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送你紅內褲

“對不起。”許六月見她實在生氣,覺得自己确實不太厚道,便老老實實道了歉。趙嘉嘉卻腳一跺,跑了。符湛之自然追了出去。

許六月第一反應是,他跑了誰買單啊?第二反應是,哦,符湛之的錢包還在她手裏。

張春明一臉迷惑,怎麽也猜不出他們三個之間發生了什麽,一直問許六月到底怎麽了。

烤爐上的肉快被烤焦了,許六月拿起夾子将肉夾了一半給自己,剩下的給張春明:“小孩家家別管閑事。”

張春明非常不服氣:“許六月,我可比你大好幾歲!”

許六月不理,只管自己吃,把肚子填飽了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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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湛之不知道去哪兒哄趙嘉嘉了,張春明對這邊不熟,許六月熟,但懶得出去,就說想在酒店休息。但待在房間裏實在無聊,她便在酒店晃了一圈,發現這裏有個挺大的游泳池,旁邊還有賣泳衣的,一時間心癢難耐,便買了件去游泳。

不得不說,這泳衣還真的貴,回去以後得還符湛之不少錢。

這時間游泳池裏沒什麽人,許六月換上泳衣便一個猛子紮到水裏,變換了好幾個姿勢游了幾個來回,覺得酣暢淋漓,一身舒爽。

所以說,運動真的是非常好的事情。現在有許多人生活無聊沒事就打麻将打撲克什麽的,其實有那些時間還不如去游游泳跑跑步,身心都能得到解放,還能延年益壽美容養顏。

游累了,她就趴在池邊休息,身體在水裏沉沉浮浮的,舒服得讓人發困。

“嗨,美女。”

許六月擡頭,看見符湛之穿着條泳褲站在面前。從下往上看他,真覺得特別高大,那兩只腳也非常大,跟船似的。她一直覺得男人是種很神奇的生物,他們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就像裙子,他們的鞋穿在自己腳上踢踢踏踏的特別搞笑,而他們的身體,怎麽可以這麽健壯,硬得跟牆一樣,真的讓人特別想要依賴。

鄭卡卡曾經說她,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以前她也是這樣想,但現在明明沒了男人,她還是一樣活得好好的。

“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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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湛之在池邊坐下來,長腿挂在游泳池裏,一晃一晃:“還氣着呢,回房間把我趕出來了。沒事兒,晚上回去哄哄就行。”

許六月扒着池沿,雙腿在水裏擺動起來,像一條魚:“真對不住啊,當時司機在下面等我也沒有辦法。”

“我怎麽看你表情沒有一點歉意呢,這麽好笑啊?”符湛之去掐她臉,想着如果把她按到水裏這麽掐着,嘴巴裏就該吐出泡泡了。

許六月扯開他的手,點頭說:“好笑啊。”她想起那場景頓時又笑岔了氣,心說符湛之這人就跟活寶似的,淨鬧笑話,也不知那些個女人都怎麽看上他的。

正笑着,後邊噗通一聲,然後雙腿被人一拉,整個人都被扯進水裏,因為沒準備,吞了不少水進去。她掙紮兩下,從水裏冒出頭,又被人扯了下去。這回她做準備了,憋了氣往下面看去,罪魁禍首符湛之在水下面拉着她呢。她兩腳往他頭上一蹬,自個兒升了上去,然後假裝嗆水劇烈地咳嗽起來。

符湛之果然上當,忙上來給她拍背順氣:“沒事兒吧你?”

許六月趁機把他撲進水裏,按着他的腦袋不讓他出來。符湛之抓住她的腰,使勁往下扯。兩人在水裏揪成一團,紛紛憋紅了臉。

鬧了半天,兩人都吃不消了,趴在池邊喘氣。符湛之指着許六月道:“你這報複心夠強的啊,最毒婦人心這話真沒錯。”

許六月在水下踢了他一腳:“誰這麽無聊惡作劇來着?”

符湛之掐她的腰:“誰叫你笑我來着?”

許六月拍開他的手:“去比賽,一個來回。”

兩人一起鑽進水裏,符湛之迅速向對面游去,等游回來才發現許六月待在原地根本沒動。

“哈哈哈哈……”

符湛之張牙舞爪地又去掐她的臉,“你這奸詐的女人,逗我呢?”

許六月嘴巴被動地嘟着,手腳并用胡亂揮舞,心裏五味雜陳。她好像很久沒有這麽放肆地笑鬧過了。有時候會覺得,她一生孤苦才是應該的,是她殺掉自己孩子應得的報應。但很多時候她還是屈從于現實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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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終于鬧消停了,便趴在池邊休息。水波一縷一縷地沖刷着身體,洗淨一身疲倦。

許六月腦袋趴在兩只交疊的手上,想着這陣子發生的事,不禁感嘆:“本命年是不是都很倒黴?”俗話說“本命年犯太歲,太歲當頭坐,無喜必有禍”,确是十分有道理的。

“紅內褲搞起來啊。”符湛之往水裏瞄了一眼。

許六月推開他的頭:“那個自己買就不靈了。”

符湛之接口道:“三圍報來。”

許六月轉頭看他:“幹嘛,你要送我啊?”

“看你這麽可憐,慰問你一下咯。”

“我才不要你的慰問。”

許六月身子一縮,又回水裏游了幾圈。符湛之就坐在池邊看她游。她游泳的姿态很美,一蹬一劃,就好像天生屬于水中一樣。

許六月從游泳池裏出來的時候,符湛之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那胸,那腰,那腿,那腳丫……雪白雪白的身體包在橙色比基尼裏,不停滴着水,這場景實在令人窒息。

符湛之撇過頭去,把大毛巾往許六月身上一包,說:“別感冒了。”心裏卻在想,女人就是麻煩,身材好就愛穿什麽比基尼,這不是引人犯罪麽?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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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趙嘉嘉果然如符湛之所說,又喜笑顏開了,一大早起來就跑到許六月跟前跟她道歉:“六月姐,昨天對不起,是我态度不好亂發脾氣,你不要生氣。”

許六月心說這姑娘挺好的,脾氣來得快去得快也不記仇,明明是她先笑得人家還主動給她道歉。她笑笑說:“我不生氣。”

吃早飯的時候,趙嘉嘉一個勁獻殷勤,給許六月夾這個夾那個的,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她趁趙嘉嘉去洗手間的工夫,碰碰符湛之,小聲問道:“什麽情況啊,你怎麽哄的?這反差……”

符湛之眨眨眼:“一炮解千愁。”

“……”

吃過早飯,何世龍和李婧過來與他們會合,六人集合後便一起出發去往魔都最高的山。說是最高,其實海拔還不到百米,許六月上學的時候有和同學來過,五分鐘就爬到頂了。老遠過來就為了爬個九十多米的小山丘也是醉了。

不過到山頂後,張春明和何世龍拿出了許多吃的,她這才發現兩人都背了一個大包。幾個人将餐布一鋪,四個角用東西壓住,然後往上面堆吃的東西,面包幹果零食水果飲料礦泉水帶了一堆,那倆包就跟多啦A夢的口袋似的,許六月甚至從裏面掏出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她嚴重懷疑這是符湛之要求帶的。果然,見她剝了糖紙把棒棒糖塞進嘴裏,符湛之就叫了起來:“那是我的!”

你說一大男人吃什麽棒棒糖吃什麽草莓味啊!

山上的風景倒是不錯,從這裏看下去,能看到底下的全景,下面有不少別墅,都是有錢人啊。

許六月見符湛之在趙嘉嘉周圍鞍前馬後地伺候,吮着棒棒糖拍拍張春明肩膀:“你湛哥對女朋友挺好的。”

張春明攏攏腿挪到許六月身邊,湊到她耳邊小小聲地說:“湛哥對每個女朋友都很好,就是每次都不長久。”

“喜新厭舊啊。”

張春明說:“其實也不是,那些女的好像總要跟湛哥吵架,我看着也挺煩的。”

許六月點點頭,符湛之那些個女友她算見識過了,都不簡單。

那邊趙嘉嘉吃着符湛之喂的東西,忽然就站起來屁颠屁颠繞到許六月身邊,懷裏抱着一桶薯片:“六月姐,吃嗎?黃瓜味兒的。”

許六月輕微地皺起眉,又笑了一下,說:“我不愛吃黃瓜的,謝謝,你吃吧。”她最不願意吃不知道是水果還是蔬菜的東西了,比如黃瓜和番茄,根本就是牆頭草兩頭倒,就不能堅定地站到一個陣營裏嗎?

趙嘉嘉“哦”一聲,放下薯片跟許六月咬耳朵:“六月姐,你跟阿湛關系很好吧?”

“還好吧。”

“他是不是很受女生歡迎?”

“好像是吧。”

“那你能不能幫我看着他呀,我還有陣子才能回家,有點兒擔心。”趙嘉嘉熱情地挽着許六月的胳膊,一副好閨蜜的架勢。

“呵呵呵,他應該不會亂來的。”才怪。

“我也這麽覺得,嘿嘿,等我回去找你逛街哈。”

其實她真有些吃不消這種熱情的“閨蜜”,她跟鄭卡卡就完全不是這類型的,讓人起雞皮疙瘩。許六月不禁思考起來,難道她長得很随和很好親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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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過晚飯後,符湛之送趙嘉嘉回學校,何世龍回女友的小屋,許六月和張春明回酒店休息。許六月又在游泳池耗了幾個小時,回房間後洗洗澡倒頭就睡,一直到淩晨一兩點,才因為符湛之回來的動靜醒了過來。

她又睡回去,感覺剛一閉眼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震了起來。一看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符湛之發來微信問她:睡了沒?

許六月回:睡了。

符湛之又發:睡了你怎麽回的消息?

許六月:夢游了。

符湛之:我睡不着,你過來,咱倆聊聊天。

許六月:神經病。

符湛之:你不過來那我過來了,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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