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多久,邬寒舟的消息就傳來了,三天後,所有人做好準備,開啓魈亥的封印。看到這條消息,枕緣才心安一點。也許是過往的經歷給他造
成的心裏負擔過于沉重吧!他自從看到了師玖玙那個眼神後,總是想做些什麽。
岐林越來越荒涼了,也許是生物都有種趨吉避兇的本事吧!本能的都不想靠近這裏。使得這裏愈加的荒涼。枕緣看着來的人,有幾百號人來
着,怎麽會有這麽多人。枕緣和師玖玙則都是一身黑衣人的打扮,也不知道是怕被誰認出來?枕緣不解的看向邬寒舟,無聲詢問他為何來了這麽
多人?
邬寒舟正想解釋什麽的時候,族老卻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快開始吧!”邬寒舟便作罷了!
這些人很興奮的看着邬寒舟,族老經常跟他們将滕公的事,所以這裏有一大半是滕公的粉絲,還有一部分則是不屑于他,覺得他這是在沽名
釣譽,很是看不起他。無論他們對滕公是何種想法,都改變不了他們是要被犧牲的人的事實。
三天時間已經足夠邬寒舟掌握好封印魈亥的方法了,若是有意外發生,他們就是封印魈亥的祭品。邬寒舟從來沒有一天心情是如此的沉重,
無能為力的感覺萦繞他的心頭,他能做到只有把犧牲降到最小!族老是知道這些事的,他從來不後悔跟随滕公,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有價值。
所以他隐瞞了當祭品的事,若是有事,他們死了也沒有人會去找邬寒舟報仇,若是沒死,就更加沒有必要增加這些變數了。然而,族老還是想的
太天真了。
“開始吧,首先你像攻擊靈王那般攻擊那顆球,我沒叫停,你就一直攻擊,剩下的就交給我就行了。可以嗎?”枕緣對着亓無昙說。
亓無昙點頭,表示知道。而遠處,鬼傅虎視眈眈的看着岐林中的衆人,螳螂捕蟬。只是他很好奇那倆個蒙面的到底是誰?竟然看不清他們的
真面目。然而鬼傅卻沒想到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人看着他和場中的所有人,黃雀在後。玄冥看了眼鬼傅之後就沒有再理會他了,把眼光放到了場
中其中的一個黑衣人的身上,帝少啊帝少,就讓玄冥看看你的能耐吧!雖然神王吩咐了他不用理會帝少,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了起來。至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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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要他關注的龍珠動向,龍珠竟然啓動了自我保護意識,讓他根本找尋不到!真是枉費了神王的一番傳功!
反觀岐林,亓無昙對着坑中的巨球發起了攻擊,而枕緣則是站在一旁仔細的看着,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就在亓無昙攻擊了一百下之後,他
發現了破綻,驟然出手。黑刀看向封印,魈亥的封印應聲而破。
就在這時,周圍一個強烈氣息籠罩住這一方天地,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封印出現在岐林的上空,在外面的倆人都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在裏面
的人卻是大驚失色。這是一種來自上古的力量,純粹且龐大,瞬間貫徹在場所有人的身心,而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修真多年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這
種能量的可貴性,這種仿佛回到的母親的懷抱中一般的力量使他們開始瘋狂了,就算是邬寒舟也只是感受過一次。所有人貪婪的吸收着這股力量
,枕緣頓時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你們快住手。”枕緣憤怒的回頭。
邬寒舟怒道:“都給我住手,麻煩還沒有解決呢。”也就是這麽一晃神,魈亥抓住了機會,沖向場中的一個人,有了新鮮血肉的補償,魈亥
的內傷好了不少。
邬寒舟忙道:“快點!”
枕緣争分奪秒,襲向魈亥,魈亥頓時重傷,而在外圍的鬼傅雖然看不到裏面的變化,但是卻感受到了魈亥的氣息,魈亥出來了。鬼傅立即運
氣,他們并不知道,他可以給魈亥在外圍輸送內力,無論距離有多遠!有了鬼傅的幫助,本來受傷慘重的魈亥又以光速恢複了過來,同時還不斷
地襲擊場中的人同時還吸收枕緣的結界能量。
一個個人正在死去,場中的人這時才驚慌了,一些人看向邬寒舟,希望他能夠想想辦法,自己不想死!可是邬寒舟則是死死的盯着場中那個
不斷附身的魈亥,根本沒有去看他們,終于在枕緣打中他三下之後,陰元飛了出來。
“邬寒舟!”枕緣大喊一聲邬寒舟,邬寒舟立馬會意。
“啊——,我的手!”
“救命啊!”
“滕公,枉費我們這麽信任你,啊——救命!”
“你不得好死!”
場中的衆人都開始發揮他們的作用了,枕緣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辦法!他也懵了!“住手!邬寒舟,快住手啊!”
可是邬寒舟根本就不聽,還沒有死的人憤怒了:“我們跟你拼了!”所有人拿刀指向了邬寒舟,其中一人拿箭射向邬寒舟,章昭壺連忙擋在
他身前,邬寒舟如同按了暫停鍵一般,也就如此邬寒舟的咒語就這麽被打斷了,完了,再要啓動一次咒語,也沒有那麽多人了!
就在這時魈亥抓緊機會,沖着師玖玙的方向而去,他已經觀察好久了,這個人是最弱的一個,也是被保護的最好的一個。師玖玙“啊——”
一聲慘叫。
“真是該死。”枕緣怒了。“不想死就出來。”
只見師玖玙猙獰着臉“當我是傻子嗎?出來又被你們關回去。放我離開,不然,我就殺了他,別忘了,我可以無限重生,他的話就不知道能
不能了。”
這确實是抓到枕緣的痛腳了,現在的師玖玙的命可是比枕緣還要重要。“不,不能放他離開。”邬寒舟搖頭。所有人都防備着邬寒舟還有魈
亥。以及他們有些眼紅了,憑什麽他們要被犧牲,額那個被附身的人卻保護的如此好好的!他們多想邬寒舟和魈亥以及被附身的那個人一起同歸
于盡!
“我數三二一,不答應,我最多也就是被重新封印罷了。不過,你應該是想效仿那個老頭吧!你可真狠心啊!”魈亥這一話,點爆了場中所
以人的怒火!
“邬寒舟,今天的事我們記住了,若我們出去,一點不會放過你的!”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沒人性的狼,喪心病狂。”
“枉費我們這麽信任你,你竟然要我們去死。”
“嗚——,大哥/姐/兄弟姐妹們,你們死的好慘啊!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
各種辱罵聲不絕于耳,族老連忙出來安慰衆人:“不是這樣的,是我自作主張。”卻知道經過了剛剛的事情之後,他們已經是不會再相信滕
公了。
可是他們根本就不想聽:“你跟他就是一丘之貉,誰知道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阱。”
“死了那麽多人,你覺得呢?”所有的解釋都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他們罵的也沒有錯,邬寒舟低頭受之。只恨沒有将魈亥給封印起來。
“本來你一個凡人就沒有資格領導我們,若不是看在族老的份上,,,,,”群衆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正面臨大敵,卻開始了對邬寒舟的審
判。
章昭壺默默抽劍,一股威壓傳出,除了邬寒舟外,其他衆人感覺到一陣威壓,想要下跪的沖動,淡然枕緣以及已經被附了身的師玖玙除外!
連看了半場戲的亓無昙也不例外,他連忙運起全身的修為才勉強沒有跪下去。沒想到他這麽強,平常看他只跟在邬寒舟的背後,還以為只是一個
打手。亓無昙壓低眼眸,沒有讓人發現他眼中的嫉妒和貪婪。邬寒舟怎麽總是這麽幸運,身邊一堆強者保護他,明明他已經是凡人了,可是為什
麽還是比不過他。章昭壺也好,那個蒙面人也罷。不過現在看來,他的好日子到頭了,但是又想到,邬寒舟有轉危為安的能力,還是不免多了幾
分擔憂,
魈亥好笑的看着這一場鬧劇,人類,就是這麽自私。看,這就是證據。
師玖玙的面上已經泛起了死氣,沒想到會這麽快“好,我答應你,你出來。”而枕緣卻是暗中施法,師玖玙懷着一個碧綠色的玉佩發着幽幽
的光。
“我憑什麽相信你,不如讓他跟我一起離開,如何?”突然,一道光從玉佩身上射出。“啊——”魈亥一聲慘叫,魂體被擊飛了出去。師玖
玙向後面倒去,卻沒有摔倒在地,而是落進了一個懷裏。枕緣撫着他的額頭,一股靈氣順着他的手湧進了師玖玙的身體,把魈亥的戾氣消掉,并
涵養一下他的神識。這才好了一點點,同時枕緣哼着一段梵音,加持在師玖玙的身上,做完了這些,他才放下心了。而魈亥立馬知道了大事不妙
,一咬牙,如壁虎斷尾逃生般,他炸了他的左手臂,借着沖擊力逃離了岐林。魈亥恨恨的想着,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份仇,他記住了。
就在在爆炸當刻,章昭壺連忙用軀體護住邬寒舟。枕緣立馬改變結界,護住衆人。爆炸消失,現場除了亓無昙和一些還生還的族人之外,其
他的人都不見了。枕緣這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沖擊力還沒有消散就抱着昏迷過去的師玖玙跑了,而章昭壺則是在沖擊力消失的那一刻帶着邬寒
舟跑了。
“別。”邬寒舟拉住晦澀不明的章昭壺,他太了解這個人了,所有不利于他的人或者是事,他都會解決掉。
“他們不能活,否則。”章昭壺目露兇光,一身殺意!
“算了,他們本來就沒有過錯,錯的,是我。”他當時怎麽會鬼迷心竅想到用這種辦法呢?然而事情已經做了,該受什麽懲罰他都是他罪有
應得!但是,若是再來一次,估計他還是會選擇這條路!
“可是。”章昭壺還是不死心!
“你想讓我恨你一輩子嗎!我已經夠罪孽深重了,難道你還想要我沾染更多血腥不成?別去。”邬寒舟哀求的看着他,這個人,真是,章昭
壺放棄了。
可惜還是讓魈亥逃了,真是不甘心。若不是沒有辦法,他也不會走到犧牲人命來達到目的那一步。章昭壺知道他正在自責,也幫不了他什麽
!
章昭壺很想伸手抱他一下,對他說,沒關系,還有我。有的人把心全給了另一個人,不為回報只為了守護,守護一份可望而不可即的愛戀。
可是上天為什麽要連這一點奢望也不願給他。若是知道自己的這一時的心軟會讓他失去他,那麽他寧願他恨他一輩子,寧肯讓他成為惡魔,起碼
人還活着,不是嗎?
在外圍圍觀的倆人見有人從結界中飛出,立馬打起精神來了,一看,原來是魈亥。鬼傅毫不猶豫的就追着魈亥離開了,玄冥想了想,沒有追
過去。接着又看到帝少抱着一個人出來。
切,帝少只不過是個徒有虛名之徒罷了,連魈亥都搞不定,真沒用,也不知道神王到底看重了他哪一點,把這裏的情況回禀一下神王。
被魈亥這麽一搞,師玖玙直接沒氣了,可恨。枕緣一路往深林的方向狂奔,只一眨眼就到了百裏外,随便找了個山洞,布上一層結界。從頭
至尾都不敢松開輸送靈力的手。結界一開,瞬間整個山洞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只見枕緣拿出陰元,和師玖玙身上的青玉佩,口中念叨着一個奇怪的咒語,靈能充斥了整一個山洞,洞內的小老鼠,小蜘蛛什麽的,都出來
了,一片跪拜的姿态,仿佛在朝拜帝王一般,而随着枕緣越使用內力,他的外表也跟着發生變化,仿佛僞裝被拆開一般,來着千年前的力量讓沒
有智慧的生靈都發生了變異。
但這些都不是枕緣該注意的,只見陰元和青玉佩一同化成液滴混合在一起。枕緣見差不多了,咬破左手,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湧而出,枕
緣一邊将血喂給師玖玙,一邊用血混合那滴液體。他的血可以淨化液滴中的雜質,這是煉藥的最後一步了,藥成一刻,枕緣才停下輸送靈力,緩
緩将藥送入他口中。
枕緣緊張的看着他的變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天,倆天,三天。枕緣的臉色越來越差,難道哪裏又出錯了?就在這時,師玖玙動了
一下,雖然只有一下,卻足夠讓枕緣欣喜若狂了,他的方法沒錯。終于成功了,枕緣也終于熬不住,倒了下去。只要有起色就可以了。
靈虛真境炸鍋了,首先,出來一個會上古法術的修士,雖然沒見過她,但是滕公邬寒舟與其是好友,上古诶,失傳了上千年的法術。若是,
,,,,,第二,邬寒舟不自量力,想要殺了魈亥,結果打開了封印放出了魈亥後還讓他跑了。邬寒舟成了一個追名逐利的小人,還為了自己的
名氣,犧牲幾百號修真者,真是不知量力。而受害者則統一了戰線讨伐他,各種關于邬寒舟的诋毀罵名接踵而來。這下他不僅衆叛親離,還要接
受整個靈虛真境的追殺。
什麽一個凡人也想登天,等等,邬寒舟從一個人人敬仰的正道之首,成了一名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魈亥從逃離後就一路狂奔,也不管是哪裏。
“哪裏來的冒失鬼,走路也不看路。你要幹什麽,啊——”倒黴的路人就這麽被魈亥給吃了。吃了一個人,他的體力恢複了一點。不夠,不
夠,我還要,更多的鮮血。他受傷實在太重了,需要更多的鮮血來複原自身。
這是一個平和的小山村,雖然偶爾會有幾個修真者路過,但還是很僻靜,然而這天,他們迎來了他們的噩夢。
“娘,看那是什麽?”一個小孩指着遠方問,小孩的母親順着他的方向看去,真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向着這邊奔來。
“那是,啊——惡魔,快逃。”
“啊——”
“住手。”幾名路過的修真者,見狀,連忙持劍而上。可惜他們錯估了魈亥的力量,沒過多久,他們也成了魈亥的口中之物。這片小山村,
變成了人間煉獄鮮血染紅了這片大地,動蕩過後,只留下滿地的屍骸,真的屍骸,血淋淋的,惡心至極,殘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