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一路跑到五教,出了一身細汗。老遠就看見寧致遠站在教學樓樓下,身高腿長,身姿挺拔如一杆标槍,軍帽下的眉眼極為剛毅俊美。不少女生經過的時候都會對他投以好奇愛慕的目光,還有人上去向他詢問電話號碼,他都是極淡一笑,低沉的嗓音道:“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安逸塵遠遠地看着他,一年不見,他又變了好多。
他每一年都在改變,慢慢變得沉寂、成熟,變得像一個真正的軍人那樣,寬闊的肩膀仿佛能頂起蒼穹,脊梁挺直,什麽也無法将之摧垮。
寧致遠越是優秀,安逸塵心裏越是躁動不安。
這種感情很奇怪,他們倆最初的相處不過是高中時代幾場單方面強迫性的交合,安逸塵極力想擺脫那種被動的局面,有時甚至自暴自棄地想,等熬過這段時間,寧致遠總會對他膩味的。到時候他還能過回自己原本的生活。
可是這種簡單的肌膚之親慢慢變了質,寧致遠不僅強勢地侵占了他的身體,還霸占了他生活中的一席之地。他甚至渴求安逸塵能把那顆早已被至親之人傷害過的真心交給他,讓他珍而重之地護在手心裏。
他說,我想為了你,變成一個更優秀的人。
可是,他明明已經足夠優秀了,他的姓氏背後的那個家族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安逸塵胡思亂想着,寧致遠已經看到他了。穿着軍裝的男人一下就繃不住臉部的表情,他笑了起來,雪白的牙齒從唇間露出,驚呆了剛才問電話的小學妹。寧致遠步子又快又穩,他幾步走到安逸塵面前,微微低下頭,在他耳垂上一吻,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在說悄悄話。
“等你好久,怎麽不接電話?”寧致遠說,語氣裏有點委屈。
安逸塵耳垂一陣酥麻,那小巧的耳垂立刻就漫上羞澀的粉色,他捂着耳朵往後退了一點,打着手語:“醫院有點事,手機也落在那了,抱歉你吃飯了嗎?”
“沒有,醫院怎麽了?很忙嗎?”寧致遠總是先關心安逸塵。安逸塵搖搖頭:“今天下午高速出了車禍,很多傷員,我去幫了忙,現在不要緊了。你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寧致遠點了點頭,他們一起走過夜晚大學的林蔭小道,安逸塵問:“你怎麽穿成這樣?”
寧致遠笑了笑:“來你這之前,我回了一趟老爺子那兒。”
寧致遠的爺爺是一位老将軍,如今孫子也當了軍人,樂得似乎年輕了好幾歲,恨不得他每天二十四小時穿着軍裝在自己跟前晃悠。
寧致遠伸手在安逸塵挺翹飽滿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輕聲道:“怎麽?我太帥了,你是不是想讓我穿着這身幹你?”
安逸塵臉色通紅,他趕緊離寧致遠遠了幾步,屁股肉還染着寧致遠指尖的熱意,變得滾燙。寧致遠這個家夥,這一身正經嚴肅的軍裝根本壓不住他骨子裏的流氓氣質,這樣的反差反倒讓人更加容易感到興奮和羞恥。
寧致遠可不會讓安逸塵走太遠,他一把就把安逸塵撈了回來,輕笑着說:“我們未來的醫生先生……怎麽會有個這麽圓潤的小屁股?”
安逸塵羞得不行,拿手掌去捂寧致遠的嘴他的手掌剛蓋上寧致遠溫熱的唇,就有一對情侶從他們對面走了過來,安逸塵吓了一跳,趕緊抽回了手。他們裝作若無其事地和那對小情侶擦肩而過。男生攬着女生的腰,親密地靠在一起說話。
寧致遠回頭看了一眼,不爽道:“啧。”
安逸塵低着頭,寧致遠靠過來,拉了拉他的小指頭,安逸塵沒動彈。寧致遠就拽了他整只手掌包在掌心裏,兩個人慢慢地穿過林蔭道,出了校門,找了一家飯店吃夜宵。
寧致遠在桌旁坐下,脫了軍帽,他拎着自己有些汗濕的頭發絲,說:“終于長長了一點,之前那個小平頭,都不能讓你捏着睡。”
安逸塵面紅耳赤,恨不得縮到桌子底下去。他睡覺有一些怪癖,每次和寧致遠睡在一塊的時候就愛捏着寧致遠的發絲,去年寧致遠來的時候剃了平頭,硬硬的發根還會紮人。為此寧致遠這次直接違抗了男生必須剃平頭的校規,提前幾個星期就開始留頭發。
寧致遠果然是餓壞了,他自小接受的是軍事教育,和那群軍人呆在一塊,一旦手速慢了菜就會被一搶而光。即使身邊坐的是安逸塵他也改不掉這個習慣,風卷殘雲般自己吃飽了,又開始給安逸塵夾菜,一個勁地讓他多吃點多吃點。
安逸塵下午見了許多傷者和血,還有搶救無效死亡的病人,胃口并不是很好在寧致遠的哄騙下還是吃了一些,吃完之後兩個人又牽着手在校園裏散步,像一對小情侶。
寧致遠死皮賴臉地跟到安逸塵的寝室去。安逸塵是雙人寝,他的室友還在那兒玩游戲,見到寧致遠之後更是一個勁地誇寧致遠長得帥。寧致遠毫不客氣地把他的贊美一并收下,等安逸塵找到換洗的睡衣之後,他跟着安逸塵一起去了澡堂。
寧致遠見安逸塵學校的是大澡堂,而且隔間連門都沒有,只有隔板隔着,心裏頭一陣不爽。幸虧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澡堂裏空無一人。
安逸塵進了一個隔間,寧致遠二話不說也擠了進去,安逸塵吓了一眺,就看見寧致遠抖了抖寬大的浴巾,挂在隔板上面的鋼架上,勉強用作一個遮蔽的簾子。
寧致遠低聲問:“你洗澡的時候,別人就站在外面看,嗯?”
這在大學裏實際上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時候你在隔間裏洗澡,排隊的人就會等在外面。隔間沒有門,看一兩眼也在所難免。不過大家都是同性,沒有人會在意但是安逸塵敏感地感受到了寧致遠語氣裏濃濃的不爽意味。
安逸塵推了寧致遠一把,比劃道:“這不是很正常麽?你在軍隊裏也是洗澡堂吧?”
寧致遠帶有逼迫意味地把安逸塵推擠到濕漉漉的牆壁瓷磚上,他低頭啃咬着安逸塵那一段白皙的脖頸,低聲道:“這能相提并論麽?”
“我的屁股又沒你大,沒你翹,沒你這麽騷!到處引得男人想操你!”他在安逸塵耳邊兇狠地低聲耳語,熱氣噴薄在安逸塵紅透的耳垂。他的手一掌就托住了安逸塵挺翹圓潤的兩瓣臀丘,惡意地揉搓起來。敏感的身體太久沒被愛撫過,被隔着褲子揉搓臀肉都讓安逸塵忍不住輕輕顫抖。
寧致遠把安逸塵抵在牆壁上,一下子拽下他的長褲,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和包裹在錦質內褲裏半勃的性器。寧致遠低頭堵住安逸塵的嘴唇,把手按在安逸塵的性器上,隔着內褲揉搓。他還惡劣地擰開了花灑,溫熱的水從上澆下,打濕了他深綠色的軍服。讓那原本禁欲系的制服濕漉漉地貼着他肌理分明的身體,有種淩辱的意味。
安逸塵半眯着眼睛,看着寧致遠穿着濕透軍服的模樣,內心忍不住快感翻湧。他的身體被溫水打濕,水珠沿着他裹着薄薄肌肉的背脊滑入他的臀溝,潤濕那臀縫中的穴口,飽受性欲愛撫的小穴情不自禁地緩緩張合,變得溫潤,自行分泌出絲絲腸液。
寧致遠低聲在他耳邊輕笑:“寶貝……我要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