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風洛痕坐在回雪莊裏,這幾日,風洛痕似乎很閑很閑,什麽都沒做,只是和唐塵騎馬下棋。唐塵看着坐在桌邊,看着窗外:“今天的落日真好看!”夕陽的餘晖照進窗子,柔和而亮,看得人心動,想抓卻抓不住。那日淩湖上,也是那麽好看的,白卿衣的老酒也是那麽醇美。
風洛痕看着她,面色柔和。唐塵喝着面前的酒,她好似無意地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風洛痕:“這酒好喝。”唐塵就沒見過風洛痕喝酒,從來沒有。唐塵倒了杯酒,起身遞給風洛痕,他沒有接也沒有拒絕,唐塵見他不接又遞上前了些:“一個人喝酒,孤單。”風洛痕低頭喝了酒擡頭看着她,眉目裏盡是說不清的意味,唐塵覺得有些別扭。
風洛痕一把拉過唐塵:“既然想喝,我就陪你。”一人一杯,喝了許久也不見風洛痕醉,唐塵真懷疑這人千杯不醉。唐塵卻昏昏地倒在風洛痕懷裏了,好似她才是那個不會喝酒的人。風洛痕抱着唐塵坐在床邊,也不把她放下,雙手抱着她,她還是昏昏沉沉的,身後的人,頭靠在她的發上,慢慢地,那個頭移到前面,他的氣息還是沒有亂,只是胡亂地親向唐塵,唐塵慌忙睜開眼,看着冷靜的面目在她的眼前,她用力推他卻無益,他冰涼的唇碰着她的眉目,她掙紮卻是徒勞無功。
風洛痕翻身把她壓在床上,還是親着她的眉目面龐,吻到她的唇,好似找到了寶藏一直在那裏探索,不狂暴卻讓唐塵無處可逃,無處可避。他一直輕咬着她的唇瓣,一手禁锢着唐塵,一手扯着她身上的衣裙,唐塵掙紮得有些無力,氣息紊亂。唐塵想要說話,他就侵入了她口中,她的氣息更亂了,衣服被風洛痕拉散了,手伸就衣內,手涼涼的觸着她,唐塵一陣泛癢難受。他的唇終于移了位置,親着她的脖子并慢慢地往下,唐塵一得機會就開始慌忙地掙紮:“風洛痕,風洛痕,我是誰?”他這樣慌亂而強制的模樣,她從未見過,她以為他一直會對她有禮自持,有節有度,最多就是飽飽她,而且沒讓她感到一絲別的意思。他好似失控了,他微微地擡起頭:“塵兒。”他又開始扯她的衣服,她更加慌亂驚叫起來:“風洛痕,別,我害怕。”他還是親着她,手撫着她的身子,探進她的中衣內,他另一只手放開她的手而去扯她的衣服,一瞬,她的衣裙被他扯開仍下床。唐塵手一得空就忙着去阻止她,他受不了她的煩亂,雙手抓住唐塵的手固定住,又親上她的唇,他聽不見了聲音,很滿意地親着,終于,嘴中鹹鹹的,風洛痕停住了,他的目色還是清明:“塵兒。”他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伸手擦了她面上的淚:“我不能喝酒的。”他一只手抱着她,和衣閉目。他抱着她,不敢放開,心裏空得厲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目色又有些怒意,面上卻是清冷如舊。
弦月當空,唐塵輕輕拉開身上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昭林殇(二)
四十七章
唐塵和回雪四人一夜之間消失了,風洛痕封城半月,遍尋不見。
在唐塵消失的那夜,風洛痕生平第一次喝醉了,第二日,回雪莊被靖王的暗衛殺手圍了個滴水不漏,風洛痕沒有醒來,沒有人去叫他,只是回雪莊內血流成河,這古老肅穆秀麗的莊子上氤氲着血霧。當風洛痕一身黑衣站在廂房門口時:陌河陌北領着二十幾個暗衛候在門前,一身的黑衣被血水染透,眉目上的血水沒有影響每個人目色中的堅毅果決。
風洛痕沒有立即回王府,盡管此時靖王兵馬已包圍皇宮,一衆大臣都被圍困在皇宮中,昭林城裏流傳的消息是:攝政王被已被靖王囚禁,風皇即将異位了。整個昭林人心惶惶,不見那繁華熱鬧的景象,就算是白日也沒有什麽店鋪開門,路上只有很少的行人,并都是低眉順眼,行色匆匆的,大街上有士兵在巡邏,卻不知是哪一方的,穿着一樣的風國士兵兵服,卻并不一樣。
如此情形維持了不過五天,普通人只不過覺得是過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五天,意料之外的,沒有看到腥風血雨,沒有看到皇宮城門前的高牆上貼出告示:改朝換代。只不過是:靖王大不敬,削去爵位,囚禁王府,餘者皆未被株連。攝政王風洛痕也照常上朝了。仿佛一切都未發生,只不過攝政王無任何理由封鎖了昭林城半月,半月之後,風國依舊如以往一樣繁華熱鬧。
蒙族族女中景還住在驿館中,和白卿衣一道而來,說的是觀賞風國風光,實是嫁與攝政王為妃,卻是趕上了風國這場風波。風波平息後,中景帶着蒙族禮物觐見風皇,風皇于交泰殿宴請中景,中宮懸空,後宮也未有什麽分位的妃子,故召請了秦禦史夫人王氏,丞相之女梅心錦,年将之妹年琳兒作陪,風晴郡主自從和攝政王府回去後便在府中靜養,甚少外出,安親王也道近日愛女身子有些不适,免了作陪。中景娴雅端坐:一身淡粉色繡花長裙,外罩一家楊花綢衣,面容如畫,容色傾城。
風皇坐在主位,年紀不大,氣質儒雅卻也氣勢十足。風洛淩已是不一樣了,在衆人不覺時。中景已和幾位千金閑聊了一番,風皇只是微微笑着,氣氛很是和諧。中景看似無意:“小女子在蒙族之時,常聽攝政王名號,今日不見真是可惜!”安常理,蒙族族女接見遵照的是公主來使之儀,這攝政王作陪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風皇私下派人詢問風洛痕時,風洛痕斷然拒絕了,連個理由都沒給,自然風皇也是沒有怪罪的:“攝政王今日事務繁忙,不便與蒙族貴客想見了。”中景也還是娴雅微笑的模樣:“攝政王在蒙族和風國邊境呆了許多時候,小女子常常聽父兄提起,對王爺的英雄氣概很是敬佩呢!”中景似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女子,說着一個閨閣女子的情懷。
風皇洛淩只是微微一笑未搭話,丞相千金梅心錦笑吟吟地:“那是自然,風國的攝政王向來威震天下,天下崇拜的女子比比皆是。”梅心錦年紀較輕,說的話也随意很多,衆人也是一笑置之。梅心錦心裏想的卻是:還想嫁給攝政王,做夢吧!
“聽說,攝政王還未娶妃呢,不知哪個女子有這般榮幸啊?”中景應是暗示了,放眼天下,自己是最好的籌碼,勝過一國的公主,無關愛恨,三國皇室都願她下嫁吧!中景在王府見過風洛痕一面,話雖不沒幾句,卻使她着迷了。世人皆知,風國實權在攝政王手中,但只要皇帝有意,她的勝算不是更大了些?
Advertisement
“攝政王事務繁忙,也不曾聽說有心儀之人,倒是煩姑娘關心了。”梅夫人慈愛的聲音響起,說得有些委婉。梅心錦倒是微微嘟着嘴看着前方,風皇還是未置可否。
作者有話要說:
☆、昭林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