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想你了
顧綽這段日子過得有些無趣,他像是突然對很多東西喪失了興趣,整天渾渾噩噩的,除了吃就是睡,甚至連xing趣都淡了。
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顧綽覺得自己的那幾天到了,簡直喪到死。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ht組合的形體、聲樂及舞蹈的基本功都訓練的差不多了。公司行政部專門針對這個團隊做了一個旅行計劃,旅行地點是隔壁市的一座深山,有投資商專門開發了深山尋寶項目,有助于促進團隊的協作。顧綽作為團隊的負責人,也是這次的領隊。
顧綽看到計劃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可以看到季灼,他有些開心,不過想着還有那麽多其他人,那開心又大打了折扣。
不過他的心裏好歹有些盼頭,沒有那麽喪了。
按照計劃,公司會派大巴車到幾個固定的地方接人,三十三座的大巴車,團隊有三十二人。
這一天,顧綽早早地起了床,換上一身運動服。他的身材比例很好,穿運動服還是很帥氣。他站在鏡子前,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真帥。
顧綽上車的時候,車上沒有人,他特意挑了前面的位置,坐在了外圍。
季灼是最後一個上車的,等他上車的時候,只有顧綽和王盟身邊有空位。季灼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像是驚覺自己身邊還有空位,便往裏坐去了。
“季老師,坐我這裏!”王盟興奮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道。
季灼只頓了一下,便繼續往前走了。
顧綽:……
自己暖好的座位就這麽浪費了。
這感覺就像自己暖了半天的床,暖床的同時還要防止不速之客搶了床位,終于等到了床的主人,結果對方根本沒想上來。
兩個小時的車程,有些無聊。
顧綽身邊的位置是空的,一手便搭在椅背上,身體微微往後傾斜,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斜對面的季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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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
王盟一直湊在季灼耳邊說什麽,季灼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偶爾應兩聲。
季老師已經很久沒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了,不過想着王盟肯定沒見過季灼紅着臉叫“哥哥”的模樣,又稍微平衡了一些。
季灼端端正正地坐着,腰間扣着安全帶,眉眼稍微擡一些就可以看到顧綽。
他是處女座,有些潔癖,還有輕微的強迫症,看着顧綽那懶散的坐法便有些難受。
他很想過去拉着顧綽的手臂讓他坐正了,想到顧綽強有力的手臂,季灼不免想到更多的東西了,顧綽用強壯的手臂勒着他的腰讓他喊”哥哥”……
這段時間,他是有些想顧綽的,想念他強有力的手臂和炙熱的胸膛,還有……只是他下了決定,不想和顧綽厮混下去,總得舍棄一些東西。
兩個小時後,大巴到達山底。
他們需要先爬上一千九百九十級的臺階,才開始尋寶。
顧綽是領隊,走在最前面。王盟體力不行,拉着季灼走在最後面。這隔着一前一後的距離,顧綽便不怎麽能看到季老師了。
這更堅定了顧綽這次旅行回去後要找王盟談話的決心——同事之前不能搞小團體,要多向地發展關系,認識更多的人。
“季老師!”
王盟突然叫了一聲,他有些發懵,他正跟季灼說這話,再眨眼,身邊的人便沒見了。季灼一腳踩空,直接摔下了好幾階臺階。
王盟連忙下去拉他,但是一道身影更快,從他身邊掠過,便扶起了摔在小平臺上的季灼。
“季老師,你沒事吧?!”王盟一臉緊張道,要去拉季灼,卻被一只手擋開了。
每隔一段臺階之間都有緩沖,季灼摔下四五個臺階,當摔下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縮成一團,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季灼的身體被顧綽緊緊地抱着,他渾身都疼,并不知道傷處在那裏,等那股勁緩過去之後,他道:“腳扭傷了。”
腳扭到自然就不能走了。
但是他們所到的地方距離山底很遠,只能繼續往上爬幾十米,将剩下的爬完,半山腰處有小型的醫療機構。
季灼被顧綽緊緊地抱在懷裏,他有些不自在。他們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但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很多人看着,他臉皮很薄。季灼推了推顧綽的手臂:“顧總,你扶着我走吧。”
顧綽不理他,反而将他抱得更緊了。
季灼這才發現顧綽有些不對勁,他扭頭去看,便見顧綽嘴唇緊緊抿着,眸色發冷,像是在暗自生氣。
盡管不知道顧綽究竟在氣什麽。
這臺階有些陡,季灼推不開他,只能伸出手,抱住了顧綽的脖子。
顧綽抱着季灼便将剩下的一百級臺階爬完了。
顧綽體力很好,抱着一個六十公斤的人爬了一百級的臺階,只是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額頭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便沒有其他反應了。
顧綽抱着季灼去了醫療室。醫療室裏只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醫生。老醫生将季灼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傷只在腳上。
“腳扭傷的有些嚴重,我會給你上一些傷藥。不過這兩天最好都不要走路,否則傷加重了就不好了。”
顧綽的那些怒氣像是減輕了一些。
“你在跟誰生氣?”季灼好奇道。
“我在跟自己生氣!”顧綽生氣道。
季灼:“……”
顧綽也不知道氣什麽,或者是害怕,當看到季灼掉下去的時候,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想,要是摔下去的是自己就好了。季灼那麽細皮嫩肉的,自己皮粗肉糙,不怕摔。
醫生說不能走路,季灼便也不敢走了。他這腳是要跳舞的,要是留下後遺症……
這半山腰上有好幾間客棧,但是最近游客量比較大,顧綽最後只找到一間空房。
當然,這些都是顧綽說的。季灼在醫務室裏等着,并不知道究竟多少游客要在這裏過夜。
季灼伸出手想要他扶一下,顧綽又直接将他抱了起來。
客棧的房間很窄,帶洗手間和浴室,床很窄,明顯是單人床。唯一的好處便是挺幹淨的。
顧綽将季灼放在床上,季灼閉着眼睛靜靜地躺了一會兒。
其他人都來看了季灼,季灼連忙說沒事,讓他們繼續活動。其他人走了,顧綽還留在房間裏。
“顧總,你還是去參加活動吧。”季灼道,他并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了活動。
顧綽抿着唇不說話,等其他人走了,他才來拉住季灼的手道:“去尋寶?我的寶貝在這裏,還去尋什麽?”
季灼沒有再說話了。
他心情是有些複雜的,既不想大家因為他影響行程,又想要一個留下來陪自己。
腳受了傷,做什麽都不方便,又要獨自過夜,想想都有些凄慘。
而且他和顧綽有肌膚之親,兩個人相處起來也不會不自在。
季灼肚子發酸,想上廁所,他看看顧綽,又看向廁所。
顧綽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圖,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遞了過去。
季灼一腳便踹了過去。
顧綽順勢便将他的腳抱緊了懷裏,大笑了起來。
季灼的腳很白,很精致,很漂亮,是跳舞的腳。腳腕處有烏青,塗了一層東西,泛着藥味,有損美感,顧綽卻還是很喜歡。
晚上睡覺的時候,季灼躺在床上。
顧綽将自己的外套鋪在地上,作勢要打地鋪,鋪了半天都沒有睡下去。
“睡床上吧。”季灼道。
顧綽喜滋滋地便躺到了床上,一張小床,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有些擠。顧綽卻很喜歡這種感覺,最好在擠一些,将季老師擠進他的身體裏。
季灼轉過了身體,用背對着顧綽,顧綽雙手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胸膛緊緊貼在他的背上:“季老師,我好想你。”
顧綽看着他雪白的脖頸兒,這連日來的喪終于一掃而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