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獸血

小司在溫暖的粉色貝床上被巫馬小璇輕輕喚醒,然後迷迷糊糊地被她牽着離開了巫馬小璇的家,當小司被變回龜形的巫馬小璇再次吞回肚中的時候,他才徹底地清醒過來。

小司連忙在巫馬小璇的肚子裏問道:“巫馬小璇,神獸之血求到了嗎?”

然後小司得到了巫馬小璇的心靈傳音的回答:“求到了,放心吧,一切順利,嘻嘻。”

小司頓時輕松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又問道:“整個弦組織求而不得的神獸獸血,居然這麽容易就得到了?”

“是啊,只要用對方法,沒什麽事情是困難的。”巫馬小璇盡力讓這件事弱化下來,她并不打算将實情告訴小司,因為她心疼小司修行的艱難,不想他在修行的過程中,存在什麽心理負擔。

然後小司感覺又是一陣疲憊之意襲來,直接在柔軟而滑膩的巫馬小璇的胃裏繼續睡着了,他确實是累了,長時間的苦悶修行,讓一時閑下來的小司,總想要睡到地老天荒方才肯罷休。

巫馬小璇在即将進入夢鄉的小司心裏微弱地傳意道:“不要告訴其他人你是怎麽得到神獸之血的哦,就連我的存在,也不要對其他人說起,這是我們彼此的秘密哦!好嗎?”正在湍急的深海裏逐漸向上浮去的巫馬小璇,目光閃爍着,仿佛是在乞求小司給予她一個承諾。

小司在迷迷糊糊中,應了一聲,他在巫馬小璇的柔情攻勢下,猶如遭到埋伏的散兵游勇,即使是在半夢半醒間,仍舊一潰千裏,他含糊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不告訴別人今天發生的事,我會記住的,我好累,我先休息了,到了叫醒我……”

“嘻,好……”

當小司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闾丘何為、王婆婆都正在以一個俯視的姿态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從下望上看看老乞丐闾丘何為,以及蒼老的王婆婆,看起來實在醜陋得有些詭異,再加上修煉期間緊繃着的神經,讓此刻的小司猛然蹦跳起來,然後喊道:“做到哪一個課業了?做到哪一個課業了?該燒水做飯了嗎?”

闾丘何為和王婆婆無奈地對視一眼,然後齊刷刷地問小司說道:“你小子是怎麽偷跑出去的?害我們好找啊你!居然昏睡在路旁啊你,搞什麽鬼?”

小司驚詫地問道:“是嗎?我睡在路旁了嗎?巫……”他說到這裏,腦袋念頭忽然急轉,然後想起了之前所經歷的一切,微微感到有些驚異,再擡起手望着自己手上環着的【幽暗納戒】,感應到它裏面似乎多了一小瓶什麽東西,他立即就證實了他此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同時也記起了自己在迷迷糊糊中,對巫馬小璇許下的承諾——要将事情保密。

于是小司立即住了嘴。

闾丘何為和王婆婆更是詫異地望着小司,然後又忍不住彼此對望一眼,想從對方的眼中得到猜測的答案,但是他們彼此在對方的眼神中,都只看到了疑惑。

小司顫巍巍地從【幽暗納戒】中取出了那瓶多出來的東西,他知道那便是弦組織一直苦尋無果的【神獸之血】了。

小司沒有解釋什麽,只是扯謊說道:“這個東西,是一位神秘高人送給我的,好像是……好像是你們要找的【神獸之血】!”

Advertisement

小心謹慎地接過小司遞過來的小瓶,王婆婆和闾丘何為都無比詫異,疑惑重重地揭開了小瓶子上的封口,然後猛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力量波動,又趕緊将封口再蓋上。

這樣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高強度能量波動,還有那濃烈得在空氣中化不開的血腥氣息,不是高階獸血又是什麽?

闾丘何為和王婆婆這下子終于意識到,他們真的是遇見奇事了。

于是闾丘何為與王婆婆讓小司留在房間之中稍事休息,然後他們二人便出去商議去了。

心懷鬼胎的小司,當然不敢多說什麽,乖乖地留在房間之中繼續躺倒在床上,但卻怎麽翻來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很快,闾丘何為火急火燎地推門而入,把小司吓了一跳,但是闾丘何為并沒有在意心情看起來有些忐忑的小司,而是一遍又一遍仔仔細細地詢問小司在他神秘消失後的那一段時間裏,他究竟經歷了一些什麽。

小司因為答應過巫馬小璇,并且此事事關神獸蹤跡一事,自然是萬萬不敢多嘴的,所以無論闾丘何為如何苦苦詢問,最終都是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而王婆婆則與闾丘何為“兵分兩路”,直接前往唳鎮申屠涉淇所在的位置快速奔襲,她要去找申屠涉淇檢驗她手上這瓶莫名其妙得到的【神獸之血】是不是真的、有沒有被人做過什麽手腳。

過不多時,申屠涉淇與王婆婆,還有另外幾名弦組織的核心成員,一起來到了小司所在的院落,小司與闾丘何為立即出門相迎。

申屠涉淇沒有客套,直接走上來握住小司的手,說道:“這裏都是信得過的人,你跟我說,你是怎麽得到這瓶【神獸之血】的!這件事可了不得,足以轟動整個水之國了!”

面對申屠涉淇的問題,小司只能是搖搖頭,說道:“這個,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申屠大人,但請你相信,這瓶【神獸之血】不會有問題的,趕緊對我進行淨血儀式吧!”

申屠涉淇顯然沒有想到小司會這樣回答,但轉念一想,便大概猜出了其中原委的七八分,于是不再追問,喜形于色地點頭說道:“嗯,這大半年來,我傾盡整個組織的力量,已經将你極高規格的淨血儀式材料全部準備完畢,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們要抓緊了!”

小司點了點頭,說道:“對,要抓緊了。”

申屠涉淇深深地望了小司一眼,心中隐隐然已經猜測到小司已經知道了弦組織的危機迫在眉睫,他在為小司的聰慧和訊息的靈通而感到吃驚的同時,也露出了真摯的欣慰的笑,因為他知道,弦組織必将在這位名叫司空牧野的年輕人手上,延續下去,即使沒有了自己,沒有了現在的整個組織編制,只要有小司在,一切都就還有希望。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