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長期關系

客棧裏不好洗澡,兩人都穿着原來的衣服,身上有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季灼悶得厲害,很想将身上的扣子解開,但是身後的人貼得很緊,汗味鑽入了他的鼻孔。季灼不覺得反感,反而覺得有些好聞。

季灼覺得自己又熱了一些,他心裏癢癢的,有些想要了。但是這裏的環境明顯不符合他的心理預期。

要,還是不要?

季灼陷入天人交戰,可從沒管過顧綽想不想要。

燈沒有關,顧綽便盯着季灼的耳垂看着,他又想起那對耳釘了,要是帶在身上,今天一定要讓季灼戴給他看着。

季灼的耳垂瑩白如玉,很小巧。小巧的耳垂變成了一顆紅色的櫻桃,顧綽覺得有些饞,想要舔一口,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下身突然被抓住了……

嗷嗚。

顧綽瞬間炸開了。

顧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床頭坐着一人。

天微微亮,晨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他穿着薄薄的襯衫,縮成一團,背影瘦削,很幹淨很好看。

顧綽是裸着睡的,直接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季老師的身型是真小,他這樣抱着,完全可以抱進懷裏。

“腳還痛嗎?”顧綽問道,伸出手去輕輕揉了揉他的腳。

季灼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顯然是疼的。

顧綽覺得他有些小可愛,又有些心疼,從後面湊了過去,和他接吻,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揉着他的腳。

季灼回吻着,沒有太激烈,淡淡的,像是不辜負這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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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吻完,季灼靠在顧綽的肩膀上,微微地喘息着。

顧綽一手抱着他,一手撐在床上。顧綽每次醒來都是天大亮,除了坐飛機,便沒有看到過晨光。這樣靜靜地坐着,只覺得這景致很好。

“喜歡嗎?”季灼問道。

“什麽?”顧綽一時沒反應過來。

“昨晚的事。”季灼道。

昨晚的事沒有太劇烈,畢竟客棧的隔音不好,兩人都極力克制着,但是顧綽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吃到想吃很久的東西,很喜歡,只覺得吃不夠。

他抱得更緊一些,将腦袋擱在了季灼的肩膀上:“季老師,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也喜歡,那我們就維持這樣的關系。”季灼道,“但是在這期間,你不可以和其他人上床,否則我們的關系自動解除。”

季灼想,他和顧綽的區別就在于他想找個男友,顧綽只想找個好睡的。而現在,他找不到合适的人,顧綽也覺得他好睡,那他們不如求同存異,做個長期床伴關系。等他找到喜歡的人,或者顧綽對他沒興趣了,那兩個人便可以分開了。

顧綽想不到那麽久遠,他本來就是個奉行及時行樂的人,只覺得這很合他的意,一想到季灼是他一個人的了,他便覺得開心,又忍不住去吻他的脖頸,手在他身上亂摸了起來。

季灼拍了一下顧綽的手:“我想洗澡。”

“遵命。”

顧綽立即起身去幹活。

顧綽先去外面買了一些洗漱的用具。

浴室有點小,季灼不能走路。顧綽就在浴室裏放了一張椅子,将季灼抱了進去。顧綽讓他在椅子上坐下,脫下他的衣服。

顧綽怕水濺到自己的身上,幹脆也脫了衣服,順便給自己洗一個澡。

顧綽抱着季灼,打開花灑,将兩人沖濕,又打了一些沐浴露,開始搓了起來。季灼眯着眼睛,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咪,全程享受着顧綽的服務。顧綽中途是有些想法的,擡頭去看季灼的臉上,見他沒有想的意思,又顧及着他的腳,便沒有做什麽了。

顧綽将他身上擦幹了,用浴巾裹着便抱了出去,放在床上。

顧綽有些難受,想去浴室解決。

“過來。”季灼道。

顧綽走近,季灼靈巧的手便鑽了進去……

顧綽直直,喉結滾動着,半晌後才長長舒出一口氣。

顧綽進去又洗了一個澡,洗完澡就膩在季灼的身邊。明明不是悄悄話,他就要湊到季灼的耳邊來講。

“他們尋寶活動今天結束,等下就要下山了。我讓助理送衣服上來,應該快了。”

過了一會兒,顧綽的助理便來了。

顧綽将腦袋伸了出去,接過了東西。助理一直好奇地想往裏看,便被顧綽推開了,然後緊緊地關上門。

小行李箱裏除了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個小盒子。

顧綽走到了季灼的面前,單膝跪下去,将盒子遞到了季灼的面前。

季灼心裏一跳,還以為顧綽要跟他求婚。他在床上很放得開,但是對于感情和婚姻還是很慎重的,他們剛剛才确定床伴關系。

等顧綽将盒子打開,裏面并不是戒指,而是一對耳釘。耳釘閃閃發亮,一看就價值不菲。

“寶貝兒,喜歡嗎?”

季灼接了過去,撥弄着戒指,将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我還以為是戒指呢。”

顧綽起身,在季灼身邊坐下,摟着他的肩膀道:“我覺得戒指是很慎重的東西,所以我從來不送人戒指。季老師,你想結婚?”

顧綽覺得作為一個gay結婚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他們生而為gay,就該擺脫婚姻的約束,盡情地享受肉yu與快感。

季灼還真想過:“國內是不能領證的,但是我想辦一個小型婚禮,西式的,在教堂裏,邀請一些親近的人。”

他之前幻想過,對象是靳庭。再後來,對象空下來,他便很少想了。

季灼此時又将這件事拿出來想一想,眼睛裏有一些渴望。

顧綽聽着,覺得此時的季老師真純情。

那時,會有一個人牽着季灼的手,兩人手上戴着同款戒指,一起走進教堂。從那以後,便有另一個男人陪在他身邊,兩人一起起床,手牽手上街,一起吃飯、上床。想到這裏,顧綽便覺得心裏發悶。

等季灼找到喜歡的人,便不會和自己維持這樣的關系了吧。

不過到那個時候,自己可能就沒這麽留戀了。

顧綽不再深入想這件事。

“季老師,我幫你把耳釘戴上吧。”顧綽道。

這是他心癢癢很久的事了。

季灼點了點頭。

顧綽拿出耳釘,幫他戴了起來。

季灼的皮膚很白,這個閃閃發亮的耳釘很符合他的氣質,清純中帶着一絲妩媚。顧綽忍不住吻他的耳垂,吻了很久。

兩人換上衣服,顧綽便背着季灼去看醫生了。

醫生給季灼換了藥,讓他再在山上休息幾天,差不多就能恢複正常走路了。

顧綽給兩人換了一個住處,從小客棧到了大酒店。

酒店的房間很大,床很大,浴室很大,還有個很大的陽臺。

兩人在山上沒有什麽娛樂,便一直在床上厮混着,似乎要将前段時間的空窗完全補回來。因為他的腳傷,很多姿勢不能嘗試,不過顧綽還是十分滿足。

這簡直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盛宴,足夠他回味很久。

第四天,季灼的腳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顧綽一直牽着季灼的手,生怕他再重蹈之前的覆轍。

顧綽的手很大、很幹、很熱,包着他的手。

季灼發現自己似乎有一點喜歡他了。

喜歡這樣的顧綽,而不是那個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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