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翻開第一頁

作者有話要說： 《****》标記的內容為徐志成右手日記裏的,研究兩天也沒研究出怎麽改字體，只能以此種方式标記了，真笨！哪位高人指點一下迷津？

送過志成，小雅又返回15樓。華燈初上，吳媽醒過來了，醫生說趕緊進去看看吧，大家都明白這是最後一面。吳媽分別和兒子、女兒、小雅、崔叔說了一會兒話，交代了很多，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志成。最後，翟姨抱着大寶趕來，讓老人見了這個她一手帶大的孩子，老人笑着離開了人世，結束了辛勞的一生。

料理完後事，小雅和崔叔回到徐家，簡單吃了晚飯，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小雅剛想去洗澡，崔叔敲門進來了，“崔叔，有事嗎？”

崔叔從手提袋裏拿出一些證件，“這是志成存在我那兒的東西，你看看吧。”

小雅看着攤在桌子上的東西，“崔叔，你真的要走嗎？”

“志成在住院，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按說我不該走，可……實在沒有精神了，請你包涵。”說着站起來了。

“崔叔，您說這話就見外了，一起住了幾年了，我早就把您當家裏人了。吳媽這一走，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原本還想留您到志成出院，既然您這麽說了，我也就不留您了，以後有什麽打算？”

“能有什麽打算？志成給了點錢，回家包個魚塘，也不圖發財，清淨過日子就是了。”

“也好，那你還要不要去見見志成？”

“不去吧，上次去我已經跟他提過了，去了再惹他傷心。”

“恩。”

“那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明天就走啊？……那我去送送你。”

“不用了，還有這麽多事要忙呢。”

小雅點點頭，送崔叔出了房門，折回來到陽臺上看着夜空，繁星點點，哪一個是媽媽？還有徐姑姑、“公主”，吳媽也去了，你們一定幫我照顧好她，因為曾經相親相愛，曾經是一家人。回來不到一個月經歷了這麽多事，轉身間已物是人非，怎能不傷感？想起吳媽臨走交代的話，下樓來到志成的房間，打開衣櫃，右下角有個小的保險櫃。小雅原來就知道裏面放了一些常用的證件和文件，還有日常的開支賬簿和現金，這些都是吳媽來保管整理，臨走吳媽告訴她密碼就是她的生日。打開保險櫃，随意翻翻那些賬簿，從最下邊拿出用紅絲帶綁着的三個筆記本。第一本是個硬皮的速寫本，小雅看着眼熟，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有個一樣的，應該是上大學的時候志成買給她的，已經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第一頁上是志成的字，小雅一眼就認出是右手寫的——

《小雅：

你看到這些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想了很久，該留給你什麽話，可說什麽都是枉然，沒有好好愛你，沒有給你幸福，反而把兒子留給你，讓你辛勞。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的人生應該是另一番景象吧。

從認識你，才開始對右臂治療和複健，就是想有一天能給你個溫暖的擁抱。這些都是我右手恢複中寫下的，剛開始想寫你的名字都很難，後來想你的時候、跟你吵架生氣的時候都會寫點。你說這世界上最沒有價值的就是錢，把這個留給你，希望能把我給你的快樂或痛苦的回憶都珍藏着。

小雅，我會變成一顆星星，每天夜裏看着你，伴着你一夜好夢。

小雅，下輩子我一定要做個健康強壯的男人，還要追你，娶你，給你做飯，帶你爬山，給你幸福……

小雅，我愛你，我的丫頭，我的大寶貝……》

有兩行淚劃過臉頰，小雅閉上眼，擡頭吸了口氣，抱着三本筆記本坐在床上邊看邊回憶和志成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