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八章 談戀愛言哥是認真的

大廳裏依舊挺熱鬧。

譚琛見言左右出來,跑了過來,上下打量着,“老言,你沒事兒吧?我已經打電話叫了人過來,一定得打那小子一頓!”

“你言哥能有什麽事兒,”言左右不屑道。他拍了拍譚琛的肩膀,問譚琛,“你那個小情人呢?怎麽也不哄了?”

譚琛無語,“嗨,生氣走了,怎麽哄都哄不好。別管他。”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言左右把身後的顧他往前拉了拉。

譚琛直接說了句,“不用介紹,昨兒都見過了。都打了一架了。”

言左右一聽趕緊捂住譚琛的嘴。他就是一八婆。什麽事兒都藏不住。

譚琛被捂着嘴還擋不住說話,“話說,你耍酒瘋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真特麽像狗。”

顧他昨天下班的時候喝斷片兒了,根本不記得見過什麽人,只知道第二天一醒就在言左右房間裏。現在譚琛突然這麽說,顧他似乎明白過來一點兒。

顧他一皺眉,發揮年齡小的優勢,可憐巴巴的問言左右,“阿言,你找人打我?”

被當場揭穿,言左右面色挺囧,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想了半天理由,才說,“我找人去挨打了。”

言左右這樣一說,譚琛笑的肚子疼。言左右直接給他來了個鎖喉。

見他倆打打鬧鬧關系這麽好,顧他暗搓搓吃醋了。

他對譚琛伸出手,“你好,我叫顧他。”

譚琛和顧他握手,在握上的那一剎那,感覺骨頭要被捏碎了。有道是輸人不輸陣,譚琛硬着頭皮,咬着牙,說,“譚琛。”

顧他‘哦’了一聲,放了手。

譚琛誇道,“小弟弟,手勁兒不小。練過?”

顧他乖巧的點點頭,秉着基本禮數(言左右朋友就是我朋友),剛打算開口叫一聲哥。

誰知!

“叫他哥!”言左右就提前說了,不過是對譚琛說的。言左右面兒上帶笑,一根煙已經吸了大半在嘴裏叼着。他摟着譚琛的肩膀,說,“趕緊的,叫他哥!”

譚琛納悶兒,反手摸着言左右額頭,“老言,你傻了吧?這還是一小孩兒,怎麽也該他叫我哥,這句話你應該跟他說吧?”

言左右呵呵一笑,“那可不一定。”

他這一笑,譚琛更懵逼了。

這時恰巧程浩被包成了個粽子,正被他手下擡着出來,言左右示意譚琛讓他的人攔着,別想走。

程浩氣急敗壞,“言左右,你又搞什麽鬼?”

言左右壓根兒沒理他。

他徑直上了臺。

見言少有話要說,工作人員把音樂關了。又有服務生識趣兒遞了話筒上來。

一束淡藍色的光束打下來,言左右坐在凳子上,彈着吉他,安安靜靜的唱了一首民謠,名字叫做《皆非》。

酒吧一下子安靜起來了。浮躁的心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沉澱。

但只有顧他知道,這首歌言左右是唱給程浩聽的,也是他唱給自己聽的。言左右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潇灑。

坐在顧他一旁的譚琛笑的四仰八叉的,很是破壞氣氛。顧他瞥了他一眼。

譚琛欣慰的瞧着臺上彈吉他的人,對顧他說,“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問同學們的長大後都想當什麽。別人都是當科學家,當醫生,當老師,或者當富豪的。你猜他說什麽?”

“說什麽?”

譚琛又自己笑了一會兒,眼淚都出來了,才說,“他說他長大後要虛度光陰。養一貓一狗,白天睡覺,晚上就抱着吉他去天橋唱歌。”

顧他冷漠臉,“敢問笑點在哪裏?”

譚琛說,“當然是狗呀。他對狗過敏!貓還行,狗就算了。這輩子不可能了。”

唱完後,言左右說,“今兒請大家過來呢,一是在外留學三年,咱們好久不見了,聚聚。二是,我和我愛人決定在今天公開出櫃,希望大家作一下見證。”

他指着臺下的顧他,一招手,“親愛的,上來。”

譚琛心裏一緊,感覺不妙。

顧他雲裏霧裏,怎麽自己就成親愛的了?今天一天過的真是太玄幻了。可他還是屁颠兒屁颠兒上了臺。顧他站在言左右身邊,真真兒覺得自己該長個兒了。

圈裏人同不少,但敢說出櫃的并不多。這些狐朋狗友對同的包容性還是很大的,一個個瞧熱鬧不嫌事大。先是爆炸般的掌聲響起。接着在下面起哄,“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這時服務生推着過來一車玫瑰花,玫瑰花中間放着一個精致的紅色短絨小盒子,言左右拿過盒子,打開,裏面放着一對戒指。

這兩枚戒指款式一樣,都是鑽石鑲邊的排戒,在燈光熠熠生輝,漂亮的很。要說不一樣的就是戒托了,戒托內裏,雕刻着完全不一樣的花紋。是言左右專門請了意大利頂級雕刻大師打造的——

一個寓意:永恒。另一個:不二。

言左右準備拿戒指給顧他戴上,顧他小聲說道,“我來。”

于是,臺上少年單膝跪地,拿着戒指戴在言左右手上。那是:永恒。

顧他站起來後,言左右親自給他戴了另一枚戒指。那是:不二。

接着,他們接吻了。

然後彩帶、香槟、蛋糕、祝福,一個環節都沒少。由始至終,一名攝像師一直在記錄着這對戀人的甜蜜時刻。

這些都是言左右提前安排好的,只不過身邊換了個人。

而原本該站在他身邊的人正被人擡着,出了門。

事情發生的太快就像龍卷風,譚琛窩在一旁悶悶不樂。說多了都是淚,他以後真的得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兒哥嗎?

老言!你是認真的嗎?

淩晨2點多。就都散了。

言左右沒讓顧他喝一口酒,他卻喝了不少。譚琛也醉的不清。

顧他一個人扶着倆兒人準備出去,就被酒吧經理攔住了,原來還沒結賬呢。

本來顧他想結賬的,可賬單後面零太多,顧他沒眼看,他就是傾家蕩産,也拿不出那麽多。

言左右呆呆站着愣了一會兒。而後動作挺大的從兜裏摸出張卡,甩給酒吧經理,音調高八度,“爺有錢!”

酒吧經理拿着卡走了又回來,弱弱的,“爺,刷不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pos機壞了!”

“爺,真的刷不了。”

“行,”言左右又拿出張卡,“刷這張。”

“爺,還是刷不了。”

譚琛在一旁呵呵一笑,“老言,讓你牛逼,讓你出櫃,卡停了吧。”

言左右也跟着笑,“老譚,我媽一定是跟你媽學的,都怨你,”正說着就去摸譚琛褲兜,“這單得你買。”

譚琛推着言左右不讓他摸,言左右非得去摸。推推搡搡的不成樣子。一旁唯一清醒的顧他吃醋了。往中間一站把他倆隔離開了。

俗話說,兩個醉鬼一臺戲。

譚琛連眼都不睜,問,“怎麽辦?”

言左右往地上躺,“要不今兒就在這兒睡吧。”

譚琛也要躺,一直誇好主意。

顧他只救得了一個,譚琛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結果就是譚琛在地上躺着,一直叫嚣着,“老言,你怎麽不躺了?說話不算話,不是英雄好漢。快陪爺躺着。”

沒一會兒,譚琛小情人過來把譚琛接走了。這裏就剩下言左右和顧他了。

言左右醉眼朦胧,仔細瞧着顧他,“好汪,叫一個。”

顧他‘汪汪’學狗叫了兩聲。

言左右挑着顧他的下巴,鼻息噴灑在顧他臉上,帶着好聞的酒氣混雜着香煙的甜味兒,“你就叫阿喵怎麽樣?”

顧他寵溺的看着他,“好啊。”

這倆在調情,酒吧經理好大一電燈泡,“那個,爺,咱們錢怎麽結?”

言左右摸着顧他的頭,“阿喵不怕,我這就救你出去。”言左右拿了手機,打了電話給宋因。

作為一個公衆人物,宋因是穿着睡衣出來的,出來的很急,随叫随到的性子,真是中華好哥哥了,給弟弟擦屁股料理後事一點兒也不帶含糊。

從酒吧出來後,宋因看起來一反常态,臉色冷淡,一副看顧他不順眼的樣子,“你們戒指怎麽回事兒?”

明明問的是顧他,剛剛抵在顧他肩膀打盹的言左右卻回答的積極,他拉起顧他的手,十指交纏,舉在宋因面前,“我給的,漂亮吧?”

宋因和言左右說話時溫柔的很,俨然一副慈父相,“漂亮漂亮。”

他從顧他懷裏接過言左右,冷眼對着顧他:“我們小言從小嬌慣的很,給我吧。”

言簡意赅,下逐客令了。

顧他裝聽不懂,仍然拽着言左右的胳膊。就這樣兩個人一直僵持不下。

最後估摸着是弄疼了,言左右哼哼唧唧的嘟囔了一句。

顧他心疼,放了手。

不放手還好,一放手言左右嚷嚷着要阿喵。

無奈,宋因放了顧他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

言左右抱着一貓一狗心滿意足。

吶吶,我能不能弱弱的求個評論?-(¬?¬)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