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找人?”
莫餘雪點點頭,她放下酒杯指了指,“看到那邊的男生了嗎?”
紀玟轉頭看了一眼,她晃了晃杯中的紅酒說,“想不到你好這口。”
一個年輕人,看起來特別小白臉,很有圈養的價值。
紀玟說,“一個侍應生,端酒送水。”
莫餘雪莞爾,“人家是在自食其力。”
紀玟聳聳肩,“是嗎,自食其力的地方很多,為什麽要選這種地方。”
莫餘雪不想過多争辯,她說,“我也選好了五個人。”
兩人離開了酒吧,第四天,去見客戶,客戶不在,等了一個小時,她們不得不回公司想對策。
紀玟說,“聽說那老總不好對付,見他一面萬分不容易。”
莫餘雪想了想問,“之前是韌天全權在負責?”
紀玟點頭,“我就見過那邊的相關負責人,一位經理,挺好說話的一個人,只要帶個美女過去就能拴住他。”
莫餘雪點着手中的簽字筆,她說,“老總是誰人。”
紀玟去把資料調出來,“說起來很保密,這還是譚總花費了一番心思拿到手的材料。”
莫餘雪拿過文件,好像身價過億的行事低調的大佬,他們都不輕易見外人,尤其是神秘的富甲豪商。
“影視業?奇怪,韌天什麽時候也接觸娛樂界的人了,他不是很讨厭抛頭露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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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玟敲了敲電腦的鍵盤,“這麽說,你确定自己了解他?”
莫餘雪秀美微蹙,“說實話,我不太了解,雖然同出師門,可我們少有交道。”
紀玟停下手邊的工作,她轉頭問,“說到這,我就想問了,你們同出師門,為什麽當初認識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像是陌生人?完全不認識?”
莫餘雪笑了笑,“你也不看看當時我們幾歲,你還是剛出來混一年的大學生,而我也是剛畢業出來,他呢,早出來混兩年了,再說,我老師可沒說他還有一個學生。”
紀玟摸着鍵盤,将一些重要資料歸檔後,她突然問,“想輝輝嗎?”
莫餘雪正在翻看文件,她把文件合上說,“當然想,也不知道夜裏他還哭不哭?”
責任
莫淩輝夜裏醒來的時候,不知為什麽,整個人一個激靈,他又被吓到了,烏漆墨黑的房間,他在棉被底下開始瞪腿,而後是雙手揮起,将身上的小棉被踢開,他翻轉身,爬起來,看了看窗外的月光,那閃亮亮的眼睛,就像黑曜石般,閃閃的,特別有靈光。
他看了好一會,再轉頭,看着黑沉沉的屋子,他秀氣的臉上立刻臭起來,當即嗚哇的喊出來,嘴巴都悶起來了,看起來無比委屈。
譚韌天還在書房看書,至于保姆,她又在擦桌子,當聽到小孩那恸天徹地的哭聲,她急忙丢下抹布,去洗手,而後奔進小孩的卧室,開了燈,看見他扒在那裏,仰着身子,不停的伸手打着床,那難過的臉上,別提有多哀傷,眼角還挂着淚滴,晶瑩剔透的,一看就知道想媽媽了。
譚韌天扔下書過來抱孩子,他說,“就睡這麽一下下,夠嗎?”
莫淩輝抓住奶瓶,雙手握住了,嘴裏咬着奶嘴緊緊的咬住然後立刻馬上吮吸起來,他眼睫上還挂着眼淚,那亮晶晶的眼睛,不是一般清靈可愛。
譚韌天看着孩子乖巧的樣子似乎很不爽,所以,他故意把奶瓶給搶走,莫淩輝死命抓住自己的生命之水,他抓緊了,擡頭看一眼,當看到賊笑的叔叔呵呵的逗弄自己,小孩子嘛,逗不過的就撒尿,剛好,才起床,保姆忙着去熬粥,她忘了給孩子穿上尿不濕,所以,當擡頭看一眼欺負自己的叔叔,他松開了手,然後,就這麽對着還笑得慈祥和藹的叔叔大展小屁孩才有霸王真本事。
譚韌天還沒從逗弄孩子覺得無比好玩有趣的興奮中醒來,當感覺自己的褲腿上有熱量流淌,他低頭看了一眼,唉喲,這小屁孩,真不得了,欺負長輩欺負到這份上了,夠格!
莫淩輝撒完野就被扔在地板上自生自滅了,他坐在地板上轉動着圓碌碌的腦袋,那滴溜溜轉的眼珠子,不停的尋找四周的活人。
譚韌天去洗澡出來,保姆剛好把粥熬好,她端出來一碗說,“小淩輝,我們吃夜宵啰。”
莫淩輝一手拿着玩具,一手拿着空了的奶瓶,他不停叫着,媽媽,媽媽……
莫餘雪下班回到別墅裏,才坐下沒多久,當疲倦的拿出包裏的手機給孩子打電話,莫淩輝又哭了,邊哭邊嘛嘛的叫着,那含糊的聲音,作為生母當然聽得出來,心裏又是疼又是高興,簡直悲喜交加。
紀玟去買了夜宵,回來見到好友坐在客廳裏抹眼淚,當即走過去問,“怎麽,被誰洗劫了,這麽偷偷地哭泣,有多見不得人啊?”
莫餘雪擦了擦眼淚,她說,“淩輝居然都會叫媽媽了,不知為什麽,心裏高興,卻忍不住流淚。”
紀玟抽了紙巾遞過來,她問,“很幸福吧?”
莫餘雪點了點頭,“你買了什麽回來?”
紀玟去把夜宵拿過來,“你喜歡吃的檸檬鴨。”
兩個人邊吃夜宵邊讨論明天的安排。
莫淩輝自顧在地板上了玩了大半天,等玩得累了,就這麽扒在地板上睡過去,那自在逍遙的睡姿,讓譚韌天驚愕了好半天,他說,“還是小孩的世界美好,無憂無慮的,只要吃了睡睡了吃就好。”
莫餘雪在和紀玟去見那神秘的老總的時候,預約了,最後見到的是一位經理,似乎,沒有見面的機會,原本想談談能不能改變方案和策略。
畢竟搜集資料不用那麽多人,不過,紀玟去調查得知,“人家不只請了我們這一家調查公司,估計是為了平衡我們這一方的勢力,人家故意找另一家調查公司給我們當對手。”
莫餘雪反複查看了資料,她說,“這人有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她見過不少大佬,還真沒有一位是像這位鄭董,既然找到了曦盛公司專門負責,那麽為何不願見合作方?
紀玟出去跑了一趟,她趕回來說,“明晚有場活動,我們必須去參加?”
莫餘雪轉頭,“什麽活動?”
“慈善舞會。”
“是嗎?”
她擡起手表看了看,下午五點鐘,其它工作沒辦法進行,其它需要的資料也無從查找,再翻下去,估計得把這位大客戶給得罪了。
莫餘雪放下文件,她說,“我今晚再去那家酒吧一趟。”
紀玟忙着篩選簡歷,人才庫又給精選出三十份,不過,早上面試了二十個人,沒有一個合格。
莫餘雪說,“敢不敢打賭?”
紀玟思索了一下,她說,“賭淩輝的周歲蛋糕嗎?”
莫餘雪笑,“那算了吧,他的蛋糕,我想親手給他制作。”
她拿起抱抱離開了公司,回家去換了一套衣裝,裙子裝,女人味十足,把手上的手表解下來,換上一條手鏈,脖子上再上一串裝飾品,披肩長發,就這樣。
她開車去了上次去的酒吧,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座位,她讓上次看上眼的侍應生過來聊聊。
男生,對,應該是男生,大約二十來歲,眉清目秀,他說,“莫小姐有何吩咐?”
莫餘雪讓其坐在對面,她問,“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想了一下,他說,“蘇果棟。”
莫餘雪喝了一口酒,她說,“真名?”
蘇果棟打量着對面的女士,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五來歲,秀外慧中,氣質脫俗,就不知道為什麽要到酒吧裏來解愁?觀其神态坐姿,端莊優雅的一個女人,看起來每個方面應該都是無懈可擊,但世上沒有完美的人,如果真的完美,就不會找上自己這麽一介小生?
莫餘雪在等答案,蘇棟果說,“對不起,我只是兼職做侍應生。”
莫餘雪也不訝異,她問,“你覺得我叫你來是為了什麽?”
蘇果棟想了一下,他想不出來,或者說,想出來了,為了給人家留面子,他不好點破,這種事,給女人留餘地是他作為男士該有的紳士風度。
莫餘雪說,“你可以實話說出來。”
蘇果棟說,“我不提供那方面的服務?”
莫餘雪差點把喝進去的酒噴出來,“咳。”
蘇果棟道歉,“對不起。”他站起來要走。
莫餘雪叫人坐下,她說,“我這裏有一份工作,相對于你兼職做的這份,可能比較苦,但價錢很可觀。”
蘇果棟聽着,臉色瞬間黑了一大半,那一絲絲難看,表露無餘。
難道他說得不夠清楚明白?
“我想,莫小姐找錯人了?”
莫餘雪放開手邊的酒杯,她說,“行,你先下去吧。”
蘇果凍如獲大赦,莫餘雪拿出震響的手機,來電是譚韌天,電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