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吻
葉寒栖在外為蕭君越的事情奔走的時候,蕭君越在地牢的日子也因為他和周嵬打過招呼, 變得無比的舒坦。閑着沒事的時候就打坐修煉, 用火靈來驅散地牢的污濁之氣。等體內的真氣耗盡便立刻盤膝調息,一來二去, 身體裏的氣旋增長了不少,隐約有突破築基中期的征兆。
而用火靈驅散污濁之氣也行之有效, 地牢裏的空氣慢慢的新鮮起來, 不在像剛進來那樣沉悶腐朽。
打坐修煉沒被耽誤,吃喝更是不愁, 大家每天會輪流給他送吃的。有時候是離雀,有時候是單權, 偶爾周嵬也會來,這取決于大家誰有時間。俞飛也來過一次, 蕭君越本以為會很尴尬, 沒想到俞飛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和他聊了很多。唯獨走的時候,說了句莫名其妙的對不起。
送吃的同時大家也會和他閑聊兩句, 讓他知道外面是什麽情況, 葉寒栖又做了什麽。蕭君越認真的聽, 然後搭兩句話。當初葉寒栖在大殿上的指責蕭君越記憶猶新,所以現在就算大家把葉寒栖說的多辛苦他也無動于衷。有些事情不是給一鞭子在給顆糖就可以揭過去, 葉寒栖親手撕裂了他的信任。
每每看到蕭君越在葉寒栖的事情上表現出來的抵觸,大家都會欲言又止的看向牢房外面。蕭君越不知道,每天深夜他熟睡以後, 葉寒栖都會過來看他。只是在牢房外面看一眼,或者站一會兒,沒有驚醒蕭君越。輕輕地來,輕輕地走。
陳弦的案子越往深處追究,牽扯到的東西越多。葉寒栖知道自己此刻還撼動不了北冥宗內部紮根已久的腐朽,所以在考慮先把蕭君越保出來,然後才計劃下面的事情。他已經收集了足夠的證據,可以給蕭君越開脫,只需要找個時間和宗主禀告即可。
“喲,葉師弟,還在忙?”
葉寒栖剛走出執法堂,迎面就遇見了提着食盒過來的周嵬,左手搭在肩上,手指上勾着一瓶酒。
“這是?”葉寒栖不解的問了一句。
周嵬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酒瓶子,哈哈大笑兩聲道:“這是離雀那小子讓我給蕭師弟找的,說是之前答應蕭師弟的。你說離雀這個瘋子,自己瘋就算了,還拉着蕭師弟跟着瘋。”
“那你還把酒送去。”周嵬嘴上數落離雀的不是,行動上卻在支持離雀的做法,讓葉寒栖直搖頭。
“額……”周嵬一時詞窮,讪笑兩聲道:“酒是個好東西,喝點也可以。”
“在牢裏喝不如出來喝。”葉寒栖想起前世的蕭君越也是個好酒的人,再看周嵬手中的酒瓶就覺得順眼多了。
“葉師弟這話的意思是……”周嵬一驚,懷疑自己猜錯了葉寒栖的意思。
“兇手雖然還沒有找到,但能證明蕭師弟無罪。”都是關心這件事的熟人,葉寒栖并沒有隐瞞,把自己找到的消息告訴周嵬。
周嵬認真的聽,偶爾還給葉寒栖找找不足的地方。等兩個人在某些小問題上輪流交換了一下意見,在擡頭已經是一炷香後的事情。為了不讓牢裏的蕭君越餓肚子,周嵬只好和葉寒栖說到這裏,然後匆匆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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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鎖情園百花盛開,姹紫嫣紅,韓麟心情不錯,在院子裏澆花種草。葉寒栖來了以後也不急着彙報情況,而是等韓麟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朝他看過來的時候,他才淡定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他首先解釋蕭君越對迷蹤丹一無所知,這點乾鈞可以作證,然後解釋當天蕭君越不是有預謀的跟蹤陳弦,而是在赴約的途中偶遇,排除蓄意謀殺的推斷。然後最重要的一點,葉寒栖三次查看現場,最終找到了一絲微弱的妖力,曾有妖族出現在洞中。
“你是懷疑陳弦和妖族有勾結?”韓麟臉色微沉,葉寒栖這句話無疑是在質疑北冥宗的防禦,懷疑有妖族潛伏進來。
葉寒栖仿佛沒看到韓麟陰沉的臉色,點頭道:“不僅如此,我順着這條線索追蹤,在北冥宗的其他地方也發現了妖族的蹤跡。”
“既然如此,蕭君越又為何安然無恙?”韓麟道:“我記得你削陳弦輩分的時候說過蕭君越是被他推下了一丈淵。陳弦和妖族有勾結,那和蕭君越可有……”
“沒有。”葉寒栖斬釘截鐵的截斷韓麟的話道:“陳弦把蕭君越推下一丈淵,可能打的就是掌門弟子的主意。成為了你的弟子會有很多的特權,更方便行|事。可是他沒有成功,還因為輩分被削心生怨恨,險些被驅逐。大概他的行為激怒了和他交易的妖族,妖族不需要沒用的棋子,他的下場自然好不到那裏去。”
葉寒栖冷靜的分析局面,說道掌門弟子特權也面不改色。因為前世成為掌門弟子的陳弦就仗着這層身份,千方百計的刁難蕭君越,也難怪蕭君越最後要他性命。自己種下的因,自己收獲的果,并非死的冤枉。
“這特權有那麽好?有些人不是還不屑一顧嗎?”韓麟把陳弦和葉寒栖對比了一下,有些酸溜溜的說道。葉寒栖越來越不被他掌控,讓他覺得很不爽。
葉寒栖聞言,看了韓麟一眼,無視他的怨念道:“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掌門是不是可以把蕭君越放了?”
“不可以。”韓麟道:“陳弦的罪與他無關可以饒恕,但是在大殿上襲擊你的事大家有目共睹,不懲罰不行。”
“欲加之罪可不是一門之主該做的。”葉寒栖面無表情的看着韓麟,眼神冰冷。
韓麟把手中的鐵鍬放下道:“這不是對他的懲罰,是對你的。寒栖,你既然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我看,那你就要做好弱點被我針對的覺悟。我這樣做不是要扼殺你的感情,而是要你明白,你還太弱,還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寒夜蕭瑟,月光冰涼。葉寒栖從鎖情園走到執法堂,一步一步,也不知道走了幾個時辰。韓麟的話就像一把鈍刀,在他心上狠狠的紮下去。他本該回天無涯,可是天無涯太冷,他想去地牢,去看蕭君越。
周嵬已經走了,地牢裏很安靜,有微弱的酒味在空氣中飄散。蕭君越喝完了周嵬帶來的酒,心滿意足的睡下。
隔着不算阻礙的牢房,葉寒栖注視蕭君越熟睡的臉。這幾日雖然吃好喝好,可是未曾梳洗,他的頭發淩|亂的貼着臉頰。紅唇微張,胸口起伏,這一切無疑在告訴葉寒栖,這是活着的人,有心跳,有呼吸。而不是無間地獄裏一團虛妄的火,無根無垠。
說不清是渴望還是執念,葉寒栖前世未曾經歷的這些感情和思緒,因為重生遇見年少的蕭君越,一點點的冒出來,讓他嘗到紅塵的人生百态。也讓他覺得自己活的更像一個人,而不是只知道修煉的木偶。
他對前世的蕭君越更多的是愧疚,對現在的蕭君越更多的卻是心疼和在乎。有些感情已經在平日的相處裏悄然改變,但葉寒栖還沒有發現。
宗主的決定早已傳下去,葉寒栖不知道該怎麽和蕭君越解釋,只好讓離雀明天送東西過來的時候安慰一下。
地牢裏的濁氣消失幹淨,清新的空氣從透風口流進來,光線明亮許多。換種态度來看,這裏也不失為一個苦修的好地方。葉寒栖不擔心蕭君越耐不住寂寞,就怕他心裏不平衡。
不過現在葉寒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妖族入侵是大事,韓麟半信半疑,葉寒栖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能自己暗中調查,加強北冥宗的防禦。
是時候去外圍八峰走一遭,去看看北冥宗內門的第一道防線預防措施。
“唔……啊!”
突然的慘叫讓準備離開的葉寒栖吓了一跳,不算明亮的光線中,葉寒栖看見蕭君越猛的坐起身體,痛苦的撕開自己的衣服,喉嚨裏冒出低聲的嘶吼,面目猙獰,痛苦的掙紮起來。
這變故讓葉寒栖始料未及,蕭君越壓抑的呻|吟在地牢裏格外的清晰,他的衣服已經被自己撕成碎片。渾身泛紅,就像煮熟的蝦子,大汗淋漓,不一會兒頭發就濕漉漉的貼着臉頰。他疼的撲倒在地,蜷縮起來,下唇被牙齒咬出|血。
蕭君越的慘叫讓葉寒栖緩過神來,他打開地牢的大門沖進去,把地上的蕭君越扶起來。手指碰到滾燙的肌膚,猶如燒紅的烙鐵,溫度高的吓人。蕭君越太難受,在葉寒栖的懷裏掙紮,他的力氣太大,葉寒栖險些壓制不住他。
好不容易把蕭君越制服,葉寒栖伸手給他檢查身體,發現他體內有股強大的力量在暴走,身上的火靈急劇膨|脹,把他全身的血液都燒的沸騰起來。這就好比把一個正常人丢入煮沸的水,如果不想點辦法,蕭君越會被火靈反噬,燒成灰燼。
更糟糕的是此刻蕭君越意識全無,身體內的靈氣沒有人掌控,在體內橫沖直撞,肆意的破壞他的經脈。在這樣下去,就算葉寒栖控制住蕭君越體內的暴走的火靈,蕭君越也會因為靈氣沖擊成為廢人。他必須清醒過來,掌控自己的身體。
“蕭師弟,你醒醒。”葉寒栖封住蕭君越的幾處穴|道,一邊替他控制身體內的火靈,一邊試圖喚醒他的意志。
葉寒栖的變異冰靈根無疑是濟良藥,讓痛的神志不清的蕭君越本能的靠過來。
“蕭師弟……”葉寒栖見蕭君越有意識的朝他靠過來,便又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蕭師弟三個字的話音剛落,葉寒栖就看見蕭君越睜開了眼睛,一雙黑色的眸子因為靈力暴走變得血紅,隐隐泛着金光。葉寒栖心中一喜,以為蕭君越恢複了神智。不想對方推開他輸送靈力的手,直直的撲過來,把他壓倒在地。
再然後葉寒栖就徹底蒙了!唇上柔軟又灼熱的觸感讓葉寒栖瞪大雙眼,雙手被人抓|住,禁锢在頭頂,雙|腿也被壓制,渾身動彈不得。
蕭君越的體溫沒有降下來,葉寒栖渾身冰涼讓他覺得舒服,所以本能的黏上來,想要汲取更多的寒氣。他含|住葉寒栖的唇,因為葉寒栖短暫的失神沒有抵抗,輕易的撬開他的牙關,伸出舌頭和他接吻。
雙修之道中,渡氣是最基本的傳遞靈力的方法。蕭君越的本能讓他單方面和葉寒栖唇齒糾纏的時候,汲取葉寒栖身體裏的寒氣,為自己降溫。他貪念的舔|舐葉寒栖的唇,用舌尖勾引葉寒栖的舌頭,讓他被迫做出抵禦,和他交換氣息。
前世加上今世,葉寒栖早就不是毛頭小子。可即使他活了幾百年,他也沒動過情動過欲,和人有過親密接觸,肌膚之親。他修無情道,素來潔身自好。加上不喜和人接觸,出來沒碰過別人。
別說接吻,就是擁抱他前世也不曾有過。這一世他為蕭君越而來,不反感和蕭君越接觸,背過,抱過,一起沐浴,他以為這些就是他能做的極限。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有被蕭君越壓在身下侵犯的一天。
短暫的失神過後,葉寒栖回過神來,他的舌頭被蕭君越吮|吸的發麻,陌生的快|感從口中蔓延到大腦。蕭君越已經不滿足簡單的輕吻,他血色的眼中染上情|欲之色,騰出一只手去解葉寒栖的腰帶。
“滾開!”沒由來的恐懼和憤怒填滿了葉寒栖的大腦,把他的理智和冷靜沖擊的粉碎。他運起靈力掙脫蕭君越的束縛,一掌拍在蕭君越的胸膛。十成十的力道讓蕭君越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可是立刻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坐起來,動作輕佻的撩起自己掙紮中散亂的長發,眼神幽暗的看向葉寒栖。
那雙眼,那樣的神情和蕭君越南轅北轍,他仿佛變了一個人。褪去了稚|嫩的少年軀殼,迅速的長成邪魅妖孽的模樣,用身體,用眼神去誘|惑別人。
葉寒栖打了個寒顫,他的衣服被蕭君越拉開,脖頸上有個不算明顯的印子,是蕭君越咬的。葉寒栖擡手拉好自己的衣服,祭出飛劍,朝蕭君越刺過來。
眼看長劍就要送入蕭君越的胸膛,蕭君越避也不避。他眼中的血色和身體上不正常的紅色都緩慢的褪去,然後雙眼一閉猛的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葉寒栖被心裏突的一跳,卸了手上的力道,将劍收回來。他走到蕭君越的身邊,伸腳踢了一下蕭君越,确定他真的昏迷之後,才蹲下|身探入靈力查看他的身體狀況。
剛才還在蕭君越體內暴走的力量消失無蹤,只有火靈在蕭君越的身體內游走,給蕭君越修複傷勢。葉寒栖不信邪的又查探一次,同樣找不到那些靈氣的蛛絲馬跡,反而在力量游走到丹田時,意外的發現蕭君越進階了。
“突破?”葉寒栖下意識的把突破和剛才的詭異聯系起來,覺得好生荒唐。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稀裏糊塗的揭過去。
蕭君越衣服損毀,全身只穿了一條亵褲。葉寒栖看的來氣,恨不得咬蕭君越兩口解氣。
他的手指劃過自己的唇,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氣的甩衣袖走人,讓蕭君越赤身躺了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論一個蛇精作者的自我放飛#
這是我在心裏默默喜歡了很久的場景,寫出來後覺得寫的不好,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果然心裏想的才是最好的。
原本打算讓小攻一個人默默承受,之所以改變主意讓小葉子出現,是我覺得這樣好玩!
嗯,就純粹是滿足我的私|欲,哈哈哈哈
話說,小攻的身份就沒有人猜出來嗎?小攻他才不僅僅是穿越人士呢!
小攻可是親兒子,我才不會忘記給他金手指。
今夜金手指送到,嗯,有點遲。
#正經話題#
蛇精作者不會開車,這種不倫不類的假車就是極限
#最後#
歡迎我斷更四個月還毅然跳坑的小天使,你們都是真的勇士,直面了這個無敵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