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五十七(上)
陽澤山的夜晚,和魔教似乎沒有什麽兩樣。
同樣的安靜,同樣的冷。
同樣的肉欲交纏,同樣的疼痛清醒。
當蠟燭的燈芯燃盡最後一絲光亮,窗外的月亮也隐沒在樹梢後方,這場戰役終于接近尾聲。
傅明睜着眼睛,目光不知落在何處。他身上很痛,沒有一處不痛。臉頰發麻,咽喉裏像塞了塊燒紅的烙鐵,綁在背後的手腕已經失去知覺。紀潛之将他雙腿對折到不可思議的彎度,以面對面的姿勢攻城掠地。
“滴——”
刺耳單調的提示音突兀響起,如同一根細長的針,瞬間紮穿傅明的腦袋。
“請自行回答以下問題。”
他下意識張嘴,紀潛之的手指順勢伸進來,在口腔內反複翻攪抽動。
“你現在身處的位置是哪裏?”
傅明說不出話,甚至喘氣都困難。他聽見肉`體相互擊打的聲響,混雜着下流而淫靡的水聲,一次又一次。
紀潛之玩夠了傅明的舌頭,抽出手來,将他的臀`部托起,強迫他觀賞兩人結合的部位。在朦胧月色下,這景象既不堪,又色`情,叫人難以忍耐。
“本次工作的任務是什麽?”
快感再次湧上身體,潮水般不斷沖擊着傅明的腦部神經。他不由繃緊肌肉,後`穴一陣痙攣,眼看就要抵達高`潮,紀潛之卻抽離出去,笑着說了句什麽。
傅明沒聽見,神色茫然地望着對方。紀潛之翻過他的身體,要他換回跪趴的姿勢,然後重重壓上來。傅明的臉捂在床褥裏,眼前昏黑一片,鼻子口腔都被堵死,呼吸不到任何空氣。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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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根被人毫不留情地拽起,帶着腥味兒的氣息重又擠進胸腔。傅明在瀕臨死亡的窒息中活過來,耳朵裏嗡嗡直響。紀潛之一手抓着他的頭發,身下加快動作。
在強烈的沖擊中,傅明不可抑制地呻吟出聲,全身抽搐着洩出精來。紀潛之用力抽`插幾次,抱緊對方濕滑的脊背,也得到了釋放。
精`液自二人交`合處流出來,順着傅明的大腿,滴滴答答落在床鋪間。
“……師兄受累了。”
紀潛之低聲呢喃,親了親傅明被汗漬濕的肩膀,翻身躺在旁邊。
傅明沒有動。他依舊維持着屈辱的跪姿,半張臉頰埋在床裏,口水與眼淚染濕一小塊床褥;臀`部高高翹起,雙腿大敞,春色一覽無遺。
月色如流水鋪滿整個房間,照亮床上淫亂的光景,也照亮傅明身體遍布的青紫傷痕。其中有些是白天比武留下的,但更多是紀潛之給予的印記。新的,舊的,相互交疊着無法辨認。
紀潛之看了片刻,伸手撫摸傅明身上的傷,從脖頸到肩膀,順着脊椎骨繼續往下。他的動作很溫柔,像是對待情人般呵護備至。
“疼嗎?”
他問。
“我一時收不住,做得太過。”
傅明想搖頭否認,發覺自己脖子發僵動彈不得,便淡淡說道:“沒關系,不是你的錯。”
“師兄總愛縱容我。”
紀潛之擦去傅明臉上的濕意,嘆了口氣。“縱容我作惡,縱容我傷害。別人無所謂,可若是哪天我發了瘋,害死你怎麽辦?”
他的病症沒有好轉。他還是會分不清真實與夢境。
即使他現在不需要去挖屍骸驗證,但面對眼前的師兄,有時也會錯認。長夢散種下的殺意流淌在骨血裏,揮之不去,陰魂不散。
傅明笑了笑,再次重複道:“沒關系。”
沒關系。
“我不是個積極的人。你現在這樣,我很喜歡。”
無論是控制或折磨,任何激烈的行為,都可以接受。
越是能夠帶來痛楚,越是能讓他感到真實。
就仿佛他真的活在這裏,活在這個江湖,這個世界。
所以他需要更多。
更多……更真實的愛。
“要繼續嗎?”
傅明微微喘息着,目光上挑,看向紀潛之。他的嗓子已然發啞,說話的聲音輕柔得像一片羽毛,撓動紀潛之的心。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紀潛之喉頭滾動,沒能說出話來。他好像從未認識過傅明,卻又隐隐覺得,這就是傅明原本的模樣。平靜的,冷淡的,如同冬日結冰的湖面。只有打碎它,才會見到藏匿于下的洶湧暗流。
這樣也好。
這樣最好。
紀潛之扯動傅明頸間鎖鏈,借着月光觀賞對方脖頸被勒出的淤痕。有些地方破了皮,正在不斷滲出血液。
他将手掌伸進鎖鏈與脖頸的縫隙間,撫摸那些淤痕與傷口,感受着手下微微顫抖的皮膚。傅明應該很疼,但臉上毫無端倪,甚至從眼神裏流露出某種忍耐的歡欣來。
紀潛之手指收攏,握住傅明的脖子。他沒有用力,對方也沒有掙紮。而這種順從與縱容,便是最好的春藥。
“好。”他微笑應承道。“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