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勁爆的禮物

咖啡屋的角落裏,符湛之在桌上放了一疊畫紙,埋頭畫着什麽,手邊是一堆不同型號的鉛筆,一塊橡皮。他神色認真,眼簾半垂,睫毛竟比女人還長。握着鉛筆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甲剪得圓潤幹淨,是雙畫畫作圖的手。

許六月拖了椅子坐到他邊上,雙臂擺在桌上,伏低身子,不鹹不淡地叫了一聲:“符湛之。”

“嗯?”符湛之換了只筆,在紙上唰唰唰的,頭也沒擡。

“你是不是很閑?”許六月瞥了眼紙上的畫,大概看出他在畫房子。

符湛之手上動作不停,回答說:“不閑啊,沒看我在畫畫嗎?”

許六月直起身子,右手拄在嘴邊,輕輕咬着大拇指,想了想,又問:“你不認識我之前都幹些什麽?”

“想幹什麽幹什麽呗。”他的畫初具雛形,原來是在畫她的咖啡屋。

許六月又問:“我這裏是不是很舒服?”

她就沒見過像他跑得這麽勤的,給人搞裝修時來這兒,沒事兒畫畫也來這兒,一直霸占着她可愛的小角落,常來的客人都快覺得他才是老板了。以前徐旺都沒他來得勤。

“嗯,自在。”符湛之推推許六月,“你讓讓,別擋我視線。”

“你畫這幹嘛啊?”

“啧。”符湛之終于正視她了,卻是一臉的嫌棄,“我說你們這些奸商,一點兒生活情趣都不懂,我畫個畫還要問為什麽,我說畫了賣錢你信哪?”

許六月撇撇嘴,兀自找了另一個角落,從架子上随便抽了本書來看,腦子卻跟着符湛之的話轉了起來。畫畫賣錢,好像是個挺不錯的主意……

那邊符湛之瞥一眼許六月,見她靠着椅背翹着二郎腿,書本搭在腿上,眼睛卻放空不知道想什麽想得出神。她剪短的頭發稍微長了一點兒,身上穿的是婀娜多姿顯胸顯腰的長裙。

其實許六月的長相是那種偏柔性的,因為臉小膚白,人又小只,如果不是性子過冷,應該非常能讓男人産生保護欲。然而正因為她這性子中和了她的相貌,使得她的氣質特別了起來,不會像柔弱無依的小白兔,也不會如男人味十足的女漢子,而是一種既溫柔又性感,還有一絲帥氣的獨特味道。怎麽說呢,他也無法準确地用言語表達出來。

那一瞬間,符湛之念頭一動,快速換上一張新的畫紙,将剛才腦裏閃過的感覺用他的筆頭一一訴說。有故事的眼睛,柔軟又冷感的面相,小小只卻隐藏着力量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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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我回來啦!”

正沉浸在畫裏的符湛之被震回了神,而趙嘉嘉已經興奮地隔着桌子撲到他身上摟着他的脖子。

**

趙嘉嘉早早處理完了學校的事情,趕回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自己的男朋友,而是先找了張春明。當她問及符湛之的下落,張春明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下來。

“應該在六爺那裏吧。”

趙嘉嘉能感覺到他話語裏的失落與酸澀,竟感同身受一般,有些難過起來,但也只傷神了一小會兒,她便歡快地拍拍張春明的肩膀:“我還沒去過六月姐的咖啡屋呢,小明哥你帶我去呗,我想給阿湛一個驚喜。”

當她來到咖啡屋門口,一眼就看到窩在角落裏的符湛之,他看起來那麽顯眼,個子高臉蛋又好看,一臉認真的樣子簡直迷死人了。

趙嘉嘉加快腳步,開心地朝他走過去,走到跟前了,他也沒能發現她。她低頭一看,頓時腳步都不穩了。

她的男朋友這麽認真在畫的……是許六月。

她順着符湛之的目光看過去,許六月在另一個角落安靜地看着書。兩個人似乎都渾然不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亦或是,他們倆的世界。

琴瑟和諧,鸾鳳和鳴。

她只能想到這兩個詞,但已足夠形容了。

趙嘉嘉咬着唇,一時間酸澀之感上升到了至高點,遠處站着的張春明也捏着拳頭靜靜看着這一幕。

不行的,她不能氣餒,她才是阿湛的女朋友啊。

趙嘉嘉迅速調整好情緒,跟一只鳥兒一樣歡快地撲了過去。

**

“不是說下個禮拜才回來?”符湛之笑起來,拉下趙嘉嘉環着他脖子的手,将她拉到身邊坐下。

趙嘉嘉扒着他的胳膊黏上去:“想你了嘛。”她裝作才看見畫的樣子,驚嘆起來:“阿湛你畫畫比我還好耶,這是六月姐嗎,我也想要,你給我也畫一張好不好?”

符湛之将畫紙都收好放到一邊,應道:“行,一百張都可以,要不要畫裸的?”

“咦,你好色啊。”趙嘉嘉嬌羞地推他一下。

“你回來得正好,你六月姐要過生日了,湊個熱鬧。”

“那我要給她送一份大禮!”趙嘉嘉甜甜地笑,看向許六月的時候臉色卻陰了一分。

**

許六月招呼張春明坐下,又給他上了他愛喝的拿鐵,張春明卻并不覺得受用。他覺得,比起符湛之,許六月對他明顯客氣幾分,甚至在他看來,還有一點兒漫不經心的敷衍。而她跟符湛之在一起的時候,是非常放松自在的狀态,他也更喜歡那樣的她。

他安慰自己,可能正是因為她和符湛之什麽也沒有才這樣輕松呢?就好像他面對她,也會緊張,會不知所措,生怕自己表現的不好惹她讨厭。

是這樣的吧?

一定是這樣的。

**

許六月的生日很快就在大家的期待中到來了。當天,咖啡屋暫時關閉,鄭卡卡、符湛之、張春明三個人拎着大包小包早早地來到許六月家裏布置場地。

張春明第一次到許六月家裏,緊張得直搓手,但擋不住他開心的腳步,率先踏進了許六月家的門檻。

許六月家進了大門拐過玄關就能看見她的卧室,門口挂着的紅色大氣球赫然出現在衆人眼中。

三個人表情各異。

鄭卡卡是過來人,一眼就看懂,不懷好意地朝許六月眨眼睛,許六月沒理她。

張春明沒看出來是什麽,好奇地問許六月:“六爺,你房門口挂這麽大個氣球幹嘛?”

許六月不自覺地瞥一眼符湛之,回說:“辟邪。”

“氣球能辟邪嗎?我怎麽沒聽說過。”

許六月嘲弄地勾了一下嘴角:“能阻擋千軍萬馬呢。”

邊上的符湛之卻是看見氣球的瞬間就倒抽一口涼氣,那那那那不是他的草莓套子?這女人不還他就算了,竟然拿來吹氣球玩!多浪費啊!啊!

他趁張春明和鄭卡卡去廚房放東西,挪到許六月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說悄悄話:“套子沒人用你跟我說啊,我犧牲一下沒關系的,浪費很可恥知道嗎?”

許六月輕哼一聲,笑道:“我不知道,不過趙嘉嘉可能知道,要不我跟她說說?”

符湛之退開一步,食指指向許六月,腦袋微低,抿着嘴,眼睛睜得老大:“你狠,你狠。”

**

晚上,符湛之去接趙嘉嘉,何世龍也帶着李婧來了。

趙嘉嘉進門的那一剎那,許六月忽然意識到她不該還把氣球挂着,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她看到趙嘉嘉看到氣球的那個眼神,眼裏好像噌的就起了火,咬牙切齒的。雖然只是幾秒鐘,一閃而過,但她還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

完了,要壞事。

她早該想到,趙嘉嘉作為符湛之的女朋友,定是知道他的喜好的,看到她這麽大喇喇地把這東西挂在門口,心裏指不定怎麽想她呢。

客廳裏放着很嗨皮的音樂,鄭卡卡伴着音樂扭着小腰在跳舞。她老公高兆平也來了,坐在沙發上含笑看着她,眼裏都是溫柔。三歲的貝貝在沙發上蹦蹦跳跳的和張春明玩得開心,小家夥一點兒不認生,一會兒揪揪他的頭發一會兒拍拍他的頭。張春明真的是顯小,跟孩子玩起來就跟個小哥哥一樣,雖然早已是當叔叔的年紀。

何世龍看一眼許六月,勾了符湛之的脖子去陽臺,低聲問他:“門口那氣球是你的吧?”

“啊。”符湛之漫不經心的,抱着剛順的一包薯片吃。

何世龍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今晚小心點。”

**

一夥人吃吃喝喝,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到後面許完願望吹了蠟燭,衆人紛紛送上自己準備的禮物。

何世龍和李婧送的是首飾,價格不低,當然他也不差錢。鄭卡卡送了一雙高跟鞋,貝貝也送了自己畫的畫,還附送一個沾滿口水的香吻。張春明的禮物最有新意,是張游戲碟,說是他自己特意給許六月設計的,是個尋寶游戲,讓她一定要玩下去,會有驚喜。

輪到符湛之,他嘿嘿一笑,神秘地跑下去到車裏拿。

“當當當,看我金箍棒!”他拿着長長的盒子耍了兩下,塞到許六月手裏,“拆開看看。”

許六月打開一頭,從中抽出一點兒,頓時露出驚喜的笑容。

竟是一根臺球杆!

她全部抽出來後,愛不釋手地摸着,手感非常好,彈性大重量輕,發揮餘地很大。

符湛之得意地笑:“這可是我專門找人定制的,怎麽樣,不錯吧?”

“嗯,你怎麽知道我喜歡打臺球?”許六月心下開心,還有些慶幸。若是她水平差些,這根球杆她就用不了了,彈性大的杆子初學者根本hold不住。

“上次不是見你看比賽視頻麽,就打聽了一下。”

許六月難得表情生動,跟撿了寶貝似的,将球杆裝好小心地放到她專門辟出的臺球室去。符湛之瞄了一眼,感嘆道:“原來還藏着球桌呢,這禮物算是送對了。”

“六月姐,這是我給你挑的。”趙嘉嘉笑眯眯遞過來一個小禮盒。

許六月接了想直接放到一邊,趙嘉嘉卻一定要她打開看看。

許六月心裏有些打鼓,猶豫地看她一眼,打開了盒蓋。裏面的東西讓所有人都受到了驚吓,鄭卡卡甚至以最快的速度擋住了貝貝的眼睛。

竟是一根,震!動!棒!

作者有話要說: 沒存稿好痛苦/(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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