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是誰,就是那個敢雇人行兇殺人就想踩螞蟻的柳厚淳,他多厲害,派人對一個女人下手,他多厲害,敢跟政界的首長通話,他說,莫餘雪,信不信真的讓你走投無路,這是他說的話,一個男人對着一個女人說,而且是一個快要進入土裏的老頭對一個沒有任何依仗的孤兒女人說的話。
關耀聰強行吻住總是不安分的女人,莫餘雪趁着對方投入情緒的間隙,她按了車門的開關,關耀聰把人抱住,莫餘雪咬住壓上來的嘴唇。
這種戲碼,以前不知玩了多少次了,剛開始的時候,他習慣了玩味,而她也習慣了頑劣對峙,走到今天,有始有終,什麽樣開始,就什麽樣結束。
關耀聰嘴唇疼,他被迫放開,女人迅速推開車門下車,她下車後即跑到人流擁堵的地方。
關耀聰站在車旁,他看着跑進人群裏的身影,嘴角邊還殘留着血腥的餘溫,那就是莫餘雪,往死裏掙紮,大不了兩敗俱傷,到底還想求她什麽?求什麽?
曾經
紀玟看到好友慌裏慌張跑回家,才想問她發生什麽事了?
莫餘雪沖進房間裏胡亂收拾着衣物,她把孩子的衣物扔進箱子裏,她眼裏蒙了一層霧。
“回去,我放棄一切。”能讓關耀聰說出這句話要多困難,他一直追求什麽,不就是關氏企業的大權嗎?他經歷過那麽多生死,被撞幾次沒死,被人綁架沒事,被人開槍打了還不死,被人扔到海裏沒有氣絕身亡,他始終頑強的回去,堅持着最初的目的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把關企收入囊中,把一切讓自己備受壓迫的力量推倒然後執掌關氏乾坤嗎?
柳蕙霞說,“莫餘雪,你要是不出現該多好,我從小和耀聰一起長大,要不是七歲那年發生了意外,我臉被燒傷,他眼裏會一直是我的身影。”
柳蕙霞說,“我拼搏了那麽多年,就在二十二歲的時候以最耀眼的姿态回到他身邊,可是,你怎麽出現在他身邊,你怎麽能出現,他是我的耀聰哥啊,他是我的人,關家和柳家多年交情,你算什麽東西?”
關棋耀說,“餘雪,耀聰和蕙霞訂婚了,那是商業聯姻,他媽媽做的決定,耀聰要想坐上冠鷹總裁的位置,他必須走這一步,關家那麽多人,不差他一個繼承人。”
關頌軻說,“莫餘雪,你別忘了開始進入關企的目的,你是在我的安排下進入,你以為耀聰會相信你而懷疑我這個叔叔說的話?”
莫餘雪有些頭痛欲裂,她想起了養父母,想起了那個本打算娶自己過門的莫席邯,想起自己看到躺在太平間的莫席邯,還想起親生爸爸,他的手垂下了,再也醒不來,他說,“餘雪,不要怪爸爸無能。”
那時她才四歲,還沒過上四歲的生日,父親管理的工廠倒了,有人追債,有人雪中送炭,他們說,會熬過去的,可不久之後,關家人把廠子收購了……
什麽樣的記憶才是自己想要的回憶,什麽樣的人生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一度迷茫彷徨,在得知關家收購廠子的事,她決定一查,然而越查□□越深,她不得不受雇于關頌軻,為此不惜請辭原單位,為此不得不為關頌軻收集其它公司的商業機密,為此得罪了一些人,為此到處遇上找麻煩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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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剩下的人生就這些工作,二十四歲,還年輕,她能查出真相,她想,等收集到資料,就把關企端了,然後一個人逃之夭夭。
她不知道,會遇上一個男人,會跟他死命頑抗,會跟他争吵不斷,會跟他出去談判,他們一起互相嘲諷,揶揄,打擊,但是在危險的時候,她總是本能的幫他解圍,剛開始的時候,她覺得這是原來的工作性質所致,保護人民生命財産安全,維護家國和平是自己的責任義務,她忘了自己已經不是國安裏的莫餘雪,她是一名社會工作者,一家大企業的職員,她是一名白領,是公司裏那個沒事老是故意刁難人的總裁的秘書,特助,賢能內助,她……
關耀聰說,“世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動不動就上拳頭,不就是親一下嗎,用得着這麽激動!”
關耀聰說,“女人,你是我的秘書,穿着上要注意點,以後出來談判,別再給我穿運動服……”
關耀聰說,“莫餘雪,我怎麽覺得你是在刻意勾引我,我知道自己多金又帥,但能別抛媚眼嗎?”
他邊說邊拿起新買的筆記本電腦當盾牌,莫餘雪毫不客氣的把手上的文件砸過去,“我告訴你關耀聰,我是你秘書沒錯,但是沒想要天天被你找刺兒拔還把我的冷眼看錯成是媚眼,你要是坐不住副總的位置,可以讓給其他人,我覺得他們比你有能耐。”
莫餘雪記得自己砸爛了男人一臺電腦,弄丢了三臺手機,還有撞壞了一輛車,另外加炸了一座別墅,之後,關耀聰以工資被扣,生活費緊缺為由,他把身為助理的兩房一廳當成了自己的家,他說,“反正你炸了我的別墅。”
莫餘雪據理力争,“那是你非逼着我給你做晚餐,我說了我不會。”
“那就是你的責任,你的失誤,身為我的秘書,必須是萬能。”
莫餘雪提起一把菜刀,她砍斷砧板上的白菜成兩截,關耀聰看着一分為二的白菜,他把一個南瓜遞過去,“今晚吃南瓜粥。”
莫餘雪把人踢出廚房,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管這個人的死活,有家不回非得來擠自己的草屋。
關耀聰說,“我好像對你有一點點需求了。”
莫餘雪二話不說,把人關在門外一個晚上,第二天,關耀聰生病了,他說,“你怎麽說到做到啊?”
莫餘雪看着頻頻打噴嚏的男人,他萎蔫不振的樣子,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莫餘雪不明白,“你身上有大把錢,甩幾張紙幣租間房也是小意思嗎,為什麽非得待我這裏?”
關耀聰邊咳嗽邊回答,“住在你這裏安全,你拳頭那麽硬,要是有人想謀殺我,我也好推你出去抵擋啊。”
莫餘雪指着男人,關耀聰擡頭,他說,“你放心,我絕對是男人,不用你質疑。”
莫餘雪被逼得啞口無言,當有一晚上,有人在自己樓下攔截自己,當時,她先下車,關耀聰還在車上接聽電話,他下車後,就見到拳頭硬的秘書跟人家交纏不休,她一個人對付三個。
關耀聰扔了電話就進去,他說,“以多欺少你們也好意思?”
幾個人看了出現的男人一眼,其中兩個上來對付沒事找死的男人,“你又是誰,她男朋友,你不知道你女人偷了不該偷的東西嗎,我們公司老總的文件也敢偷。”
莫餘雪踢起一塊石子,她讨厭別人說她偷東西,那是她出錢去買下的資料好嗎。
關耀聰被打了幾拳,他沒練過家子,面對兩個男人,身高無差,他勉強抵抗了兩手,就敗了,莫餘雪說,“不會打你不懂躲啊,腦子呢?”
關耀聰回,“我這不是舍不得你被打嗎?”
莫餘雪把人踢進家門,她轉身要下樓,關耀聰問,“幹嘛,這麽一句就上火了?”
莫餘雪冷笑一聲,“你臉被打歪了,再不用藥,明天到公司了別人認不出來想必又是我罪過了,我下樓去買藥。”
關耀聰把人拉回來,“沒事,敷敷熱水就好,我特別堅強,耐打又溫和。”
莫餘雪去煮個雞蛋,再找出一些藥水,她說,“剛才他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嗎,我是商業間碟。”
關耀聰躺在沙發裏,他嗯了一聲,過了很久才問,“你會出賣我嗎?”
莫餘雪毫不猶豫的回答,“如果別人出的價格合理,我會。”
“莫餘雪,你出來賣的嗎?”
莫餘雪把雞蛋砸在男人臉上,“關耀聰,你一個大男人,嘴巴就不能有一點道德。”
“那你的話呢,能別這麽實在嗎。”
“可我說的事實,我進入關企的目的就不純。”
關耀聰蹙眉,“噢,敢說嗎,我想聽聽。”
莫餘雪轉身進廚房做夜宵,她磨蹭了很久,等兩個人坐到飯桌前吃夜宵,關耀聰問,“你進入關企的目的是什麽?”
莫餘雪想了想毫不隐瞞的回答,“想搞垮關企。”
關耀聰看着旁邊的女人,他想看穿她,莫餘雪擡頭迎接男人的視線,她的眼裏就是在說,關耀聰,你現在識相還來得及,要麽讓我辭職,要麽換助理,要麽找死。
關耀聰突然把人拉過來,他低頭吻住那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嘴唇,莫餘雪僵了很久,她愣是反應不過來,等回過神,男人已經享受在酷帥狂霸拽的奪吻中輾轉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