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唐塵站在牧場邊上,看着馬匹急速地奔跑,心中竟有些激動,笑得極是開心。她也不管什麽,只是快步上前,拉住一匹馬的缰繩跳上了馬。風洛痕站在唐塵剛才的位置,看着那倩影意義風發,陌河站在風洛痕之後,有些擔憂地看着前方。風洛痕接過養馬人手中的缰繩,向她的方向飛奔而去。風洛痕身下的馬顯然是精選的,腳程要比唐塵的快得多,不一會兒,風洛痕就追上了她。她的馬速慢了,身子有些抖動,在劇烈地咳嗽着。風洛痕靠近她的馬,一把把她拉了過來坐在他的身前。唐塵還是在咳嗽着,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捂着口。她不能吹着冷風,騎馬又太過劇烈,她終是受不住了。馬慢慢地走着,唐塵咳得累了,身子靠着風洛痕,閉着眼,臉上的紅暈未消。

走了一段,風洛痕一只手環住她的腰一提一轉,她就橫坐在他身前,一只手繞過她的身前拉着缰繩,一只手環在她的腰上。唐塵被驚了一下,看着他冷毅的面龐“幹什麽?”她也不知自己問的是什麽。風洛痕依舊環着她:“風大。”他沒說,他還想看着她。她卻是不知該說什麽。

“塵兒可喜歡馬?”風洛痕突然道。

“我以前應該是會騎馬的。”她覺得自己對着馬甚是興奮,沒有想到自己會不會騎馬的問題,騎上馬感覺很是熟悉,只是身子不争氣。

“塵兒的控馬術是天下無雙的呢。”風洛痕臉上現出些許笑意,有些得意的樣子。風洛痕最是喜歡她策馬奔騰的模樣,若不是知她控馬術極好,他又怎麽敢貿然讓她騎馬。

“是嗎?”唐塵道,王嬷嬷跟她說以前自己和這攝政王是兩情相悅的,王爺當初對她就很好,她對王爺也好得很,現在風洛痕對她倒也是極好的,只是,自己覺得奇怪極了,興許是不記得的緣故,又好像并不是。

“你只是帶我來騎馬嗎?”唐塵問道,她不信他只是帶她來騎馬,留下府中的諸多事務,她看不出帶她騎馬這件事重要過那些事。她想不通,也懶得猜,不如直接問的好。

“塵兒不喜歡嗎?”風洛痕問道。唐塵不說話,她不知她該說些什麽,她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麽對她那麽好,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心善的人,也不是會輕易任心而為的人。

兩人不再說話,她看着身旁跑過的馬,看着無際的草地,還有被身旁男子擋了許多的風,還有空中緩緩落下的夕陽,霞光灑滿了半邊天空,她看得癡了。她心中在抗拒:自己不應該沉淪下去,沉在那潭波濤洶湧的未名水中。他也看着前方,卻是留心着身前的人。

走了一段,風洛痕把馬停了下來,看了看身前的人兒道:“塵兒還想去另一個地方嗎?”唐塵聽見他的話,知道他是想好了的“如果我不想去呢?”“那便不去了。”風洛痕道。唐塵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怕他的千依百順,讓她摸不着邊際。

陌河站在邊上,這牧場極大,不是攝政王府的,朝廷戰馬卻是多從這裏買的。牧場的人列了兩列在陌河面前,一商人模樣的站在最前頭,那人恭敬地對着陌河道:“大人不防進前面的屋子避避風,喝些茶水。”陌河看着眼前的人,不覺得他是在阿谀奉承,卻是有禮不亂。“王爺說過要來嗎?”陌河問道。“回大人,王爺早就派人過來,問哪天風會小些,還讓小人把性子烈的馬匹關了起來。”那商人道。陌河聽着驚奇萬分:王爺果然不會讓唐姑娘輕易冒險的。陌河看着眼前的人問道:“你是何人?”商人道:“回大人,小人名馬邑,平日裏管的是馬匹買賣。”“馬邑?”陌河有些奇怪。“馬邑,養馬人。”馬邑道。

陌河看着馬邑又是有些奇怪,王府中人從不多嘴,這人不會是一般的市井之徒,又怎麽會把王爺的吩咐和盤托出呢?陌河故作生氣地道:“王爺命令,怎可随便宣揚?”馬邑還是一派圓滑笑意,不見半點驚慌道:“回大人,王爺并未吩咐不準外傳,并且大人怎麽算是外人呢?”一番回話讓陌河無可辯駁。

馬邑臉上還是一派市儈的笑容,似讨好似得意,俨然一個經商多年的滑頭。陌河聽着馬邑的話,覺得甚是訝異:這馬邑怎可能只是個養馬人?

夜晚,唐塵在床上難受得睡不着,閉着眼咳着,身子抖着,可能今日騎馬的後果。忽然,她感到了他的氣息,她晚上總是覺得他在她身邊陪着她,只是疼得迷糊了,不真切。她口中呢喃着:“冷,好冷......”手緊緊地抓着輩子,整個身子抖得更厲害了。此時,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抓着她的手也是涼涼的把她的手收在被子裏,她的手用了用力,他感到她的微微的力道連忙撤手起身,她立即起身抓他,他的速度太快,她什麽也沒抓着差點摔下了床,那個讓開的身影又極快地擁住了她。

她臉上還有薄汗,意識不清,一臉的憔悴:“你都在嗎?”

“一直在,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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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黑,又怕冷。”

“陪着你。”他從來說話都算數。

作者有話要說:

☆、昭林,繁華驚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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