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明天盡早奉上,麽麽噠

那樣。”

“這事本是為人子民該做的,但是,三天後,忍冬大婚。我們怕是沒有時間陪大人同去京城。”

杜雅汐委婉拒絕。

不知為何,她一點也不想去京城。

姚宸之意外的看向杜雅汐,見她不像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決定不去京城,他便忍着心中疑問,面帶歉意的看向蘇大人。

“雅汐待忍冬如自個親妹妹,忍冬成親,她一直親自操辦。大人,這次我們怕是不能幫上忙了。要不,我們把戒瘾靈丸給大人備好,大人送進宮中,也是一樣的。”

蘇大人搖搖頭,道:“單是送戒瘾靈丸,這是不可行的。皇上指明了要有大夫随行,更是提到了【濟世藥堂】,這次,你們怕是得親自去一趟。”

“可是……”

“皇上沒有說立刻前往京城,我立刻就讓送密旨的公公先回京城,說是這戒瘾靈丸的配方複雜,需要煉藥六天,咱們六天後上京,這樣就不影響忍冬姑娘的婚期了。不知姚兄弟、賢妹意下如何?”

蘇大人把他們的理由都堵了回去。

姚宸之帶着詢問的看向杜雅汐,杜雅汐無計,便點點,道:“大人,你先別複命說是我們夫婦陪同前往。六天後,我們【濟世藥堂】一定會有人陪大人上京。”

☆、169章 我不嫌你傻。

蘇大人點頭,起身,告辭。

“宮中送密旨的人還在衙門候着,我這就先回去。”

“送大人。”姚宸之攜着杜雅汐,一同送蘇大人出了藥堂。

藥堂大門口,姚宸之擡頭看了看天色,低頭看向杜雅汐,道:“娘子,時候也不早了。藥堂有海叔在,咱們就先回去吧。”

杜雅汐點頭,輕‘嗯’了一聲。

馬車上,杜雅汐擰眉,沉默的坐着。

姚宸之不時的看向她,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尤其是聽到蘇大人所謂的密旨之後,整個人都有些虛游太空。

攜過她的手,冰涼,他蹙眉,心疼的道:“娘子,你是怎麽了?”

“我沒事!”杜雅汐低低的應道。

沒事?

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麽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娘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

“那你這是怎麽了?手這麽冰冷。”

“我也不知道。”杜雅汐的語氣有些苦惱,擡頭看着他,道:“宸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我聽到要上京時,我心裏就很不舒服。我不想去,潛意識的不想去。”

聞言,姚宸之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目光詫異的看着杜雅汐。

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事情?

還有人會潛意識的不想去一個地方?

“雅汐,你小時候生活在京城嗎?”姚宸之想了想,覺得一個人潛意識裏回避一個地方,那應該是在那裏有不愉快的過去。

杜雅汐搖搖頭,“沒有!我是在環山村出生的,也在那裏長大,我并沒有去過京城。”擡頭帶着疑問看着他,“怎麽了?”

杜雅汐也覺得奇怪,她并沒能去過京城,可心裏卻是真真切切的不想上京,對那繁華的京城有着說不出來的……怯意。

對,就是怯意!

出自心底的怯意。

姚宸之的眉頭不由的蹙緊,心想,怎麽這麽奇怪呢?伸手攬過她,輕道:“沒事!我只是問問。”

看來這事還得等明日岳父岳母過來,私下問問。

松院。

姚宸之将蘇大人帶來的消息告訴老夫人,老夫人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就點頭,道:“這事早在收到你舅公的信後,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且不論你們祖父曾是禦醫,就看你們研制的戒瘾丸,還有鐘家的關系,皇上也一定會讓【濟世藥堂】的人入宮為皇太後和後宮嫔妃戒瘾。”

後宮的秘密,自然是不能讓信不過的人知道。

只是,這讓【濟世藥堂】的人入宮,不知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麽陰謀呢?

如今國泰民安,放眼大齊朝一片太平盛世,這個時候,皇帝的野心是更大,還是用心維護現在的和平?

又或者,他會不會忌憚一些根基龐大的臣子呢?

老夫人的心,随着這個密旨也掀起了波瀾。

老夫人的話将杜雅汐混沌的神智擊散,瞬間就恢複了往日的機靈。她斂目思忖,從老夫人的話中明白進宮是不可逃避的。

想想自己心裏那莫名其妙的怯意,杜雅汐無聲的笑了笑,不再去想,心竟就平靜了下來。

“祖母,依你這麽說來,雅汐是一定要上京一趟了?”姚宸之皺起了眉頭,他覺得杜雅汐光是聽到要上京,就心神不定了,這若是真上京去,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不想讓杜雅汐上京城。

老夫人聽出了姚宸之話中背後的擔憂,她看了看杜雅汐,又看向姚宸之,輕問:“宸之,祖母聽着你的意思是不想讓雅汐上京城?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有跟祖母說?”

姚宸之看向杜雅汐,深邃的黑眸中湧上擔憂。

杜雅汐擡眸與他相視一眼,然後,笑着回視老夫人,“祖母,我們沒有什麽事情瞞着你。只是突然聽到要入宮,心裏多少有些惶恐罷了。”

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地笑着安撫:“你這丫頭,平時膽量比男子還大,這一下倒是破功了。你且放心!你背後有姚家,有鐘家,還有蘇大人,入宮後小心謹慎一點,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我馬上寫信給你舅公,他自然會安排好一切。”

杜雅汐腼腆的笑了笑,應道:“一切依祖母安排,祖母放心!雅汐一定不會丢了【濟世藥堂】的臉。”

“呵呵!”老夫人欣慰的笑了,“祖母不擔心這些,祖母也算是風光了一輩子,早已不求這些身外之物。祖母最希望的是咱們一家人能夠開心的在一起。這個比什麽都好,千金難買。”

姚宸之和杜雅汐笑着點頭。

茯苓進來,撤下微涼的茶,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老夫人,晚膳已備好,是不是擺飯?”

“擺飯吧。”老夫人起身,杜雅汐和姚宸之連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攙扶着她,三人一起朝花廳走去。

杜雅汐見花廳是豆蔻、茯苓、連翹在擺飯,就問:“怎麽沒看到錢媽媽?”

豆蔻笑着應道:“回少夫人的話,過幾天就是錢明和忍冬的婚期了,老夫人讓錢媽媽回金魚胡同去準備了。”

“瞧我這記性。”杜雅汐笑着點頭,“今天還說起忍冬的婚期,這會兒卻又忘記了。老人們都說,這女人啊生一個孩子就得傻三年,我看我啊,這是一傻就得傻六年啊。”

呵呵!

花廳裏,低笑聲一片。

老夫人坐了下來,攜着杜雅汐的手,笑着拍了拍,道:“沒事!你就是再傻,在祖母眼裏也是最聰慧的孫媳婦。不是祖母誇大,別人家的就是再聰明,也沒有我這傻了六年的丫頭智慧。”

“是的,我們少夫人是世上第二聰明的女子。”豆蔻幾人笑着附合。

第二聰明?

姚宸之明知故問:“那麽第一聰明的女子又是誰呢?”

“老夫人啊。”衆人齊聲應道。

老夫人笑得眉眼彎彎,掃了衆人一眼,道:“這些話也就只能在自家說說,在外頭可不能這麽說。不過,在我的眼裏,丫頭才是第一聰明的。”

“是,老夫人。”

姚宸之探身附到杜雅汐耳邊,卻是以衆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娘子,你不用着急,你再傻為夫也一定不會嫌棄你。”

“你?”杜雅汐羞紅了臉,嬌嗔了他一眼。

衆人見狀,皆是低低的笑了起來。

老夫人滿目欣慰的看着眼前的一對人兒,微微颔首,移目見桌上的飯菜已布好,就率先起筷,道:“吃飯吧!”

“是,祖母。”

姚家的飲食一直以清淡為主,自從杜雅汐進門後,更是列了一套藥膳食譜,現在姚家的後廚已能做得了一手好藥膳。

今晚的菜多了一道酸筍魚湯,這是杜雅汐最愛喝的魚湯。

姚宸之動手親自給她盛了一碗,“娘子,這是你最喜歡喝的酸筍魚湯,茯苓上次在環山村時,特意向娘請教的。你喝喝看,這湯有沒有娘做的好?”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湯盅,擡眸看着杜雅汐。

老夫人的湯是由杜雅汐配制的猴菇頸骨湯,基本上老夫人的湯是半個月輪一次,半個月中,湯都是不重樣。

杜雅汐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接過魚湯,輕輕舀了一勺,喝了一口。茯苓緊張的看着她,見她又舀了一勺,細細的品味。

一連喝了小半碗,杜雅汐才放下了湯碗,擡頭看着茯苓,朝她豎起了大拇指,“茯苓,你可以出師了,湯很好喝。”

聞言,茯苓不由眼睛一亮,臉上就綻開了笑容。

“好喝就多喝點。”老夫人笑道。

杜雅汐點點頭,低頭繼續喝魚湯。

飯後,兩人陪着老夫人說了一會話,杜雅汐服侍老夫人歇下,這才和姚宸之一起回宸院。

“半夏,你就去喊忍冬過來一下。”杜雅汐接過半夏端來的茶,然後,又吩咐一旁的麗嬸和桑枝,“麗嬸,你們去把我給忍冬備好的東西取來。”

“是,少夫人。”

麗嬸和桑枝到內室各捧了一個雕花紅漆彩色紛圖的匣子出來,匣子上的圖案很喜慶,也很應景,一個匣子上面紛着百子圖,一個匣子上面紛着鴛鴦戲水。

忍冬和半夏進了主屋,看到桌上的兩個匣子時,忍冬不由的就紅了臉,心怦怦直跳,心裏已經知道杜雅汐找她來的用意了。

姚宸之起身,對一旁的胡荽,道:“胡荽,咱們去練武房。”

“練武房?”胡荽不禁想起上次被姚宸之打得全身挂彩的模樣,心裏百般不願,可又不敢直接拒絕,就道:“少爺,晚膳剛用不久,不宜做劇烈運動。”

杜雅汐聞言,微微一笑。

這胡荽倒是聰明了不少。

姚宸之一怔,又道:“那就陪我去一趟老何那裏。”

胡荽應道:“老何去工坊去了,還沒有回來。”

姚宸之沉默,站在那裏,皺眉。

“你陪我到隔壁去看無憂和無慮。”這裏明顯就是杜雅汐有體己話要和忍冬說,自己和胡荽兩個大男人在場,自然是不方便的。

可這胡荽也太沒眼力了。

自己說一個地方,他就堵得死死的。

“小少爺和小小姐剛剛才睡着。”

“胡、荽——”姚宸之忍不住的低吼,伸手揪着胡荽的耳朵就往外走,“你今天是怎麽回事?做什麽事都諸多理由?”

“少爺,少爺,你松松手啊,痛……”

“我再不揪你,你就不會長記性。”

“少爺,少爺……”

胡荽的聲音越來越小,聽着聲音,姚宸之就拉着胡荽出了宸院。

屋裏,衆人聽着胡荽的聲音低低笑着,半夏朝門口看了一眼,道:“活該!讓他一點眼力都沒有。明知少夫人有話要跟忍冬說,他居然還賴着不走。”

“呵呵!”大夥笑了笑,麗嬸就點了點半夏的額頭,道:“你這丫頭就是嘴硬,心裏早就心疼了吧?”

“我才不會心疼他!”

杜雅汐瞧着半夏的樣子,就笑了,“得了!你不心疼他。我們都是知道的,改明兒我們讓他去藥園幫忙,省得在這裏讓你瞧着不高興。”

“去藥園?”半夏微愣。

杜雅汐點點頭,“對!讓他去藥園學着做個管事,總不能讓他一輩子都跟在宸之身邊當個侍從吧?”

這事,杜雅汐是真的有想過的。

胡荽和半夏是鐵定的一對,而這兩個人對她和姚宸之是忠心耿耿的,但凡是真心對她好,對姚家好的人,她都不會虧待他們。

為了胡荽和半夏的未來考慮,杜雅汐想了很久才做了這個決定。

藥園那邊有醫術高超的空老頭,還有學識淵博的木青。在那裏,這性子耿直,沒有心計的胡荽或許能夠學一技之長,将來讓半夏有所依靠。

半夏有些着急了,“可是,少爺身邊不能沒有人啊?”

“不是有我嗎?還有虎仗,還有你們。”杜雅汐攜過半夏的手,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和他分開,可是,半夏,我這是為你們的将來打算。”

“我們的将來?”

“對啊!讓胡荽去那裏鍛煉一下,那裏有我空師伯,有木青。胡荽要學的東西很多,我希望他以後能夠給你好的生活。”

杜雅汐見半夏滿面紅霞,就松開了她的手,擡眼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道:“我希望你們都能擁有自己的幸福。”

------題外話------

今天去外婆家送年禮,各位是不是也一樣的忙啊。

☆、170章 打的就是你

“少夫人,我們……”幾個丫頭紅了眼眶,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杜雅汐做了個坐的手勢,幾人就圍桌而坐。

“忍冬,這裏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且收下。這個是嫁妝的清單,你收着,明天就讓麗嬸領着你去庫房清點一下,有些東西,你瞧着喜歡的點。”

拍拍桌上的兩個匣子,杜雅汐又将手中的清單推到了忍冬面前。

忍冬拿過清單一看,立刻被上面羅列的東西給吓了一大跳,連忙将清單推回杜雅汐的面前,擺擺手,道:“少夫人,太多了,忍冬不能收。”

柳眉一聳,杜雅汐就将嫁妝清單推了回去,面露不悅的道:“忍冬,你也不是第一天跟着我了。”

忍冬猶豫,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她不是不了解杜雅汐,而是因為嫁妝真的太多了。她只是一個下人,真的不敢收下這樣的嫁妝。

杜雅汐看着半夏和桑枝,道:“你們都聽着,你們的賣身契都給你們。既然給你們那就表示我沒有把你們當下人,以後,你們兩個成親,我都會按忍冬的嫁妝來備。這些東西算是我給你們的體己錢,一個女人怎麽能什麽沒有呢?”

半夏和桑枝聽着,也愣在了那裏。

麗嬸就笑着說忍冬她們幾個,“你們這三個丫頭真是好福氣,有少夫人當親妹妹般疼愛着,你們還推三阻四的。忍冬,你快收下。這是少爺和少夫人的心意,不管是多是少,你都得收下。”

忍冬會意,紅着眼眶收下嫁妝清單,起身恭恭敬敬的朝杜雅汐福了一禮,“謝謝少夫人。”

“這樣才對嘛。”杜雅汐笑了。

半夏看着眼前的兩個精美匣子,心裏就好奇裏面的東西,便慫恿着忍冬,道:“忍冬,快打開匣子看看。”

忍冬微笑着搖搖頭。

桑枝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忍冬。

麗嬸笑着瞪了半夏一眼,道:“少夫人剛剛不是說了嗎?不管你們誰成親都比照忍冬的嫁妝,半夏,你若是急着想知道,早點和胡荽那小子成親,不就都知道了嗎?”

“麗嬸,你怎麽總是欺負我?”半夏噘嘴。

杜雅汐笑道:“我感得麗嬸說得對。半夏,你若是想知道,不如三日後,你和忍冬一起成親。雖然時間急了一點,但是,你和胡荽外頭都沒有親人了,我和祖母商量一下,在府裏給你們一個院子,府上這麽多人,大家一起給你備個新房還是沒有問題的。”

幾個齊齊看向半夏,對于杜雅汐的提議都覺得可行。

半夏的臉立刻就紅得像是煮熟了的蝦,害羞的嬌嗔:“少夫人,你怎麽也跟着麗嬸來欺負我?”

“欺負你?”杜雅汐挑眉,“我哪有?我不過是提議一下,同不同意還得問你啊?再說了,如果讓你成親就是欺負你,那我可不知道怎樣才不是欺負你了?”

忍冬聽着心動,就搖晃着半夏的手臂,滿目希翼的道:“半夏,要不就按少夫人說的辦?”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如果可以同一天成親,倒還真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半夏思忖了一下,搖頭。

桑枝感到意外的問道:“你怎麽不願意?”

成親了,就有家了。

而且成親後還住在姚府,半夏怎麽會不同意呢?

“多謝少夫人,但是,半夏還不想成親。”半夏的語氣很堅定,她擡眸看向杜雅汐,“少夫人的好意,半夏心裏明白。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半夏雖然大大咧咧的,但也是個有主意的人。

她現在不想成親。

一是她要陪着杜雅汐上京城,二則就如杜雅汐說的那樣,她要等胡荽能夠獨擋一面。

忍冬成親了,桑枝又要習醫,現在能夠成天貼身保護和照顧杜雅汐的人,也就只剩她和麗嬸了。

“我說過,成親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這些事情你們不用問我的意思,一切都由你們自己決定。”杜雅汐看着半夏,“你自己決定就好。等到哪天你和胡荽準備好了,想成親,再告訴我就成。”

“謝謝少夫人。”半夏由衷的感謝。

微笑颔首,杜雅汐看向忍冬,問道:“喜服、被子、枕頭、新衣……這些都準備好了嗎?”

從環山村回來,忍冬就一直在屋裏做女紅,麗嬸得空了也會幫忙。

忍冬紅着臉點頭,“備好了。”

“海叔和燕嬸就錢明一個兒子,他們二老又是明事理的人。忍冬你嫁過去後,孝順公婆,夫妻和睦,這些都不用我多說,我也相信你能做好一個兒媳婦,一個好妻子,将來還能做一個好娘親。”

幾人聽着杜雅汐的話,都不禁笑着看向忍冬。

忍冬被她們瞧得不好意思,垂着腦袋不停的點頭。

杜雅汐笑了笑,又道:“你嫁過去後,三日後,我會讓少爺去接你回門。以後,姚府就是你的娘家,我們都是你的娘家人。”

“少夫人。”忍冬擡起頭,眼眶中淚光閃閃。

杜雅汐攜過她的手,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別哭!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這幾天可要好好的休息,用我給你的那些面膜敷敷臉,一定要做一個美美的新娘子。”

“好!”忍冬點頭。

交待了一些事情,幾人就閑聊了起來,大半都是聽麗嬸講一些過來人的經驗。愣是把半夏她們幾個聽得面紅耳赤,還不時的向杜雅汐求證,最後就變成杜雅汐紅着臉了。

月上中天,姚宸之回房,看到杜雅汐面若桃花,心中不由漣漪輕蕩。上前攬着她,湊到她的耳朵,輕輕呵氣,聲音暗啞的道:“娘子,時候不早了,咱們歇休去吧?”

“我還沒有梳洗呢,你若是困了,那就先上床歇着吧。”杜雅汐從他的懷裏滑了出來,舉步走向屏風。

姚宸之連忙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抱在了懷裏。

“娘子,我也還沒梳洗,不如咱們一起?”

杜雅汐微微一愣,會意過來後,只覺耳根發燙,伸手去推他卻隔着衣服感覺到了他那健碩的胸肌,臉就更紅了。

姚宸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低頭看着她,見她臉色緋紅,滿臉嬌羞,心湖更是澎湃,拉着她就往淨房走去。

已經是孩子的娘了,可兩人私下親密相處時,杜雅汐還是很容易害羞,這般嬌羞如花的她,更是讓姚宸之不可自拔。

姚宸之不能自己的摟着她,狠狠的親吻。

待到杜雅汐回過神來時,她人已經被姚宸之摟着坐在浴桶裏了。

熱氣氤氲,水中兩人緊緊相依偎,杜雅汐只覺熱得難忍,全身的毛孔都像是張開了一樣。

她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身後的姚宸之就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娘子,如果你不想體驗水中的樂趣,那麽麻煩你別亂動,乖乖的坐着讓為夫為你搓澡。”

姚宸之拉住了她,杜雅汐身子不穩,倏地坐到了姚宸之的身上。

“呃?”

咬牙低呼,此刻,姚宸之有些後悔做下這個一起泡澡的決定了。他現在這裏,不是在自找難受嗎?

愛妻在懷,而她又正好坐在了他的那個位置上,他如果還能無動于衷,那他就不是人了。

感受到懷中人兒緊繃的身子,姚宸之暗暗咬牙忍受,胡亂且快速的結束梳洗。猴急猴急的抱着杜雅汐就往雕花大床而去。

一番纏綿,靜夜如春。

姚宸之抱着杜雅汐,杜雅汐趴在他的胸前,姚宸之的手指插入她濃密黑亮的頭發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着,淡雅的清香撲入鼻尖。

他深深地吸氣,不由的又是一陣意亂情迷。

杜雅汐全身軟軟的趴在他的胸前,道:“宸之,這次入宮,一定不會有什麽事兒,對吧?”

她還是有些擔心。

雖然是真的莫名其妙,但是,她并不質疑自己的感覺。

靜下來後,老夫人的話并沒有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姚宸之溫柔的拍拍她的背脊,柔聲的安撫:“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不是還有我會陪着你嗎?祖母也說了,這事舅公一定會有所安排。”

杜雅汐點點頭。

姚宸之心疼,思忖了一會兒,道:“要不明天我再跟祖母商量一下,你就別随蘇大人一起上京城了。反正,皇上的密旨是讓咱們【濟世藥堂】的人入宮,并沒有指明讓你去。”

杜雅汐想了想,笑了,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道:“不行!除了我,沒有人更适合入宮為皇太後和嫔妃戒瘾。如果我們随便找個人去,或是由你去,這樣肯定都不是皇上的意思。”

後宮女子佳麗三千,杜雅汐相信,皇上的意思就是讓她入宮去為皇太後和嫔妃位戒瘾,而不是姚宸之。

皇宮後院,陌生男子進去,一定是諸多不便的。

姚宸之環住她的腰,低頭與她熱吻,兩人纏綿了很久後,姚宸之才捧着她的臉,如捧珍寶,着迷的看着雙眼水漾,面色潮紅的她,“娘子,你根本就沒有傻六年。你是最聰明的女子。”

“難道你真希望我傻六年?”

“娘子,請放心!不管你是傻六年,還是傻一輩子,或是聰明一輩子。你還是你,仍舊是我最愛的娘子。”

杜雅汐笑了,手指抵着他的唇,道:“油嘴滑舌。”

勾唇一笑,姚宸之忽地張開嘴,将她的手指含在嘴裏,杜雅汐驚呼一聲,倏地抽回手,紅着臉瞪着他。

“呵呵!”姚宸之笑了笑,道:“娘子,是不是真的油嘴滑舌?”

微微一愣,晶眸中狡黠之光一閃而過,杜雅汐爬了上去,摟緊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姚宸之被她大膽的舉止給怔住了。

“呵呵!”杜雅汐瞧着他此刻的模樣,呵呵的笑了起來。

莞爾一笑,姚宸之回過神來,抱着她,一個旋轉後,杜雅汐就被他锢在身下。他目光炙熱的看着她,俯首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下,道:“這可是你挑的火,你得負責把火給滅了。”

他又吻住了她,兩人再度纏綿,将彼此的愛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

自從老夫人把大房先人的牌位從祠堂迎了回去之後,宗親們剛開始都很生氣,一方面懼于姚思維,一方面也是因為放不下面子,一直在外放話,說是大房太草率,将來如果想回宗族,一定要讓大房從荷香胡同一直跪到百年胡同。

他們認為,大房并不是真的想退出宗族,老夫人的這一舉動不過就是為了讓姚思維妥協。

畢竟沒有任何人是不要祖先的,不要根的。

如今,眼看着【濟世藥堂】的戒瘾丸千金一顆,而一些一直在【濟世藥堂】謀事的宗親被杜雅汐解雇之後,他們一個個就急了起來。

半個多月來,他們一個個都輪番上門勸老夫人,但老夫人避而不見,都由杜雅汐出面給打發回去了。

每次上門都被杜雅汐強硬的态度給打發了回去,那些宗親不管是面子上,還是心裏,都是相當不舒服的。

于是,蘇城又有了新的傳言,全是指責杜雅汐是一個悍婦,一個蠱惑人心的妖女,一個不認祖宗的大逆不道之輩……

他們不知,他們越是放出這樣的謠言,就只會更加讓大房這邊堅信退出宗族是正确的決定。

那些人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有一種越挫越勇的趨勢,這些天幾乎是每天都上門來勸說,根本沒有死心的打算。

“老夫人,四房老爺來了。”下人來禀,打斷了正在談事的祖孫三人。

姚宸之看向老夫人,問道:“祖母,我這就出去跟他們說清楚。”這天天都上門,倒還真像是狗皮膏藥。

當初那般算計他們大房,那般拿捏他們,現在怎麽就知道着急了?

天天滿嘴仁義道德,說什麽飲水思源,什麽不能不認祖宗……他們當初若是初着同根而出,他們大房又怎麽會心灰意冷,絕望的退出宗族呢?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出去見見他們。”

“祖母,這些人是眼不見為淨,還是讓我出去會會他們。他們是從我們大房得的好處太多了,一時之間,沒有了就不習慣了。”姚宸之不悅。

外面那些謠言是從哪裏傳出去的,姚宸之心裏比誰都清楚。

一群不知悔改,不念舊情的人,并不值得他尊重。

老夫人搖搖頭,起身看向姚宸之和杜雅汐,道:“這些人如果我不出面,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杜雅汐和姚宸之上前,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着老夫人。

“祖母,我們陪你去。”

“好!”老夫人點頭,“今天我就讓他們死了這條心,他們一邊大言不愧的說什麽念同根之情,一邊又中傷雅汐。每年拿着我們豐厚的分紅,還要事事掣肘我們,私底下吞食我們的東西,我都不計較了,他們還想怎麽樣?還要讓我們大房的世世代代都當傻瓜嗎?”

放棄祖先的人,總會被人非議。

老夫人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她也相信,由杜雅汐和姚宸之管理【濟世藥堂】,那些非議遲早也人變成贊譽。

宗族的人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又太不把大房當一回事,從頭到尾都拿他們的大度和善良來消費。

老夫人出自名門,氣量不是沒有,只是任何人也不可能願意被人當傻瓜。這種棄情圖利的宗族,棄之是對自家後代的保護。

“祖母,你別動氣!”一旁,杜雅汐忙安撫。

老夫人扭頭看着她,滿臉欣慰的笑了笑,“放棄祖先的家族會讓人瞧不起,祖母知道這一點,你們的祖父也一直希望我們大房能夠做好表率,為宗族出力。可是,他們真的令我心寒,我已忍無可忍。雅汐,宸之,【濟世藥堂】祖母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該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了吧?”

“請祖母放心!”

兩人點頭,一臉嚴肅。

老夫人說得沒有錯,放棄祖先是被逼無奈,但是,重新經營

杜雅汐和姚宸之扶着老夫人出了松院,來到前院大廳。

只見四老爺正坐在那裏焦急地等待着,他身後還站着他的兩個兒子,他見到老夫人出來,不由眼睛一亮,忙站起身迎了上來。

見老夫人終于肯見他了,他覺得看到了希望,也沾沾自喜,認為自己的面子夠大。老夫人誰都不見,就獨獨出來見了他。

四老爺上前,“大嫂,聽說你的舊疾又犯,我帶着若風和若楠特來看望大嫂。如今大嫂剛抱上曾孫,可要養好身子。”

“四弟有心了,坐吧。”老夫人走到主位上,端坐了下來。

姚若風和姚若楠就上前給老夫人請安,“若風,若楠拜見大伯母。”

“坐吧。”老夫人點頭。

姚宸之和杜雅汐就分別朝四老爺,姚若風和姚若楠兄弟行禮。

老夫人面帶笑容的和四老爺聊起了家常,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旁,姚若風和姚若楠兄弟兩個急了起來,可長輩說話又輪不到他們來插嘴。

看着四老爺心不在焉的答着話,姚若風和姚若楠焦急的模樣,姚宸之和杜雅汐相視一笑。

一直聊了一個時辰,就在四老爺父子三人的耐心用完時,下人來禀,“老夫人,蘇夫人,風夫人,楊夫人,還有王夫人來了。”

老夫人立刻就道:“快請客人進來。”

因為來的都是女客,四老爺父子三人一下不知該告辭,還是繼續停下來。

四老爺趁着這點時間,直接主題,“大嫂,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把大哥和若善夫婦的牌位送回祠堂去?”

老夫人将手中的茶盞放下,慢悠悠地開口道:“四弟啊,大嫂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大嫂又怎麽會不認祖宗?只是,自家人傷害自家人,自己在外抹黑族宗,又把黑鍋推給我家雅汐背,這樣的宗族實在是太過分,我實在是心寒啊。我若是不退出宗族,遲早有一天,我家雅汐得被自家人逼走。”

前面田氏在清香閣大鬧的事情,後來大房将三房告上衙門的事情,這是衆所周知的。四老爺聽着,哪還有什麽話說,只能示意自己的兩個兒子替宗族賠不是,又說自己會去找姚思維,這事一定會給大房一個交待。

老夫人了解這些宗族的人。

他們如今示弱,不過是因為懷念大房的好處,若是她答應了回宗族,遲早他們還是會原形畢露,張開他們的狼爪。

這樣的事情,精明如老夫人又怎會明知而犯呢?

“四弟,大嫂謝謝你。不過,這一次我并不打算回頭,你為我們大房着想的情意,我心領了。”老夫人一臉堅定的拒絕。

幹脆又利落。

她的拒絕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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