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來一次

季灼發現顧綽這個花花公子除了打嘴炮外還是有些好處的。

比如他今天就神采奕奕,渾身舒暢。

晚上下班後,季灼身後便跟着一人。

兩人維持着十步左右的距離。

季灼走,他也走,季灼停,他也停。

等季灼到了地下停車場,剛打開車門,那人便快步走上來,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季灼扭頭看他。

顧綽系上安全帶,在狹小的空間裏翹着二郎腿。

“季老師,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對我太無情了。”顧綽無恥道,“寶貝兒,你得報恩。”

“怎麽報恩?”季灼問道。

“請我吃晚飯。”

“你難道要求每個一夜情對象請你吃飯?”季灼問道。

他問得很認真。

昨晚的事,他确實沒放在心上。顧綽垂涎他的身體,而他喝了酒,剛好有需要,兩人便順理成章地滾了床單。

這男人都是賤的,吃不到才心心念念想要,顧綽已經吃到了,按理說他的興趣該減淡了一些才對。

顧綽道:“季老師,我是真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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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灼沒有放在心上,對于顧綽這樣的花花公子,說喜歡只是調情的手段。

顧綽擺明了要耍賴。

季灼的車子沒有開回家,而是停在了一家粵菜館外。

顧綽本來是想吃季灼的手藝的,不知道是季灼手藝好,還是美色加成,他吃了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

不過有美人相伴也挺不錯的。

顧綽吃一口飯,便看一眼季灼。

“看什麽?”季灼放下筷子問他。

“美色下飯。”顧綽道。

季灼本來就長得對他胃口,昨晚之後,兩人有了更深入的交流。顧綽覺得季灼長得更好看了。

他很想将季灼抱進懷裏揉揉、摸摸,但是季灼的表情有些冷淡。

“季老師,我有種被用完就丢的感覺。”顧綽委屈道。

顧綽昨晚是挺賣力的,只是他憋得太久,所以纏得人過了。

季灼将一盤菜移到了他的面前:“你昨晚挺辛苦的,多吃點。”

那是一盤炒秋葵,這東西綠油油的,顧綽不喜歡吃,當然還有一個理由——秋葵補腎。

顧綽覺得季老師對他有些誤解。

“季老師,其實我以前不是這樣的。”顧綽道,“最低記錄,半個小時。”

“那你昨晚有一次五分鐘,完美地打破了記錄。”季灼露出一個笑,“需要鼓掌嗎?”

顧綽有些尴尬。

昨晚季灼喝得醉了,他以為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卻沒想到季灼的記性好得很。

那是季灼第一次叫他“老公”,他腦海中精光一閃,便完了。

這算得上是顧綽的黑歷史了。

顧綽吃完了一整盤秋葵。

吃完飯後,顧綽依舊坐在了他的副駕駛位上。

“季老師,我家裏的鑰匙好像丢在你家了。”

于是,顧綽再次跟着季灼回了家。

季灼的家對于顧綽來說是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尤其是卧室。床單是黃色的,季灼躺在上面,身上的肌膚更顯白。

他在卧室找了好一會兒,季灼便站在門口,雙手抱臂看着他。

顧綽什麽都沒找到,面不改色道:“那可能丢在其他地方了。季老師,我沒鑰匙就進不去家門,你不忍心讓我露宿街頭吧?”

顧綽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只是他身材高大魁梧,做出的可憐沒有一點說服力。

季灼沒有再趕他。

季灼跟靳庭同居了五年,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現在一個人住挺孤獨的,有一個人解悶也不錯。

只是季灼和靳庭的相處方式就像多年的夫妻,兩人有自己的愛好,先各自忙各自的,等到晚上便上床,做ai。

他們之前的話都很少,甚至還沒有床上的話多。

季灼認識靳庭還是在大學的時候,他在表演系,而靳庭是數學系的才子,戴着眼鏡、長相斯文俊朗,高不可攀。

季灼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場校園晚會上,他穿着西裝,打着領結,朗誦着一首詩。帥的一塌糊塗。

這高嶺之花最終被季灼折了下來。

那時追靳庭的人很多,有男有女。季灼就贏在更有耐心,更不要臉。表白,送花,穿制服誘惑,每天一個睡前電話,什麽瘋狂的事他都幹了。

先愛上的人注定要吃虧,靳庭對他很冷淡,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會說幾句甜言蜜語。

最開始的時候,季灼對靳庭是滿腔愛意,但是伴随着時間的流逝,再多的愛意也被磨得差不多了,所以分手的時候,他其實沒有太難過。

這樣的感情太平淡了,可有可無。他只是想到年輕瘋狂的時候,有些傷感。原來他也曾那麽強瘋狂地愛過一個人。

季灼沒想到分手後,靳庭倒是對他死纏爛打起來,像是一副愛慘了他的模樣。

想來想去,也就是一個字,賤。

顧綽卻有些黏人。

季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顧綽便黏在他的身上,恨不得跟他緊緊貼着。

季灼在看一檔綜藝節目,看得忍不住笑出聲,他有兩個小酒窩,笑起來很可愛。

季灼看電視,顧綽就看他,季灼看得開心,顧綽覺得有些傷感。自己這麽一枚大帥哥,竟然還沒有電視好看。

顧綽這裏捏一下,那裏捏一下,想要吸引季灼的注意,卻捏得季灼火起。

季灼昨晚确實沒怎麽盡興,還是挺想要的。這潔癖,在酒後打破了,終究輸給了欲望。吃一次也是吃,還不如吃個夠。

“寶貝兒,再給我一次機會,今天一定打破上限記錄。”顧綽道。

季灼起身去洗澡。

顧綽很是興奮,做了幾個準備動作,勾腿跳了五分鐘,做了五十個俯卧撐,身上起了一層薄汗。

再來一次,他一定要幹到季老師叫自己“老公”并求饒。顧綽躍躍欲試。

季灼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號碼并沒有備注姓名,很快又發來了一條短信。

“季灼:別和我怄氣了,我知道你有潔癖,不可能看上那樣的人的。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這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本正經的。

顧綽從短信內容就看出是誰發的。

那個號碼再次打了過來,顧綽便接起了電話。

“靳三少,我家寶貝兒在洗澡呢,你還是不要打電話來了,免得破壞了我們的興致。”顧綽說完,便聽到一聲劇烈的響聲,像是砸了手機。

靳庭有多憤怒,顧綽便有多愉悅。

顧綽走到了浴室門口,推開了浴室的門,一具白皙的胴體便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隔着一層薄薄的霧氣,季灼便那樣直勾勾地看着他,特別勾人。

顧綽迅速脫去身上的衣服,赤着身子走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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