩麻将。”

漁靈其實看會了,覺得挺簡單的,但還是準備接受大哥的教導。

周赫明聽到他的話,笑着譏诮了:“大哥,你自己都沒玩熟練呢,還是誤導別人了吧。”

鐘景則:“……”

這小子太欠扁了!

他橫了他一眼,對着漁靈招招手:“乖,小漁,我們一起玩麻将。”

漁靈覺得大哥輸的可憐,就坐在他旁邊指揮了,還各種給他呼喚需要的牌。

別說,還真的有用,一連喚來了好幾張好牌。

于是,鐘景則終于贏了。

他這一贏就贏了好多次,可把別人羨慕壞了。

這特麽邪乎了!

周赫明自漁靈離開後,似乎失去了上帝的寵愛,再沒贏過,好幾次,欺負人似的,別人自摸後,下章牌就是他要贏的。

還有比這更讓嘔血的嗎?

他氣壞了,開始搶人了:“小漁,你到四哥這邊來。”

鐘玉也輸得冒火了:“小漁,你到二哥這邊來。”

唯有江雲白淡然安靜,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他沒有好勝心,不在乎輸贏,全然佛系的姿态。

鐘景則見兩位弟弟搶人,板起了臉:“你們一個個膽兒肥了?敢跟我搶人了!”

忽然成為香饽饽的漁靈:“……”

現在,她要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晚安。

最近玩麻将有瘾的作者君:怕了,怕了,我連幾天都輸錢。好多錢錢。(吃條鹹魚冷靜冷靜.jpg)

小仙女們,麻将玩不得啊!這東西有毒!作者君簡直要剁手了!(小聲哔哔:還好是跟家人玩,輸贏在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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