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血淵

“又是這些,滾!”魈亥憤怒的扔掉手中的人骨,他要的是修真者,結果全都是這些沒用的東西,太弱了,太弱了,換掉換掉。

“是。”手下一個低級的魔戰戰兢兢地跪着,魔王生性暴躁,喜食生,特別是人肉,他的前輩們都已經被魔王給殺了,他生怕魔王一個不順眼殺了自己:“王恕罪,屬下再去找,再去找。”聽到他喊自己滾,一抹額頭上的冷汗,連忙連滾帶爬的跑掉了。出門時碰到鬼傅恰好回來。

手下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屬下參見鬼傅!”

鬼傅不悅道:“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鬼傅恕罪,恕罪,屬下屬下、、、”這個鬼傅是比魔王還有恐怖的人,魔王的暴躁是袒露在表面,而鬼傅卻是暗地裏傷人,得罪他的人到最後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鬼傅問:“他又發火了?”

他連忙回答:“是。”

鬼傅看都不看他:“你先下去吧!”

“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逃出來鬼門關,連忙拍拍胸脯,安撫一下自己顫抖的心靈。

鬼傅:看來要給他換一個好一點的侍衛了。

鬼傅走進大殿,魈亥一臉不善的半卧在王位上。看見鬼傅進來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知道回來?我看你是忘了誰是你的主子了?”魈亥陰陽怪氣的問,鬼傅卻是沒有回答他。

“問你話呢?回答我。”魈亥一拍椅子,見鬼傅不理他,而是徑直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起來,怒火更盛了。

“王何必發這麽大的脾氣。仆人不順心的話換掉不就行了。”

“我問的是你不是那個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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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傅回答:“若是臣下的話,臣可以告訴王,屬下是去九龍山了。”

“九龍山?你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亓無昙那個老匹夫暗算我,憑岐林那幫蠢貨怎麽可能傷得了我分毫!”言外之意是別忘了自己的分寸,自己是那一邊的人!

鬼傅搖頭:“放心吧,王的這一筆賬可以等到利用玩亓無昙之後,在慢慢算。再說了亓無昙能夠走到如此田地靠的可不僅僅是他的運氣,一個能屈能伸的人,其心機可不得不防啊!”

“我可不管你們所做的其他事,要是危害的血淵”剩下的話他就沒有再說出來了,但是此時傻子都知道他的威脅。

魈亥離開了王位,走了下來,面對着鬼傅。突然他狠狠的拉過鬼傅的手,全身都是威脅的看着鬼傅:“鬼傅,本王告訴你,本王可不是母後,若是你敢背叛我,我就殺了你。本王是你養大的,所有別逼我做出我們都難堪的事情!”氣的魈亥都喊本王了。

鬼傅确是被他的眼神威脅到了,用初代靈王的骨頭豢養出來的怪物,果然名不虛傳!然而鬼傅也不是浪的虛名的。僅憑幾句話,卻讓鬼傅想到了許多,難道他并不如表面上的那麽魯莽,頭腦簡單?

鬼傅保證道:“這是自然。我可是永遠也不會忘了我是怎麽才會站在這上面的。”

“那就好!”魈亥聽到了他的保證,心情才好了一點。盡管還是很讓人不爽,魈的天性就是如此易暴躁。

而遠在道崇天,文閩中問無極上人。

“副掌教,現今魈亥屠殺生靈,您真的不出面嗎?”

“我意已決,當初的約定就是這樣,那個人不回來,我是不會離開道崇天的地界的。”

可是之前岐林你不是出手了嗎?文閩中沒有問出口,就被柳玥轟出了斷雪涯。

只這麽一會兒,手中的茶又涼了!

枕緣的隊伍又多了一個人,那就是一臉死氣沉沉的章昭壺,讓想要與枕緣好好培養感情的師玖玙有些不開心,不過,鑒于他也救過自己,師玖玙心情好了很多。再加上一路上章昭壺都處于不理人的狀态,除了枕緣每天給他接脈的時候回了一下神之外,其他時間都陷入了自我的世界之中,這一點倒是讓師玖玙莫名的可憐他。經過了三天都路過同一個地方之後,衆人竟然奇跡般的出來了,還找到了一個有人煙的地方。師玖玙無語了:“啊圓,下次就讓我來帶路好了。”他一個養在家的大少爺的認路能力都比他好。

“好。”枕緣也知道自己路癡這個屬性,反正他又很多時間可以用來慢慢認路,着什麽急呢?

“各位很面生啊!是外地來的?”一個村姑擔着扁擔路過,正巧看到他們茫然的站在路邊,好心的問。

“是啊,大娘,我們是外地來的,因為天色已晚,正想找個地方落腳,不知大娘可否提供一個方便。”多虧了枕緣這一副好皮囊,也是因為他常年在外漂流的緣故,練就了見人說人話的本領,果然大娘立馬就同意了。

“好好,我家就在這邊不遠,你們跟我過來吧!”

“多謝大娘!”

枕緣一邊走一邊跟村姑聊天:“不知大娘此處是何處?”

農村的婦人都喜歡聊天,忙完農活的時候,總會有幾家的男女老少搬着板凳坐在一起唠嗑,而且又少外來人來往,因此一有外來人過來,總是會很熱情的招呼:“哦,這是臨水村,看各位的裝扮應該是城裏來的吧!我們這個地方小,沒幾個外人會來我們這裏。”

“差不多!”

“那你們遇上我可算是幸運了,這裏大晚上的不太太平。”

“?哦,魔氛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農婦煞有介事的說:“嗯,前不久這裏來了條大蟲,每天晚上都出來吃人,我們村有好幾口人家的小孩都被它吃了。”

枕緣故作驚訝道:“哦,是嗎!那确實是很危險的。”大娘又說了一下老虎傷人的事跡,并告誡他們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多謝大娘告誡,不知大娘可知這裏離城裏還有多遠。”

“遠着呢!從這裏過去要幾千裏的路程。”大娘說。

不過幾千裏對于修真者而言卻不算什麽。正說着,他們就到了:“看說着就到了,老頭子,快出來,有客人來了。”

聞言,一個皮膚黝黑的農夫走了出來:“有客人來了,請進,請進。我們家有點簡陋,你們不要嫌棄才是。”看他們的裝扮好像有錢人家似的,不由有些擔心了。

枕緣說:“哪裏,哪裏,是我們打擾了才是。”

“你們先進來休息一下,老婦人先去燒水。老頭子,你去收拾收拾一下客房給客人。”

“好咧!”

枕緣說:“多謝,我去幫你吧!”站起來要過去幫農夫。

“不用,不用,客人休息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農夫連忙攔下他,如此盛情,枕緣不好推卻,只好作罷!不由感嘆一句農家人的熱情,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吧!

師玖玙一路上都沒有這麽說話,這會兒進了室內,不由的有些暈厥。

枕緣扶住他,擔心的問:“你怎麽了?”一搭脈,心裏卻已經有了七七八八,他這不是病,是汝夢,看來汝夢要開始恢複了。師玖玙借勢靠在他肩上:“不知這麽的?有些難受,抱歉又讓你擔心了。”

“你我之間還說什麽抱歉!”

枕緣無心中的一句話卻是讓師玖玙記下來了:“嗯。”只見他嘴角輕抿,然而控制不住翹起的嘴角卻暴露了的心情。

農夫端着水出來,見有個公子抱着另一個公子在說什麽,盡管距離這麽近,還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這場面怎麽看,怎麽怪異,但是她也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村婦,哪裏會往其他方向想:“哎喲,這位公子怎麽了?”大娘焦急的問,這附近可沒有大夫,若是出了什麽事,那可就麻煩了,要去請大夫的話,還要出到千裏外的縣城才有。

“他身體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枕緣解釋道,師玖玙見有外人掙紮着欲起身,但是頭暈得厲害,一站起身來就要幹嘔,站都站不穩,枕緣只好強制性将他壓在懷裏。

大娘見狀忙道:“哎喲,別起來,別起來,很難受嗎?來喝點熱水,暖暖身子,鍋裏正炖着雞湯,待會大娘給你端去,喝點雞湯,身體會好點。”

“謝謝大娘!”

“客氣啥,這雞是大娘自己養的,很有營養的,農家人也沒什麽好東西招待客人。做成這樣能吃就行!”

“哪裏哪裏。”枕緣有些敷衍道,他的手輕拍師玖玙的後背,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入他身體,讓他好受點。師玖玙确實難受只好作罷,再加上他在背後給自己輸送內力,倒真讓他好受了不少,也就開始裝死了。

“房間收拾好了。”農夫拉開簾子道。

農婦說:“收拾好了,那快扶他進去休息一下。”

枕緣小心翼翼的扶了他進去,而章昭壺則被農夫待到了另一間房裏。

農夫收拾了倆間空房出來,他們家也就倆間空房了。章昭壺一間,枕緣和師玖玙只能是一間了。

枕緣将他扶到床上:“我沒事,估計是最近幾天沒休息好吧!”師玖玙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嬌氣,不由有些氣惱了。

然而枕緣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師玖玙問:“你怎麽了?有什麽話要說嗎?”

“算了,你好好休息!”

“那你能陪我一下嗎?”

“好,我就在這。”

确保了他會一直在,師玖玙就安心的睡下了。枕緣則是看着他的睡顏陷入了無限的沉思,師玖玙不知道是做了什麽美夢,就沒有停止笑。這一覺睡得很淺,天還沒黑就醒了。睡這麽一下果然精神都好了很多。

“這麽快就醒了,這麽不多睡會?”

“不用了,晚上再睡。”

枕緣也不在強求:“正好你醒了,大娘給你炖了湯,喝點吧。”說着就出了門,沒一會兒,端了一碗湯回來。

師玖玙接過湯:“我自己來,你去吃飯吧!”

“不用,我看着你。”枕緣有些不放心。

“我喝了湯就睡了,哪有不放心的,你今天看了我一天,也該去給章昭壺接脈了。”

“那好吧!碗你放在這裏,待會我再拿出去!”

“嗯”

枕緣剛出門就看到了大娘他們,正端着一些菜幹回來。

“爹娘,那個乞丐又來了。”突然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跑了進來,一看到枕緣好奇的問:“咦,你是誰?怎麽在我家。”

“小根,別那麽沒禮貌,這是客人。”農婦道:“又去哪裏野了?這麽晚才回來,還一身髒兮兮的,快去洗手吃飯,我給你留了雞腿。”

“我今天跟柱子去打鳥了,柱子打了好大一只。”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洗手。書就不見你寫幾個,就知道去打鳥!”

農婦抱歉的說:“不好意思,這是我兒子,都被我寵壞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野。”

“哪裏,他很可愛,男孩子活潑點好!”誇了幾句小孩就離開了。

枕緣推開門,看見章昭壺正在打坐,見他過來,擡頭望了他一眼。

枕緣說:“你的經脈恢複得不錯,再接倆次,你又可以恢複如初了。不過修為什麽的你就要重新修煉了。”

章昭壺無悲亦無喜:“我知道了。開始吧!”

枕緣知道他的決心,便不再說話了,默默的抽出手中的黑刀。接脈就是字面意思,一段一段的挑開他的筋,在将壞掉的切除,然後用秘法催生新的經脈,将原本的空缺修補回來,其過程之苦,莫過于鍛魂煉骨,即使強大如修真者,都不能忍受這種折磨,這種宛如淩遲一般的折磨。

章昭壺不動聲色的任他修補。待到筋脈重新長出來之後,章昭壺打坐的那張床已經布滿了鮮血,不能坐人了。

“情之一字害你至此,你可怨過?”這次枕緣卻沒有離開,而是開口問了一句。

章昭壺出奇的沒有不理人:“怨,我怎麽可以不怨?我只怨不能救下他,更怨自己連死都不能陪他,如若不能讓那些害他的狼財之輩下酆都,我又有什麽臉面去見他。”

“那你可怨過他?”

章昭壺搖頭,滿臉蒼白,卻意志堅定:“他,也許吧,我該怨他,我該怨他啊!”可是自己為什麽卻總是在為他找理由,他的臉上全是苦澀的味道,他的心裏宛如打破了醬缸一般,五味雜陳,唯獨只缺了一絲怨恨。

“那你呢?”章昭壺問:“月婵是個好人,你不該對他有所隐瞞!”

“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你們的事,我這個外人不便多說,不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不難發現,月婵不是壞人,他對你有意。若是你對他無意的話,那就別再做那些讓人誤會的事,趁你們倆人還沒有陷得太深,趁早拔離了。若是你也有此意,那就好好待他,別像我一樣。”言盡于此,章昭壺虛弱倒在了床上,也不管床上是否污穢。也許是見到他們就想到自己與邬寒舟的相處吧,讓他不由的多嘴了幾句。

“從我決定的那天起就拔不出來了,現在又要如何抽身?”枕緣回了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說出來就能解決得了的。外面已經月兔東升了,沒想到這次治療這麽久。

枕緣回去的時候師玖玙還沒有睡,“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麽還沒有休息?”

“等你回來啊!對了,嘉陵好點了沒?”

“差不多了,不過身體上的傷易好,心裏的傷就難說了。”

“也是,先生死了,最傷心的人莫過于嘉陵了,只能說造化弄人了。”師玖玙低眉,有些難過,雖然他只見過邬寒舟幾面,但是他能好還要多虧先生的幫忙:“不過,你之前不是說我已經好了嗎?為什麽我還會暈倒?莫非是中暑了?”

枕緣問:“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你,你會怎麽做?”

“騙我?你騙我了?騙我什麽了?”現在的他無才無勢的。

“我說的是如果。”

“你是好人,你不會騙我的,若是你真的騙我,只要是對我好的,我都會原諒你的。只要你以後不要騙我就行了。”主要是師玖玙不相信枕緣會騙他。

枕緣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你就這麽相信我不會騙你?”

“相信,因為現在看來無論如何吃虧的都是你啊!”師玖玙信誓旦旦的說“那個你是不是遇上什麽困難了?說出來,我可以幫你!”枕緣如此反常,難道跟今天自己的暈倒有關,是自己的病還沒有醫好,所以他覺得自己騙了自己?

“沒事,現在有事的是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有那麽一刻他想跟他坦白了,但是看着他擔憂的眼神,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師玖玙想,果然是這樣嗎?那自己還有多久的日子可以活?倆人就這麽各懷心思睡下了,但都同時一夜無眠。幸好枕緣是修真者,一個月無眠都不會有事,而師玖玙則是本來就臉色差,一晚不睡,也看不出來。

師玖玙躺在床上,枕緣在椅子上打坐,雖然都知道對方沒有誰,但是卻都沒有開口,室內出現莫名的詭異氣氛。

第二天,倒是章昭壺這個傷者起得最早,他趁大娘一家人沒有起來,趕緊将那床血被洗了,免得吓死人。剩下的就是讓枕緣用內力烘幹。

“早!”大娘一起床就看到了枕緣扶着師玖玙出來。

“大娘早!”

“你們竟然起得那麽早,身體不舒服就要多休息一下。”

“不用了,大娘,我已經好很多了。”師玖玙連忙道謝。

大娘看了眼他的臉色:“也是,沒有昨天那麽煞白了,昨天看起來吓人。年輕人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

小孩跑了進來對着他娘說:“娘,那個乞丐又來了。”

“你個死孩子,一大早的嚷嚷什麽?那個老乞丐來了就趕他走呗。”農婦吩咐道。

衆人擡頭,果然看到屋外站在一個白發老乞丐,天色微涼,早晨的霧氣中,這麽一個老人孤孤單單的站在門外确實是有點凄涼。剛巧出門農夫見到了他,立馬回屋提着鋤頭去趕他。看起來更加殘忍了,不明所以的倆人,立馬憤怒了起來。

枕緣對師玖玙說:“你等等。”然後走出了門外,擋住了農夫的鋤頭“住手,為何要這樣對待一個老人家。我看你們之前挺善良的,為何?”

農夫也被他這一動作給吓到了。

“客人你是從外地來的,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救。我等也不是那種心狠之人,若是平常老乞兒,我們都會好好的救濟他一番,可是”農婦連忙搖頭解釋道:“客人若是知道他曾經做過何種喪心病狂的事就會知道,這種人救了只是在害人。”

“他做了什麽?”枕緣一想也是,之前他們那般熱情也不像是造假的啊!

“客人有所不知,他年輕的時候是個人販子,這麽多年來,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的婦孺,就在五十年前,他賣了一對姐妹給一個神仙的人家,賺了一大筆錢,從此以後他就轉行了,也不拐賣人口了,改為魚肉鄉裏了,到處作威作福,欺壓百姓。咱老百姓也不敢對他咋樣,畢竟人家有神仙老爺罩着,大夥都忍氣吞聲的過着。終于,那筆錢也被他揮霍掉了,他又變窮了,這時候大夥才知道原來他是借着神仙老爺的幌子作威作福,他被衆人圍起來打斷了一條腿。斷腿後的他也做不起拐賣人口的勾當了,就去賭場給人看場子,可是他當慣了高高在上的人,哪受得了對別人的呼來喝去,就這麽樣的他又得罪了人,差點連另一條腿也被人打斷了,他就如此一直落魄了下去,也算是着了報應。我們也不怎麽樣搭理他,然而農婦那一年記得村口的王大壯見他挺凄涼的,就幫了他一次,結果就是那次差點讓他玷污了自己的妹子,還好王大壯回來的早,不然王家姑娘就毀了。客人,您說這種人我們敢接待他嗎?”農婦說完,還不忘感嘆了句,真是應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

枕緣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對姐妹是不是姓莫?”

“姓什麽我忘了,畢竟是那麽久遠的事了,我還是聽別人說的。畢竟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嫁過來這裏。”大娘輕嘆了一口氣:“不過那對姐妹也是蠻慘的,自小父母雙亡,剛開始是那個姐姐獨自一人生活,那個姐姐是好心人,經常幫鄉裏鄰居擔水什麽的,後來她在河口撿回了她妹妹,因為沒人認領,從此之後,她就多了個妹妹,倆人一直相依為命,村裏人或多或少都會關照一下她們。沒想到,這喪盡天良的,竟然将這對姐妹都拐去賣了。”

枕緣想到了文閩中講述的故事,難道真的這麽巧,莫缥缈和她的妹妹就是那個被他賣掉的人。按照時間推測,挺吻合的。再往窗外看去,老乞丐已經被農夫給趕跑了。幾個路人路過還對他扔了石頭。枕緣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不是聖父卻終究是不忍,希望他好自為之吧!老乞丐跑了好遠之後才發現手裏多了一錠銀子。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了,追究那麽多又有何意義呢?

是夜,師玖玙有點不自在的爬上了床,還好吹了燈看不見表情。傻孩子,不知道修真者可以夜視嗎?

枕緣假裝沒有聽到他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跳聲,心裏卻在嘀咕着。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師玖玙看他的眼神時不時夾雜着愛意,他又不是沒有看到。事實上,他本來是想用情将師玖玙綁住,很無恥吧!可是現在卻并不是他所預料中的親情或者是友情,而是,而是愛情????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莫非是那個玉佩?還是那滴血?想了半天覺得都有可能。那自己呢?若是如此,自己又該如何做?他要的自己能給的起嗎?他這般問自己,卻是得到了無解的答案。

師玖玙突然說了一句:“啊圓,你上床睡吧!”

“怎麽了?”

“沒什麽,地上涼,你上來吧!”

“無妨,修仙之人,這點寒冷就跟無一般。”

“知道你很強了”師玖玙嘟了嘟嘴:“你是不是一直都這樣?”

“哪樣?”

“給人一種明明靠的很近卻感覺很遠。”

“、、、、、、”枕緣沒有說話。

“我還能活多久?”

“你沒事。”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枕緣又沉默了。想了許久枕緣才回答一句:“不知道。”出奇的是事後枕緣發現自己當時竟然沒有想到汝夢這一因素。

師玖玙聞言甜甜的笑了:“有你這句就夠了。”重要的從來都說不出來,師玖玙又問:“你真的不上來嗎?”

話音剛落,一個重重的物體靠了過來,師玖玙轉過身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這一夜,枕緣又無眠了,可是師玖玙卻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倆人起床,枕緣打算在這裏住上幾天,這麽多天了,章昭壺的經脈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教會章昭壺他的劍法。這樣,他們就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了。大娘家也已經不适合了。

大娘和農夫躲在房裏好奇的看着他們。

大娘問:“唉,你是那倆個人是什麽關系?”

農夫回答:“你理人家那麽多幹嘛?”

“我就說那個男子白白淨淨的,我猜他是女扮男裝的,另外一個那麽關心他,估計是她的相好!我聽說好多大戶人家的小姐都喜歡男扮女裝出去玩。”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早知道就多收拾一間房間了,孤男寡女的,這多不合适啊!”

“有什麽不合适的,我不是說了那個男的很像她的相好嗎?說不定他們還得感激一下我們呢!”

“好了,好了,別管他們了,快收拾收拾,看看小根起來了沒!”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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