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醉酒?

出了酒樓的大門,林彧停住腳步,說:“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他偏過頭“呵呵”地嘲笑了兩聲說:“林彧,當初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麽能喝,當初還騙的莫廷炜給你擋了不少酒呢,現在就算是見着本人了,也不會愧疚什麽的了是吧?”

“我先回去了。”聽他說話她頭都疼,幹脆不理。

“敢做還怕讓人說?你自己逍遙自在地過日子,就算是出現在這裏都臉不紅心不跳的,你難道都不心虛嗎?”

近乎是大吼大叫了質問讓她更加頭疼,所以她的語氣不好甚是淡漠地說:“連他自己都不敢再來質問我,你又憑什麽像審犯人一樣審我?”

齊俊傑這幾年是在國內,不過一直跟莫廷炜是有聯系的,聽代小魚說,他是跟莫廷炜一個公司的,想來也是有八九年的情分在的,林彧想難得還有這麽個為他掏小酢跷的兄弟。

可能是林彧太過淡定,連帶他似乎也冷靜下來了,就着旁邊的階梯坐了下去。

他拿出煙點燃抽了起來,抽了兩口就将煙夾在手指間,聽見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憶着說:“大學的時候,因為大冒險的游戲尤豪銘抱了你的事情,莫廷炜那家夥記仇的很,臉黑了好幾天,變着法兒整那小子,不給他作業抄,不幫他逃課,早上最後出寝室也不叫他起床上課,甚至連寝室停水都不提醒他,讓他打了籃球就在寝室玩游戲,尤豪銘什麽毛病都沒有,就是有點小潔癖,結果味兒大到熏得一晚上沒睡,我們這群旁觀的室友都調侃他說你是紅顏禍水”

林彧不讨厭齊俊傑這個人,說實話,他也算是個直腸子的人,見不得自己兄弟受委屈。

她走到他下面一階樓梯坐了下來,手把被風吹得亂飛的劉海抓到頭頂,頭吹吹風也不那麽疼了,說:“我現在是他生活中無關緊要的人,連他自己都知道,還有什麽值得挽留的?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什麽都不會再有了,我甚至希望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

楞着坐了一會兒,她說:“你也別總為這事兒惱我了,進去吧,我走了。”

他看了一眼林彧,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褲子。“有你這句話,我就算是得了個交待。”

看着他進去後她才走,走了沒多遠,胃裏一陣翻滾,就可了勁兒地将吃的喝的全吐了出來,吐得酸水都出來了,扶着牆緩了好一會兒,看不太清路,神智不太清醒,勉強提腳繼續走回去。

意識在吐了之後清醒了不少,但是身體卻沒法控制自如,只能扶着牆勉強還能繼續走,想必走到公交站還是沒問題的。

沒想到的是這暈眩的感覺一陣兒一陣兒的。

她頭腦有些散了,人開始嘻嘻哈哈,胡言亂語起來了:“這路燈怎麽會轉啊?好奇怪,呵呵、呵呵、你別轉了、再轉、再轉我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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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廷炜?真奇怪,居然連幻覺都跑出來了,你回去吧,回去,快回去,別在我面前晃悠,晃的我心煩,走開,走開你”

“我送你回去。”

她一聽見他的話,心裏一陣委屈,那種四年前才有的小女兒的心态,本來都記不得了,這會兒卻鋪天蓋地地出現。

她眼淚一個勁兒地流出來,止不住地哭鬧起來,他伸手拉住她站不穩卻還有力氣發脾氣的身體,林彧掙着,胡手亂打着他,嘴裏反複傾瀉着委屈到:“都是你,你不幫我喝酒,不幫我擋酒了,胃、難受,我、難受,你不幫我了,你、壞人,你不對我像以前那麽好了、我不要、不要見到你、唔唔”

如果剛才她是酒意上頭控制不住自己胡言亂語的話,那麽現在應該是清醒了,在他扣着她的後腦勺,吻緊抵住她的嘴唇的一瞬間,林彧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的唇間如同當年一樣柔軟,卻不同于當初那個青澀的少年,帶着淡淡男人特有的煙草氣息,多的是那份強硬和霸道。

他倔強地攥着她的嘴唇,在唇齒間攻城略地,他齒間的酒氣不比她的弱,反而帶着酒氣本身帶有她卻才領會到的醇香。

“你、你放開、放開我。”她得了空隙吐出幾個字,試着掙脫他的雙臂,卻仍舊被包圍着。

她,被包圍得無處可逃。

他離開了她的唇,低下頭埋在她的頸間,說:“別動,我靠一會兒就好。”

她想他也是真的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去之前喝了多少,看他的樣子,現在該是頭疼了,他酒量不怎麽好,一喝酒就容易頭疼,只是自制力很好,所以酒品是公認的神佛級別。

讓他就這樣靠着吧,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她像是在由着他,也像是在由着自己。

她垂在兩側的雙手放肆地擡了起來,輕環住他精瘦的窄腰,一如初戀時那擁吻的美好一樣,甜蜜,只是現在,甜到發苦。

林彧感覺到他身體輕怔了一下,随後雙臂更加緊了緊她的肩膀,腦袋在她頸間蹭了蹭,他的頭發有些硬,硌着她有些不舒服,她掙了掙他的身體,恍惚間像是聽見他說:“林彧,我們結婚吧。”

回應他的是寒冬夜裏瑟瑟作響的冷風,無聲無息間冷卻了我兩間的溫度。

她問自己,是無法接受嗎?還是已經沉浸在他編織的美夢中了?所以才會說不出話,所以才會一言不發。

喚回她意識的是莫廷炜的手機震動,他從來不設置手機鈴聲,從大學開始,從她認識他開始,一直如此,從未變過,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合适的聲音還是本身讨厭喧鬧。

他遲遲沒有做出動作,沒有挂斷,也沒有接聽,任由它一直在西裝外套裏震動地刺耳。

“莫廷炜,電話。”她低低地喚他,他依舊沒有動靜。

她偏着頭看了看他,竟是閉着眼的,難道他就這樣睡着了?

林彧吃力地騰出一只手。從他衣兜裏掏出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聽見齊俊傑的聲音:“莫廷炜?你到哪兒去了,突然就找不到你人了,我們都打算回去了。”

“齊俊傑,我們在路口,他好像是喝醉了,你來把他帶回去吧。”林彧自己都詫異她能這麽平靜地跟齊俊傑說我跟莫廷炜在一起,能夠輕而易舉地說出“我們”兩個字。

或許她早已接受他們分開的結果,他們沒有可能的結果,一切都改變了,唯一沒變的是習慣,讓回憶放肆地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向落在記憶裏的那些時光,卻忘了叫自己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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