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迷情
顧明玉挑了挑眉, 嘴角緩緩翹起,終于忍不住了嗎?
“關叔叔也是吧,還有你那些朋友, 啊, 我明白了——”顧明玉的眼瞳很黑很亮,被燈光一照更顯得深邃迷人, 看着他從容的樣子,關敬只覺得心裏癢癢, 忍不住就把頭貼了過去。
顧明玉偏頭躲開, 握着關敬的肩手臂用力, 将兩人的位置掉了個個,高大的身影把關敬完全籠罩,背光的影響下那張俊美的臉顯得分外邪氣。
只聽少年用傲慢的語氣在他耳邊道:“所以……關叔叔和你的朋友們都是喜歡被插的嗎?”
關敬沒有回答, 他緊閉着雙唇努力控制自己的喘息,顧明玉就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
顧明玉的眼神在關敬身上游走,每走過一寸都讓關敬心下顫抖,而他的雙手卻規規矩矩撐在他耳邊, 顧明玉像是發現新奇事物一樣好奇道:“原來被看着就能硬啊,那為什麽只能被插?不是還有0.5嗎?”
“不、不行。”關敬作為一個有身份有地位,掌管着重慶最大娛/樂城的管理人之一, 又有着“閻王眼”這樣的外號,氣勢上怎麽也不可能弱于顧明玉,但現在他多年的夙願眼看着就要達成,腦海裏滿是他跪在顧明玉腳下的畫面, 怎麽也強勢不起來,反而覺得腿腳發軟,“只能用後面才能……能快樂。”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謝謝關叔叔幫我解答。”顧明玉站直了身體,一手插進褲兜一手推開一旁緊閉的大門,瞬間明亮的燈光和嘈雜的聲音傳來。
少年如同站在聚光燈下,微微擡起下巴,“我們出去吧。”說罷也不管關敬什麽反應,勾起唇角露出個頑皮的笑容,轉身走進了門後。
顧明玉受父親影響,身上帶着老式的做派,加上關敬為他選的古典英倫風,與門外的風格相得益彰,仿佛走出來個十九世紀英國的留學生。
華麗而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建築風格,卻用來擺放各種老虎機和賭桌,轉盤骰子的聲音不絕于耳,裏面的客人不管是穿着優雅還是庸俗都在賭博的刺激下顯得有些神經質,有些人滿頭大汗如坐針氈,有些人滿面豪氣一擲千金。
顧明玉走走停停,只覺得人比賭桌上的牌要好看——一夜暴富和傾家蕩産都在這個大廳中發生。
顧懷立曾經有個好友就是被賭博毀掉,原本他是X縣某電器經銷商總代理,門店房産不計其數,顧懷立曾說如果他沒賭博,早就是縣裏的首富,但就因為賭博,一夜之間代理丢了,房産店面沒了,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泡沫,還欠了一屁股債。
賭博在大多數人來看,就像一朵外表豔麗的毒蘑菇,對顧明玉來說,外面那層好看的色彩也是不存在的,黃賭毒這三樣,不論如何他都不會去碰。
已經恢複正常的關敬将換好的籌碼塞在顧明玉手裏,對他說:“想玩什麽随便玩,輸了算我的——”
“贏了也算你的,”顧明玉将籌碼拿在手裏,轉硬幣一樣在指尖轉動,走到一個臺前時,看也沒看,就将手裏的賭注丢了下去,“祈禱幸運女神的眷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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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敬不再像剛才那樣弱勢,他揮退了一旁侍立的侍者,臉上帶着微笑,走過來将顧明玉擁在懷裏,低聲說:“你就是我的幸運女神。”
顧明玉沒有理會他,只是看着賭桌上的牌,嘴角帶着自信耀眼的微笑,但其實……顧明玉完全看不懂牌桌上的東西,在此之前他只玩過鬥地主,連升級都不會打。
關敬卻不知道,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以為他很懂,每次下注都要問過明玉,大概是顧明玉實在太過淡定,幸運女神也懶得眷顧這個僞信者,走了一圈下來輸多贏少。很快就把關敬換的那些籌碼輸了出去。
“還玩嗎?”顧明玉丢下最後一個籌碼,轉頭問關敬。
半個小時不到輸出去十萬,即使是關敬也有些沉不住氣,便待說不玩,就見莊家開牌,顧明玉這次極為走運,竟然被他贏了一把。
“喂!我說——”一大堆籌碼被推倒他們面前,在周圍人羨豔驚嘆中,一道驕縱的聲音突然響起,牌桌邊頓時安靜了下來,衆人噤若寒蟬,甚至有人悄悄挪動步子後退,然後大馬金刀坐在中央的少年便被露了出來。
對方看起來跟顧明玉差不多大,身上穿着一套休閑運動服,纖細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純白的手串,整個人顯得非常陽光,和這個地方有點格格不入,而且明明是在地下卻還帶着帽子。他原本低着頭,一張臉半隐在帽子下,這會兒他擡起下巴,露出一張略帶嬰兒肥的娃娃臉,看起來有幾分可愛。
只是這個可愛的少年卻鼻孔朝天,用下巴對着顧明玉:“你!再跟我玩一局。”
這個人一出現關敬就想拉着顧明玉走人,只是剛才顧明玉運氣實在太好,很多人擠過來圍觀,他們被圍在裏面,一時也鑽不出去。
等到對方開口點人,關敬卻是不敢再裝作沒看見,腆着臉道:“小少爺好,今天有興致出來來玩?”
“原來是關老三,我說呢,這桌上的人誰敢贏我?”
“呃……剛剛沒看見——”關敬本想解釋,牌桌周圍站了一圈人,也就小少爺一個人坐着,誰看得見?
小少爺卻不理他,不客氣地打量顧明玉,見他神色淡淡,心裏便起了好感,讓人給他也搬了把椅子。顧明玉笑了笑也沒有問為什麽其他人沒座位,徑直在椅子上坐下。
“關老三帶來的人,果然有幾分豪氣。”小少爺喜歡他那副性子,臉上就露出幾分親近,只是顧明玉看他一張特別顯小的娃娃臉,說話卻老氣橫秋,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如同侍者的關敬大吃一驚,連忙伸手拉顧明玉的衣服,顧明玉轉頭去看,只見他一臉驚懼,竟像是有些害怕。
果然下一秒,剛才還和顏悅色的小少爺突然扳下臉來,惡狠狠地說:“你笑什麽?”
牌桌上包括荷官,所有人安靜地沾着,不敢發出一點聲響,關敬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就怕顧明玉一個不好得罪狠了這小少爺,若是落在小少爺手裏,只怕不死人也給毀了。
從周圍的人和關敬的表現,顧明玉也知道這少年恐怕身份不同尋常,但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顧明玉心中雖然緊張,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他勾起唇角,手指在桌邊的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關敬身上,淺笑道:“你看他們像不像一只只受到驚吓的鹌鹑?”
沉默,沒人敢開腔反駁,即使是關敬也一樣,不過他比其他人要好點,顧明玉指着他時,配合地翻了個白眼。
小少爺臉上的怒容消失,他歪了歪腦袋,點着下巴像是在沉思什麽。
數秒後他突然開口問道:“原來你不是關老三的兒子?你們什麽關系?”
“……”哪只眼睛看得覺得他們像父子?顧懷立的地位在顧明玉心中非常高,關敬怎麽能跟他相提并論。
顧明玉心裏不高興,臉上便也顯露了幾分,也不答他的話,擡了擡下巴,問:“我們玩什麽?”
“你定。”那小少爺見他這樣反而高興起來,撸起袖子抓起一把籌碼把玩。
關敬懸起的心終于落回實處,他剛才就對顧明玉說他只是替人看門,這小少爺便是這暢樂娛/樂城幕後老板的養子。娛/樂城其實還有一個更為隐秘的會所,便是由這位小少爺掌管,論身份小少爺跟關敬平起平坐,但若論親近,關敬就比不上這位了。
要知道那位最寵的就是這位小少爺,有人說得罪那位不要緊,因為對方出了名的涵養高,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不跟你計較,但若得罪小少爺卻不一樣了,不讓小少爺出了那口惡氣,那位可是不死不休的。
更何況,關敬有求于小少爺,在他面前自然低人一等。
顧明玉不知道自己剛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他對賭博可謂是一竅不通,但人都坐下了,總不能這個時候露怯,佯裝思考,半晌才道:“那就賭大小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就驚訝地看着他,荷官抽了抽嘴角,只覺得挑戰性太小,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
“行!”小少爺卻覺得不錯,他也不是多有水平的賭徒,只是喜歡那種緊張刺激,腎上腺急速上升的感覺,“這個爽快,就這麽玩!下注下注!”
“三局兩勝吧。”顧明玉将面前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引起一陣驚嘆,那可是足足二十多萬啊,小少爺也不甘示弱,面前的籌碼不夠,又讓人去換了一些,反正不會比顧明玉的少。
這幾年人們生活富裕連帶着賭注也往上升,一注下去就是兩百。一晚上幾十萬的輸贏不算什麽,但一把就有四十萬的賭注,卻也罕見。兩個年輕人的豪賭引起了衆人的關注,人們圍了過來,随着他們的議論,氣氛越來越火熱。
小少爺受此影響心情極度亢奮,一把摘下帽子,露出一張紅蘋果一樣的紅潤臉頰,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顧明玉,顯得極為好戰。
顧明玉卻還是像剛才一樣,神色鎮定,微笑着說:“希望幸運女神能夠再青睐我一次。”
關敬看荷官神色不對,心裏一動,走過去接過荷官手裏的牌,熟練的洗起來。關敬有意炫技,手法絢麗多樣,看得顧明玉眼花缭亂,又覺得關敬親自洗牌莫不是想控制輸贏,好讨好小少爺?
顧明玉不在乎輸贏,但卻不喜歡被人動手腳,便緊緊地盯着關敬的手,想看出破綻。
只是關敬本就是荷官出身,這些年管理賭場興致來了也會下場表演,哪是顧明玉一個外行能看出來的。關敬這人長相帥氣,透着一股暴發戶的騷包勁,一雙手卻秀氣得不行,很難想象這雙手曾經砍過人見過血。
結束了最後一個花樣,關敬幹脆利落地抽出兩張牌,輕飄飄的紙牌貼着桌面滑到中央的框內,關敬拿着杆子看着兩人。
顧明玉看不出也就不再糾結,随意選了個大,等牌開出來卻是小,第一局小少爺勝。
關敬劃走了三分之一的籌碼,小少爺一臉得意地扭扭身子,發出一聲響亮的笑聲。只是他沒注意不知何時圍在他身後的人都被清了個幹淨,一個看不出具體年齡的男子帶着笑意站在他身後。那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幹淨,沒有多餘的裝飾和奢華的服飾,手腕上只有一串跟小少爺一模一樣的檀香木手串,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裝,氣質溫潤優雅,像是民國時期的教書先生。
關敬看見了那人,本想打聲招呼,對方卻搖了搖頭,關敬便笑了笑,繼續發牌。
第二局顧明玉依舊壓大,等牌開出來顧明玉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擡頭對小少爺說:“這次我贏了。”然後他就看見小少爺身後那人,對方對顧明玉點了點頭,氣質謙和溫潤如玉,顧明玉下意識回了個微笑。
小少爺哼了一聲,覺得顧明玉的笑容像是在笑話他,本待起身發作,卻有一只寬厚的手掌按在他的肩頭,随即熟悉的溫和聲音響起,“玩游戲就好好玩,別老發脾氣,別忘了老先生說你肝火旺,要養。”
小少爺眉頭一擰,臉上露出濃烈的不滿,用力抖落肩膀上那只手,只當做身後那人不存在,對着關敬叫嚷開牌。
這次換小少爺先下注,小少爺想了想便要壓大,身後那人卻輕聲道:“壓小。”
小少爺偏不聽他的,瞪着眼睛喊道:“大!”
結果自然跟他選的相反,顧明玉再勝一局。
看着面前堆得高高的籌碼,顧明玉驚訝關敬竟然沒動手腳,同時也看見了小少爺陰郁的眼神,雖然不知道是針對他還是針對別的什麽人,但終歸是小少爺心情不好,而自己正春風得意。
顧明玉想了想把籌碼換成了現金,足足兩箱子鈔票擺在面前,顧明玉站起身,對周圍裏三層外三層圍着他們的看客說:“見者有份,就讓幸運女神眷顧我們所有人吧。”說着便擡起一個箱子将裏面的錢揮灑殆盡。
頓時所有人都瘋狂尖叫,張開雙手拼命撈錢,哪有人還顧得誰看起來有身份,一下子就把小少爺和那人沖了開來。
小少爺靈機一動,身子一滑就鑽到了桌子底下。錢從顧明玉的身前揮灑,只有他的位置人最少,小少爺爬到他腳下,抓着他的腳站起身。
看着一臉訝異的顧明玉,他露出一個跟他外表不符,略帶邪氣的笑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最好的哥們,走,哥哥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說着就拉着顧明玉穿過人群一溜煙跑進一條通道,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說這地方奇怪是因為這是一條有許多扇門的走廊,走廊上沒有燈光,只有一扇扇玻璃門裏的光亮照射出來,每扇門裏面都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房間的另一頭是一面櫥窗,櫥窗外有許多座椅,看起來像是電影院。
小少爺拉着顧明玉走到走廊的盡頭,那裏有一扇很普通的大門,推開門,裏面是一個更衣室。
小少爺一進房間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吐着舌頭喘氣,顧明玉比他好不了多少,緩了會兒,他眨了眨眼,“這裏是什麽地方?”
“暢樂會所,迷情,我的地盤。”小少爺哼哼兩聲,臉上露出得意地神情,“你是我兄弟,在這裏你想幹什麽都行。”
“那關敬——”顧明玉想起來之前關敬讓他別離開他的視線,剛才一下被小少爺拉住,加上人多混亂,他也不知道關敬有沒有看見他跟小少爺跑了。
“你想見他待會兒讓人喊他過來就行,”小少爺翻了個白眼,然後“低聲”嘀咕,“只怕他求之不得呢。”
“我們為什麽要跑?”顧明玉有幾分好奇,但今天這短短的接觸他對小少爺也有了幾分了解,雖然發問,卻目光沉靜,仿佛只是随口一問,你答不答無所謂。
小少爺本來又要發怒,見他這幅神情卻是不好生氣,只撇了撇嘴道:“我不想見他,本來就是出來找樂子,他突然過來做什麽?看着就讨厭!”
“他?”顧明玉腦海中出現那人的身影,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卻已在顧明玉心裏留下很深的印象,那人長相儒雅清俊,身上不帶半點煙火氣息,彷如神仙中人。
“我爸!”小少爺氣呼呼地鼓起嘴,眼神中突然透露出一股說不清楚的冷厲,嘴角帶點兒不屑和譏诮,“這裏他不會來,最多也就躲在樓上看監控吧。”
顧明玉怎麽也猜不到他們竟然是對父子,不說年齡對不上,便是小少爺剛才那個眼神,就讓顧明玉非常懷疑。只是小少爺脾氣大,顧明玉不好再追問,倆人坐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外面傳來敲門聲。
“等着。”小少爺懶洋洋地開口,在沙發上膩了一會兒才站起身,從衣櫃裏拿出兩副面具,一副丢給顧明玉。
“你今天這身挺好的,也不用換啦。”小少爺圍着顧明玉轉了一圈,幫他把襯衫外的馬甲理了理。
顧明玉把面具拿在手裏把玩,小少爺走到裏面的隔間換衣服去了。這面具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摸着非常光滑,黑色打底,上面用金線描繪着繁複的花紋,異常華麗。
只是顧明玉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小少爺想一出是一出,也不說給他解釋,直接就用行動代替一切。
等到小少爺出來,顧明玉卻驚了一下,只見對方穿着筆直的軍裝,軍帽軍靴手套皮鞭一樣不少,小少爺個子不矮,甚至可能還比顧明玉高一兩厘米,筆直的軍褲包裹着他修長的雙腿,锃亮的軍靴在燈光下散發出肅穆的色彩。原本他一張娃娃臉不管怎麽生氣,看起來都有幾分可愛,但現在顧明玉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殺伐之氣。
小少爺手裏的面具跟顧明玉那個一模一樣,示意他戴上後,小少爺一馬當先,推開門走了出去。此時那些玻璃門裏已經有人了,顧明玉看見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男子,三十上下面容威嚴,像是某跨國公司CEO。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此時卻全身赤/裸着被吊在一間房內,一道長長的鐵棍将他的兩腿分別鎖在兩頭,幾乎成了一條直線。有穿着鬥篷的人站在他身後,帶着皮手套的手不知道他他股間弄了什麽,惹得那人仰起頭像只孤狼一樣發出無聲的嚎叫。
“這些人平時高高在上,坐擁無數,卻偏偏喜歡被人這樣對待,你說賤不賤?”小少爺戴着面具,顧明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從聲音中判斷他此時應是滿面譏诮。
“他們都是自願的?”看着某個房間裏一名被捆綁起來的少年被幾名壯漢圍着,做不可描述的事,櫥窗外坐滿了觀賞的客人,從那少年臉上的神情,顧明玉很難得出他是被強迫的結論。
“何止自願,這裏每一個客人每年都要在這裏花上幾百萬的消費,不管是櫥窗裏的還是櫥窗外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到臉,顧明玉覺得小少爺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要不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戴起面具,顧明玉會以為面具下的那個人已經被掉包了。
小少爺一間間房間給顧明玉講解,那些房間裏的人的身份、性癖、曾經接受過的玩法都一一告訴顧明玉,最後他們來到一間沒有開燈的房間,小少爺慵懶地指着那扇門對他說:“如果對我剛才講那些感興趣,就走進這扇門——你什麽都可以嘗試。”
顧明玉看着那扇門,透過玻璃門,能看到昏暗的房間內,隐約有道身影伏跪在那裏,用臣服的姿态等待他的到來。
顧明玉仔細分辨,覺得那道身影越看越熟悉,他笑了起來,笑容平靜溫潤,一雙黑色深邃的眼睛帶着洞察一切的聰慧,他的站姿輕松惬意,神态疏朗,仿佛只是拒絕一道晚餐。
他說:“有些事情不用試,就知道不會喜歡,何況,我還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