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進攻。
莫餘雪把人推開,她使勁推,明明可以推得動,但是雙手碰到了男人那厚實得如同一堵牆的胸膛,她觸摸到他的心口,還聽到他渾濁的呼吸。
關耀聰把女人的肺活量當成是自己的肺活量,他吻了好久,直到嘴巴被咬破,莫餘雪怒視着找死的男人。
關耀聰說,“初吻?”
莫餘雪舉起手,一巴掌過去,響亮,非常響亮。
關耀聰臉被打歪到一邊,他轉頭看着真的生氣的女人,他想說什麽,最後沒說,莫餘雪轉身想回房休息,關耀聰把人拉過來抱住,“我們試着交往吧,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我是天才,什麽都可以自學成才。”
莫餘雪被男人抱着,她怔怔的站着,她想問,“這算什麽,買我商業機密的手段之一。”
關耀聰說,“如果你想賣出關企的商業機密,那麽我給你合理的價格,不要再把心向外,從此以後,向着我,莫餘雪!”
莫餘雪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她才及他下巴,她的鬓發擦過男人的耳邊,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還有剛才跟客戶喝酒的酒味,他說,“試試吧,反正我們整天吵架就像是在打情罵俏。”
莫餘雪聽聽這情話,她把文件躺在胸前,隔開男人擁抱上來的胸膛,難受,文件夾在中間,兩個人難受,關耀聰把文件抽開扔掉,莫餘雪由着男人強橫的抱着自己。
多多少少,有些心動,有些感動,有些情動,那是真實的感情,心裏的響應,那麽的真實,她第一次知道什麽叫愛情?
記得之前答應養父母,跟莫席邯結婚,她那時以為,兩個人在一起,其實不需要那些無法想清楚明白體會的愛情,只要兩個人相處融洽對彼此好親如親人,那就是一家人,那就是生活。
可這個不會操家生活的男人,這個被別人追殺了好多回就是不長記性不雇請保镖的男人,他在告訴她,“我們之間,這就是愛情。”
他讓她當秘書,辦公室裏端茶送水送報告遞交文件招待重大客戶,他讓她賢內助,他說,“反正你為了我學會了怎麽在廚房光芒萬丈,那當然要為我的起居打算。”
他讓她當保镖,就為了生命安全,可在危險中,他總是留下來,拉着她慌不擇路的跑,他說,“打不過當然要跑,不然等着挨打啊。”
莫餘雪說,“你就是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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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耀聰回頭笑,“這麽說,你心甘情願不是嗎,不然還能緊緊拉着我。”
莫餘雪當時有種想把男人踢飛的沖動,明明他拉着,他非得颠倒黑白。
兩個人就這樣抗争制衡一起走到二十六歲,感情的升溫,熱得非常快,等到面臨主要問題,談婚論嫁,适才想起,他們身後還有人,家勢,他有他要做的很多事,并非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不是每天上完班後,他們一起回家争持的經過而已。
那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去辦公室遞交報告,還有說明下午要見的客戶,當時彙報完工作,才想轉身,那坐在辦公桌前一絲不茍忙于工作的男人,他突然問,“今晚,去見我父母好不好?”
莫餘雪背身站着,她面對辦公室門口,她心裏噗通噗通的跳着,她想說什麽,卻等不到男人的聲音,當轉身,就撞上了那結實的胸膛。
關耀聰問,“很緊張?”
莫餘雪老實的點點頭,“你決定了?”
關耀聰笑,“怎麽這個問題好像是在說我們在談離婚,你在征求想法?我們結婚了嗎,嗯?”
莫餘雪知道男人腹黑,哪天不開玩笑他一定窩一肚子火。
“好。”
她點頭應了下來,關耀聰笑,他說,“不用這麽緊張,我媽雖然強勢了點,但我畢竟是她兒子,她催婚催得厲害,正好,帶上門了,今晚,我們就入洞房好不好。”
他把女人抱在懷裏,那一刻,一切都是真的,他保證。
莫餘雪想推開男人去工作,她說,“入洞房?想得美。”
關耀聰把人撈住,“難不成,我還要請八擡大轎迎你?”
莫餘雪想說什麽,他低頭,就這麽把她的話封住,黏膩的幸福,就像是膠水,把兩個人沾在一起,既然分不開,那就如膠似漆好了。
莫餘雪閉上眼,想好好的感受這個男人溫柔的親吻,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而她的噩夢從此開始。
來人是關耀聰的母親,她說,“原來真的是如他們傳言那樣,耀聰,你居然跟自己的秘書來往?”
關耀聰把懷中的女人拉到身後,看着走到面前的媽媽,他問,“你怎麽來了?”
關媽媽問,“我不來,你是不是準備就在這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媽,你是書香門第出身,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關耀聰想發表見解,不想,跟随進來卻被完全無視忽視忽略的柳蕙霞說,“耀聰哥哥,伯母是因為我才來辦公室看看你,我才從國外回來,伯母就想帶我過來走走……”
莫餘雪已經記不住當時闖進來的女人她的樣子和說過的話,唯一記得的是自己的心裏反應,劇烈的心跳,像是在昭示什麽不好的結果,而後來,真的證明了那悲慘的下場。
一個人簡單的追求,不是說你想就可以,這要周邊的人給予認可贊同,否則,一切的簡單追求,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臆想。
後來發生幾多種種,她來不及梳理,就迎接各種鋪天蓋地的傳言,有關她和關頌軻的關系傳言,有關她和關棋耀的謠言,但凡是能把她置于死地的壞消息,紛紛流出來,就像雨水,從天上傾盆而下,而且那是狂風暴雨架勢。
關耀聰也質疑了,他不明白,“為什麽連我叔都袒護着你,莫餘雪,你有多厲害?”
莫餘雪不知從何争辯,她想說,“我和關棋耀是在國外認識,當時出去任務,在一場酒會裏相遇,我們僅僅是朋友,單純的朋友,至于關頌軻,你知道你叔叔這個人的喜好,他從未和哪個女人傳出謠言,但是男孩一大堆,你知道他的喜好,我和他之間的合同,那是他想要拿下關企的大權,他給我進入關企的機會,就是想通過我收集公司的其它資料順便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他不知道我的目的,或者說知道了但為了平衡他手中所掌握的權利,不得不賭上我這顆棋子,我贏,他也不會輸得很慘,要是他贏,捏死我于他來說不過是擺擺手而已。”
莫餘雪沒得解釋,太多的疑問一下子鋪天蓋,她不知該回答哪一個。
在此間又被人找麻煩,還要應付柳蕙霞各種嚣張氣焰,柳蕙霞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做起事來,沒有人想到她的手段也可以如此陰狠毒辣。
“關耀聰是男人,對,男人,那種大男主意的男人,他堅信柳蕙霞不是那樣的人,他認為她沒有那個膽子,雇人行兇。”
紀玟看着滿臉悲哀的女人,聽着她說起過去,聽她說起她曾經的慌張和害怕,她是一個人,不是石頭,不是鐵塊,不可能沒有感覺,感覺害怕,惶恐,這是人之常情。
“你受過幾次傷?”
紀玟問着茫然的女人,莫餘雪轉頭看一眼睡着的兒子,她說,“三次,一次是柳蕙霞派出的人,一次是關家的人,一次是柳蕙霞的爺爺。”
那三次,莫餘雪記得自己都受到嚴重的傷害,第一次,受的傷最多,當時消失了兩個星期,她養傷的時候,就在自己妹妹家裏。
對,妹妹,她想起來了,那時,在昏迷中醒來,發現是在陌生的房間,她忍着劇痛起來環顧陌生的房間,她看向門口,看到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在門口,她說,“你醒了?”
莫餘雪冷漠的看着來人,她只問,這是哪裏?
那女子回答,“我家,來,先喝點水,餓了吧,待會,我叫張阿姨端飯上來,你受傷了……”
莫餘雪差點就忘記這個重要經過,她記得那女子說,“你記得我嗎,你看,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媽媽說,我們是雙胞胎姐妹。”
莫餘雪看到一張黑白相片,相片裏,兩個大約三四歲的女孩,站在一起合照,她們長得很像。
莫餘雪擡頭看了一眼,想到當時的處境,她說,“我不認識你。”
她拿起自己的手機就走,她當這一切是夢,她都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妹妹?她确實見過這麽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叫自己姐姐。
她說我真的是你妹妹,她想拉住自己,可是自己急着出門,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莫餘雪記得當時獨自走在街上,風特別大,一頭亂發,被風吹得亂飛,她渾渾噩噩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