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
過了幾天,枕緣見紅葉的身體狀态好的差不多了,便開口問:“紅葉,你老實告訴我。高家莊的慘案是怎麽一回事?”
紅葉沉默了半響,擡頭回他:“是我做的!”
這倒是讓枕緣愣住了,雖然他也懷疑是他幹的,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那麽快有那麽幹脆:“我還真沒想到過,我從小看大的小鬼有一天也會殺
人了,能耐了你。你覺得我會信嗎?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若是那個高家莊是十惡不赦之輩,他會力挺紅葉的。但是即使對方
是十惡不赦之輩,紅葉也未必會真正的痛下殺手,更加不會趕盡殺絕!
“抱歉,師叔。”紅葉又沉默了,他不會說的。“就是我殺的!我讓你失望了。”
枕緣問:“那你為什麽要殺他們?”好像篤定紅葉在撒謊一樣。
“我,我是為了魔偃。”
枕緣說:“紅葉,你真的不适合撒謊,每次撒謊都會盡力假裝正常,但每次都是像現在一樣,渾身僵硬!況且魔偃就在障沼林裏,你去高家
莊幹什麽?甚至不惜為了一個小小的魔偃,殺害一家族的人。”
紅葉一聽便緊張了。
“師叔,你去過障沼林了是嗎?”
枕緣說:“嗯,去過,離開沒多久就到這來了。”
紅葉問:“師叔,你去哪裏幹什麽?”
枕緣卻反問:“你這麽緊張幹什麽?莫非你與那個少年有關系?”
“我,是我對不起他還有他們一家人。師叔,你告訴我你去那裏做什麽我就告訴你發生了什麽。”紅葉深吸一口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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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緣想了想便開口說:“為了找魔偃救人。”
沒想到紅葉反應激烈的吓人:“不行,魔偃不能離開障沼林。”
枕緣問:“你恨高家莊的人?”
紅葉搖頭:“沒有。”
枕緣又問:“那那個少年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紅葉依舊回答:“不是。”
枕緣說:“那你為什麽要将人家丢進障沼林,還給人家植入魔偃這種東西?我可不記得我有教過你做人要心狠手辣的!”
“我沒辦法,如果我不這樣做他就要死了!”紅葉吼道:“他本來可以不受這些罪的!”紅葉痛苦的扶額。
枕緣像他小時候那樣摸着他的頭,安慰他,紅葉擡頭,滿眼的痛苦:“我本來不想害他的,抱歉,師叔,這都是我的錯,然錯已經鑄成了。
我想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彌補過錯,林中的那個人他不能出來,這是我欠他的了。就當是我在贖罪也好,繼續傷害他也罷,只要他能夠活着。”
紅葉說這話的時候心在滴血,這是他的罪過,他已經在想盡一切辦法來補救了。
待到紅葉冷靜了不少,才緩緩的将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當年我周游各地,路過笪兖城的時候,偶然之間遇到他,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黃發小兒,一個人躲在一邊哭泣,很可憐。我便上前搭話。
誰知小孩見到我就跑了,跑進了密林,額我前一天經過密林的時候,發現裏面有頭大黑熊,便連忙跟了進去,順手将他從熊口裏拉了出來。從那
時候開始,小孩便纏上了我。本來我也以為只是一個調皮的小孩,結果他聰慧過人,我一個活了這麽多年的人竟然還沒有一個小孩看的透徹,也
就這樣我們成了忘年交。”
“看來你們關系不錯!”
“嗯。”紅葉點點頭:“可惜好景不長,小孩他們一家被滅了,被我的另一個朋友,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孩的心髒就是魔偃轉生
。我沒有辦法去殺害我的那個朋友,因為他找魔偃就是為了我,但是我更加沒有辦法原諒他,還有我自己,原來小孩的災難竟然是我帶給他的。
”
枕緣有些理解他為什麽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他的身上了,一個朋友為了自己殺了另一個朋友,這種事,對他打擊真大。
“還好他的仇人不是你,不然我不知道要不要大義滅親了。”
“可我卻是主導因。”
“別自責了,那後來呢?”
紅葉說:“我們三人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吧!我不知道該以何種面目去面對我的倆個好友,只能這樣了。”這是一個接,症結點就在他自己
的身上。
“有空去見見他吧,他想見見你!”
紅葉搖搖頭:“我把他安置在哪裏,就已經打定決心不會見面了,免得再給他帶來災難!在那裏他是最安全的,沒人可以進得去障沼林!”
“我可沒記得教過你遇事要逃避!”
“唉,算了,要不是我從小看着你長大,當我看到高家莊的破敗時,我就想替天行道了。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別到時候又後悔!闫孑
那邊,我再想辦法好了!”不僅如此,他恐怕要失約一次了。
紅葉抓住了關鍵點:“闫孑,闫掌教怎麽了?”
枕緣說:“我們無意之間發現的,中毒昏迷不醒。”
紅葉沉吟半刻道:“你可以帶我去看看,最近幾年我一直在研究醫術,對醫術方面還是略行的。”就當是為了感謝他放過魔偃的代價好了。
若是玉傾樸在,他一定會表示,紅葉豈止是略懂,簡直神醫了,謙虛什麽?
枕緣沒想到他懂醫術,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姿态,枕緣回答:“哦,這正是瞌睡送來枕頭,行。你跟我們回去看看!”倆人一拍即合,當下
就約定好了,去看闫孑的病情。
紅葉的修為竟然與枕緣不相上下,倆人齊運功,不一會兒,眨眼之間就回到了那間小茅屋,雖然一個大病初愈,一個還抱着一個人,師玖玙
作為被抱着的那個人,表示毫無壓力。他有些得意的向紅葉宣誓主權,紅葉一臉不知所雲?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離開了有半個月了,之前跟那個面具少年定下的時間早就已經過去了。章昭壺正在打坐,見有人過來了,忙起身。見到
是枕緣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歡迎回來。
枕緣卻是有些訝異了,章昭壺不愧是天才,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就将他的劍法練到了這種地步。因為救人的事宜,枕緣沒有細看他到底練到了
什麽地步,僅僅知道了個大概。
讓枕緣沒想到的是,紅葉還真能救闫孑,因為闫孑身上所中之毒乃是紅葉密制的獨門毒,灼絲。而他好像也只賣了一份,其實嚴格上說也不
算是賣!當人情送人了,沒想到用在了他的身上。
闫孑應該實力不弱,紅葉知道自己的毒的霸道自從,但是闫孑卻能撐這麽久,到最後竟然和灼絲形成了抗衡的效果。
紅葉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陶罐,從裏面倒出一顆紅色的小藥丸,喂給闫孑:“師叔,麻煩你幫他順一下內息。”
枕緣坐在闫孑的背後雙手運氣輸送入闫孑的體內,沒一會兒,闫孑一口黑血噴湧而出,氣色好了一半,終于沒有青色的臉了。但是因為他中
毒太深,再次醒來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另一邊花撣扛着一個麻袋疾步而行。
麻袋裏是一個人,正罵罵咧咧:“、、、、、、你敢如此戲弄我,待我脫身,我一定要你們挫骨揚灰、、、、、、”
亓韶蹤遠遠地就聽到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沒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身影扛着一個麻袋推門而入,花撣放下麻袋将麻袋裏的人放出:“行了,
行了,你都罵了一路了,還不累,我都累,明明身上比別人多幾個洞就該安安分分的。”
“你們最好祈禱別落在我的手上,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無葬生之地!”
“這話我已經聽了一路了,你就不能換點新意嗎?”
亓韶蹤一看原來是魈亥:“小弟。”他忐忑的問了句。
魈亥看了眼亓韶蹤道:“又是你,誰是你小弟?別以為扮成我的樣子就可以攀親認戚。”
魈亥戾氣太重,根本不會聽人好好說話。亓韶蹤嘆了口氣:“抱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的存在的,知道你這麽多年受苦了,不能及時的将
你救回,是我的過錯。但我真的是你的哥哥。”最好亓韶蹤還不忘補了一句。
“就算你是我哥,可有人會将自己的弟弟綁成這個樣子的嗎?”魈亥好笑的看着他。
亓韶蹤轉頭問花撣:“花撣,你怎麽把他綁了?”
“我看到他跟人在決鬥,就暗中出手擄走了他,但沒想到這小子半路就醒了,害我還找了一個麻袋來裝他。”花撣擺擺手,表示自己可是花
了好大一副功夫才将他給綁了回來的。看他被點了穴,封了內力,還用麻繩綁住,好像有沒有麻袋都沒差啊!
你綁了他回來也沒有用啊,他要的是兄弟相認,以及彌補父親對他的虧欠啊,不是用這種辦法啊,這樣只會加深他們之間的仇恨。話雖這麽
說,但是他也不敢放開魈亥,為什麽?因為他們打不過魈亥。所以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吧!
“花撣,你還是将他的啞穴也點了吧!”魈亥一直在那裏嚷嚷,咒罵,根本就不想聽亓韶蹤的話,完全一副拒絕合作的姿态。
花撣很愉快的答應了:“得令。”早知道在回來的路上就把他的啞穴點了,他剛剛怎麽就沒想到呢?真是笨死了。
“我知道你對我不信任,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然後亓韶蹤就挑挑揀揀将他知道的一部分關于他的身世的內容跟他講了一遍。
“你要是冷靜下來了,我就讓他解除你的啞穴如何?你同意,就眨眨眼。”魈亥眨眨眼。亓韶蹤對花撣點點頭,花撣解開了他的啞穴。
魈亥不服氣的瞪着他們:“所以呢?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我告訴你,我魈亥沒有家人,更不會有父母。你現在來找我是為了發善你
那多到沒地方花的憐憫?還是陳訴你那惡心到讓人作嘔的同情?像你們這種嘴臉我看多了,虛情假意,看着就惡心,一邊說着要補償我,一邊又
将我綁成這個樣子,做給誰看呢?”魈亥諷刺的看着他們。
亓韶蹤搖頭:“不是的,我沒有這樣子想!”
“你怎麽想與我何幹?”
“小弟,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抱歉!”
魈亥字字誅心:“唉,打住,別再讓我聽到這麽惡心的字眼,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的。再說了,我是魈,不是人,你對着我
喊小弟,未免可笑。”
“我們本來就沒有關系,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你信我!”亓韶蹤掙紮道。
“我信你又如何?不信你又如何?這個世界上只有魈亥,既然當初選擇了抛棄,你們就沒有資格來找回我!我真是不知道,你是以何種臉面
站在我的面前的。”
“對不起!”
“真覺得對不起我,就馬上給我放開!”
亓韶蹤沉吟半刻,有些猶豫,看着魈亥諷刺的的臉,他還是忍不住,心軟了,畢竟這是他欠他的:“這,那好吧,我放開你,你別跑了。”
亓韶蹤商量道,而魈亥只是玩味般的看着他。
最終還是亓韶蹤敗下來了,他想要跟他當兄弟而不是當仇人,這個結總要解的。
花撣誇張的問:“不是吧?你真的決定了?”
亓韶蹤點點頭,态度很堅決。這不是你堅決不堅決的問題,而是這個人本身就是喜怒無常,不得不防的問題,他這麽就是不明白呢?亓無昙
的家教教得他都不知道怎麽分辨黑白善惡了。
“去啊!”
花撣還是敗下來了:“好吧!”
果然,一解開他的繩索,魈亥就像他們攻過來,還好還沒有解開他的內力,沒想到他只是虛晃一招,亓韶蹤和花撣一檔,魈亥就趁機逃開了
:“你們今天給我的屈辱,我魈亥會記住的。”魈亥留下了一句惡狠狠的話,亓韶蹤有些失落的看着他離開。
他得回血淵解開身上的內力限制。盡管如此,他還是很煩躁。哼,現在才來認親會不會太晚了,早先時候幹什麽去了!虛僞。
多少年了?上次內力消失還是在陰界,而那個時候也只能像現在一般跑,只有跑才會有生路。直到鬼傅教訓了他好多次之後,他才知道魈亥
不能跑,只有一往直前的戰鬥,只有戰鬥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因為他一跑,第二天一定會有一個更加強的怪物等着□□他,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知
道,這個才是魈亥,一個怪物魈亥,一個只知道戰鬥的魈亥。也是那個人對自己的教導。
他從有記憶開始就被人告知自己是魈,這個世界上最兇狠的生物,但是他又不是純粹的魈,他比魈有思想,他知道自己想做什麽,不想做什
麽?然而現實不是你想你就可以的。他給自己取名魈亥,骸骨的一半,他想總有一天他會像陰界的骸骨一樣慢慢的腐爛,生蛆,最後消失在所有
人的眼中。但在此之前,他就必須要好好的,好好的戰鬥,前進。
“我不需要人,人太多了,我只需要怪物,如果你自己不能成為怪物,那我就找人來替代你。”這是那個人對自己的教導,真可笑,自己的
血已經冷了,哪裏還會對這些東西有半分期盼。
魈亥不屑的冷哼,對于他而言,這次的遭遇是他的一個恥辱,他總有一天會讨回來的。竟然被小人偷襲,還侮辱至此,此仇不報,他妄為魈
亥。
一入血淵,他就直接進入了血池,血池中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湧進他的身體裏。熟悉的疼痛感傳來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一般,修補着他的傷勢
,還解了他的內力限制。沒一會兒,他的身體就回到了巅峰時代,還有點盈餘的感覺,這個感覺是快要突破現在自身的修為了。沒想到與那倆個
人一戰還有此等好處,魈亥也就沒有出血池了。
剛回來的鬼傅撞到了這一幕,他滿意了。不愧是那個萬中無一的人,成長速度果然驚人。可惜現在神王已經出來了,天下要大變了,他該怎
麽辦?還有亓無昙的背後勢力竟然是神王,這一點确實是讓他很驚訝,難道他真的扳不倒他嗎?早知道他當初就該,,,但是換個思緒想他的任
務是看着魈亥,只要魈亥沒事,那麽他應該還有機會,天下亂又如何?越亂越能渾水摸魚,不是嗎?他越想越覺得沒錯!
另一邊,亓韶蹤怒瞪着花撣,“呵呵,那啥?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麽了?”花撣縮着脖子,小心翼翼的問。這人的心思怎麽跟個女人一樣善變
,一時喜一時怒,真搞不懂!
亓韶蹤看他那個小心翼翼的樣子,洩氣了“唉,算了,也不怎麽怪你,你也是一片好意。”難道他是因為自己擅自抓來魈亥而不喜?
“那你現在?”一聽到不關自己的事,立馬就大起膽來了。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亓韶蹤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父親那邊怎麽了?他會不會擔心自己?還是在想着怎麽将自
己賣了,以換取更大的利益?他不懂明明之前一切都是很好的,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的一生就是一個謊言!
“別擔心,以魈亥現在的力量,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謝謝!”
“謝什麽?都是兄弟!”
“謝謝你不因為他是魈而、、、、、、”
花撣安慰他道:“沒事,不過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弟弟的話,那他又是這麽變成魈的?”
亓韶蹤搖搖頭:“不知道?也許與那個黑衣人有關!可惜我現在找不着那個黑衣人了。”
花撣說:“我覺得要想喚回你弟弟,就先将他變成人再說,不然以他現在魈的身份,很難辦。首先我們打不打得過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
魈會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心,特別是他們還吃人!”
“我知道!”亓韶蹤覺得很疲憊,最近的事将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慢慢來吧!”
龔坒打坐完畢,站起身來,他沒想到那個黑衣人還在。
“嗯,看來你也不比亓無昙差到哪裏去,同樣也不比亓無昙好到哪裏去!”樓影冷冷道。
“多謝你的幫助!我才能夠完全消化掉那個龍鱗。”這樣他就不需要魔偃了。
樓影搖搖頭:“完全消化掉了嗎?”
龔坒緊張了:“難道沒有?”
樓影說:“這是自然,你又不是龍族,你現在擁有的遲早會被剝奪,被真正的龍族剝奪,就像你的妻子一樣,你是消化不掉它的。”
龔坒眉頭緊鎖,定定的看着他:“既然你能夠救我,那你應該有辦法吧?”
“有,可是我為什麽要交給你?”
“你需要什麽?”
“我需要的你都給不起!”
龔坒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地:“屬下願意效忠大人,聽候大人的差遣!”
樓影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你很有覺悟!”
“多謝大人賞識!”龔坒忍住心裏湧上來的屈辱感,恭恭敬敬道!
樓影似是玩世不恭的說:“嗯,我想想呢,混進道崇天怎麽樣?”
龔坒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麽?”
“你啊,沒有亓無昙那樣的悟性,去道崇天還能幹什麽你不知道嗎?”
“屬下知道了。”要他去當卧底吧!他與道崇天又有什麽恩怨?
這一天,道崇天前所未有的熱鬧,各路人馬齊聚一堂。果然還是要痛過才知道反抗,不損到自己的利益這些人都不會出手。站在一旁的道崇
天弟子有些看不起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掌門了,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夥,但是他們沒有資格說那些高位者,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站崗!
“柳副掌教怎麽還沒有來?”等了半天也沒見柳玥過來,一下脾氣暴躁的掌門不開心了。
“就是還要我們等多久?”
“你們再等等,副掌教現在有事要忙,很快就來了。”文閩中出來安慰他們道,在這裏只有他的地位比較高,但是他的內心也是非常看不起
他們,為他們之前的嘴臉不屑。感情不關己事高高挂起啊!
而此時對于君篁憐的治療也到了關鍵時機,從接到君篁憐之後,他就着手救治君篁憐。想要将倆個個體合二為一,首先要将導致他分裂的主
因找出,他找了三天,當他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終于被他找到了,還以為他沒救了呢。那是??
龍珠!?怪不得會将他一分為二,龍珠的威力無比強大,我等都沒有仔細研究過,一是龍族滅亡已久,早已找不到了,即使找到,為了不引
發千年前的大戰,他都會避而不談。二是修真界資源丢失,即使是千年前死去的龍族留下了的都找不到,久而久之,大家就不知道了。他能知道
還是因為家族的原因。
既然找到了主因,就要着手了,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系鈴人,導出龍珠後不能停止用內力,要立即用龍珠的力量将他們合二為一。柳玥看過
這個方法,就是沒有實踐過。但是,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還好他最後成功了,沒想到要耗費他那麽多內力,他出房門都是軟着腳後跟的。
“副掌教,你怎麽了?”站在門口的丫頭一見柳玥出來連忙伸手去扶他。
“我沒事,我們去大廳吧,各掌門也等得不耐煩了。”柳玥按着她的手臂道。
“要不副掌教您休息一下?”她叫黃璐,是一個道崇天名不經傳的小弟子,見到副掌教這般,不忍心了。
但是柳玥只是搖了搖手,就向着會客大廳的方向而去。
柳玥整理整理了容顏才揭開簾子進屋:“抱歉,抱歉,讓各位掌門久等了。”
“确實是讓我們一陣好等!”說話陰陽怪氣的是淩雲宗的掌門,方海:“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是闫孑闫掌教管事,怎麽才幾年沒見就換人了
?”方海說的陰陽怪氣的,聽說他的宗門被毀得最徹底,再加上他等了半天,有些氣結。
柳玥卻落落大方的接受了他的陰陽怪氣:“讓方掌門見笑了,掌教有事外出,本副掌教不才,只好出來主持大局了。”闫孑失蹤多年這件事
靈虛真境機會無人不知了,而在闫孑失蹤沒多久之後,柳玥就進入了閉關狀态,除了前段時間出來平複了岐林的事之外,他就沒出過門。至于其
中原因,衆說紛纭吧!但也沒個大概,岐林事件,他們還以為柳玥要複出了,結果又蔫了下去了,導致三年內魈亥作亂不斷都沒幾個人會出來平
複。三年後的今天,不知道又是什麽呢?
“什麽挑梁小醜也敢出來丢人。”另一個脾氣暴躁的也跟着附和。
“是啊!柳某确實是沒有闫掌教那般才力,這不是有各位掌門在嗎?有掌門在此,此次誅魔必是勝利無虞。”方海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
氣無處發。
方海雖然有些不滿,但是柳玥的實力擺在靈虛真境是有目共睹的,在現在邬寒舟死亡,亓無昙失蹤的情況下,也就剩下他一個可以出主意的
了。
雖然他比較低調,出手的次數少得可憐,可是有他在的戰場,還沒有輸過,與他齊名的還沒幾個人,所以他們最多也就是占占嘴上的風光
柳玥說:“好了,現在就是我們這次會議的正題,我們即将面臨的一場戰争,正确來說,這次不僅僅是我們的戰争,而是整個靈虛真境的戰
争,所以拼上所有我們都必須要贏。現在的這些地震只是開始,那個人不毀了靈虛真境他是不會罷手的。而我們要誅的不是魔,而是神,一個比
魔還要可怕的神。”柳玥一口氣說完,有些
“神?!”他們都驚呆了,沒想到真的有神:“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嗎?那最近的地震也是神布置的了?”
“對。你們可能不知道吧!九龍山,澤谷已經被淪陷了。千年前,神就怨恨着人們的背叛,所以布下了一個計劃,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神被殺
了,計劃被迫中斷,過了一千多年,我們還以為已經相安無事了,直到最近一連串事件的發生,才知道,原來神回來了。”修真本就是逆天,逆
神的事情,求神拜佛,除了一些凡人會幹之外,他們早就抛棄了。
“之前的事情我們這麽知道?還有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
“因為先祖就是參與誅殺神王事件中的人。”柳玥語出驚人,這就怪不得了。
這是他最不願意承認卻又是事實的一件事,盡管時隔多年,他還要步他祖先的道路!難道真的是天命不可違嗎?
就在這時通報人員道:“莘荊城城主到。”師璟義步入,後面還跟着一個玉傾樸。他們倆個也是在門口遇見就一起進來了。玉傾樸面容憔悴
,真氣潰散。
柳玥有些擔心的問:“道友,你這是?”
玉傾樸惡狠狠的說:“澤谷,沒了。”
“什麽?”
柳玥安慰道:“節哀!”
“可不是,我們的宗門也是!”
柳玥說:“各位能不能将情況說一下嗎?”
“好!”
第一個就是玉傾樸,他将澤谷經歷的大屠殺講了一遍,所有人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他們的宗門遭遇橫禍的。
“在澤谷內藏有一枚點章,所謂點章就是邢晟用自己的神力制作的印章,一點就爆破,威力無窮,而且除了用特殊的法器,沒人能找到它的
正确位置。千年前,邢晟臨死之際,想與這個世界同歸于盡,所以特別制作了這些點章,結果還沒有點爆它們,邢晟就被人殺了。此事也就不了
了之了。”
“它們?!莫非點章不止一顆?”
“是的。”
“一顆就已經毀了五分之一的靈虛真境的,還有不知道的多少!”
衆人沉默了,不是他們不相信玉傾樸和柳玥的話,而是現實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那該怎麽辦?”
“龔坒公子到。”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叫喚聲,他們都有些好奇了,龔坒是誰?
只見龔坒身形有些狼狽,看樣子也是剛剛經歷過地震:“聽說無極上人在這裏廣邀天下人對抗地震,所以我來投靠!”
柳玥很友好的對他點頭示意,并安慰他道:“節哀!”
“你們知道?我的住處已經找不着了。”
“在地震剛剛開始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好像澤谷方圓萬丈之內已經找不到完好的土地了。
“你們明知道可是為什麽?”龔坒表現的很氣憤。
別的掌門就不樂意了,就你家被砸了,我們就沒有?有幾個掌門就提口阻斷了他的話:“我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的,消息最靈通的應該
是我們這位副掌教吧!看看他們周圍,一絲傷亡都沒有。”
文閩中實在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你們當時拒絕副掌教的邀請,會有那麽多麻煩嗎?”
文閩中一句話刺痛了他們的神經,好像還真是這麽說來着。
“不可能,我們離地震中心那麽近就算接受了,我們也來不及撤退了。”總之就是各種的争吵。
“夠了!”柳玥大吼一聲衆人立即安靜了下來,柳玥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說:“好了,災還沒有消,緊跟着地震後面的禍事還
沒有眉頭,我們自己人就內鬥了起來?”柳玥止住了所有人的争吵,大夥都剛剛經歷地震,山門派什麽都砸的差不多了,火氣都很暴躁。
“那你說怎麽辦?”
“你剛剛沒有聽到嗎?若是我們不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地震還是小的。”
“剛剛我不是說到了神王的計劃嗎?玉傾樸說的沒錯,若是這樣的話,那神王就是靠點章複仇的了。而我知道的事九龍山和澤谷都是引爆點
,引爆點一共有五個,現在還剩下三個,我只知道一個在道崇天這裏,一個在障沼林,還剩下最後一個我就不知道了。”柳玥終于将話題又拐了
回來,真是不容易啊!
而玉傾樸接話說:“障沼林我們進不去,可是神王手下的魔倒可以,這個點幾乎是廢了。剩下的就是要守護好我們這個點。”
柳玥搖頭:“不一定,經過了這麽多年,障沼林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障沼林了,現在就算是魔也進不去了,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龔坒突然插嘴:“莫非是魔偃的關系?”
“魔偃?”衆人好奇的看着他,他們當然知道這療傷聖藥,原來在障沼林裏,這真是虧大發了!
“魔偃?确實有可能!”柳玥說道:“畢竟魔偃也可以放出瘴氣保護自己,再混合障沼林原本的瘴氣,确實是很難讓人進入。”
而這個時候師璟義開口了:“我來之時也已經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他們的執行者叫玄冥,也許我們可以從他那邊下手。”
“太好了,大哥,這确實是一個好消息!那大哥神王的真正勢力方面就交給你了。”
“可以,不僅是勢力,還有我們也要摸清對方的實力,現在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這一方面可以交給師城主。”
師璟義的弟子縱橫五湖四海,莘荊城又號稱學府,是整個靈虛真境最大的學城,它裏面的運作系統,別的門派都有去學習,所以交給他絕對很穩
當。
“難說,也許他們早就在我們的身邊安插了暗樁呢。”
接下來柳玥又吩咐了一些細節方面的事情,才散會。
待到會後,柳玥密音傳召大師兄劫敏:“劫敏,我要你去替我辦一件事。”
大師兄遵命:“副掌教請吩咐。”
柳玥說:“做這件任務時,我要你向我保證,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絲你的消息,直到,我找人去找你。”
“是。”
柳玥說出了任務後,大師兄道:“必不辱使命!”
柳玥再三吩咐:“一定要完成!這個東西給你,當來人給出了信物的另一半時,你才能信任他。”
“是。”
“去吧。”
劫敏鄭重的離開了。
章昭壺練完劍法後坐在一旁擦劍,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恢複巅峰時期了吧!到時候亓無昙,,,,,
這時紅葉走了過來,他剛剛施完針,闫孑因為中毒時日長,所以要施加多幾次針才能徹底根除毒素。紅葉看了他一眼,見他不理他,又見四
下無人便好奇心發作,偷偷的問他:“嘉陵兄,你知道我師叔跟師公子是怎麽一回事?”他最近總覺得這倆個人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裏怪,本
來他也不是好奇嚼舌之人,但是昨天,他遇見這倆人竟然摟在了一起,雖然見到他,他們很自然的分開了,但是怎麽看怎麽怪。
章昭壺停下了擦劍的手,扭頭沉默的看了他半響。紅葉被人這麽直勾勾的盯着有些尴尬,果然這個問題是自己太唐突了嗎?也怪自己怎麽這
麽碎嘴,這應該是別人的隐私吧!沒想到章昭壺下一句就讓他大跌眼鏡:“你應該叫他嫂子。”
“???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紅葉好像聽到章昭壺說了一個詞來着。
“嫂子?!!!!莫非我看錯了,其實師公子是女扮男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