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公平競争

“喂,好漢不打臉啊!”符湛之捂住嘴角,悲憤欲絕,但在扭回那顆被打偏的腦袋,看到張春明那雙憤怒又失望的眼睛後,不覺心驚。

“小明……”

張春明兩個拳頭握得死緊,手臂青筋暴起,再也不是往日那個賣蠢賣萌的小弟了。他是一個男人,然而卻沒有保護好自己喜歡的人!

“你對得起六月嗎!混蛋!”一陣疾風刮過,符湛之的右臉頰也遭了秧。

得了,對稱了。符湛之捂着兩邊臉,特別委屈。“我哪兒對不起她了?你搞清楚情況再打行不行?”

旁邊的馮美女對着張春明直流口水,符湛之狠狠瞪了她一眼:禍害!賠我臉!

張春明看到他的舉動,憤怒更甚。這時候還敢眉來眼去簡直不能忍!拳頭燃着熊熊怒火,以超常的力量向符湛之的胸口飛去。

近處的人全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連只會花癡的馮美女都不禁捂住了嘴忍不住要驚呼出聲。

砰。拳頭正中結實的胸口。符湛之一聲悶哼,踉跄着往後退去。

後邊的人迅速四處散開。

符湛之磕到了後面的椅子上,腰部痛得厲害。

張春明攥着拳頭逼近符湛之,眼睛發紅:“怎麽沒搞清楚?我親眼看見了!你他媽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以為別人瞎嗎?”

馮美女膝蓋一彎,中箭了。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他他他說她不三不四?

符湛之忍着痛,五官都扭曲了,指着馮美女說:“那是她勾搭我!你自己問她,我都拒絕了!”

馮美女氣不打一處來,媽個雞,一個看不見她的美,一個說她不三不四,都不是好東西!她上前就是一腳,把符湛之挨着的那把椅子狠狠踢開,符湛之突然沒了支撐,一屁股摔到地上。

“對!我不三不四,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多清白啊,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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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明嘴角勾了一下,冷冷的:“聽見了?敢做不敢認,虧我以前這麽信你。”

符湛之坐在地上,臉上、胸口、腰部以及屁股上傳來火燒一般的灼痛感,加上這一個個的火氣都不小,他的怒氣也被勾了出來,憤憤地一個拳頭砸在地板上,然後撐着拳頭站了起來。

他冷笑一聲,直直對上張春明的視線。

張春明手臂動了動,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怎麽,還想打?”符湛之逼近一步,用身高壓迫,“張春明你以什麽立場打我?愛慕者?喜歡就跟爺們一樣去追啊,抓着我打有用嗎?我跟她就不是男女朋友我就算真跟人勾搭也他媽沒人管得着!”

這話一出口,張春明眼裏的火将他整個人燒了起來,直接将符湛之撲倒在地,簡直就是玉石俱焚的勢頭!

他揮舞着拳頭,打一下說一句:“我連她的手都沒牽過,你得到了還不珍惜,不是男女朋友是什麽?我真是看錯了你,你個渣男我弄死你!”

符湛之被他壓在地上打,沒還手,這時候摸了摸嘴角的血漬,冷笑一聲:“男女朋友?呵,男女朋友算個屁!是男女朋友就不會出現問題不會分手了嗎?人家結婚還離婚了呢!”

他明明很認真在經營和許六月的關系,只不過這關系并不是所謂的男女朋友而已,他渣嗎?

想着想着就委屈了起來。他要找月月求安慰啦!

然而他的月月很忙,在他們打架之前就不在酒吧裏面了。

**

在馮美女去為她的“睡符計劃”努力的時候,許六月站在洗手間那邊注意到了不遠處一個喝多了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條低領的裙子,露出半個胸脯,臉漲得通紅,已經喝得快不行了,一個勁地朝邊上的男人擺手。而那男人一只手摟着她,另一只手不停地舉杯灌她。

終于,女人倒在了酒桌上。

男人攙着女人胳膊底下,半拖半抱地将女人帶出了酒吧。

許六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追了出去。

那男人正拖着女人往車上塞,許六月沖過去,一把将女人拽出來攬在懷裏,眼睛冰冷地看向男人:“你想幹什麽?”

男人皺起眉頭,非常不滿地向許六月吼道:“我送我朋友回去關你什麽事?”

許六月送了他一個只有嘴角動的笑容,眼神意味深長:“朋友?你确定?我還是找警察确認一下吧。”

許六月作勢要拿手機,還沒拿出來,那男人就鑽進車裏一溜煙跑掉了。

那女人全靠許六月攙扶着才不至于倒下去。她攀着許六月的手臂,眯着眼睛,很努力地去看許六月的臉。認了半天,像是不相信一般,懷疑地叫道:“許……六月?”

許六月冷哼一聲。

“怎麽可能呢,哈哈。”女人自嘲地笑笑,推開許六月,腳下走了沒兩步就被自己不協調的雙腳絆倒了。

許六月也不去扶,蹲下身子與她視線持平,有些幸災樂禍地說:“怎麽淪落到被那種男人欺負的地步啊,你不是很牛嘛。”

女人掙紮了兩下,站不起來,幹脆就那麽坐在地上,兩條腿伸直了,眼神茫然地看着許六月。

“牛,牛個屁啊!”她的手臂在空中亂揮,差點打到許六月的臉。

許六月剛躲開,她就“嘔”一聲吐了。所幸,她還知道歪着頭吐到旁邊,沒有弄髒自己。

許六月嫌棄地扇了扇鼻子,将她拖起來,往邊上看了一眼。

這邊竟然有一家麻辣燙,掩在各色霓虹裏,非常得不顯眼。許六月二話不說把女人往麻辣燙店面裏帶。

她點了幾樣東西,然後交代老板:“要特辣的!”

她也不知道辣椒能不能醒酒,但是她知道這個女人不能吃辣,估計能把她辣醒。

麻辣燙做好上桌,許六月将其推到女人面前,把勺子塞到她手裏。那碗裏邊紅彤彤的連許六月這個能吃辣的看着都心驚,但那女人顯然已經不能辨認眼前的是什麽了,只是機械地動着勺子将東西塞到嘴裏。

沒一會兒功夫,她就吃得眼淚鼻涕都下來了,伸着舌頭大喊:“辣死了辣死了!”

許六月看得好笑,湊到她面前問:“醒了嗎?安然。”

安然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瞪圓了眼睛,指着她大叫:“你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許六月笑了笑,抱着胸靠在椅背上:“我來找你算賬的啊。”

“算個屁啊!”安然頓時來了火氣,将手上勺子往桌上一拍,罵罵咧咧道,“樓天翔那兔崽子,背着我搞大了人家肚子,還說要對她負責,哈哈哈,我怎麽這麽不信呢,他對誰負過責啊,啊?”

許六月聽了一點兒也不意外:“所以你就到這地方來玩豔遇?他劈腿跟你好的那天你就該知道,他總有一天會甩了你跟別人好。我就等着看你今天呢。”

安然垂着頭聽了一會兒,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就是活該。”她猛地在桌上一拍,“老板,上酒!”

“你還喝?”

老板搓着圍裙過來:“我們這沒酒啊,要不您二位上旁邊那酒吧喝去?”

**

酒吧裏面,張春明和符湛之上演了一出二男滾打的大戲,打到後面兩個人都狼狽不堪,累癱在地上。

老板見差不多了,便摸摸下巴那絡腮胡子,上前将他們扶起來坐到一桌,并給他們上了一瓶烈酒。馮美女探着頭,腳步挪啊挪,最終挪到他們那桌坐下。

張春明主動拿起酒瓶,給三個人都倒上一杯,然後抓着酒杯豪氣萬千地往符湛之面前一擡,之後一飲而盡,将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目光直直地對上符湛之的眼睛,大聲說道:“老子要和你公平競争!”

馮美女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心中蕩漾得不行。雖然這小子說她不三不四,但是依然帥得沒邊啊。

符湛之卻是哀怨了。競争啊……那不是打亂他的節奏嘛摔!他走的可是日久生情的路線啊!

他默默地端起酒杯,擡頭間不經意瞥見正從外面進來的許六月。怎麽邊上還有個女人?

**

安然是想到什麽就會做的人,二話不說就拽着許六月又回了酒吧。

不知道剛才酒吧裏發生了什麽事,有一塊區域亂糟糟的跟被人洗劫過似的,氣氛也怪怪的。

許六月一眼就看到了符湛之,他旁邊坐着美女和……張春明?

許六月帶着安然過去,走到近處才發現符湛之的兩邊臉都腫了,嘴角還有一點血漬,頭發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張春明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馮美女,美女舉起兩只手,握成拳互碰了一下,臉上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

許六月了然,拉了椅子坐下來。

安然此時興致勃勃的,看看張春明又看看符湛之,兩個人都看着許六月,一個直辣辣的一個委屈地跟小媳婦似的。啧啧。她碰了一下許六月,不由戲谑:“你現在本事了啊,一勾勾倆,想當初連個樓天翔都降不住。不過那個又是誰?挖牆腳的?”她看着馮美女。

馮美女朝她一笑,眨眨眼。

許六月服了。喝醉了眼光還這麽獨到。

她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所以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符湛之看了一眼安然,往許六月那邊靠了一點,問道:“這誰啊,你朋友?”

許六月也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說:“仇人。”

安然自來熟地擠到他們中間,拿起酒瓶就倒:“沒錯,我是許六月的仇人,咱們今天就一酒泯恩仇吧!”

張春明最先配合,又幹了一杯。馮美女跟上。

剩下許六月和符湛之面面相觑。五個人喝酒嗎?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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