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明天盡早奉上,麽麽噠

,她只能聽從他的命令,更何況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他的手中,每半月就毒發一次,那種滋味真不是好受的。可她的骨子裏卻又不想這麽受控于人,反之,又能力不夠。

到底該怎麽辦?

突然,背後有人圈住了她的腰,一股濃烈的酒氣瞬間就撲了鼻間,她皺了皺眉頭,動手去掰那锢在腰上的手,“姚景之,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姚景之低低一笑,故意的呵出酒氣,張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痞裏痞氣的道:“在自己的房裏,抱着自己的娘子,我還能幹什麽?”

聞言,巫麗子心中一驚,全身的雞皮疙瘩驟起,怒喝:“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娘子,我們成親只是主子的要求,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上面對我做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主子說呢。”

自從新婚那天的鬧劇過後,姚景之很少出入新房,更是再沒有動過她。

今天是怎麽了?

姚景之聽她拿黑衣人來壓自己,頓時就氣不可擋,動了蠻力将她扳過身來,二話不說就湊了過去,在她的脖子上又咬又啃,“你別拿他來吓我,我姚景之可不是被吓大的。你越是擡他出來,我就越想制服你。”

姚景之說的是心裏話,他算是想通了,只要制服了巫麗子,他才有那麽一點成就感。而男人拿什麽來制服女人,姚景之覺得除了這事,就沒有旁的了。他要死死的壓制住巫麗子,看她還敢不敢再甩臉色給自己看。

“住手!”巫麗子敵不過一身蠻勁的姚景之,她用力的掙紮着,可她不知道,她越是掙紮,姚景之就越是興奮,血液裏的叛逆因子就越是興奮,他就越不可能放開她,準确的說應該是不可能放過她。

一聲錦帛撕裂聲,姚景之紅了眼,不管不顧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碎布,低吼着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幾番抵死報複,巫麗子如死魚般的躺在冰涼的地上,兩眼怔怔的望着屋梁。旁邊的姚景之心滿意足的撤離,全然不管巫麗子的感受,獨自一人上床歇息,一覺到天明。

巫麗子連病了半個月,躺病在床的傅氏咒罵連連,沒有了巫麗子的釋心照顧,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可巫麗子卻是置之不理。

姚景之白天在外不知忙哪什麽,夜裏仍舊回來折磨巫麗子。

這天,巫麗子倚靠在床頭的大紅迎枕上,巴掌大的俏臉更是映得蒼白如雪,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小芬端着藥進來,見她垂眸沉思,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巫麗子擡頭看向她,問道:“我交待你的事情可都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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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夫人的話,都已辦妥。”小芬小心翼翼的回答,小離的死狀她一直不敢忘記,尤其是看到主子并不責罰巫麗子後,她更是不敢忤逆巫麗子的意思。

“很好!”巫麗子坐直了身子,接過藥就咕嚕咕嚕的一口喝完。

小芬看着,忍不住的問道:“少夫人,你不想要孩子嗎?”

“自己都是別人手中的一只螞蟻,為何要生孩子?”巫麗子面無表情的看向小芬,“小芬,小離的死是因為她背叛我,沒将我放在眼裏。而你,我希望咱們可以同敵共忾,将來能有咱們的一席之地。”

“少夫人想要小芬做些什麽?”

“我身邊就你一個信得過的人,我把你當妹妹看待,将來事成,我必定不會虧待于你。”巫麗子就直直的看着小芬,道:“我們如果不為自己争取,別人是不會送到咱們手上來的。”

小芬想了想,覺得有理,“少夫人意思是?”

“替主子奪過姚家二房的家業,但是,咱們得另有打算。”巫麗子病了半個月,她就靜下心來想了半個月。杜雅汐不是種草藥嗎?那她就秘密做些別的生意,将來有一天自由了,她也不至于無安身之處。

“小芬聽少夫人的安排。”

巫麗子就點點頭,“西部藥材多,咱們又知道怎麽進去,我想買下澧縣永豐鎮的田地,在那裏種草藥。”澧縣在到處是山林,地處偏僻,她想秘密在那裏種下罂粟,把苗族的銷魂膏拿到外面來賣。

相信一定可以一本萬利。

“少夫人,買山買田都需要銀兩,咱們手裏可沒有這東西啊。”

“我們是沒有,可傅氏有。”巫麗子露出了一抹冷笑,“這事我就交給你去辦,切記,不可讓主子知道了。”

小芬點頭,“是,少夫人。”

巫麗子就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幫我的梳發,我們去看看傅氏。”

“是。”小芬彎腰替她穿鞋,扶着她到梳妝臺前坐了下來,巫麗子看着鏡中面色蒼白的自己,眉頭輕蹙,吩咐:“你給我撲點粉,上點胭脂,這麽難看了臉色,可不能吓到老夫人了。”

“是,少夫人。”小芬利索的替她梳妝,心裏卻是暗诽不已,生病了這麽多天的人,難道不該臉色蒼白一點嗎?心裏雖是這麽想,可手上動作卻是絲毫不敢有所怠慢,不一會兒就把巫麗子面上的病容隐去,鏡中出現了一張眉目嬌俏的臉。

巫麗子滿意的點點頭,“小芬的手藝不錯。”

“謝少夫人誇獎。”

輕瞥了一眼唯唯諾諾的小芬,巫麗子就攜過她的手,道:“小芬,你不是小離,你也沒做對不起我的事。以後,你跟我相處,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巫麗子注意到了,當她提到小離時,小芬不禁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強忍了下來。

她暗暗滿意,看來小離也算是死得其所,讓自己在小芬心裏立刻了威信。

“是,少夫人。”

“走吧。”巫麗子率先擡步離開,小芬連忙緊跟在左右。

傅氏的院子裏冷冷清清的,丫環婆子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磕瓜子閑聊,“你們知道嗎?少爺每夜都把少夫人給弄得呼天喊地,也不知是苗族的女子不受勁,還是咱們少爺太威武了。”幾人說着就笑了起來。

一個圓臉的小丫環就笑“我聽小如說,少爺做那事都開着窗,直接在地上呢。”

“還說了,新婚那天,當着幾個蘇城大少爺的面上做呢。”另一個丫環接了腔。

“咳咳......”小芬聽不下去了,便輕咳了幾聲。

那幾人擡頭一看,見巫麗子就站在身邊,立刻驚得站了起來,懷裏的瓜子盤打翻灑了一地,可說出去的話卻已經收不回了。

衆人面色蒼白,頭也不敢擡。

巫麗子冷笑幾聲,那笑聲宛如是從地獄深處冒出,讓聽着人不禁打冷顫。

“小芬退下。”

小芬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巫麗子,溫順的退出十步之外。衆人生疑,擡頭看去就見巫麗子面若冰霜,輕輕一揮袖,那圓臉丫環已是軟軟倒下,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

“荷香。”衆人驚呼,卻紛紛撫額,發現自己雙腿發軟,頃刻就全倒在了地上。

“少夫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荷香姐姐可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你怎麽能?”

“我怎麽不能?”巫麗子冷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們在背後亂說主子是非,這樣的刁奴,我們姚家可不敢用。”

“少夫人,你好大的架子。”屋裏的羅媽媽聽到聲響走了出來,見衆丫環婆子倒地,巫麗子咄咄逼人,心裏就有氣。羅媽媽是傅氏信任的人,府中上上下下都給她面子,以前巫麗子也是不敢當她是下人。

可那是以前,現在的巫麗子已經充分準備反擊了。

她不會再讓別人瞧不起自己。

她轉身冷冷的端睨着羅媽媽,“羅媽媽,你是老夫人身邊的人,那就該知道主子的面子有多重要。如果連下人都可以聚在背後亂嚼是非,那這府上不就是下人當家,主子當仆了嗎?”

羅媽媽不懼她的目光,掃看了一眼地上的衆人,那些人就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紛紛看向羅媽媽,求道:“羅媽媽,我們沒有,你可要為我們作主,為死去的荷香作主。”

“荷香死了?”羅媽媽一驚,連忙看向挺直躺在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人。她擡目看向巫麗子,不敢相信的道:“少夫人,你居然殺了老夫人身邊的人?你可知道,荷香是家生子,你的老子和娘都在老夫人的莊子裏,你這是沒把老夫人放在眼裏啊。”

羅媽媽又氣又怕,這巫麗子是怎麽一下子就把人給殺了,連血都不見一滴。

“我就是心裏有祖母,所以才替她清理門戶。祖母不這就病了些日子,可這些人怠工,閑聊,道是非,還偷庫裏的東西。”說着,她就看向已沒有氣息的荷香,“荷香手腳不幹不淨,你若是不信,你就問問其她幾個人。”

羅媽媽一聽,就怒問:“你們說,可是事實。”

衆人不敢亂頭,低頭不語。

羅媽媽看到這裏,心裏已經有數了。

這時,巫麗子就對一旁的粗使婆子,吩咐:“你搜一下荷香的身。”

“這...這...”那婆子哪敢啊,這可是死人,讓她搜死人的身,她哪有那個膽啊。

羅媽媽就瞪了她一眼,喝道:“搜——”

那婆子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搜,從荷香的裙擺裏層找到一個暗袋,暗袋裏有一個紅布包着的東西,她取了出來,攤在地上一層一層的打開,一只寶玉頭釵就現在衆人的眼前。

啊——

衆人驚呼,面面相觑。

這個荷香也太大膽了吧?這可是老夫人最喜歡的東西,可眼下就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而且還是在裙子裏層,完全不像是被人栽贓,而像是早已準備。

丫環婆子們都想明白的事情,羅媽媽自然也明白,她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

“咳咳咳......在外面鬼哭狼嚎些什麽?”屋裏傳來了傅氏不悅的聲音,巫麗子就扭頭應道:“祖母,我們抓了一個手腳不幹淨的丫頭。”

“進來。”果然,傅氏就生氣的讓人進來。

巫麗子和羅媽媽進了屋,絲毫不理那些個軟軟站不起來的人。

傅氏瞪着光鮮亮麗的巫麗子,眸光幽冷,指尖顫顫的指着她,罵道:“好你個巫麗子,你居然裝病不來侍候長輩?”

“祖母,麗子是真的病了。這不剛能下床就趕緊過來看祖母了,麗子怕祖母看着麗子一副病容不高興,便讓人上了淡妝才來的。”巫麗子上前坐在床前,握緊了傅氏冰冷的手,只覺這病了不到一個月,人就更是顯老了。

傅氏定眼瞧去,見她果真是上了妝,這才氣平了一些。

“剛剛在外面吵什麽?誰的手腳不幹淨了?”

巫麗子就看向羅媽媽,羅媽媽立刻由前将紅布包着寶石頭釵遞到了傅氏面前,“老夫人,荷香那個小蹄子私拿了你的寶石頭釵。”

“反了!人呢?給我拉出亂棒打死,咳咳......”傅氏氣得面目猙獰,說着,就猛的咳了起來。

巫麗子連忙上前輕撫她的胸口,溫柔的替她順氣,“祖母,你別氣壞了身子,那個小蹄子,我已經處置了。”

“處置了?”傅氏一愣,心裏驚濤暗湧,自己院裏的人,她也敢不問一聲就處置了?

“祖母,那小蹄子不僅偷拿了祖母房裏的東西,還慫恿景之去庫房取了五百兩銀子送去她家的老子和娘。”巫麗子說着,面色就黯了下來,“麗子知道,男人逢場作戲,或是三妻四妾也是行的。如果荷香盡心侍候祖母床前,麗子就想着作主讓景之收了她,可是,她卻是讓麗子失望了。”

傅氏聽着心就沒有那麽介意了,再想想近期荷香的表現,她就認同了巫麗子的做法。

“該死!麗子,你做得好!這種丫環留不得,你說她從景之身上拿起了五百兩?”傅氏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巫麗子很是明白,所以,事情早已暗暗的布發好局,現在已是收網的時候了。

巫麗子就點點頭,急急的解釋:“祖母,你可千萬不要怪景之,他只是被荷香給迷惑了。”

傅氏護短,尤其是姚景之,那就是她眼中的寶。

“嗯,難得你這麽想,真是好孩子。”傅氏回握住她的手,就問:“最近景之回房勤快,你可有好消息?”說着,她就瞄向巫麗子的肚子。

“祖母,小日子遲了,正尋思着找個大夫來把把脈。”巫麗子說着就垂下了腦袋。

傅氏立刻容光煥發,趕緊吩咐一旁的羅媽媽,“快,快去請大夫。”

羅媽媽立刻笑着點頭,看向巫麗子的目光不再輕視。

“麗子,女人的第一胎要安生休養,你可不能太操心。今晚我會找景之過來,讓他頭三個月都別去打擾你。”傅氏拉着巫麗子的手,見她羞紅了臉,嘴角的笑容就更濃了。

突然,劉媽媽一臉慘白的跑了進來,她身後跟着一身狼狽的向東,如果不是對向東很熟的人,還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姚敬遠最信任的貼身侍衛。只見他衣服又破又髒,灰頭土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叫花子。

巫麗子從傅氏手中抽回了手,猛的站了起來,一臉驚愕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傅氏也是驚訝不已,忙問:“你老爺和夫人呢?”她的突突直跳,直覺發生壞事兒了。

聞言,向東就如悲怆的笑了起來,“老夫人,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山賊,老爺和夫人他們全都......嗚嗚嗚......”說着,他就嚎啕大哭。

傅氏面如土色,巫麗子就急問:“我家公公和婆婆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

向東用衣袖胡亂擦去眼淚,一邊哭一邊道:“老爺和夫人被山賊殺了,丢進了山崖。嗚嗚嗚......老夫人,向東并非是貪生怕死之輩,向東九死一生只是想給老夫人報個信。”

“怎麽會這樣?嗚嗚嗚......”巫麗子垂首拭淚,傷心不已。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麽了?”突然,劉媽媽驚呼一聲,巫麗子慌亂擡頭看去,發現傅氏已嘴歪眼斜,人直挺挺的躺了下去。“祖母,祖母你怎麽了?快,快去找大夫過來。”

一喜一悲中,傅氏的身體徹底被打垮。

羅媽媽請來的大夫已經顧不上給巫麗子把脈了,忙着不停的為傅氏診治,開藥方,直到天際已黑,他才背着藥箱從傅氏的房裏走了出來。巫麗子送他到了外室,滿臉擔憂的問道:“大夫,我祖母的身體如何?”

“老夫人是邪風上體,怕是餘下半生都得在床上過了。”老大夫輕嘆了一口氣。

“大夫,你想想辦法吧?”巫麗子急聲求道。

老大夫搖搖頭,道:“少夫人,老夫不才,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先讓老夫人喝藥,看看效果再作打算。”

“你回藥堂去抓藥回來,由你親自煎藥,以後,你就安心的住在府裏,專職照顧老夫人的身體。”巫麗子很快就下了決定,那老大夫欲言又止,可他吃的是人家的飯,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麽,立刻就照辦了。

巫麗子返回內室,看着躺在床上看着她咿咿呀呀的傅氏,就坐在了床沿上,牽起她的手緊握在手心,“祖母,你放心!麗子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來治好祖母的。”

“嗯嗯...景...嗯...”傅氏口齒不清的喊道。

“祖母是要麗子去找景之回來嗎?”

“嗯...嗯...”傅氏點頭。

巫麗子就輕開她的手,道:“祖母放心,麗子這就讓人去尋景之回來。”這老太婆都這樣了,居然還不把庫房的鑰匙給自己,當真是信不過自己。她當下就派人火速出去尋姚景之,卻是一夜都未見姚景之回來。

傅氏苦等不到人,病情就加重,現在她說的話都人能聽清了。

一直到三天後,向西和向南才在蘇城的一人賭場門口碰到姚景之,幾日不見的姚景之滿臉胡渣,雙眼布滿血絲,一看就是幾天沒有睡。向西和向南連忙扶他回家。

“景之,你到底跑哪去了?祖母的病情加重了,她老人家一直在等你。”巫麗子看着邋遢的姚景之,心裏冷笑連連,真是沒用的東西,三天就輸了一半的家業。

姚景之用力揮開她,怒喝:“滾!別像只蒼蠅似的在老子耳邊嗡嗡直叫。老子心裏正煩着呢。”

巫麗子穩住了身子,上前好聲勸道:“景之,祖母病了,她老人家一直在等你呢。”

“等我做什麽?她又不是只剩一口氣等着我送終。”姚景之趴在桌上就睡,輸了錢,心裏本就很煩,現在還要聽巫麗子說這個那個的,他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內室躺在床上的傅氏聽到姚景之的話,一顆心如同被冰水澆了個透心涼。這就是她千疼萬疼出來的孫兒,居然是這麽咀咒自己?

“嗯...嗯...”她咿咿直叫,本就嘴歪眼斜的臉,此刻顯得更是猙獰不堪。

羅媽媽連忙在一旁勸道:“老夫人,你別生氣。大夫說了,你不能動氣,這樣對你的病不好。”

“嗯...嗯...”

“祖母,你別生氣。景之不是有心的。”巫麗子連忙進來勸解傅氏,“他很快就會來給你認錯的,你要保住身體,現在咱們家裏還得靠你主事啊。”

傅氏點點頭,雖然還是生氣,但也沒有那麽激動了。

巫麗子哄睡了傅氏,又讓向西和向南把姚景之擡到旁邊的廂房去睡,自己就睡在了傅氏的房裏,随時準備照顧她。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傅氏的病越來越重,絲毫不見起色。

姚景之天天往賭坊跑,家業被他大把大把的往外輸,可賭徒就是這樣,越輸就越想贏,越想贏就越輸。巫麗子看不下去了,就請了姚思維來主持家務事,不巧遇到債主上門,不僅把姚景之打得像個豬頭,還當着姚思維的面大罵姚氏一族。

姚思維當下就被氣暈了過去,擇日開了祠堂,正式的把二房給摘出姚氏一族。

巫麗子把話告訴傅氏,傅氏氣得吐血,卻已是無力挽回。

......

杜雅汐收到老夫人的來信,知道了蘇城發生的一切,她放下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想不到二房的報應來得如此之快。雖然他們的家業不及大房,但也算是大門大戶。

如今卻是淪落至此。

只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若是未報,只因時候未到。

這些日子,姚宸之一直在藥田幫忙,每日都是早出晚歸,日子雖是辛苦了一些,但他卻過得有滋有味,很是滋潤。

低頭看着自己的大肚子,杜雅汐不由的着急起來,馬上八個月了,可風塵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好擔心。

“少夫人,虎仗有事求見。”門外響起了虎仗的聲音。

杜雅汐整理了一下情緒,麗嬸已打開房門讓虎仗進來,杜雅汐擡眸看去,就問:“何事?”

“回少夫人的話,查到有關周海玲的事情了。”虎仗拱拱手,道:“現在的顧夫人就是周海玲,真正的周海芬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只是她當年為何出的府,這個原因虎仗查不出來。只知老夫人對外稱她失蹤了,但卻并不派人去尋。”

“好,我知道了。”杜雅汐點點頭,心裏在想老夫人為何要嚴令禁止府中的下人不準透露周海玲的事情呢?以她了解的老夫人,這麽辦事一定是因為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麽這個秘密是什麽呢?”

“虎仗告退!”

“下去吧。”虎仗離開之後,杜雅汐就看向麗嬸,麗嬸立刻搖頭,道:“我是十年前進的姚家,前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杜雅汐就移開了視線,斂目思忖。

“你知道哪些十九年前的老人?”杜雅汐又加了一句,“錢媽媽除外。”錢媽媽是老夫人信任的人,老夫人不讓說的話,她是一定不會說出來的,不是是關系,還是威逼。

麗嬸想了想,然後,搖搖頭,“當年的老人都出府了。”

“少夫人,我是青蘿。”

突然,外面響起了小青蘿的聲音,麗嬸立刻就道:“有了,龐婆婆。”

☆、131章 蠱毒複發

“你知道哪些十九年前的老人?”杜雅汐又加了一句,“錢媽媽除外。”錢媽媽是老夫人信任的人,老夫人不讓說的話,她是一定不會說出來的,不管是關系,還是威逼。

麗嬸想了想,然後,搖搖頭,“當年的老人都出府了。”

“少夫人,我是青蘿。”

突然,外面響起了小青蘿的聲音,麗嬸立刻就道:“有了,龐婆子。”她起身,連忙去開門,牽着小青蘿走了進來。

小青蘿手裏提一個小包袱,畢恭畢敬的走到杜雅汐面前,“少夫人,這是我祖母讓我送來的,祖母說了,一點小心意,請少夫人務必收下。”

杜雅汐笑着點頭,麗嬸便替她接過小包袱,拿到桌前打開一看,就笑道:“少夫人,龐婆子給做了幾套小孩的衣服。”說着,拿起衣服替給杜雅汐看,杜雅汐瞧着很是歡喜。

綢緞的布料,想必龐婆子花了血本。

“青蘿,替我謝謝你祖母,這些小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歡。”朝小青蘿招招手,杜雅汐低頭看着她,問道:“今天在學堂學了什麽?”

小青蘿蹭到她身邊,享受着她的手溫柔的揉自己的腦袋,“今天夫子給我們講了孟母三遷的典故。”小青蘿的聲音低低的。

杜雅汐就想起了她娘在她爹生病時跟人跑了的事實,心想這孩子許是因為這個而心情突然不好了。

“雅蘭呢?你們沒有一起玩嗎?”杜雅汐岔開了話題。

“雅蘭小姐和瑞兆少爺去河裏釣魚去了。”小青蘿想了想,又道:“瑞兆少爺不讓雅蘭小姐跟着一起去,可雅蘭小姐不願意,執意要去。”

這兩個小家夥一定是因為自己喜歡喝酸筍魚湯,所以就去釣魚了。

“麗嬸,你去尋他們回來,大冷天的,在河邊危險。”

“好!我這就出去找他們找回來。”麗嬸點點頭。

小青蘿立刻就道:“我知道他們去哪裏釣魚了,我帶路吧。”

杜雅汐點點頭。

麗嬸牽着她去尋人,把院子裏的紫蘇喚了進去陪杜雅汐。

“你不用陪我,在自己家裏,哪裏還需要人陪?”杜雅汐拿着泛黃的醫學古籍在看,閑着無事,姚宸之又不放心讓她去藥田,她也就只能每日在自家院子裏運動一下,然後,看書,吃飯,睡覺,天天都是四點一線,一成不變。

不過,有醫書陪伴,她也不會覺得時間難熬,唯一讓她心急的是至今還沒有尋到關于無憂蠱的任何記錄。

風塵也沒有消息。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紫蘇搬了繡凳到杜雅汐身邊坐了下來,笑道:“我也沒事!忍冬在繡喜裙,半夏和桑枝去了藥田。”杜雅汐對她們幾個極好,久而久之,她們都知道了杜雅汐的性子後,私下相處起來也随意許多。

杜雅汐擡眸看了她一眼,就道:“你也可以找點有興趣的事情做做,不用天天守着我。”

“我剛剛就在院子練了字,只是怎麽也寫不好,東倒西歪的,少夫人就是用腳寫也比我寫的好。”紫蘇說着,臉紅撲撲的。

放下手中的醫籍,杜雅汐看着她,道:“拿來給我瞧瞧。”

“少夫人,我寫的真的不好。”紫蘇扭捏着,有些不好意思。

“萬事開頭難,人總是從不會到會,只要有恒心,肯努力,一定行的。”杜雅汐鼓勵着她,紫蘇聽着就點點頭,出去拿了她臨摹的字帖進來,“請少夫人多多指教。”

紫蘇的字的确是東倒西歪的,不過,可以仍舊可以看出她的小心翼翼。

“多練練就好,你若是想練好字,可以去找木青要幾本字帖,或是請教一下他這方面的東西。”杜雅汐撂下宣紙,見紫蘇漲紅着臉,突然就腦前靈光一現。

難道?

她真是大意了,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有了心思,自己卻是後知後覺。

“我讓宸之跟木青說一聲,讓他指導你一下。”杜雅汐并不點明,而是樂于給他們制造機會,見紫蘇的臉更紅了,她的心就更加篤定。“紫蘇,人如果有了興趣,有了目标,什麽時候都不晚。我當你們幾個是姐妹,看着你們一個個都有了自己想學想要的東西,我很是替你們高興。”

聞言,紫蘇就擡頭看着她,道:“少夫人,我想跟你學做賬,姚府家大業大,我想替少夫人分擔一些。”

杜雅汐不由一怔,驚訝的看向紫蘇,難道自己會錯意了?她只是想幫自己分擔,所以才學字的?

“只要你想學,我就教你。”杜雅汐正想着教一個會現代記賬方式的人,這個人如果是現有的賬房,只怕很難把他們的習慣和記法改過來,但如果是一個沒有基礎的人,那接受起來應該就沒那麽複雜。

紫蘇重重的點頭,“嗯,我想學。”

“那我就教你一種我習慣用的記賬方法,等你學會了,你就替我做賬。”杜雅汐有了決定,很是信任的看着紫蘇。

不管是誰家,賬本一般都會有兩套,如果自己讓紫蘇做一套簡單易懂的,那可以為自己省不少事。

“謝少夫人。”一雙晶眸閃亮,紫蘇有些激動。

“在學做賬之前,你得先把你的字練好。我知道,老夫人曾讓你們四人學着識字,那你還需要重新識字嗎?”杜雅汐委婉的問道。

紫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着擺手,“我識字,只是那時候想着握筆不如握劍,所以,我并沒有好好的練字,讓少夫人見笑了。”

杜雅汐擺擺手,放心了一些,“紫蘇,你不必妄自菲薄,你行的,別人不一定行,所以,你不必以此而自卑。你識字,那麽學記賬就簡單多了,今天我不教別的,只教你一種簡單的數字。”

說罷,她走到書案前,取了紙筆,寫下了從零到十的阿拉伯數字和大寫的數字,讓她一一對認。

紫蘇也不問為什麽有這麽奇怪的數字,她對杜雅汐不會有任何的疑問。

無論她說什麽,她做什麽決定,在紫蘇看來一切都是對的。

沒過多久,外面就聽到了邰氏輕責杜瑞兆和杜雅蘭的聲音,杜雅汐不忍他們受責,便走了出去。

“娘,三弟和四妹也是為了我,你就別責備他們了。”杜雅汐說着,就看向杜瑞兆和杜雅蘭,道:“你們兩個趕緊的跟娘道個歉,別傻站着啊。”

聞言,兩個小家夥立刻就垂着腦袋,道歉:“娘,對不起!我們以後再也不下河了。”

下河了?

杜雅汐看向兩個濕漉漉的小家夥,心中一軟,立刻讓麗嬸和紫蘇帶他們回屋換衣服,“麗嬸,紫蘇,你們快帶他們進屋換身幹衣服,可別着涼了。”

說完,杜雅汐又看向邰氏,“娘,你先別生氣,待會我再好好的說他們。要不,你給他們煮碗姜湯吧。”

“你們再敢跑去河邊,看我不收拾你們?”到底是心疼孩子,嘴上不依不饒,人卻是二話不說就進了廚房。

杜雅汐給麗嬸和紫蘇示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拉着兩個小家夥進屋。

杜瑞兆漲紅着臉将麗嬸關在房門外,悶着聲音,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

聽着他的話,麗嬸不由的笑了。

換好衣服,紫蘇就把杜雅蘭帶到了杜雅汐的房裏,杜瑞兆也過來了,兩人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垂頭站在桌前。

杜雅汐看着心疼,卻也知這個時候該做什麽。

“瑞兆,二姐不是讓你別帶四妹去河邊嗎?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刻意板着聲音問他。

“二姐,我知道錯了。”

杜雅蘭就急急的替他解釋,“二姐,是我自己要跟着去的,三哥本來就不同意讓我跟着的。”

“你也有錯!先別急着替旁人解釋。”

杜瑞兆就擡起頭,直直的看着杜雅汐,“二姐,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杜雅汐的面色緩和了一些,但仍舊是以前所沒有嚴肅。

“知道,瑞兆不該帶四妹去河邊。”

杜雅汐搖搖頭,道:“看來你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杜瑞兆和杜雅蘭猛的擡頭,疑惑的看向杜雅汐,黑溜溜的大眼睛裏盛滿了疑惑。

杜雅汐看着就牽過兩個小家夥的手,語味深長的道:“你們的心意沒有錯,但是,瑞兆錯在不該讓雅蘭下水。你可以帶雅蘭一起去,但你要知道該什麽時候,該怎麽保護好雅蘭,可是,你這兩樣都沒有做到。”

“二姐,我……”

“這麽冷的天氣裏,以後少去河邊。瑞兆,你是小男子漢,應該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你們疼愛二姐,二姐心裏清楚,可如果你們因為這個出了事,那二姐又怎麽心安?爹娘又該如何傷心?”

杜雅汐硬着心腸數落兩個小家夥,天冷河水冰,如果掉進河裏,腳抽筋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二姐,瑞兆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了。”杜瑞兆是個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通,他知道,杜雅汐生氣的不是他去河邊釣魚,而是如果真的出了事,他沒有能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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