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番外一
沈卓現在很不爽，他無法理解大家都是一起去爬山的，憑什麽只有自己一個人會在下山的時候踩到石頭把腳扭了。
從來到醫院之後，他就收到了來自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嘲笑，每個人說一句話他都恨不得上前去掐着對方的脖子，可惜只能躺在床上幹瞪眼。
還不如跟人打一架進醫院呢。
沈卓拿着秦止給他削好的蘋果咬的咔咔響，對着正在辛勤勞動的小屁孩問，“真的很好笑嗎？”
秦止舀湯的動作一頓，思考了片刻斟酌的開口，“其實還好。”
“那就是好笑了？”沈卓猛地坐起身，差點帶倒病床上的小餐桌。
秦止趕緊把鍋碗勺捧起來，在沈卓直視的目光中選擇回避，盛好一碗豬蹄湯遞到沈卓的嘴邊，“張嘴，啊。”
“不喝。”沈卓頭一扭，這幾天從早到晚都在喝周茹女士炖的豬蹄湯，都快要吐了，他兩根手指一戳，把湯碗送回秦止嘴邊，“你替我喝了。”
那白花花的豬腳湯，反正沈卓是不想再看到了。
秦止嘴對着碗沿剛想消滅的時候，手裏的碗突然就被奪走了，再擡頭就只看到沈卓正乖巧的大口咕嘟咕嘟把湯全部喝了。
“小卓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嘛。”來人穿着白大褂，笑的溫柔知性。
秦止看到之後喊了一聲，“媽。”
“許姨。”沈卓也跟着打了招呼，并把已經喝空了的碗放在桌上，秦止拿出一張紙替他擦拭嘴角的油污，沈卓老臉一紅，阻止了秦止在長輩面前的親熱，“我自己擦。”
許雅不在意小年輕秀恩愛，反倒是這樣才讓她放心，兩個人的感情好着呢。
“我正好在巡視病房，順路過來看看你。”許雅給沈卓安排的是一個單人套間，電視空調沙發浴室應有盡有，省的外人叨擾又樂得清閑。
沈卓坐姿良好擡首挺胸，面對許雅一副恭恭敬敬，秦止在旁邊看的不禁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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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秦止送他媽出了門，沈卓才舒了一口氣。
秦止重新進門之後就在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之後打着一盆熱水給沈卓擦臉擦手，“身上要不要擦？”
沈卓坐在床邊，伸出兩根手指戳着秦止的臉蛋，笑着問，“我八十歲的時候你也會也這樣照顧我嗎？”
秦止握着沈卓的指尖，虔誠的吻了上去，“會。”
沈卓心滿意足，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啧啧的可惜，“不過等你八十歲的時候我一定沒機會照顧你，那時候我說不定都死了。”
心大的人說了什麽屁話自己是意識不了的，比如現在，沈卓剛禿嚕完，那邊秦止的一雙大眼睛就開始泫然欲泣了。
沈卓說完不甚在意，一擡頭就看見秦止的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滴，心裏頓時一驚，“我操，你怎麽了？”
“秦止…”沈卓碰上秦止的臉，卻被他躲了過去。
“沒事。”秦止把毛巾放到盆子裏，再拉下床的高度放平讓沈卓躺了上去，獨自去了洗手間。
沈卓側躺在床上，腦子裏轉了一圈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暗罵道，“操，我真是傻逼了。”
頭頂上方的燈被關了，病房裏陷入一片黑暗，秦止脫了鞋上了床，從背後抱住了沈卓。
“秦止，我剛剛…”
“能做嗎？”
沈卓還沒說完的話被秦止打斷，他摸向環在他腰上的手，應允着，“嗯。”
房間裏沒有潤滑劑，秦止在洗漱臺上拿了一瓶乳液胡亂地抹在沈卓的後穴，沒有和他說話也沒有做過多的擴張，進入的時候沈卓手腳都蜷縮了起來，半邊身子壓着床單，額角流着汗喘息，“秦止…疼…”
秦止右手穿過沈卓的側頸将他整個人圈在懷裏，左手擡起沈卓沒有受傷的那條腿挎在膝窩，性器黏噠抽送的水聲漬漬作響，沈卓稍微适應了一點，想要回頭看着秦止，卻被他一口咬在肩膀，“別看。”
像是有滾燙的水珠滑落到沈卓的脖子上，身後人壓抑低沉的啜泣聽的沈卓心裏一緊，他擡手覆上秦止的臉龐，手心一片濕潤。
秦止此刻固執而又霸道，下身一刻不停地用力拍打着沈卓的臀部，身體被半打開以便秦止更深的進入，沈卓被操的話都說不完整，只能抓着秦止環在他胸膛的手臂懇求道，“慢…慢一點……啊…”
沈卓被秦止搞的狼狽，床單有一半都被他們折騰的懸挂在床邊，屁股裏不斷流出的液體濕透了墊被，偏偏秦止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蠻橫兇狠的不停操。
秦止射出來的時候沈卓已經射了兩次了，被擡起的那條腿開始泛酸，秦止的手輕輕放下沈卓的腿，性器卻并沒有從他體內抽出來。
沈卓依在秦止的懷裏平穩呼吸，半晌之後抓着秦止的手腕，問，“好點了嗎？”
這句話仿佛打開了秦止身體裏的某一個開關，他抱着沈卓，從一開始無聲的嗚咽變成了低聲的哭泣，最後埋在沈卓的肩窩不停地抽噎。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全部滴在了沈卓的頸子和後方的枕頭。
秦止像只受傷的小動物，緊緊抱着沈卓不撒手，“你以後別說這種話了，我害怕。”
沈卓嘆了一口氣，看着躲在窗外的半邊月亮，喃喃道，“可是…”
可是他比秦止大九歲，早晚有一天會比秦止先走，但是此刻他卻不敢說。
他也和秦止害怕一樣的東西。
“沒有可是。”秦止靠在沈卓的耳邊，從頭到腳都和他貼合的密不可分，“如果你只能活到九十歲，那我就只會活到八十一。”
關于生死的話語此時更像是愛人之間的海誓山盟。
沈卓強壓下發熱的眼眶，側過頭吻在了秦止的嘴角，指尖溜進秦止的的五指，和他十指相扣。
帶着鼻音的回答，“知道了。”
第二天出院的時候，沈卓對着刮壞的床單和髒濕的墊被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戴着口罩裝佯，秦止就在他的身邊，聽着清潔大媽的唠叨。
秦止湊到沈卓的身邊，小聲地說，“弄髒的那塊我洗過了，別人看不出來的。”
“還敢說話！”沈卓隔着口罩壓低聲音警告着秦止，耳尖泛紅，“再說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們吃飯，吃飯能吃成這個樣子喔？要賠錢的！”清潔大媽把床上所有的東西都抖了抖放進桶裏，連帶着抖出了床頭的一瓶乳液。
沈卓一看，操了一聲，拎起包一蹦一跳的就要逃離病房，秦止連忙撿起那瓶空了的乳液瓶扔進垃圾桶，跟在沈卓後面。
秦止看着沈卓一跳一跳的扶着欄杆蹦，心都要跳出來了，“你慢點，我背你。”
“慢個屁！”沈卓回頭罵了一聲，咬牙切齒道，“讓你慢的時候你不慢！兔崽子！”
親止愣了一下，随即笑逐顏開的半蹲在沈卓面前将他背了起來，“下次會慢的。”
趕上熱乎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