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仗肚上位之後
能天天吸喵主子真開心呀!大概喵主子因為天天都能有順眼的來服侍自己也心滿意足。
贏澤說到這裏,特地戳了戳虞道衍的額頭,“就沖這法子靈魂的呼嚕呼嚕,可見我說得對。”
餅子趕緊附和,“你說得對。”
就算被戳了眉心,虞道衍還是在輕聲呼嚕——來自神魂的呼嚕,除了贏澤和餅子,別人根本聽不到,他本人也意識不到,就知道自己此時很放松很安心。
餅子笑道:“距離他在你腿上攤成貓餅,只有一步之遙。”
這話贏澤愛聽,但她還是笑道,“你這一步跨度可真夠大的。”
呼嚕過後的虞道衍明顯很高興,他一高興,那就你說什麽都對你說什麽都好。
許桧見到兩個孩子,沒能在字裏行間感受半點勉強不情願,她心中快慰,卻拉着周宓苦笑,“既然如此,我總不能棒打鴛鴦。”
女兒樂意她能咋辦?太子冷冷淡淡,卻對女兒比對別人明顯不同……周宓心酸得要命,又不能實話實說:女兒說,太子和她都度過了這一劫,多活一天都是賺的,皇後亦是如此。若非功德護佑,光是那道傷口就能要了皇後和太子半條命。
周宓也只得和閨蜜淚眼相望,無語凝噎。
然而不管燕翡和周宓夫婦怎麽內心複雜,大婚的日子到了,太子虞道衍親自來迎親,氛圍再喜慶再熱鬧,周宓還是在丈夫的懷裏落了淚。
曾經相依為命的女兒出嫁,自然十分不舍,于是周宓這反應衆人倒是都沒多想。
不過有了心理準備,再有丈夫陪伴,過幾年女兒去世,打擊雖大卻不至于讓周宓一病不起。
燕家都保了下來,贏澤自認能對原主小姑娘有個交待了。
因為太子大婚,東宮布置得要麽金燦燦要麽紅彤彤,贏澤看得累眼,和餅子聊天,一直聊到虞道衍卷着一身淡淡的酒氣回來……
贏澤摳摳下巴,捏捏爪爪,讓他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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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就是九皇子虞道衡和洛雲秀的婚期。
當然在這之前,燕钊鼓足勇氣去找了洛雲秀一次:沒錯,只要洛雲秀願意,他願意什麽都不要什麽都不管,帶着她遠走高飛。
洛雲秀聽了一點都不感動,只是有些觸動:所以前世要不是九殿下陰招齊出,幾乎把燕家人都弄死,燕钊也不會發奮自強,不顧一切地報仇雪恨。
這輩子想燕家再出事……可遠得很,所以燕钊依舊是個天真的少年,即使他都二十出頭了。
轉念一想自家已然通過燕钊從燕家“借”了不少氣運過來,如今燕家位尊卻無甚實權,跟她上輩子燕家那烈火烹油的盛景不能比,她思來想去勉強覺得不虧。
洛雲秀心說:不是我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實在是你忒不争氣,讓我別無選擇。
只是這話不能說,一說兩個人就徹底崩了。
于是滿腹牢騷的洛雲秀攥着帕子淚落不停,就是沒個回答。
燕钊能來,仗的就是一股子血氣之勇,此時見心上人這副反應,熱血漸冷。他第一個想法竟是:難怪爹娘大哥和小妹都覺得我傻……
終究是喜歡了好久的心上人,他還能留句場面話,“我走了,祝你順心順意吧。”後半句說得咬牙切齒。
洛雲秀氣運低迷,連屬于女主的直覺都不頂事了,望着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燕钊,心裏還松了口氣:總算沒撕破臉,到時候沒準兒還用得上他。
燕钊強撐了回到家,簡直無顏面對父母,然而請安免不了,他沮喪着來到母親面前,行禮後就坐在母親手辦,說不出話來。
雖然真心覺得這兒子蠢了點,但是親生的,又吃了大虧後似乎醒悟于是找她撒嬌,周宓就嘆道,“吃一塹長一智挺好的。”
小兒子那紅彤彤又明晃晃的眼圈兒,讓她也不忍心說什麽了。
虞道衡和洛雲秀成婚不滿一個月,一直強撐的大米氏也去世了。
老太太是笑着咽氣的:她走了,許多秘密就随着她一起入土,誰都難再翻出來。
然而老太太實在想得太美了,雖然氣運低迷并不影響判斷,但老太太壽數将盡難免犯一犯糊塗。
老婆兒子重傷——太醫說他老婆再仔細将養也損了些壽元,太子傷在小肚子上,子嗣上恐怕比較艱難,天知道皇帝虞峥這陣子如何用洪荒之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
半年後虞峥終于收集了足夠的證據,向自己的兒子兒媳婦發難。
人證物證俱在,虞道衡也懶得辯解了:貶為庶人而已,他不至于沒命。而秀秀有孕在身,處境只會比他更好,不必為她擔心。
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虞峥徹底失望,晚上回到坤寧宮,他就發起了燒。
他對皇後說別驚動旁人,但皇後若是把丈夫的話奉為圭臬,夫妻倆也不會這樣恩愛同心。
卻說虞峥喝了藥歪在引枕上,感覺略好了些,皇後就把他目前在宮中居住的兒女們,包括太子夫婦都召到坤寧宮。
孩子這麽多,不乏聰明又孝順的,何必執着于那個白眼狼?
虞峥好好享受了一下天倫之樂,病愈後就下旨處置了虞道衡:貶為庶人,然後兩口氣一起打包去看守皇陵,終生不得出。
卻說聽說親兒子牽扯到前朝欲孽襲殺之事,麗妃就因為驚懼而一病不起,這會兒得知兒子的處置結果,兒媳婦有孕都能成為免禍金牌,她那口氣立時散了。
于是虞道衡和洛雲秀還在京中的時候,麗妃先沒了。
因為連番打擊,洛雲秀已經麻木了,反正除了這條命,不會有更糟糕的結果。
長輩們不停收集氣運究竟是圖什麽?!她現在只想對九泉之下的親人質問這麽一句,氣運能擋災?
家人落得此番下場誰知道是不是偷氣運犯了忌諱,得了天罰?!她能重生準是老天偏愛,上輩子錯得離譜,要給她再一次機會,然而她辜負了,所以下場比上輩子更慘。
洛雲秀只覺前後兩輩子都沒有這麽清醒過,然而她看得再透徹也沒了後悔的餘地。
她心灰意冷,徹底沉寂了下來。
洛雲秀都會反思,虞道衡更不用說。他不知道所謂上輩子自己做了什麽,只懷疑為什麽之前跟中了邪一樣篤信氣運能幫他心想事成?反正後半輩子就這樣了,他幹脆潛心研讀起佛經來。
其實這兩人的反應也是天罰或者說是天譴的一部分,自己作死,收了懲罰,之後氣運和進取心一起消散,不是爛泥扶不上牆,卻也差不多了。
贏澤一眼就能看到底,之後不再關注。
之後的幾年除了燕钊也成婚之外,并沒什麽可說的,直到皇後病重。
自從皇後舍身救駕,衆人就都知道她壽數不會長。此番病重,大家多有心理準備,包括皇帝在內。
然而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就是另一回事。
陪伴皇後,成了皇帝心頭要事,此時正是他一生最為“懈怠”政務的時期。
只是再怎麽不舍,皇後依舊撒手人寰。皇後下葬的時候,贏澤跟着虞道衍一起來到皇陵,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回了餅子的一塊碎渣。
安葬了皇後,回到宮中,皇帝看過邊關基本平定的折子,就動了退位的心思。然而虞道衍壽數也所剩不多,到時候說不得虞峥這個太上皇不得不回到“前臺”。
翻翻之前的史書,皇位父傳子再子傳父,虞峥和虞道衍父子也算是開了先河。
虞道衍登基,贏澤“白撿”了個後位。五年後虞道衍病重,臨終前先見過他哀痛難言的父親,把大事都交托之後,就讓贏澤陪着他度過最後的一點時光。
某天清晨,虞道衍回光返照的時候,拉着贏澤的手問,“我本來不該壽終正寝吧?”頓了頓又堅定道,“你什麽都知道。”
贏澤笑着點了點頭。
虞道衍嘆息一聲,“知道得多又如何?你也無力改變,”又擠出個笑容來,“辛苦你了。”
這個真沒有。
但身為太子和皇帝,能這樣體諒人并溫情脈脈的說話,哪怕是因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非常難得了。
所以他能為了報恩,做出飛身擋雷劫的“蠢事”,贏澤“大着膽子”摸了摸他的頭,手剛貼上去就被虞道衍攔住了。
顯而易見,從虞道衍詫異的神情上就知道他也不明白為什麽不喜歡妻子碰他的頭。
餅子及時道:“白澤頭頂的雙角是他們最寶貴的東西,聽說是非道侶不能碰,父母子女都不行。”
白澤的雙角相當于他們的數據庫服務器,而且白澤的識海也在雙角裏,只要雙角沒徹底灰灰,他們就能通過不停轉世吸取知識和見識來恢複,這點贏澤還是知道的。
畢竟白澤這個特質大名鼎鼎,導致一般人很少打白澤的主意:一方面洪荒時期的神獸就沒有善茬,沒有不能打的;二來就算打贏了也根本打不死,還給自己找了個仇敵,死仇的這種……對于利弊算得賊精的修士來說,得不償失的事兒誰樂意做?
白澤的雙角外帶頭頂是連父母子女都觸碰不得的“禁區”,她就是剛知道了,“所以我之前戳他額頭都沒什麽反應,可見我有多特別。”她幹笑了兩聲,又道,“餅渣子找回來一小塊,知識儲備立馬見豐富啊。”
餅子嘆道:“是不是我之前顯得太沒用了?”
它從天而降不由分說綁定贏澤的時候,同樣是遭受重創,可比現在狀況遭得多,那會兒它只能對贏澤發出個求救信號,就陷入了沉睡。
之後它能修複大半,恢複關鍵功能,全是贏澤的功勞,所以甘願替主人擋雷劫,它相信白阗也是這麽想的。
贏澤和餅子聊天,不耽誤她守着虞道衍,看他越來越黯淡的目光,她輕聲道,“我會陪你走完這一程。”
虞道衍笑了起來。
原主小姑娘的殼子完全到了極限,目前沒有衰敗純是因為贏澤用修為撐着。
雖然這對贏澤而言不值得一提,但原主小姑娘被喚醒後聽完現狀,當真遺憾,更真心地向贏澤還有餅子道謝,不忘主動告知她之前看見一道流星劃過天際落在虞家祖墳附近。
這就是告知餅子那已然取回來的渣子下落。
小姑娘是個厚道人。
贏澤靜等虞道衍咽下最後一口氣,便也緩緩倒下,枕在虞道衍肩頭,兩個人像是擁在一起睡着了一樣。
外間值守的衆人意識到不對,匆匆闖進門來,見到的便是這麽一副鹣鲽情深不同生但共死的模樣……
固然早有心理準備,虞峥得到消息趕來,再親見兒子兒媳婦的遺容,哀痛之餘更有欣慰。
虞峥還穩得住,大齊朝也就穩得住,再說虞峥的小兒子之中不乏出色之輩:後繼無人,二世而亡,不太可能了。
贏澤帶着原主小姑娘回到燕家,讓魂魄狀态的小姑娘和父母兄長們一一道別,就送小姑娘入了輪回。
至于這輩子轉世成虞道衍的白阗,她也撞了個正着:喵主子形态的白阗飄在半空,一臉懵逼。
雖然依舊毛茸茸,贏澤要全力克制才沒上手薅兩把,但喵主子毛發無光,雙角上還有斑駁的多道傷口,深淺不一……
白阗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很是眼熟,也有莫名的親近感,而且直覺告訴他,他現在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于是選擇按兵不動。
贏澤有點失望,以前她全力備戰飛升,喵主子也不讓她随便摸毛,但起碼沒什麽防備之意。
餅子就勸:“你看他的角,傷成這樣,肯定失憶了嘛,別和他計較。”
“知道你跟他處得來,淨為他說話。”贏澤便對喵主子揮了揮手,自行離去。
她飛出這個世界,就讓餅子導航,“走吧,去找你下一塊餅渣子。”
而白阗默默望着對方飛遠,在松了口氣的同時莫名有點不舍。他疑惑的伸爪撓了撓臉,忽然煩躁了起來:哪怕他知道自己因為雙角受傷于是缺失的記憶遲早能補回來。
等心情平複,人都走了,他又追不上……追上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落寞地甩甩尾巴,憑着直覺選擇了一個新的療傷之地。
隔了好一會兒,一直不言不語壓低存在感的世界意志終于揉了揉額頭,有種劫後餘生之感,“這倆祖宗可算是走了。”
白阗也就算了,贏澤隔着老遠也就能探知世界意志的反應,她故意分出一絲劍意,輕輕戳了世界意志一下。
世界意志大驚失色,捂住嘴再不言語。
贏澤哈哈大笑,揣着餅子飛往下一個目的地。
這次的餅渣子被一個靈魂意外得到,于是在一個幾無靈氣的現代世界,這個靈魂形成了靈體——因為鬼能脫離身體而存在,靈體不可以。
靈體狀态不太對,處于類似普通鬼往厲鬼轉化的過程。贏澤一來,餅子就強行讓對方冷靜下來。
得知自己明明死了卻還能保有意志,都是因為機緣巧合得到了眼前仙子法器的一小塊渣子,她明白自己可以适度提個條件。
然而她自己非常痛苦卻也非常迷茫,不知道該怎麽辦。
贏澤聽她敘述了半生的經歷,滿身的絕望已然凝成實質,只得出手打散了她身周那黑漆漆透着不詳的陰煞之氣。
薛芒夏出身于一個很有時代特色的家庭,父親通過努力讀書,在城市讀了大學畢業後順利找到了工作,并和同事,一個不太富裕的城市姑娘結了婚。
兩邊家庭都重男輕女,但在弟弟沒出生的時候芒夏也就是沒怎麽得到關注,苛待喝罵經常被使喚着幹活……都是沒有的。
而弟弟出生後,她的待遇直線下降,因為父母是雙職工,只能把在鄉下的奶奶接來幫着打理家務。
奶奶不識字,基本農家文盲老太太的該有特質她都有。
不過父母加老太太外加另一邊的外公外婆,再偏心也只是忽視芒夏,緊着好東西給芒夏的弟弟,尤其是老太太再時不時罵上幾句“賠錢貨”和“死丫頭”,特別苛待依舊稱不上。
芒夏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多少受了影響,不過她起碼在那個時候極其清楚想改變命運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成績非常好,小學中學一路年紀前三。
其實薛父薛母就算心裏都覺得往後要指望兒子,家産也都是兒子的,但真沒想過讓女兒辍學,包括老太太在內,畢竟家裏不差那倆子兒。
而且夫婦倆都在國企工作,讓女兒辍學,這種事兒領導聽說一定是要談話的,更別說芒夏如此争氣。
薛父薛母的同事都對他們有個好女兒羨慕不已,薛父薛母也面上有光。
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女兒前途不可限量的薛父薛母和老太太,就開始全力給芒夏灌輸“扶弟”思想。
然而芒夏因為讀書開闊了眼界,已經懂得敷衍父母,也不把父母的話當金科玉律,雖然她的确有回報家人的想法,但是不遺餘力扶弟什麽的,她真沒愚蠢到這個份兒上。
之後芒夏順利考入全國Top3名校,讀了王牌專業,光做家教就掙出了學費生活費并小有積蓄。
財務一自由,她也學會了打扮,再不是那個土妞兒了。
芒夏底子不錯,稍一打扮在路人之中相當兩眼,雖然外表不能和明星相比,但有名校名專業光環加持,她就這麽入了富二代師兄的眼。
這個富二代最後就成了芒夏的丈夫……她大着肚子參加答辯,畢業後就直接結婚了。
芒夏憶起往昔,幽幽道,“當時答應他結婚,的确有虛榮之心,但更多的……”她忍不住哽咽,“我太想要個家了。那種不是時刻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起碼會體諒你感受的那種家庭。”
贏澤笑了,“但在你婆婆眼裏,你就是個仗肚上位的小妖精。和她丈夫身邊的和兒子身邊的,沒什麽區別。”
還沒提起,仙子就跟親眼見到一樣,芒夏一點也不意外,也跟着笑了,“我婆婆能坐穩孫太太寶座,靠的就是我丈夫,她那個出息的兒子。所以我嫁給了我丈夫,就是我婆婆的一聲仇敵了。我又沒想過和她好好相處,別在外人跟前撕扯就夠了。”
贏澤就很懂,“所以傷你的是你丈夫,還有你兒子了。”
提起丈夫,芒夏并不執着于什麽,“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家裏真是紅旗不倒。畢竟年少有過一段不錯的時光,他應該沒動過離婚的念頭。我婆婆正是知道我丈夫的心思,她也不好跟我撕破臉,心理不順發作一通,也就這樣了。”
贏澤就道:“所以讓你耿耿于懷的還是兒子了?”
芒夏面容輕微扭曲,“他找了個外圍女,那女的懷孕了,我不許那女的進門。”頓了頓又勉強道,“以前聽說男人愛救風塵,我都當笑話聽。”
贏澤點了點頭。
芒夏此時咬牙切齒,“我跟我說什麽,媽你也是懷着我嫁給我爸的,你和莎莎有什麽區別?”說到這裏,她眼睛都紅了,“他那時的語氣和神情都特別随意……”
餅子已經“預讀”完劇情,正給她繪聲繪色地念呢。
贏澤樂了,“看在我能天降出現在你面前,”她晃了晃手指,“信我呀。你兒子壓根沒想娶那個什麽莎莎,他就是刺激你,毫不在意地往你心上捅刀。他不尊敬你,之所以這麽做也不是什麽逆反心理,你猜你婆婆在這中間做了什麽?”
芒夏眼角劃下兩行血淚,身周黑氣彌漫。
贏澤随手一揮,黑氣立時消散,“你冷靜點,何必為個叉燒毀了未來?若是煞氣奪了神智,你以後就不能好好輪回了。”話音未落,就見一道流光從天邊直沖她腳邊的芒夏身體而來,她又是一巴掌,輕描淡寫像是拍飛了一只蒼蠅,“你看,還會有人趁虛而入。”
餅子就在贏澤識海裏發生大笑,“活該呀。”當着主人的面兒搶桃子,可不就生生被斬掉了一半氣運?不過這位穿越女找到新馬甲之後,依稀會有點印象,總比上個世界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的穿越女強點兒。
贏澤不理餅子,繼續笑問,“想好了嗎?”
“我想看看如果我不再繼續礙着他們的眼,他們能過成什麽樣子。”芒夏身周的銀色微光閃爍了一下,“交給仙子了。”
贏澤利索地套上馬甲,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芒夏的丈夫,“我們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肥章,因為昨天感冒吃了藥直接趴窩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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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故事主要交代下背景和設定什麽的,原本的梗概還更曲折一點,但考慮了一下主背景加一個複雜的故事,篇幅容易太長,呈現出來的效果可能不會太好,所以先偏向介紹主劇情和設定了,第二個故事就狗血齊出,畢竟名字就是“仗肚上位之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