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後悔
談飛雨問道:“你說的暗衛有多少人,他們分別往哪個方向去追了?”
“大……大概幾十個,往兩邊的官道,四周能藏人的地方,到處都已經去查了,但是沒有任何結果,談大人,你快想想辦法,陛下他身子嬌弱,若真遇到了歹人,那該如何是好啊。”
談飛雨握住拳頭,閉眼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後,整個人就已經恢複了冷靜:“你先別慌,把當時的情景和我好好說說,你是什麽時候發現陛下不見的,大概距離現在有多久了,陛下大約不見的時候,你在哪裏?”
看到她冷靜的樣子,邵常侍才像是勉強找到一個主心骨似,勉強壓制住自己的驚慌:“我……是大約在兩刻鐘前發現陛下不見的,對,就是兩刻鐘左右,因為我進發現陛下不見的時候,我伸手摸了摸被褥,裏面還是溫熱的……當時應該沒有離開多久,在那之前,我都在外間的軟榻上睡着的,為的就是以防出現什麽意外或者是陛下會有什麽需要,大人,我發誓,我的睡眠一向很淺,如果有人從正門進入的話,我肯定是能夠感覺到的啊。”
“所以你敢肯定賊人不是從正門進也不是從正門走的?”談飛雨說着,立馬拿起燭火去查探窗戶,但窗戶上也并沒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
“對,我敢肯定,我平時絕不會這麽大意的,一定是有什麽賊人知道了陛下的行蹤,這次一定是有預謀的!”
談飛雨在陛下之前住的這間客房四處仔細看了看,忽然他停下了腳步,眼神一厲:“不對勁,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聲音這麽大,怎麽這家客棧的掌櫃的的其他客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們還有人嗎,快去查掌櫃的還有這家客棧。”
邵常侍聽她的提醒,頓時也發現了這詭異之處,趕忙去門口有節奏地吹了幾下口哨,不一會兒就出現一個人,邵常侍對她命令到:“快去查查這家掌櫃的,如果見到人,立馬抓來見我,再去看看這家客棧的其他房間,看看陛下會不會就在這裏,快去!”
“是!”那人聞言,立馬領命退下,身形十分詭秘,叫人看得目瞪口呆,若是平常,談飛雨可能還會有些興趣多問兩句,但是現在,她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談飛雨坐到凳子上看着四周的環境,利用起自己以前學的東西開始進行思考。
如果我是一個有預謀的的綁匪,可以把這間客棧掌握到自己的手裏,我會怎麽實施神不知鬼不覺的綁架。
肯定不會從正門,因為經過對受害者的研究,應該很容就能知道外間睡着一個警惕性很好的常侍,也不會從窗戶,窗戶這種重要的地方肯定是有專業的暗衛在暗中守護着的,如果從窗戶的話,太容易被發現了,成功的可能性也太低。
這裏是木地板,并且是二樓,這樣的話,拆卸地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一邊的邵常侍見到她不僅不着急了,而且還坐下來發呆,當場就覺得生氣:“你怎麽還發呆啊,大人,現在情況危急,你……”
談飛雨忽然擡起頭,眼神熠熠地看着他問道:“告訴我,陛下身邊是不是一直跟着很多保護他的暗衛,而這次在客棧的周圍,也是有暗衛保護周全的?”
邵常侍愣了一下,眼神左右游移:“按照規矩來說,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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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規矩,你再說兩個規矩,說不定陛下就要出事了,時間緊急你不知道嗎,到底是陛下重要還是你所謂的規矩重要?”
邵常侍聞言,伸手用力地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眼中的猶豫變成了堅定:“自然是陛下重要的,我說,是的,周圍有很多保護陛下,所以歹人如果是從外面出去的話,那麽肯定會被發現的,她們都是經過訓練了多年的高手,絕對不會這麽廢物,看着一大個活人被帶出去了沒有一點反應的。”
“如果她們真的有你說的這麽厲害的話,那麽可能就只有一個了,你趕緊再找幾個人來這裏,然後再去幾個人去這間房間下面的客房,看看有沒有什麽暗道或者入口,你快跟我找找,桌子底下床底下的地板,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
說完談飛雨就迅速的去查探了床底下,桌底下,角落裏,拍怕打打。
邵常侍愣了一下,立馬叫來幾個人去查探這件客房下面的房間,自己也跟着談飛雨一樣,仔細的跟着找了起來。
很快剛派出去的暗衛回來報告,這個客棧并沒有客人,掌櫃的也消失不見。
邵常侍狠狠一錘地板:“對方肯定是有預謀的,”說完見到那個人還呆站着等他吩咐,便怒斥道,“你還愣着幹什麽,趕緊過來幫着找暗道啊!陛下有可能是被人從暗道劫走的!
兩人動作迅速地就将這裏四處找遍了,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收獲。
邵常侍當場就哭了:“大人,沒有什麽密道和機關啊,會不會是從外面跑了。”
談飛雨沒理他,眼神銳利地打量着四處。
假如是她下手,定會選一個別人都想不到的地方,比如……
“衣櫃!”說着她立馬沖向衣櫃,伸手打開,動手敲了敲,扣了扣,果然發現衣櫃下面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臨時搭建的樓下直直往下,“找到了,邵常侍,快立刻将所有人都叫回來,我先去下去看看!”
邵書容覺得總算看到了點希望,于是立刻拿起特質的口哨,走到門口,吹奏起了召喚所有人的音符,很快樓梯就傳來一陣密集而整齊的腳步聲——得到消息的暗衛們回來了!
他指着那個衣櫃大聲命令道:“下面有個暗道,談大人已經先下去了,你們快去追,記得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優先保證陛下的安全,其次就是保護談大人,留一個人在這裏,其他人跟我下去,走!”
談飛雨見一下去就發現這裏果然是個臨時挖出來的地道,等适應了一下這裏的光線,沿着地道唯一通的方向便飛奔過去。
“大人,藥已經喂下去一刻鐘了,馬上就應該會發作了,酒也已經灌下去三兩了,他是個男子,酒灌多了恐怕不行,灌多了可能會死。”
黑衣蒙面人擰了一下眉,擺了擺手:“那就這樣夠了,我暫時還不想要他死,要死也是等到他給我生下孩兒的時候。”
“大人,那接下來,您是準備直接上還是……”那下人說着搓了搓手心,“要不要屬下幫您把他的衣裳給扒了?”
黑衣人聽到一個下人都想如此侮辱當今高高在上的陛下,當即狂笑三聲,心中快意無比:陛下,你也有今天!
“這個人是我的,你們不許弄髒了他,至于等他生下我的孩子後,到時候随便你們。”
底下人連忙道:“謝大人賞賜。”
另一個狗腿看向床上那人道:“雖然他長的怎麽樣,但勝在人白,一看就是嬌養出來的,這樣的玩起來肯定很有意思,大人有福氣了,要不我小的們将他給您綁起來?”
那黑衣領頭的道:“不必,我都給他喂了藥了,這樣還要自己動手,多沒意思,我要他自己像個下賤貨一樣跪着來求我給他,行了,你們退下吧,去外面看好密道,密切關注那邊的情況,絕對不能打擾我辦事,知道嗎?”
那些小喽喽立刻領命立即出去,而黑衣人則是眼中露出了無限的惡意,走向了被綁在床上的男子。
扯掉他嘴裏的手帕,松開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然後笑看着那位曾經對自己居高臨下的陛下想魚肉一樣任由自己宰割,心中甚是快意。
沈澤被強喂下的藥和酒漸漸已經開始發作,感覺自己渾身酸軟無力,同時還覺得頭昏腦漲。
他努力的往後,滾摔下床,手
忙腳亂扶着牆倔強的躲到了裏那個人最遠的角落裏,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躲避對方的侵害。
原本他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堵住了嘴從暗道中帶到這漆黑恐怖的地方,同時還被人灌下了藥和酒。
一看到對方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的清白今天絕對完了。
他甚至已經想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殺了自己,便不是沖着要自己命來的,對方要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話,那麽可以确定此人的目的只有一個——皇位。
或許他會變髒,或許會被逼着生下厭惡之人的孩子,但是,只要他還活着,就還有機會。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清,他絕對不會尋死,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然後叫這群人生!不!如!死!
黑衣人看着他明明害怕,憎恨,卻要故作鎮定的樣子,得意地大笑起來,同時随手脫了自己身上的外袍,躺到了床上,側身看着警惕的男子,“好意”的提醒道:
“省省吧陛下,你是躲不掉的,那藥可不是一般的藥,你要是忍得越久,等會身體就會越淫.蕩,反正都是要來伺候我的,不如你現在乖乖的過來,我還可以考慮下手輕一點,要是再等一會兒,等得我不耐煩了,我就将外面的人都叫進來,讓她們看着你□□的樣子。”
沈澤雙臂抱着自己蹲在角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睜大眼睛緊緊地盯着對方,見到那個賊子不僅故意僞裝了聲音,甚至連這種時候都沒有打算把自己臉上的黑布扯下來。
對方如此防備自己,生怕被自己看到真面目,這麽說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她一定是自己認識且是一個在羅煙很有影響力的人,怕被看到臉暴露身份,所以才不敢在她面前露臉。
并且剛才對所有人揚言要自己個她生孩子,那麽便證明這個人一定是有野心想造反且有實力的,至少有能力在自己生下孩子之後就殺了自己,然後打着為天下的幌子輔佐幼帝登基,趁此篡權。
這樣的人,在整個羅煙,并沒有幾個。
他現在并沒有太多的害怕與畏懼,有的只是沒能在自己幹淨的時候再努力一點接近談飛雨的後悔與不舍。
要是自己髒了,她會更厭惡自己吧,本來就已經夠招她讨厭的了,本來就不敢放下一切的去接近他了,以後怕是想和她做個尋常朋友都不可能了。
沈澤眼角的淚像脫線的珍珠似的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