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密密的竹林随風飄揚,仿佛會呼吸一般,清晨的牽竹塢讓人心曠神怡。章昭壺提着一壇酒,步上牽竹塢。穿過密林,就可以看到牽竹塢的裏面了,邬寒舟如同往常一般在林下彈琴。

“甜中帶甘,遠遠就聞到了酒香,這是千年香。”邬寒舟開口道。

“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你,你就不能讓我裝一下嗎?”章昭壺有點洩氣的道。

“是是是,下次我一定識時務一點,好讓好友有表現的機會。”

“哈。”

“聽說千年香早已經失傳了,好友真是厲害,竟然能得來這麽一大壇,讓我嘗嘗,可算是饞是我了。”

“這是自然,唉唉,給我留點。”

倆人一壇酒,一張琴,飲酒彈琴,忘卻人間一切瑣事,好不快活!除了,,,,,,

“你個壞東西,又教壞先生喝酒。”啊元回來就看到了倆個大醉鬼倒在亭中央,怎麽辦,好想打死那個教壞先生的混蛋。你還我風度翩翩的先生。啊元在一旁暗自戳章昭壺的小人,卻又不能不管這倆個酒鬼,不對,是先生才對,那個混蛋就讓他感冒好了。費了好大勁才将先生搬回了屋裏。啊元看了一眼亭中某人,好像這麽倒着挺難看的,哼,要不是看在先生的面上,我才不管你呢!啊元在心裏又将他罵了一遍,才将他搬回屋裏去。真重,你們倆個虐待兒童的混蛋!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師玖玙一直在訓練中,每天都被馴獸師毒打一頓,終于他能夠安穩的站在鋼絲上了,而老板也已經等不及了,急急忙忙的讓他上臺表演,結果表演時他從鋼絲上掉了下來,又是一頓毒打,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他還能堅持多久,現在他連呼吸都帶着血的味道,可能很快他就要死了吧!

終于,他忍受不住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甚至能聽到腦袋撞地的聲音,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他的最後一眼是看到馴獸師越來越近的皮靴。

“你給我起來,沒用的畜生!”馴獸師正想教訓一下這個畜生時,卻感覺被人拉住了手。回頭一看,一個一臉陰郁的人,殺氣騰騰的看着他。

“你,你,你,想要幹什麽?”

枕緣看了眼出氣多進氣少的猴子:“他都快要死了,你還不放過他!”

“它是我買來的,想怎麽對待它是我的事!你你你,想要替它出頭是嗎?我告訴你,,,,,,”“多少錢?”

還沒有說完,只見來人打斷了他的話:“這只猴子多少錢,我買了,他都快要死了,賣了他和留下他哪個更劃算,我猜你會很清楚的。”枕緣不想多生是非,對付這種無賴,錢永遠比言語來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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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獸師看了看要死的猴子,覺得他說的有理:“三千兩。”

枕緣直接扔給了他一把銀票,抱着地上的猴子就走了。

師玖玙再次醒來,沒來由的感嘆一句自己的命真頑強。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沒在冰冷的籠子裏,而是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裏。

“你醒了!感覺如何?哪裏還疼?”說實在的看到他傷的那麽重,心裏頭有點莫名的心疼。

一個陌生的男子微笑的看着他,手裏端着一個藥碗,他現在對陌生人可是有一種恐懼感。

看到弱小的生物,心裏頭有根線不知不覺間繃斷了:“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看,我手裏沒有鞭子,別怕。”

這麽久以來的害怕,恐懼,委屈等等一切負面情緒在枕緣的溫聲細語中終于爆發了,淚不停的流。說到底,他也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突然,他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了:“別怕,沒事了。”那個人一遍一遍的安慰他,似是在撫平他的傷痛,莫名的讓他心安。

“來,先喝藥,喝了藥你才會變回人。”

一聽說自己還可以變回人,立馬接過了藥碗,一飲而盡。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腦子去考慮眼前的人是好還是壞了,反正最差也不過是這樣。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樹枝,就算是樹枝上布滿了尖刺,他也不會放手的。

喝了藥之後,藥效發作,師玖玙又睡了過去。況且經過了大起大落,非人虐待之後,他異常疲憊,就算是修者也支撐不下去了。

第二天,師玖玙醒來發現自己還是一只猴子,感覺自己被耍了,憤怒的看着枕緣。“你中毒比較深,得多服幾帖藥才能解毒。”枕緣見他怒瞪着自己,立馬解釋道。師玖玙半信半疑的接受了他的說辭。

枕緣卻在背後暗自道,怪不得那個人老愛打他,他的眼神太真了,也太倔了,不适合這個社會。

猴子一天天在回複,精神也慢慢的好了起來,跟枕緣也慢慢的熟絡了起來,終于不像初見面時的死氣沉沉了。枕緣很欣慰,找了這麽久,終于讓他找到了,這麽可能讓他就這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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