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前塵舊夢
葉寒栖不記得蕭君越做了多久,他的大半修為都被丹藥封住, 蕭君越做到最後他就有些撐不住。強烈的快感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他後來迷迷糊糊的任由蕭君越擺布,擺出這樣那樣的姿勢, 下意識的迎合蕭君越的動作。
蕭君越粗重的喘息猶在耳邊,親昵的喚着他的名字, 一聲又一聲, 聽的葉寒栖心尖發顫,渾身戰栗。
紅燭燃盡, 窗外已經變了模樣,黃昏的陽光落入房間, 鋪上一層動人的金色。
蕭君越的手和腳像八爪魚一樣纏在葉寒栖的身上,嘴角挂着餍足的笑, 睡的安穩。他裸露在外的背脊上, 有很多手指撓出的爪印。
葉寒栖已經醒了,他輕輕的挪開蕭君越的手和腳,半撐起身, 下身就是一陣酸軟, 疼的他差點跌回床上。緊咬牙關止住那聲異樣的呻|吟, 葉寒栖瞅了眼遠處屏風上的衣服,撈起蕭君越的中衣穿上。
藥池溫熱的水流讓葉寒栖酸軟的身體有了片刻的舒适, 身體上殘留的液體能夠擦拭幹淨,留下的痕跡卻無法輕易消除。也不知道是水太熱,還是身上的痕跡太多, 葉寒栖的臉有些紅潤。
昨夜風|流荒唐,從他的肩膀到腳,都被蕭君越印下痕跡。腰肢酸軟無力,身體也不太舒服,葉寒栖靠着石壁,心裏突然有點委屈。
男子雙修,床榻間的歡愉承受的一方本就處于弱勢。更何況蕭君越變着法子玩,他撐不住連連求饒,換來的只是蕭君越更加激勵的撞擊。情到濃處便起欲念,兩相交合你情我願,這本來是件好事,因為蕭君越的不節制,反而讓葉寒栖心底有了懼意。
內室,蕭君越迷迷糊糊的伸手在自己身邊摸索,指尖一片冰涼,沒有觸碰到葉寒栖的體溫,吓的瞬間清醒。房間內很安靜,蕭君越騰的一下坐起來,他四下環顧沒有看見葉寒栖的身影,心裏一緊,擔心自己昨夜太過把葉寒栖惹毛了。
溫香軟玉在懷,也不怪蕭君越不夠節制。葉寒栖少有情緒的面上布滿情|欲的歡愉之色,雙眼含淚看着他,沙啞着聲音說“不要”,根本是在誘|惑蕭君越進一步狠狠的欺負他。
蕭君越擡手抹了把臉,心裏罵自己果然太禽|獸,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屏風上葉寒栖的衣服還在,只是地上少了蕭君越的中衣,多半是被葉寒栖穿出去了。屋外的藥池傳來嘩嘩的水聲,蕭君越猜到葉寒栖的去處,下床去找人。
池水給葉寒栖舒緩不适,他靠着石壁閉目養神。蕭君越下水走過來把他擁入懷中,身體接觸讓他猛然睜開眼想躲,掙紮的腿蹭到蕭君越雙|腿間的堅|硬之物,吓的他手腳冰涼,渾身僵硬。
他扭頭看了蕭君越一眼,磨了磨牙罵道:“禽|獸,你……放開我!”
蕭君越被罵的一愣,沒有松開手,反而把葉寒栖摟的更緊,赤|裸的肌膚都貼在一起,他饒有興致的調笑道:“在師兄面前,我情願做禽|獸,也不願無能。”
葉寒栖不舒服的皺起眉頭,恨不得把蕭君越的那根東西廢了。蕭君越注意到他的不對勁,知道是自己太過分,手掌劃到他的腰間,力道适中的揉捏道:“不舒服?”
“嗯,”溫熱的手掌貼上肌膚,酥麻感竄上脊梁,葉寒栖被揉的呻|吟出聲。他羞愧的将臉埋在蕭君越的鎖骨裏,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也不想想他那麽丢臉是誰害的,居然還有臉笑。他就不應該放縱他,早知道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就應該一腳把他踹下床。
蕭君越吃痛卻沒躲,大致猜到是怎麽回事,心情好的不得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丹藥的藥效完全褪|去,葉寒栖的身體也恢複正常,蕭君越有些遺憾。帶着貓特性的葉寒栖傲嬌時,耳朵往往會出賣他。
舒适的力道配合藥力逐漸讓葉寒栖舒爽起來,蕭君越除了給他舒緩不适,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他的欲|望逐漸冷卻,心裏只有好好溫存的念頭。
葉寒栖調整了姿勢,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入水的長發在胸|前飄散開,讓水下的風景半隐半現。
夕陽入山巒留下半個圓,倒映在水面上,把一池的湖水變成金色。
蕭君越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這裏調|戲葉寒栖,被他一巴掌拍在水裏。那個時候葉寒栖的好意來的蹊跷,他處處提防,葉寒栖逼近他就退,退不過就變着法子惡心葉寒栖。他從小就各種吊兒郎當不靠譜,今天說着明天要訓練自己,等真到了明天,發過的誓言都扔進了狗肚子。
“師兄,我其實有個問題一直沒想明白。你為什麽從我進宗門開始,就一直在幫我,可偏偏不信任我?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和陳弦的恩怨?”
蕭君越低頭在葉寒栖的額上親了一下,問出盤旋在心裏多年的疑問。想當初他擅自闖入一丈淵觸犯宗規,葉寒栖明明不信他的說辭,卻還是在宗主哪兒保下他。
葉寒栖睜開半垂的眸,盯着遠處越來越小的殘陽,忽然自嘲的笑了一聲道:“你相信前世嗎?”
“啊?”話題轉的有點快,蕭君越沒反應過來。
“我修為大跌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在夢裏看見陳弦把你推下通天橋,頂替你成為宗主的弟子,一路青雲直上。而你拜乾長老為師,飽受欺淩。”
前世明明是那麽虛無缥缈的東西,說出口就像久遠的記憶。葉寒栖突然說出口只是單純的想告訴蕭君越,盡管他知道蕭君越不會信。
“我看師兄這不叫前世,叫預言。你那個時候又不認識我,卻知道我出事,說不定是我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天命才會入夢來。”
葉寒栖不是會開玩笑的人,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說不定他真的遇見過。蕭君越大腦刺痛,葉寒栖的話讓他很不舒服。他隐約覺得,自己曾經也曾做過這樣的夢。在那個夢裏,他不僅被陳弦推下去,還親手殺了他洩憤。
葉寒栖自嘲的神色更深,或許那真是一場夢也說不一定。那樣,他就可以告訴自己,他不曾失去蕭君越,不曾看見他葬身火海,而自己痛徹心扉。
“我在師兄的夢裏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有和師兄結為雙修道侶?”蕭君越的唇欺上葉寒栖的耳朵,他把葉寒栖的耳垂含進口中,用牙齒輕輕的撕咬。
如果葉寒栖的夢是真的,蕭君越很想知道葉寒栖是不是在夢裏和他做過。那個時候的葉寒栖是什麽樣子呢?和昨夜一樣強裝着鎮定被他步步攻陷,然後嬌媚的呻|吟求饒嗎?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下流,可葉寒栖沒有深想,他的臉色略顯蒼白,悶聲道:“夢中的你極端固執,心狠手辣,是我唯一的對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你喜歡的人是辰少寧,為了和他結為道侶,你甚至和我反目成仇,叛出北冥宗被通緝……我沒能把你救出來,對不起。”
不知何時盈眶的淚水随着一句對不起從葉寒栖的眼中滑落,滴進水池,蕩出一圈漣漪。無間地獄的火,還沒有從他的心裏淡去。每每想起,他都痛苦難忍。
蕭君越聽了前半句奇怪自己不是葉寒栖的道侶,心裏正不爽就聽見第二句,面色攸的一變,對葉寒栖的話起了疑心。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在夢裏預知未來?葉寒栖的話恰好解釋當初他自己遇見辰少寧的反常,那是他心裏壓抑的恐懼。等葉寒栖停頓後的又一句,蕭君越前面聽的不清楚,唯有對不起三個字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口,悶痛難忍。
再多的疑慮都在葉寒栖的淚水中化為烏有,蕭君越把葉寒栖抱起來,分開他的雙|腿讓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吻去他眼中的淚水,捧起他的臉道:“師兄,那只是一個夢,不管你夢到什麽都不是真的。因為我喜歡的人是你,不是辰少寧。我在你夢裏也太沒眼光了,怎麽可能只和你做朋友?我應該早早的把你拐上|床……”
蕭君越的話還沒說完,葉寒栖就摟着他的脖子親上來把他的話都堵回去。葉寒栖的吻很輕柔也很生澀,他不知道該如何讓蕭君越回應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中所想,用身體的接觸來彌補心裏的不安。
或許蕭君越說的對,那只是一個夢,前塵舊夢。早該被遺忘,他已經努力走到現在,改變了太多東西。過去的夢就讓它過去,他和蕭君越會開始新的人生,不在被前世困擾。
濕潤的唇|瓣很熱,甚至帶着細微的顫|抖。蕭君越偏頭躲開葉寒栖的親|吻,手從他光潔的背往下滑,試探性的在某個地方畫圈道:“寒栖,勾|引我是有代價的,你想好了?”
昨夜被蹂|躏過的身體還有些酸痛,葉寒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一本正經的回道:“若我說沒想好,你要端個正人君子的模樣,拒絕我不成?”
“不,我只會強了你。”蕭君越惡狠狠的說道,一口咬在葉寒栖的脖子上,牙齒輕輕的啃咬。其實昨天晚上他也是這樣想的,如果葉寒栖不同意,那樣的情況下,他會選擇動強也說不一定。
葉寒栖被他的口氣逗笑,往後偏頭想躲,卻被蕭君越牢牢的抓住,禁锢在懷裏,不能動彈。
“明天要見宗主,衣服遮不住。”葉寒栖低聲解釋,昨夜的痕跡在肩膀以下,也是蕭君越考慮到明天葉寒栖要出去抛頭露面,不想被人看見,讓他在人前難堪。
今天蕭君越卻不為所動,在葉寒栖的脖子上弄出一個淺顯的印子才罷休。葉寒栖呼吸微喘,眸中的寒意化作一江春水,欲語還休。
蕭君越輕笑,低頭和他接吻,不給他反悔的機會。
送到嘴的獵物,妖王這只老不死的朱雀不吃,那就太對不起自己寂寞了幾千年的心。
水面上殘陽完全落入山巒後,殘留的霞光漸漸消失,黑暗籠罩大地。水中交疊的身影尚未停歇,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壓抑的呻|吟。
今夜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放飛自我放飛的有點嗨,所以今天的劇情繼續接昨天。
就當中秋送福利,祝大家中秋快樂。
恭喜我三進小黑屋(╥_╥),上次是莫名其妙,這次是自己蠢。
我盡力了,希望小黑屋會把我放出來。
我們的口號是,要優雅不要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