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夜,空調風旖旎。

二漢肝膽相照,貼身一戰。

相約上同一輛車之後,郭漢也放開了膽。怎麽說他都有駕照,表示老司機陪練,餘遲先看他示範,完事了餘遲再上手。餘遲答應,畢竟兩人搶一個方向盤容易翻車,還不如讓郭漢先來。

餘遲一上車,郭漢就把車門焊死了。

餘遲還來不及反擊,安全帶就把他五花大綁。

郭漢整個人騎在他的身上,一邊手抓穩束縛着餘遲胳膊的安全帶,另一邊手操控方向盤。他低下/身子踩油門的一刻,手掌用力地握緊盤身。而後放輕了手上的力量,輕撫上面的皮套。

方向盤全新,還散發着一股沒被老司機把握過的稚嫩。

皮套過水,濡濕他的手掌。

他親吻着喇叭按鍵,技巧生澀中帶着一絲魯莽。他把玩播音旋鈕在車內打碟,讓音箱傳出的旋律于跌宕起伏夾雜幾許低音炮的震動。

餘遲說小心,前方轉彎,你要照着這方向去,能脫離跑道直接空降終點線。

郭漢說不怕,我這車海陸空三用,陸上能開,入水能游,跳個懸崖還能張開雙翼。

餘遲閉上了眼睛,抓緊扶手。

郭漢走位靈活,幾下小砍加一個大招,讓餘遲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還得防着小兵偷襲,不知不覺,就給他帶入了塔的攻擊範圍。

在駛出懸崖的那一刻,餘遲整個人抱住了司機。

騰空,離心感,輪胎落地,再就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往前行駛了一段餘韻。

然而他卻不敢睜開眼睛,只怕看到小餘遲吐了自己肚子一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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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漢歇息片刻,從他身上下來,說,該你了。

于是兩人交換位置,餘遲握住了已經有些發燙的方向盤,青筋暴起好似貼着凸點螺紋的膜。他是一個勤奮好學的年輕人,也學着郭漢握着方向盤摩擦,另一邊手掏着方向盤下的小飾品,有點鼓鼓脹脹,估計裏面彈藥充足,補給及時。

可就在餘遲學着打碟和熟悉喇叭按鍵時,郭漢改了考試大綱,提出一個非分無禮的要求——“你要不……用嘴試試?”

試試就試試,還能給他吃撐了不成。

餘遲往下挪了幾步,盡管沒嘗過,但看別人嘗過也算是會的一種。這玩意看着不好吃,吃進嘴裏了才覺得——他媽的是真的不好吃。

餘遲的倉庫沒有那麽庫存那麽大的,塞進去了是填得滿滿當當。而這箱子還不老實,非得在門口的位置一進一出,把他門框都磨腫了,掉着牆屑。

餘遲好不容易起身找個舒服的位置,只覺倉庫都給撐大了一圈。

郭漢卻不打算就此停手,胳膊一摟把餘遲壓下,将貨物一下子推到了內裏,猛然卸貨。

餘遲被白色的煙塵嗆得連連咳嗽,總算扶着自己支起身子,才深呼吸幾口後,再有機會去親喇叭按鈕。

郭漢也滿意了,拉着餘遲讓他躺在胸口。

在餘遲秒睡之前捋了捋他的後背,提醒之前還有一題沒答。

“你跟我處對象好不好?”郭漢說,“上次叫你不要和別人相親,你都沒答我的話。”

餘遲笑了,他從郭漢身上下來,躺平——“我以為我們都處着了。”

雖然以結婚為目的才認識,可郭漢還是可高興,那高興不亞于脫光衣服在樓底下尖叫着跑三圈。縱然相親是談生意,不過好像愛上生意夥伴也不是沒可能。

但基于這車剛把油耗盡,他只能親了一下車頂,順便把擋雨布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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