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枕緣原名不叫枕緣,叫紫焱帝少——邢恪。千年前,龍族所居住的龍域不知為何爆發傳染病,新生的小龍還沒有破殼就已經胎死蛋中了,龍族長老無論怎麽努力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還将傳染病越來越擴散開來,漸漸地不止幼龍,成年的龍也漸漸死亡。龍族人口不出三年就剩下不到一百條龍了。

就在這時,他們發現了一個空間裂縫,長老就像抓到了一條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管是不是有危險,連忙挑選了十條年輕氣壯的龍,讓他們進入了空間裂縫。長老想也許他們會到達不一樣的世界也不一定,或者這個世界正巧有他們所需要的解決方法呢!因為就算不去冒險,他們也是困死在這裏,還不如讓他們去冒險一下。而那十條龍中,包括了枕緣。

初進裂縫,他們遇到了很多危險,差點都葬生在了空間裂縫裏,但還好,憑借着龍族強壯的體魄挨了過去,然後平安的到達了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很落後的世界,所有的人都弱的不得了,他們甚至不敢化為原型,怕一個龍息,就把這些凡人給噴死了。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他們真的很年輕,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人心難測這件事!

“快看那是什麽?”一個孩子先發現了他們。

衆人擡頭:“神仙,神仙顯靈了。”這麽一嚷嚷,行者停下了腳步,農夫放下了鋤頭,小販放下了擔子,,,,,,齊齊跪倒在地上,祈福,可以想象當時的狀況是有多麽的繁盛。

三天時間,神仙顯靈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世界,沒多久便刮起了一陣求仙問道的熱風。初遇到他們的那個地方甚至有人建起了廟宇來,供奉龍神!

而剛開始,作為外來者的他們也是很迷茫,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不安恐懼害怕和好奇充斥着他們的內心。不過顯然,他們是成功的穿越了細縫,但是好像來錯地方了。然而此時空間裂縫早已不知什麽原因封閉了,他們也沒有辦法了。特殊的造型和外貌以及能力讓他們不知不覺間成了那些凡人口中的神仙。

也許是人們熱衷追求得到成仙吧!到處給他們建廟,供奉。本就一身靈力的他們很快就被願力給替代,而所謂願力就是成為神的條件之一,沒成想久而久之他們竟然還真成了神仙,一群被人類捧起來的神仙。

在這裏由不得不說一個人了,那就是邢恪的同胞兄弟,邢晟。

邢晟就算是在龍域都是一個老好人,這次出來,他是為了頂替一個中了傳染病的龍的,那條龍卧床不起,邢晟于心不忍就答應了他的要求。自從莫名其妙的的當了神仙之後,邢晟就一直覺得自己這樣不明不白就拿了別人的願力,還沒有做什麽事,有愧于這些信任他的凡人。再加上那些凡人不停地給他上眼藥,求成仙之類的。本就心軟的他,沒有理會同行人的反對,答應了教授凡人他們的術法。他興致勃勃的建立了一個神殿,專門挑選凡間一些資質不錯的人,來教他們修煉。可以說他的這一決定将整個靈虛真境推向了一個不一樣的時代,一個只有修真者的時代,也是這個決定親手造成了他們的滅亡。

邢晟不僅自己當教練,還把其餘的幾條龍都拉了進來,可以想象得出邢晟但是的火熱程度,絲毫不弱于一個脫光衣服的辣妹,而且當時的衆人都還很和平的相處着。

邢晟被人們尊稱為神王,其他的幾位也得到了各種各樣的稱號,漸漸地他們開始接受這種設定,慢慢的開始享受這種被人捧起來的自豪感,他們嘗試着與凡人中的貴族通婚,對于他們而言,這是凡人給他們的祭品。

還有一些龍沒有忘記他們的初衷,剛開始的娶妻生子只是為了看看能用什麽辦法将龍域的詛咒破解掉,然而最後還是陷入了這場甜蜜的謊言中無法自拔。

他們甚至還有建立了一些等級制度,除了神王地位最高之外,其餘平等。

剛開始所有龍和人都還很和平的,直到有一天,人們不知這麽的發現了龍身上全是寶物時,關系就一下子變得很惡劣了。虛僞的謊言終于要被揭破,甜美的糖衣也終于被融化了。龍域裏沒有的勾心鬥角把這幾個外來者整的夠嗆,翅膀硬了的人,開始推翻龍族的政權,一場又一場戰争徹底将那群愚蠢高傲的外來者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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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只是一部分爆發戰亂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就是,各位王之間各種不服,早已經忘了他們來這裏的初衷。他明明跟我實力差不多,為什麽要高我一等,他實力明明沒有我高,為什麽要與我平起平坐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有些甚至還要放棄龍島,安心留在這裏當他們高高在上的神仙。原本只是一場人類引發的戰争終于被加大到倆個種族之間的戰争了。

各種內憂外患,越積越多,終于爆發了。龍族的內鬥加上那些翅膀硬了的凡人們的反擊,爆發了大戰,那場戰鬥簡直慘不忍睹。邢晟也許是一個好的導師卻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即使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還心存僥幸。直到龍族中有一個人死在了他的面前,還是被指控為他殺的,他的妻子兒子,兄弟姐妹齊齊将他押入了大牢,聽後問斬之際,他終于醒悟了過來,開始反擊報複。

那個時候世界在崩毀,然而那又怎麽樣?沒人會在意這些。當然結果是可喜的,邢晟被人殘忍的殺了,連屍體都找不到的那種。邢晟一死,壓在他們頭上的人沒了,戰局更加混亂了。這場戰役最終以兩敗俱傷告終,大陸被分割了好幾塊,七零八碎的,而戰争也導致了各種修真資源的喪失和毀滅。人們為了搶奪資源,又開啓了好幾場零零碎碎的小戰役。發了瘋的世界很可怕,沒人能擋得住它的崩壞,待到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這個時候,他們想起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存活的龍來,紫焱帝少——邢恪。

剛開始邢恪是不想幫助他們的,畢竟如果不是他們,他的族人也不會死。他恨所有的人類,甚至在想要死一起死得了。然而有一個人改變了他的看法,那個人就是邬寒舟的先祖,他告訴了邢恪真相,其實邢晟當初并沒有真正的殺人,都是最後被逼得反了。當時只要有一個人相信他,只要還有一個人不背叛他,都不會演變成這種格局。

邢恪冷笑的問他,當時為什麽不說?

他是怎麽回答的?對了,他給出了證據。那個殺人的真正兇手,可惜兇手已經被殺了。沒有人知道真相是什麽?剛開始邢恪是不信的,任由世界崩壞,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那個人帶着他所有的族人在他的面前自殺以尋求原諒。他真的搞不懂這些人類,明明自私的可以,卻又可以為了別人放棄自己的生命,真是一個矛盾的群體,可以說他也邢晟真不愧是親兄弟嗎?最後他心軟了,散了一半的魂魄,才勉強維持住了這個世界的平衡,但是但靠自己一個人是肯定不行的,曾經的敵人跟着他的步伐貢獻了自己的生命,才最終将這個世界拉回了正軌。所以說為什麽靈虛真境落後于那麽多修真的世界,這個也是一個原因,最後慢慢的才演變成了如今的靈虛真境。

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呢?最後竟然是誰也沒有讨着好,誰都是輸家,不可謂不諷刺!

枕緣說的很輕松,有些地方還跳了說,但是師玖玙知道,他經歷的事情一定沒有他說的那麽輕松。同室操戈,信仰推翻,衆叛親離,哪裏有他說的那麽容易?

“別擔心,你現在還有我!”師玖玙安慰道。曾經的患難他們不能一起經過,但是以後的細水長流,他可以陪着他一起經過。

枕緣說:“嗯!”

倆人十指相扣,緊緊分不開!

師玖玙突然來了句:“那你也是娶過妻子的喽?”

枕緣心一泠,忙說:“哪能?其實我們十個人中也就神王邢晟,靈王和龍王娶過。其他的看不上這些小凡人,覺得不能讓他們亂了自己的血統之類的。”

師玖玙還是不信:“真的?可是我也是凡人啊!”

“我現在的心性早已不同往日,經歷的多了,很多東西都已經看淡了。”

“真的?”

“沒騙你!”

聽到沒有,師玖玙好受了一點。不管他騙沒騙,他就是樂意相信他!

“我發現我跟你在一起,吃虧的不是一點點。你這算是老牛吃嫩草嗎?”

枕緣一愣:“那你也逃不了了。”

“我不逃,你都這麽老了,也就我能看上你,你應該是怕我逃了才對。”

“是是是,我們誰也不逃。”就這樣子挺好的。

亓韶蹤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對他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誰。

“我這是?”

“你被打暈了,不過好奇怪啊!你不是說你是亓無昙的兒子嗎?怎麽跟魈亥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你們衣服和發型有差異以及他身上濃濃的魈的氣息,我都以為你們是親兄弟了。”

亓韶蹤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那個人不是什麽好人,渾身散發着一種邪惡的氣息,那是一種不屬于人間的氣息:“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我的雙胞胎弟弟了。”

花撣驚呆了,沒想到真的是他的弟弟,亓無昙厲害了,連魈他都搞上了:“我想也是。”這倆人就跟一個模子印出來一般。

亓韶蹤知道他不信,但是由不得他不信,只是他很是疑惑,父親到底将他賣給了一個什麽樣的組織,怎麽會變成這個不人不魈的樣子?從小被熏陶出來的善良天性讓亓韶蹤覺得有點愧對于他,若是亓韶蹤稍一改變心意,或許變成那副鬼樣子的就是自己了吧!亓韶蹤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花撣以為他在傷心,安慰他道:“你節哀!”

“?”

“我是說,你的弟弟已經不是人了,你節哀!”

“他還沒死呢!說什麽呢你?”亓韶蹤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救了自己一命,正想抽他一頓,怎麽說話的,那樣子就好像是說魈亥要死了一般,無論如何那個也是他的胞弟啊!

“抱歉,抱歉。”花撣也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道歉。

“不管如何都是我們對不起他,我想做些什麽?”

花撣看他的樣子,問:“你不會是想要回去找他吧!”亓韶蹤點點頭。

還是不免打擊他:“見過求活的,沒見過找死的。憑他那個暴脾氣還有武力,你這是找死吧!而且魈一般都是随性而為,沒有絕對的優勢,我勸你最後還是斷了這種想法。”

亓韶蹤冷冷的說:“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去。”

花撣連忙按住要起身的亓韶蹤,他說的明明就是實話,生什麽氣啊,真是:“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要去也得要等你的傷好了再去吧!我們肯定是打不過他的了,養好了傷,關鍵時刻可以逃命不是嗎?”雖然很滅自己威風,但是也是實話。而且,亓韶蹤還真是一個固執的孩子,看他這個樣子若是自己不答應,又會跑了吧!

亓韶蹤點點頭表示答應。

道崇天內

“報告副掌教。”

柳玥放下茶杯:“進來!”

“是。”來人是外出歷練的弟子:“副掌教,大事不好了,九龍山被滅了。我教在九龍山游歷的弟子全滅了。”

柳玥站了起來,大呼:“什麽?”

“我們第一時間趕過去,結果九龍山外圍被一層魔障包圍住,我們根本就進不去。”弟子說。

柳玥聽聞,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那個魔障是什麽樣子的?”

弟子将自己所見所聞告訴了柳玥,柳玥沉重的斥退了他。

“副掌教。”文閩中忐忑不安的看向他。

一陣沉默的氣息在這片空間傳開,柳玥看了眼文閩中,握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了好大一個決心一般道:“好,我出世。”

文閩中滿意了:“老朽代這天下多謝副掌教。”

柳玥連忙扶起文閩中,心裏卻是喜憂參半。

“來人,查!”

“是。”

一天後,消息回來,所有去九龍山的弟子全數陣亡。柳玥不由凝重了起來,他親自過去看一看。

柳玥禦劍到九龍山外圍,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根本就靠不近九龍山的地段,只得下來觀望。果然即使在外圍都可以感受到濃濃的魔氛,這哪是九龍山啊,這明明就是魔窟了!柳玥眯着眼睛,難道他回來了?

這麽一想,柳玥本就嚴肅的臉色增添了幾分寒霜,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物件,像一面小鏡子一般的東西,只見他一拿出小鏡子,小鏡子就應聲破了。

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既然決定了出山,柳玥很快雷厲風行出手了。他一回到道崇天,道崇天立馬就進入了全面戒備的狀态。柳玥廣發英雄帖,邀請天下豪傑前來共商誅魔。

可惜那些隐世門派都以各種各樣奇怪的理由推了。

而九龍山那邊,邢晟斜卧在王座上,似笑非笑般睥睨着這天下。

玄冥過來:“神王,紅葉離開了。”

“無妨,先讓他處理完自己的事,相信吾他還會再回來的。”神王自信滿滿的說。

“是。”玄冥恭恭敬敬道。

神王将目光放在了下面,手下的衆人跪倒在地上,一個個整裝待發的士兵齊吼:“參加神王。”

“卿們,準備好了嗎?”

“誓死效忠神王。”

“很好,衆将士聽令,出發。”

新的征程要開始了,愚蠢的凡人,你們準備好了嗎?

下一個目标,澤谷。

正在外面追蹤君篁憐的玉傾樸突然感到一陣不安,“怎麽會這麽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一般?”正想他要回去看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眼簾。

“篁憐——”玉傾樸在他決定是不是要回去的時候,看到了意外的人,沒有一絲猶豫的追着君篁憐而去了。

後來玉傾樸想,要是自己當時回去也許就不會出那麽多事了,也許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就算有,估計他還是會追着君篁憐而去的吧!

等他追到君篁憐的蹤跡的時候,發現君篁憐的身邊還多了一個人。

魈亥惡狠狠的抓着他的領子,呲着牙一副恨不得将他撕碎的樣子:“終于抓到你了。”跟蹤了自己這麽多天的人,原來是你。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但是君篁憐就像一個泥鳅一樣滑溜,魈亥舉手就是一連套的攻擊,處處阻斷他的逃路,但依舊還是讓他拉開了距離。

君篁憐觸不及防被他打了幾下,瞬間口嘔珠紅,狼狽不已。

“篁憐。”玉傾樸見君篁憐連連吐血連忙加入了戰局。

“又來一個送死的。”魈亥道,好久沒有大開殺戒了。不知為何,他最近脾氣很暴躁,像是要把他被困在封印裏的幾白年的戾氣都爆發出來。

無數的鬼魅從地底下竄出,齊齊的向着玉傾樸倆人沖去。玉傾樸和君篁憐倆人不停地躲藏,奈何數量太多了,總會有一倆個鬼魅襲擊到他們,這不是最難纏的,難纏的是,他們竟然一接觸就爆炸,沒一會兒,倆人就變得灰頭土臉般的了。魈亥在召喚了鬼魅大軍之後,自然是不會停手站在一旁觀看的了。他抓着君篁憐就是怼,怪不得人稱魈亥是最難纏的一個,确實就憑他這般玩命的打發,寧願自損八百也要殺敵一千的方法。沒幾個人敢跟他玩命。

即使是二對一,三人仍是不分上下。有一陣沖擊之後,三人齊齊口吐紅血,已顯力拙之勢,卻又齊齊不服氣,大有一戰到底之意。而暗處,本來想出來打探情報的花撣無意之間看到了整個過程,只見他眉頭一轉,小眼一勾,計上心頭。還好他身上有上次留下來的黑衣。換上僞裝,蒙上黑布,靜靜的等待着一個他可以出手的好時機,果然,他看到三人分開了,立馬向戰場內發招,時機恰到好處的擊中魈亥,魈亥沒想到他們既然還有幫手,傷痕累累,及內力盡失的他直接被這一擊給打暈了過去。

“誰?”玉傾樸問,背後出手的小人。

回答他的是一排暗器,玉傾樸挽劍挑開那些暗器,一個神秘黑衣人,趁機擄走了魈亥。

而君篁憐見追殺自己的人離開了,也要逃走,卻被玉傾樸搶先一步攔了下來。

“得罪了。”玉傾樸抱着被他敲暈的人:“你啊!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我才閉關多久,你就給我惹出了那麽一大堆的禍事,我真想拿條鏈子把你栓起來。”師弟不聽話,做師兄的真是煩的頭都要禿了。

這段日子以來的擔憂,不安,焦慮終于定了下來。然而為什麽自己的心神還是有點不寧,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般。但是時間的緊迫不由他有一絲的暫停,玉傾樸抱着暈過去的君篁憐,立馬向着道崇天的方向而去。

這注定是一個不安分的一天。

清幽的澤谷,向來只有飛鳥的蹤跡,而今日這份幽靜終将不複存在。

只見玄冥權杖一揮,無數的妖魔鬼怪向着澤谷的防護罩撲去,本來堅固的防護罩漸漸地被魔氣給污染,腐蝕,不多時澤谷的防護如鏡子般破碎,消失了。

将士們像餓了幾天,剛剛被放出來的野獸一般,四處飛散,尋找獵物,一時之間,生靈塗炭。

澤谷的精靈們因為這股邪惡勢力的加入,紛紛拿起兵器防禦,沒想到這個渺無人煙的澤谷裏竟然藏着這麽多的精怪。原本就興奮的戰士們鮮血沸騰了,戰火一觸即發,美麗的澤谷凝漫了硝煙的味道,屍體每一時每一刻都在增加,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了。

玄冥像一個悠閑地詩人一般行走在這片焦土上,慢慢的他走到了澤谷的中間地段,這裏有一座澤谷內最高的山峰,這裏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玄冥在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多好的地方啊!可惜從今天起,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只見玄冥飛上山頂,舉起權杖,狠狠向下砸。權杖一入土便向着地底下直撲而去,山崩地裂,整個戰場都淪陷了。碰——,權杖砸中了地底裏的某個東西,這下不只是澤谷淪陷了,世界各地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崩塌,地表斷裂現象。而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隐世大宗,只要生活在地氣盛的地方者皆損失慘重。

“凡人,這就是得罪神的代價,好好享受吧!”玄冥漂浮在上空,看着這片大地怎麽的斷裂,如同一個脆弱的瓷碗一般。底下的戰士們因為玄冥的這一動作更加興奮了,因為越是艱難的生活條件,就越适合他們生存,斧子砍死了最後一個精怪之後,玄冥便喚了一聲撤退!

所有的魔物如同退潮一般離開了澤谷,這場戰争過後,澤谷成為了第二個岐林一般的存在!

而如今修真資源匮乏,有哪個大宗大派不抓住一倆快地氣重的地段,好修煉,沒想到被玄冥這麽一搞,原本的修煉盛的結果成了催命符。

“這是怎麽回事?”

“發生了什麽?”

“地震了——”

“怎麽會地震的?”

“我明明已經測試了這裏的地段,近百年之內都不會有地震之類的災難的,這麽會?”

“地震了,地震了。”

“艹,差點把老子埋了。”

世界各地這種怨聲不斷,一個個的都灰頭土臉的從廢墟裏爬出。

但是更加悲劇的事情是,他們發現他們不能夠修複地脈。

“這是怎麽回事?”

“到底是哪個混蛋搞得鬼!”

衆人一陣咬牙切齒。

紅楓林內

師玖玙搖晃着身體,差點摔倒,枕緣手快接着了他。

師玖玙不解的問:“這是怎麽回事?地震了?”

“我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麽大事發生一般?”枕緣按着他的胸口,這是種感覺除了千年前爆發大戰是有關之外,就沒再出現過了,莫非?在聯合這紅葉之前說過的邢晟複活的事,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又發生了,甚至可能延續千年前的大戰。

他該不該出手?!

“你沒事吧?”師玖玙擔心的問。

枕緣搖搖頭:“我沒事!”再等等,再等等!他有些猶豫了。

玉傾樸将人帶入了道崇天,交給柳玥,柳玥那時候正在思考問題,玉傾樸的突然出現吓了他一跳。

見到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君篁憐,他便明白了。

“快,他時間不多了!”

玉傾樸帶着他直接進了後屋,另一半君篁憐躺着的地方。

果然,另一半也是這種狀況!

就在大地淪陷震動的同一時間,玉傾樸和柳玥同時臉色青白,只見玉傾樸大叫一聲不好:“不好,柳副掌教,我師弟就交給你了。”他發了恨似的往回趕,可惜遲了就是遲了,有些事不是他事後趕回去就能夠補回來的,待到他回去時迎接他的是一個破碎的荒地。

澤谷已經灰飛煙滅了,除了幾個熟悉精怪的屍體塊還露在外邊外,什麽都沒有了。

“啊——啊——”玉傾樸氣的想要殺人

“誰幹的?可恨,可恨——”他怒瞪着眼珠子,拳頭緊緊地攥着,一絲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他恨,不僅是恨毀了整個澤谷的那個人,更恨自己,怎麽不在,若是自己在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了。

而柳玥也感受到了這股震動,沒想到他的動作怎麽快,先是九龍山,再接着是澤谷,下一個是哪裏?道崇天還是?哪個地方?“各位掌門有回複了嗎?”

“副掌教,他們都推了!”回信的人憤憤不平的說,但又很快幸災樂禍了起來:“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後,我猜不用副掌教發帖,他們自會過來。”

末了還不忘添加句:“而且還會很後悔。”

“閉嘴,你們怎的還幸災樂禍上了?附近的百姓安置的如何?”柳玥訓斥道。

“是。”門下弟子立馬低頭認錯:“這還要多虧副掌教提前預算出災禍,百姓都無大礙。”

“繼續全門戒備吧!”

“到底是誰讓副掌教你如此戒備?”弟子不解了?

柳玥冷冷的道了句:“神王,邢晟。”我們的讨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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