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秦止在面對除了沈卓以外的任何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翻進了沈卓家之後執意要跟他睡一起,不要回家。
“你不回去了?”沈卓問。
秦止将沈卓壓在桌子旁,腦袋拱啊拱的撒嬌,“好高,我不敢下去。”
“那你剛才怎麽爬上來的?”
“是你的心把我拉上來的。”
沈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罵道,“靠!土味情話!”
“你不喜歡啊?”秦止笑着湊過去親他,手從衣擺裏伸了進去,撫摸着沈卓勁瘦光滑的腰。
下身的炙熱堅挺抵在沈卓的腹股溝,沈卓被吻的氣喘籲籲,手推着秦止的胸膛,“我房間沒有那個。”
秦止猶豫了一會兒,靠在沈卓肩上慢慢平複着,萦繞在耳邊的低沉呼吸讓沈卓也不好受。
過了好半天,秦止才恢複了正常的呼吸,只是嗓子有些沙啞,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好了。”
沈卓拉着他的手走到了床邊,說,“好了就乖乖睡覺。”
上了床秦止非要抱着他睡,整個人都貼在了沈卓的身後,秦止那兩條大長腿就跟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腰上。
沈卓拿起秦止搭在他胸前的一只手,一根一根的輕輕捏着,修長纖細的手指。
“你爸媽知道了有沒有說你?”沈卓問。
秦止嗅着他的發間,聲音從腦後傳來,“沒有,而且…他們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沈卓驚得想要翻身,卻整個人被锢在懷裏,動不了,“什麽時候?怎麽知道的?”
秦止猶豫了一會兒,被沈卓一連串的疑問警告着,“不許騙我。”
“唉。”秦止無奈的嘆了一聲,在沈卓耳後說着,“上次我媽喊周姨幫忙找房子的時候就知道了,也或許,更早。”
沈卓不知道秦止說的更早是什麽時候,他張嘴在秦止的拇指骨節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小圈牙印。
“嘶…”秦止委屈的叫了一聲,卻也沒把手指從沈卓的嘴裏抽出來,只是帶着哽咽的語氣說,“哥哥,疼。”
“屁!”沈卓松開嘴猛的轉了個身,和秦止面對面,“你從小到大就沒怎麽叫過我哥哥,都是連名帶姓的。”
但是自從在一起之後,沈卓就好像常常聽到秦止喊他哥哥。
啊,尤其是每次哭的時候,還有…有求于人的時候。
沈卓捏着秦止一邊的臉頰,盤根問底,“什麽時候對我圖謀不軌的?”
秦止這次沒再用淚水回答,他拿下沈卓的手握着放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沈卓,溫柔深情的黑色漩渦将沈卓毫無保留的吸了進去,他笑着回答,“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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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子追!”
沈卓又跟人打架了,秦止作為一個小屁孩他是完全體驗不到這種樂趣的存在,尤其此刻沈卓一邊拎着他一邊被…啊,那個好像是隔壁學校的老大,追打。
“你就在這兒等我,哪兒都別去。”沈卓把他塞到一個垃圾桶後面的草叢裏,試圖減輕一點負擔。
秦止奶聲奶氣的抓着沈卓的手腕,眼淚汪汪的,“你記得接我。”
沈卓答應的很好,可是秦止在原地等了很久很久,天都快要黑了還是沒看見沈卓,他有點害怕了,好想哭。
“秦止。”有人撥開了草叢伸出了手。
“沈卓!”秦止驚喜的看着面前的人,下一秒就毫不猶豫的哭成了一個鼻涕蟲,不過沈卓不喜歡他哭,一哭就要指他腦門開罵。
不過後來他被沈叔收拾了,但秦止看到那根雞毛撣子在沈卓身上招呼的時候,在周茹女士的懷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嗚嗚,不打哥哥,不要打哥哥。”
于是沈卓就被放了一馬,第二天秦止還額外收獲了沈卓的AD鈣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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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你怎麽總帶着小孩啊,你兒子嗎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人起哄的在小賣部門口一手夾煙一手拿水,沈卓啪的往地上扔了煙用鞋底踩滅,“你兒子!”
秦止的爸爸媽媽很忙,沈卓的爸爸媽媽周末也要上班。
從秦止記事開始,他就一直跟在沈卓後面,沈卓在哪,他就在哪。
“好小子!終于讓我找到你們了!”
唉,秦止哀嘆,又要打架了。
“操!快跑!”沈卓夾住秦止的胳肢窩就忘後車座上一放,着急忙慌的叮囑着,“抱緊了,別松手。”
十幾個人騎着自行車呼嘯在并不繁華的街道上,沈卓騎的很快,秦止胖乎乎的小肉手還沒抓緊就被甩到了地上,粗糙的石頭劃過額頭,一陣劇痛。
沈卓心都跳了出來,捏着閘就停了車,刺耳的剎車聲尤為響烈。
“秦止!”沈卓跑過去,小屁孩的額頭被刮傷了,血流到了眼角,此刻正坐在地上嗚嗚的哭着。
沈卓帶他去了診所,醫生說不是很嚴重,抹藥包紮一下就好了。
秦止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沈卓蹲下來跟他說,“你等我一下,很快就來接你。”
沈卓的兄弟們說帶着秦止諸多不便,楚修給了個建議,以後要出門就把他放在巷子裏的書店,讓老板幫忙照看。
沈卓的煙一根接着一根抽,思考了半晌也同意了。
他說要不是因為自己,秦止也不至于每次都受傷。
天又黑了,秦止眼巴巴的坐在診所,但是他相信沈卓肯定會來接他的,只是會晚一些。
沈卓來的時候給他帶了很多好吃的,秦止被他抱在懷裏的時候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煙草味,還看到了沈卓泛紅的眼角。
“我不疼的。”秦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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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把他放在了書店裏,但秦止進去過一次,裏面的氣味讓人作嘔,聚集的青少年在裏面打着游戲機上着網,煙霧缭繞的像是要人毒死。
秦止就坐在門口。
今天是沈卓和那個誰,好像是楚修來着,一起把他送過來的。臨走之前沈卓還給了他五塊錢,讓他餓了自己買吃的。
楚修看着就不是好人,沈卓對他勾肩搭背的時候那個樣子都要死在沈卓懷裏了,就像樓下發情的翠花,沈卓瞎了,秦止想。
人們腳步匆匆,沒有人注意到坐在門口的秦止,只有老板偶爾來問他要不要進來坐,秦止拒絕了,搖搖頭,他就坐在這裏等沈卓。
秦止算是看出來了,沈卓是死鴨子嘴硬,知道自己來晚了還怪他不知道早點回家,秦止哭的抽抽嗒嗒,沈卓就不說話了。
秦止發現,沈卓對自己的眼淚沒有那麽的排斥了,甚至還會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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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去上大學了,大部分時候只有周末回來,不過他每次回家都會帶着秦止去打籃球。
在沈卓眼裏秦止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長的跟個小姑娘似的,都初中了個兒也沒怎麽竄,除了那張臉和學習成績好,沒什麽特點。
男孩子這麽大,連個架都沒打過。
烈日炎炎下,沈卓挑了個五點鐘左右的時間,非得拉着秦止出來曬曬,反正這個時間點也不至于中暑。
沈卓半旋身後,跳着接起秦止抛過到頭頂的球,雙手一沉,握着球放在腰間,接着半彎着用右手單獨掄起了籃球,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半圈,側着身将籃球砸進了籃筐。
傍晚的微風和沈卓擡手跳起的動作帶起了他的衣擺,露出了一大截腰,小麥色的皮膚滑落着運動的汗珠,滴進了腰背脊微微凹進去的一條神秘小路。
秦止遺精了,夢裏的對象是沈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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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止在來大學報名的時候,已經熟門熟路了。
是沈卓帶他來的。
沈卓知道他考上的大學離自己的公寓很近,帶他在學校門口認個路,告訴他附近的地鐵和公交路線。
他們吃完飯漫步在路邊,月光偶爾從樹葉的隙縫裏露出點點星光,鋪在他們正在走的地上。沈卓摟着他的脖子,和他以前對待朋友沒有任何不同,秦止的心卻撲通撲通的跳。
浴室裏的水流滑過秦止的肌膚,他頭靠在牆上,手握住了身下已經漲起翹高的陰莖,他的手在自己的性器上不停的來回撸動,壓抑在嘴邊的呻吟全部被水流聲掩蓋了去。
秦止背靠着冰冷的牆面,身上卻似有火正在燃燒着,他想着沈卓的臉,沈卓的身體,沈卓的笑,還有沈卓的觸碰。
他嘴巴微張,皺着眉呼吸急促,在越來越快的動作中得到快要來臨的高潮。
“沈卓!”
噴灑在手上的白色精液很快就被水流沖了去,秦止愣了愣神,這不是第一次了。
他确定,他喜歡上沈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