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搏美人一笑

靳一答應了林彧的要求,交換的條件是——辭職!

以前教導靳一老師說他是個天生的畫家,可是他只把畫畫當做業餘愛好,從不肯全身心投入,只說他自己是個世俗的人,不想成為窮困潦倒的窮畫家,可現在林彧才看清他的本質,他是沒有當藝術家的氣質,因為他是個實打實的商人。一個禮拜之後,林彧出院,他就跟着林彧一塊去了她上班的超市,林彧前一秒交了辭職信,他後一秒就買了回法國的來回機票,來回間隔時間——兩個月。

而且靳一嫌棄她住的地方,環境不好,幫她在一個環境優雅的小區租了一個三室一廳的小公寓,雖說是公寓,但由于地段和裝修方面,那個租金是高的離譜,可林彧現在哪兒敢在林彧面前再說道,他要是一不滿意,直接捎上她一起回法國,那她可得不償失了。

送走了靳一之後,林彧整個人恨不得高呼萬歲,連忙給代小魚打電話,說:“小魚,慶祝我出院,走,咱倆出去吃大排檔喝酒去!”

“怎麽着?心情忒好啊你,那還去什麽大排檔啊,直接去酒吧才算慶祝你出院!”

林彧想自個也沒必要一直宅在家裏,等着熱鬧的氣氛散去才出門看看荒涼的街道了。這日子算起來,她也是十來天左右沒有跟代小魚聯系了,給代小魚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小小地驚訝了一番。

“小魚,那咱兩是不是老規矩老樣子,找個夜店去玩個通宵?我最近在醫院都要發黴了。”

代小魚愣了好一陣才回答道:“好,我們晚上八點在酒吧街新開的新月酒吧門口碰面吧。”

林彧難得穿的妖嬈一回兒出門,渾身上下的衣服不是帶着亮晶晶的光片就是鉚釘流蘇各種裝飾,臉上畫着眼線眼影,睫毛塗得又長又卷,眉上掃了棕色的眉粉,臉頰施了一點腮紅,整個人看着就像是青春期混夜店的太妹一樣。

她自己照着鏡子,摸了摸臉頰,看着不像自己的自己,笑了笑,人生哪有規規矩矩過完了的,總的有那麽幾回放肆地對着世界觀人生觀叫嚣。

“小魚,這兒什麽時候新開的酒吧啊?都沒聽你說過,地方也不是特別顯眼,差點就沒找到你。”

“走吧,我們進去喝酒去。”酒吧門口有些吵鬧,代小魚聽不太清楚她說話,她嫌扯着嗓門說話費勁,也不跟她多唠叨,直接把她拉進酒吧。

她倆找了個高臺坐下,服務生很快就給她們上了代小魚點的雞尾酒。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一個人把十幾種雞尾酒一樣點了一分,不由分說拿起來就喝。

林彧被她的陣勢給吓着了,連忙奪過她手中的杯子,說:“喂,代小魚,這是你不對了,我讓你出來陪我慶祝出院,熱鬧熱鬧,不是讓你出來狂灌酒的。”

代小魚不理她,也不搶她手中的酒,轉而拿了另外一杯,昂首就一股勁兒喝了個精光,知道的就知道她在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喝水呢。

林彧抓住她還要去拿酒的手,問道:“你怎麽了嘛?剛才進門前就感覺你不對勁,是不是家裏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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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是不是姐妹?夠不夠哥們?是的話,就把手松開,讓我喝,不要攔我。”

“好,你要喝,我陪你喝。”林彧甩開她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就開始喝。

那個灌酒下肚的速度可比上次跟尤豪銘他們喝快得多了,因為不想代小魚喝的太多,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盡快把桌子上的酒喝光。

而代小魚這時似乎看着林彧喝酒的節奏給驚呆了,沒什麽動作了,眼看着她把十幾杯酒喝了下去。

林彧朝她笑了笑,肚子裏胃裏都開始翻滾了,就算是沒醉,漲也漲得人想吐了。哪知代小魚也笑了笑,只不過笑得比哭都難看,說:“我是來花錢買醉的,你幹嘛把我的酒都喝完了。”

她變得有些興奮了,抹了一把臉,舉着右手轉了身,對着後面的服務生喊:“這裏,再把剛才的雞尾酒來一輪,再來十大杯啤酒給本小姐放這兒,本小姐我今天不醉不歸。”

她要瘋,那好,她奉陪。

沒喝多少,但是林彧有些頭暈了。

剛才的酒看來是起作用了,就連在自己面前的代小魚她都看不太清楚了,她喝酒一向容易醉。

代小魚更是一心買醉,那狀況也不比林彧好多少,喝着喝着她們叫來服務員,讓服務員給她們倆換了單獨的包間,服務員倒是有些熱情:“小姐,你們要不要幾個人來陪你們喝酒啊?”

林彧醉裏醉氣地說:“誰啊?我都有她這麽個大美女陪着了,還要誰來陪啊,你走開,快出去,走啊你,把門給我帶上”

服務員瞧見代小魚和她勾肩搭背的樣子,還一副搖頭晃腦應和她的樣子,立馬像是明白了過來,直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二位了,你們二位盡興,盡興”說着人就退了出去。

林彧和代小魚相視了片刻,随即代小魚哈哈大笑到:“人把我們當蕾絲了!哈哈哈哈”

“蕾絲就蕾絲,能搏我們代大小姐一笑,被人說同性戀又怎麽着?!”林彧借着酒意,氣大膽兒肥,站起來叉腰就說。

代小魚一把把她拉回來,她人直接倒在沙發上,她試探着去抓代小魚,在空中抓了半天,終于摟住了代小魚的腰,她靠在她身上,這鬧騰了一會兒,雖有醉意,但人還算是清醒了不少,林彧開口說:“小魚,你今兒到底為什麽事情不開心?你這幅樣子還真是少見。”

代小魚本就迷迷糊糊的,一聽見她說話,又想起中午的事情,直接抱住林彧就哭:“那混蛋,那混蛋,我要跟他分手,分手,他媽的居然劈腿,居然還在我面前義正言辭地說喜歡我以前的一個學妹,我就是眼瞎,當初蘭菁就說他看着不是個老實的人,我爸媽才把他提拔起來一兩年,他就,他就”

代小魚這個男朋友是從大學開始談上後,兩人就一直處着,林彧頂多時不時打趣兩句,卻沒有真的去了解過這個人,只是憑她平時的感覺,她這個男朋友不會畢業後就漸漸不像大學時候那麽親密了,沒有三天兩頭打電話,沒有偶爾的驚喜和浪漫,就連上次代小魚發燒,還是林彧陪她去的醫院。

但是這些話,林彧不能說,代小魚有自己的判斷,她将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她或者引導她,說不定會适得其反,只有代小魚自己想通了,這事兒才算完。

林彧拍了拍她的肩頭,說:“男人嘛,可有可無,實在不行,跟着姐過一輩子也算不錯。”

一聽林彧這話,代小魚擦着淚水,有些憋不住想笑,又有些嫌棄地說:“就你,我難得伺候!”

代小魚自己其實也沒多大留戀的,只是算算也有五六年的感情,覺得可惜,這個男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不是知冷知熱的人了,他不耐煩她的撒嬌,他讨厭她的多事,他甚至在她拉着他去陪她看電影的時候說她這個女人真麻煩,她又不是什麽神經大條到麻木的人,這些她哪裏會不知道,只是對于他以這種讓她覺得難堪的方式結束感到可悲和難過!

她平靜了幾分鐘,用手背使勁兒擦了擦臉,揉了揉鼻子,接過林彧遞過來的紙巾,遲疑地看了一眼林彧,說:“這麽些日子都在忙,什麽都糊塗了,今天才有時間問你,你是不是見到莫廷炜了?”

林彧還納悶她怎麽突然提到莫廷炜,突然想起上次她和尤豪銘兩個串通讓她去同學會的事兒,說了句:“怎麽?你是當我真不敢為上次的事兒在你失戀的時候收拾你?”

“他想跟你複合?”代小魚完全不理會她,繼續問,倒是林彧開始嘟嘟囔囔起來,不開口,只是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麽個想法?”

她繼續搖頭。

林彧覺得有些不對勁啊,突然反應過來,怎麽成她來審問自己了?這控告方和被告方關系是反了個個吧!

連忙攔住還要說話的她,搶問道:“那次你是和尤豪銘串通好了的吧?”

“這個你先別管,那貨兒就是個酒罐,只要說有人能跟他喝酒,激他兩句就成事兒了,反倒是你,我可聽齊浚傑說了,他找到莫廷炜的時候,他可是跟你在一起的,他怎麽個态度?”

“他喝醉了,胡言亂語,不作數的。”

“那還有酒後吐真言的老話兒呢,他到底怎麽說的?你倒是說啊,非得急死我你才甘心啊?”

他說,林彧,我們結婚吧!

林彧的腦子在當時的确是短了路,怎麽就突然提到了結婚呢?就像當年怎麽就莫名其妙成了男女朋友了一樣,她始終反應要慢上一拍。

仔細想想,應該是那次是她在操場假裝自己崴了腳,打電話叫莫廷炜來救命的,所以他有些着急地趕來,扶着她走到旁邊的花壇邊坐着休息,

後來,他一路扶着送她回去,走到宿舍樓下,卻碰巧遇見了楊娜娜和代小魚,還很熱情地打招呼,林彧記憶猶新,因為楊娜娜當時叫的“妹夫”,代小魚當時叫的“姐夫”,倆人當時賤兮兮地笑夠了,随後才識趣地走了。

她們卻不知道,因為她們的那句“妹夫”和“姐夫”,莫廷炜送林彧到了樓下,看不出什麽表情地對她說:“你在寝室也厚着臉皮說我是你實習男朋友?”

“我才是在實習期的人好不好?”她嘟囔着,莫廷炜要調侃,她就順着他的說,她反正是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臉皮已經夠厚也不怕再厚,嬉皮笑臉地說,“莫廷炜,我期末一科不挂,申請轉正,怎麽樣?”

她本以為他不會當真的話,笑笑就過去了,卻聽見他說:“高數三十幾分的有些人,期末該頭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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