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攝政王回府,先到了北苑。幻還是在侍弄她的花,雖是凋了,為來年開得更好,總是要費些心思的。王爺自顧自地走進院中,坐下。幻笑着回頭道了句:“王爺來了。”幻笑着極是好看,魅惑人心。

王爺還是沉默着,也沒有看幻,只是看着這一院的花木出神。幻看着王爺的這副樣子竟“呵呵”地笑了起來:“奴家可要傷心了,奴家這副長相竟沒這一院殘花好看。”王爺還是沒有言語。幻也沒惱又道:“你殿中的那姑娘可是說過奴家人比花嬌呢!”“她說過嗎?”王爺終于有了反應。

“呵呵,還是那姑娘管用啊。”幻還是一副颠倒衆生的模樣,“王爺不是真想來看奴家院裏的殘花的吧?”

“派幾個暗衛跟着塵兒。”風王爺道了句,然後就走了出去,他想了想當初的塵兒就喜歡四處游歷,讓她整天待在王府淵閣怕是悶壞了她,這幾日她的病情也算穩定了許多。幻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當時見那女子就覺特別,王爺待她也是特別的,她的暗衛何時當過保镖了?幻笑得更加魅惑了:這個王府終是有了些意思了。

淵閣,風王爺回府去了北苑便徑自回了淵閣,看見那個女子趴在案上。他蹙了蹙眉,走到邊上看着睡着的人兒:她閉着眼,身上還是專門置辦的衣飾,她把頭上的發飾拔了,發絲落了下來掩了她的面。風王爺站在她面前,忍不住伸手撥了撥她的發。唐塵感到了有人接近醒了過來,見是風洛痕就驚了,立即坐了起來小心地看着他。他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小心的樣子又皺緊了眉。

“塵兒,你要再裝,我就要生氣了。”風洛痕定定地看着唐塵,語氣還算溫和地道,他對她說話總是這副語氣,靜靜的冷冷的而又溫溫的,他初看她,就有奇怪,後來一想才知:是太過了,以她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算失了記憶也斷不會怯弱至此。

聽到風洛痕的話,唐塵就愣住了,然後低着頭,她知道他看透了她,再裝也是無益。她擡起頭,面上的懼怕之色一絲不見,只是冷冷地警惕地看着風洛痕。“為什麽如此對我,我只是一個孤女。你不能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你又忘了我說過的話了。”風洛痕看着她,溫溫而冷,似是生氣的樣子。她看着他沒有說話,她記得他說過,她是他的心上人。

“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想要,喜怒哀樂,癡嗔怨念。但是不準對我裝,我不會放了你,你不必在我面前裝懦弱膽小。”風洛痕看着她,道得溫溫卻極是認真。

“你為什麽一定要留着我?”唐塵問出這句話就悔了,他回的定是他說過的那句話,她對他唯一的意義就是如此,但是她不知道他這樣的人又怎麽會對一個無用的人那麽好。

“我怕你走了,我就找不着了。”風洛痕道,原來總是她找他,他怕她忘了他後再也不會找他,自己費盡心力也找不見,他寧願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可以時時見着。

“你這樣的人不是把女子當籌碼嗎?”唐塵又道,像這樣的權貴人士從來都是不缺女子的,他們只是把她們當做籌碼,甚至是微不足道的禮物,肖國王公貴族家,哪個不是妻妾成群,風國又怎會少了去。

“我不需要。”風洛痕道,他要的東西自己可以得到。唐塵愣住了:他不需要,成權謀大事,多的是方法,但是這美色卻是最快的,自己也沒有傾國傾城之貌,至于自己的家世,在肖國可能有些用,但在風國什麽都不算吧。“那你要關着我嗎?”唐塵問道,她為了裝膽小,呆在淵閣內殿就沒有出去過一步,她根本不怕,膽更不小,她娘死後,她就毅然走出了将軍府,她不喜歡,她就離開,盡管,她走時只是個孩子。

“我再說一遍,你是我的心上人,記住了。”風洛痕道,想了想又道:“你可以出去,出淵閣,出王府,甚至是出這風國都城。但是不能總是跑的太遠,我想時常看着你。”唐塵聽着這番話,看着他,竟是笑了:也許,這個奇怪的人真的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無故寵愛(七)

Advertisement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