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咿咿呀呀中學會如何鬧騰着撒脾氣，高興的時候還不停的叫着嘛嘛嘛嘛，莫餘雪每每聽到這樣的叫喚，心裏滿滿是說不出的喜悅之情。
不論經過多麽艱苦，至少，還有這樣的小可愛陪同。
牽挂
莫淩輝能站起來屁颠屁颠走一兩步的時候，他看不到自己的媽媽了，整天嗚哇哇的哭，哭得眼睛通紅，嗓子發啞。
莫餘雪離開奚城一個星期，她換上了正裝，一身黑白配的職業裝，身邊跟着紀玟，譚韌天被指定留下帶孩子，他驚得眼鏡從鼻梁上掉下來。
紀玟說，“記得帶好他。”
莫餘雪說，“就一個星期，應該不會有太多麻煩。”
譚韌天說，“為什麽不是我去，紀玟，你留下。”
紀玟不幹，她說實話，“每次跟你出去商務談判總感覺特別有壓力，為了釋放一下沉郁的心情，我有必要跟随餘雪出去走走。”
譚韌天沒辦法，他被迫留下來陪着小霸王。
都說了這小鬼一看就知道不好欺負，這不，喂飯他不吃，連哄帶騙更不行，這一個身高一米八六的大男人雙手架着一個幾厘米不到的小屁孩，他艱難的教着他學走路。
樓上，勤勤懇懇的保姆正在打掃小屁孩搞出來的滿屋狼藉，她看了一眼譚先生帶着孩子蹒跚學步的樣子說，“譚先生還是很會帶孩子的。”
譚韌天難得受到誇贊，要知道如果是自己的法務秘書在此，她一定會加以連番打擊說譚總就會數錢。
當放開孩子的手，讓小鬼一颠一簸往前走，莫淩輝不知道剛開始學走路這麽辛苦，他被放開手自由行走了，誰知，才走兩步，那小小的腳腿子，力度還不夠，身體平衡度也不夠，他歪歪扭扭的，一個旋轉，他摔倒了。
譚韌天正想接電話，當看到孩子傾斜下的身子，他趕緊把手機扔了然後撲去接住小頑皮。
莫淩輝吓個半死，細小脆弱的神經，仿佛經不起微風的吹拂，它輕輕斷開，吓得他三魂七魄全喪，當下嚎啕大哭，譚韌天束手無措的看着遠處被抛棄的爪機，他說，“我就說你不好欺負，這都欺負到我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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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淩輝坐在地上一個勁兒哭，哭完了，舉起手擦擦眼淚，轉頭看一眼，沒人理會自己，繼續哭。
譚韌天撿起被摔得屏幕張牙舞爪開裂的手機，拿起來，剛好有一個電話頑強的打進來，他試着接聽，還好，還能聽得到。
他說，“紀法務，有什麽事？”
紀玟聽到電話這頭傳來孩子的哭聲，小孩的哭聲真是凄慘，她都不忍聽了。
譚韌天抱起孩子，看着只顧自己哭的小鬼，說真的，這小鬼，狡猾，居然知道他媽媽還沒有回來，莫餘雪說，“可能晚兩天回去。”
譚韌天把手機貼近哭聲凄慘打嗝不止的小霸王的耳朵裏，莫餘雪說，“淩輝，我是媽媽，怎麽又哭了？”
譚韌天乞求的盯着孩子的眼神，莫淩輝無辜的瞟一眼向自己投來可憐巴巴眼色的長輩，他聽到耳朵響起了媽媽最熟悉的聲音，但自個現在是被抱在一個老是覺得自己是壞小孩的叔叔懷裏，他不服，所以，繼續哭，大哭，喊，高聲的喊，哇……
莫餘雪疼到心裏去了，她停下車，想說很多話，即使知道才七八個月大的孩子聽不懂，但是就想對他說，“媽媽很快就回去好不好，淩輝不哭……”
紀玟坐在副駕駛坐上，她說，“看來，孩子是女人的堅強後盾。”
莫餘雪放下挂斷的電話，她無奈笑了笑，從不知道，原來有了一個孩子和沒有孩子的感覺是這樣的與衆不同。
兩人開車回到了公司，紀玟跟随進辦公室裏問，“那樣真的能找到合适的人選嗎？”
莫餘雪把文件擱在桌上，她看了看時間說，“不出兩天。”
去人才市場行不通，網上招聘也行不通，那只能街上找，而要找到入眼的能手，那要求這個人看一眼必給人一種不同感，至于是什麽不同，也許，人家壞能壞到恰得好處。
紀玟拿捏不住分寸，第一天，她開車在路上随便看來來往往的人海，她說，“這條路行不通，我們是招人，不是找人，還是去人才市場抽簡歷比較好。”
莫餘雪打住，她說，“人才市場的儲備庫裏也沒有你想要的人。”
她在紅綠燈交換的時候停車，看着過馬路的行人，那些匆匆忙忙的路人，有的急切，有的随心所欲，當看到一個面相普通的男人一手偛着口袋一手拿着一杯奶茶邊喝邊懶懶散散的過馬路，就在馬路快到頭的時候，男人偛在口袋的手迅速的探頭又極速的縮回去，那速度，不注意的人根本察覺不到，而走過他身邊的一位女士，她的手機已經丢了。
莫餘雪看到綠燈換了，紅色警示，她啓動車子過馬路，此去前往市中心，在人群比較擁堵的地方，她邊走路邊有意無意的觀察着身邊的路人，市中心是人流密集的地方，在這種地方，三教九流聚集，什麽樣的人都有，總之魚龍混雜。
她買了一瓶礦泉水，一身白色運動裝，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畢業出來的大學生，氣質上可能比那些大學生成熟一點點，但形象和朝氣，絕不輸那些潮氣蓬勃的年輕人。
當把手上的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裏，她繼續走過那一條女生女士很少走過的街道，在這條街上，大多是男士，老少皆有，尤其中年人居多，其中還有些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其他的就是些擺攤的大媽，她們在人群裏可以忽略不計。
莫餘雪随便看了一眼，那種街邊擺棋陣等破局的小把戲，一路過去，見了好幾攤，當走到一個買通訊設備的小攤子前，她站了一會兒，小販是個高高俊俊的年輕人，戴着一個鴨舌帽，上身短袖，下身牛仔，樣子看起來，有點流氓底氣，還有幾分痞子脾氣，能說會到，蹲在他攤子前的人不少，他順口溜似的招呼，當真忙得不亦樂乎。
莫餘雪站了一會，她轉頭，繼續往前走，走到十字路口，她環顧了一圈，四周的寫字樓不少，最大的人流廣場，也就是購物大樓，那麽，先去購物大樓走走。
她跟随人流走過馬路，過了馬路，再進入服飾城，在各種服飾專賣店裏轉了一圈，她折身，再進入一家正值促銷日所以客人比較多的店面轉悠半圈，在有意無意的多看了幾眼，導購員熱情的上來招呼，她一個勁的介紹今年最新款爆款的服飾，那舌燦如蓮花，絕對能把醜女吹成美女。
莫餘雪微微一笑，她轉身進了一家鞋店，她挑了一雙運動鞋随便看幾眼，導購員是女的，眼睛雪亮，她緊貼上來進一步誘導，“美女喜歡的話，先試試……”
莫餘雪轉頭看了一眼，她說，“随便看看。”
在離開了鞋城，再去化妝品店閑轉，她出門很少化妝，除非商務需要，會簡簡單單的化淡妝，進了幾家化妝品店，店面都不小，導購員不知是因為天氣熱還是因為沒心情，有點無精打采，有的只是職業性的招呼了幾聲，還有的倒非常熱情，步步緊跟。
莫餘雪看了一眼仔細給自己推銷産品的女孩，驀然開口問，“如果我買你們的産品，使用發現皮膚過敏，要怎麽辦？”
女孩問，“小姐通常喜歡用一款品牌？”
莫餘雪問，“嗯，知名的都用過，感覺還可以。”
女孩仔細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她說，“就我個人推薦，你的肌膚白皙細膩，要選護膚品的話，最好是水性護膚品，無須再選美白……”
莫餘雪最後離開店面時，她選了一款護膚品，那是紀玟喜歡的品牌。
當繞了一圈的路回到車上，她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後座，将車倒出來，然後緩慢開過人行比較少的道路。
紀玟打來電話的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她問，“下班了，你還要回公司來或者直接去別墅了？”
莫餘雪想了想，她說，“我還要去酒吧。”
紀玟十五分鐘後趕到指定的酒吧，她問，“你今天又幹什麽去了？怎麽老在外面轉悠啊？”
莫餘雪說，“诳街。”
紀玟服了，這是她們來到汕城的第三天，第一天一起到公司共相讨論人才物選區，紀玟堅持去人才市場，她調了十份資料，從一百份裏精選出的十份，她說，“總有一半合适。”
莫餘雪坐在酒吧的VIP樓層裏，在她的位置上可以俯瞰樓下的景致，這酒吧秩序算極好，沒有一般酒吧的原始氣息，而且也沒有那種混亂不堪的場面，這種地方，其實來回的景象也就那樣，紅燈酒綠裏，多半年輕男女在瘋狂。
紀玟問，“你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