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不要面子的嗎？
音樂也好, 身邊的竊竊私語也好, 甚至剛剛做小動作企圖看她出糗的崔楠, 這些都再也不能吸引半分注意。
越清溪始終在神游。
從看見顧元澈出現的第一秒後, 她就陷入了茫然狀态。
好在她理智仍存，不停亮起的閃光燈更是讓她依舊牢記這是公共場合，于是笑容依舊美麗, 舉止還是得體, 就連袅娜步入座位的姿态也還是優雅。
晚會照舊, 新一季各個代言人，各個品牌摯友挨個宣布。
原本坐在越清溪邊上的崔楠上去後再下來就沒回這邊了，那身紅裙子徑直朝着前排某處而去。
林致煥瞄她一眼，嗤笑一聲, 然後轉頭跟越清溪搭話：“你之前認識Oniros？他居然幫你撿絲帶？”
越清溪的右手輕輕撫摸過自己的左手腕, 這條輕得像是不存在的細絲帶如今靜靜挂在皓白手腕上，仿佛仍存了半分顧元澈指尖上的餘溫。
“我不認識Oniros, 他很有名嗎？”
她沒有說謊, 這個陌生的名字她确實第一次聽聞, 她所認識的也是顧元澈。
剛開始認識的時候, 越清溪以為元澈只是個普通的來劇組打雜的大學應屆生, 偶爾見他背着相機去竹林拍照也只覺得這是他的興趣愛好，而他的相機她也不懂，不知曉那是多昂貴的設備。
後來……
知道他是顧元澈，是星華娛樂的小少爺，又覺得他是個剛大學畢業就出了意外躺醫院沉睡多年, 如今身體虛弱沒有工作的普通富二代。
可是在林致煥口中，Oniros這個名字卻充滿了傳奇色彩，是個堪稱大師的存在。
“不過可惜了，隐退了六七年再出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當年的風光。”
林致煥嘆了口氣，忽然目光中透露出些許玩味：“哎我說錯了，他還是名頭大。你看看，崔公主這不就上去套近乎了嗎？”
這會兒正是茶歇，明星們優雅地尋着相熟的人攀談着，這種場合多結識些人就等同日後多點機會，明星們當然不會錯過。
尤其是坐在第一排的那些大佬，早就被一大圈人圍上了。
越清溪目光看過去，果然見着崔楠挽了個人去了第一排那白西服處，可惜從她這角度看去只望得到小半個背影，別的都看不清。
她收回視線，手包裏的手機震了震，來了新消息。
【姜文垣：小溪姐，我看到有人發的內場照了，你今天超級無敵漂亮哦，是全場最靓的崽！】
越清溪露出笑容，想起姜文垣現在該忙着排練節目，又督促了一番，後者應付過去了，開始跟她聊八卦。
【姜文垣：你左邊和右邊的女人有仇的，不要跟她們多說話，不然兩個人的私怨牽扯到你身上很麻煩。】
經過八卦通姜文垣的講解，越清溪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剛才覺得林致煥看不慣崔楠的感覺沒錯……
而且豈止是看不慣，兩人去年的互掐史長達半年，讓網民們吃足了瓜。
可惜越清溪屬于悶頭專注事業的人，對這類瓜一概不知。
崔楠去年接了UMI的一個廣告，據說是靠着家裏的關系從林致煥那兒截胡來的。
結果歌壇小天後果然名不虛傳，在UMI征集廣告主題曲的時候，自己作曲作詞創作了一首歌，靠着這首驚豔的曲子硬是殺回了這個廣告中。
廣告沒火，這首主題曲倒是橫掃了各大榜單，成了去年最流行的曲目之一，而林致煥也憑着這次的出色發揮成了UMI的常駐廣告歌演唱者。
這兩人的愛恨糾纏仍沒結束，今年本來林致煥都要拿下流光系列口紅代言了，硬是被崔楠咬了一口跑了，這口紅成了雙人代言。
至此，兩人的梁子算是結得越來越大了 。
也難怪姜文垣勸越清溪不要吃這口瓜摻和進去了，這兩個女人在現場明争暗鬥，打起來都有可能。
越清溪看着屏幕上大段大段的八卦，腦袋都突突地疼了。
【越清溪：小姜弟弟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怕不能當個吃瓜群衆了。】
【姜文垣：嗯？真打起來了？你在幫着勸架？】
【越清溪：打倒是沒打，但是崔楠欺負我了，我不欺負回來意難平。】
【姜文垣：搞她！我開完演唱會就去聯系林致煥，寫首新歌男女對唱diss她！】
還別說，姜文垣要真邀請林致煥幹這件事，這位脾氣沖的歌壇小天後鐵定點頭答應得爽快。
不過越清溪也無奈，圈裏好資源有限藝人太多，大家你争我搶的都想咬下一塊肥肉，不知道哪天就會悄悄得罪人。
而今年UMI的寶石系列香水廣告崔楠本想拿下，都快到手了被資本更勝一籌的阮茗煙搶了，最後莫名其妙地又成了名不見經的越清溪。
那支廣告大火就算了，連全系列的代言人也被越清溪搶下來了，崔楠看得慣越清溪才怪。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全世界都通用，也難怪林致煥今天對越清溪這麽友善了。
晚會進入尾聲後，UMI的亞太負責人餘笙主持着将蛋糕推出來，開始慶祝品牌生日。
林致煥拿了手包起身慢悠悠地走過去了，順帶着拉上了上了肚子餓了想去吃塊蛋糕的越清溪。
就在越清溪準備拿盤子分蛋糕的時候，林致煥卻拉住了她，善意地提醒道：“別急，等那幾位把金蘋果分了你再去。”
越清溪簡單的吃蛋糕填肚子目的沒達成，邊上林致煥低聲講解的潛規則讓她大開眼界，看着那個大蛋糕的視線都變了。
UMI公司周年晚會當然不會缺少蛋糕，碩大的蛋糕做成七層唯美夢幻的空中花園造型，每層上面都有一株做得極其精美的蘋果樹，樹上都只挂着一顆漂亮的金蘋果，那是UMI公司的标志。
據說這每年的周年蛋糕上的金蘋果都是根據代言的資歷分的，最頂層的給全球代言人，第二層的是區域代言人，再就是各種大咖形象大使等等……
這種根據咖位和各自拿下代言分量的分蘋果方式倒是無人争搶，大家心中都暗自有譜。
越清溪這種國內的單線代言人，按理來說是輪不到她的，她也懶得去搶那些，等到金蘋果陸續分發下去後，準備拿一份蛋糕去吃。
剛才她發現了，第七層的蛋糕口味像是玫瑰芝士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可惜等了半天，最後一個蘋果還是沒能分發出去。
越清溪想了想忽然記起，好像UMI其中一個品牌大使前陣子出了事被封殺後一直沒增加新的大使，所以今年的金蘋果多出一個了。
于是最下面那層蛋糕上的金蘋果就孤零零地挂在那兒，許多明星來取蛋糕時目光都忍不住從上面瞥過，但是沒人輕舉妄動。
她們都只是UMI旗下某産品的代言，還不夠格來争這個。
越清溪倒是懶得理這些明争暗鬥，只低頭優雅卻迅速地吃着蛋糕。
她今天早早地就被易枝楊抓起來做造型了，光是這看起來自然微卷的長發其實就弄了六個小時，更不要說臉上精致到睫毛根的妝容了，害怕唇妝花了，她至今還沒吃東西。
在野外餓肚子就算了，回城裏了當然不能讓自己餓肚子。
而且這蛋糕味道好到讓人落淚，不多吃兩口就太可惜了。
圈裏女星們為了控制體重，對于蛋糕這類東西當然只是往嘴裏送上指頭大的小半塊意思一下，少有像越清溪這樣真吃的。
好在她邊上的林致煥也在吃，一邊吃還一邊抱怨：“真服了，今年蛋糕做太花哨了，根本沒有去年的好吃。”
然後跟越清溪一樣，又動作優雅地遮住嘴往口裏送上一塊。
興許是知道女星們都不會真吃，所以每個人分到的蛋糕都只有一小塊，越清溪和林致煥很快就光盤了。
越清溪看一眼林致煥的盤子，問一句：“還吃嗎”
林致煥擦擦嘴，偷瞄一眼，發現沒有記者在拍她們這個角落後飛快回答：“你吃我就吃。”
于是兩人達成一致，又跑去拿蛋糕。
蛋糕都是由邊上站立的侍者切的，但是現在基本上人手一份了，所以也有些自己動手來切的，大多都是不用保持小鳥胃淑女形象的男士。
不過，一只手接了蛋糕刀，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幹脆利落地切下一塊。
那一塊，正是最下層的金蘋果。
邊上人不少，注意着金蘋果的女星更是多，幾乎在金蘋果被摘下的第一時間，各色目光就投過來了。
雖然沒有明說不能動這個蘋果，但是這種潛移默化的規則大家都不敢打破，就怕出門就登上小報頭條，再配上“自不量力搶蘋果硬提咖”之類的标語。
摘了蘋果的崔楠面對着諸多驚訝目光并不慌亂，反而笑容更盛。
眼見是她摘的，雖然腹诽者衆多，但是倒也沒真出言嘲諷。
畢竟崔楠是圈裏有名的小公主，父母皆是有名的國家級演員，親哥哥又是個名導演，不是人人都像林致煥那樣敢跟她直接對上的。
雖說她自己沒這個資格摘金蘋果，但是她家庭……是夠格了。
結果崔楠出乎意料地沒有自己享用這個金蘋果，而是笑眯眯地緩步上前，然後将那個閃耀的金蘋果遞給了越清溪。
“越小姐上次拍的廣告大獲成功不說，又能一口氣拿下寶石香水全系列的代言，你拿這最後一顆金蘋果肯定是當之無愧的。”
娛樂圈的人個個都是千裏眼順風耳，半點動靜都不會錯過，更何況如此大戲。
無數視線投向這邊，有資格進來的媒體們也默默地拿着相機對準了這兩個同着紅裙的女星。
崔楠伸着手保持着遞出蛋糕的姿勢，大有不接就是掃她面子的意思，笑容下藏了看熱鬧的姿态。
只要越清溪接了這蛋糕，明天網上肯定要開始群嘲她，其他沒拿到金蘋果的代言人們更會暗暗将她嫉恨上，她們的粉絲肯定不會放過越清溪。
“崔小姐過譽了，不敢當。”
越清溪這樣謙虛地說着，然後起身，仗着身高優勢從上往下地注視着崔楠，語氣及平靜。
然後下一刻，她就真接了那個金蘋果，皓白勝雪的手腕上還綁着方才顧元澈為她系上的半透明絲帶，她端着金蘋果的樣子神情淡然，像極了神話中不可侵犯的女神。
一瞬間閃光燈瘋狂亮起，人群中傳來各種聲音，就連越清溪邊上的林致煥都看傻了眼，心裏默默地說了句卧槽。
越清溪是真的自負還是腦子不聰明啊？
就在目光暗湧之際，端着金蘋果的越清溪卻徑直地朝着人群深處走去，一步一步，然後走到了顧元澈的跟前。
不過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了半秒，然後自然地移到了他身邊坐着的UMI亞太區總負責人餘笙身上。
嫣紅的唇瓣微啓，吐字清晰，聲音清冷中又帶了點柔和：“我聽說UMI的金蘋果還有個別稱，叫做女神的金蘋果。”
林致煥：這是我剛剛說的。
之前其實一點兒都沒聽說，只是現學現用的越清溪半點都沒有臉紅，繼續道：“UMI在中國能夠取得這麽大的成功，當然少不了您這位幕後努力的女神，這女神的金蘋果還是該由您摘下才對。”
最後這句話聽着像是在說餘笙才配得上這顆蘋果，但是再一聯想……剛才摘下金蘋果的不是崔楠嗎？越清溪這是繞着彎說崔楠不配摘金蘋果，更不配決定蘋果的歸屬權啊！
餘笙有些訝然地擡了擡眉。
剛才那邊的熱鬧她也注意到了，其實類似的事件前些年也發生過，不過當時是兩個女星争蘋果罷了。
娛樂圈的女人自然不會撒潑犯渾，頂多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刺一下，所以餘笙也不怕她們鬧起來，她要去勸反而兩面都得罪，不好處。
結果萬萬沒想到，越清溪還真接了金蘋果，然後把蘋果拿到她面前了。
餘笙能成為一個國際大品牌的區域負責人，自身當然是真正的女強人，見慣了無數大場面，對着小小的金蘋果亦不放在心上。
但是越清溪這話說得真是中聽極了。
女強人最引以為傲的當然是她的事業，誇她長得好看身材好就顯得虛僞了，唯獨誇她工作做得好……正是恰到好處。
于是餘笙起身，帶着笑大方地接了金蘋果。
她玩笑道：“說實話，這倒是我第一次拿到UMI的金蘋果，等我回去了得好好想一篇獲獎感言才好。”
邊上的人配合地笑着。
然後餘笙繼續道：“不過我不太擅長寫東西，想想還是算了，而且說不定明年我這金蘋果就該回送給越小姐了。”
她的聲音沒有放低，所以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這下子沒人再笑了，都錯愕地看着餘笙。
這話的意思是……明年就要升越清溪為品牌形象大使嗎？UMI原來這麽看好越清溪？！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坐在餘笙邊上的Oniros居然也笑着點點頭，回道：“那明年餘小姐別忘了通知我一聲來拍七位女神的照片。”
現在UMI的亞太區品牌代言人只有六位，按着他這意思竟然也是隐約地将越清溪包括了進去。
後面的人心情各異，看向越清溪的目光也有了好奇。
知道把金蘋果送給餘笙這就說明不是個自視過高的蠢貨，但是為什麽餘笙和Oniros這麽看好她呢？
難道這個娛樂圈新冒出的新人真的有點厲害背景？
不過在場的人也有看到了顧元澈相貌的，在座的不乏見過顧總裁的，發現這位傳說中的大攝影師與星華總裁一模一樣後又打聽到兩人原來是兄弟。
于是他們頓時釋然了，Oniros站越清溪其實半點問題都沒有，畢竟這算是支持自家藝人啊，先前幫着系飄帶這種顯得有些暧昧的事情也變成清白起來了。
照顧自家正在捧的藝人有什麽毛病呢？過多關注兩人的關系怕才是如了星華的意，這是在幫他們炒熱度啊！
所以還是別八卦Oniros和越清溪了。
金蘋果風波就此落下，越清溪并不在意，比起阮茗煙暗地裏收買趙權用合同打壓她六年比起來，崔楠這點伎倆着實上不得臺面。
不愧是被呵護着長大的小公主，欺負人都是理直氣壯地當面搞，結果當着這麽多人臉都被打疼了。
欺負人是當面來，但是說人壞話的時候崔楠還是知道要背着人來的。
女洗手間永遠都是最精彩的八卦地。
崔楠一邊對着鏡子補着口紅一邊不忿道：“……也不知道餘笙跟Oniros是看中她哪點了？你瞧瞧她那副落魄樣子，來參加晚會就戴那麽點東西，真是窮酸慣了，怕是掙了錢就想着趕緊回她那鄉下地方修房子吧？”
越清溪跟姜文垣贏得了一千多萬獎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說實話她這次出席晚會的裝扮的确看着太不起眼了。
崔楠身上的紅裙子是半年前就特意定制好的，裙擺下點綴着深淺不一的紅寶石，走動的時候璀璨奪目。配套的首飾也是Van Cleef&Arpels的高定款，這整套造型差不多花了三百多萬。
結果偏就跟鄰座的越清溪撞造型了！她還正好在越清溪後面走紅毯！
更可氣的是，越清溪那身造型雖然沒有她的華麗，但是顏值是碾壓式的差距，所以當她上紅毯的時候竟然沒有多少鏡頭對着她，都還在追着前面的越清溪跑！
崔楠都開口這麽吐槽了，她的小姐妹當然要順着她的話說：“是啊，你看看她脖子上的那項鏈……估計就是淘寶貨，可能是999包郵的吧？”
這話崔楠聽了舒服，扯着嘴角笑了笑，輕蔑道：“算啦，看她這樣子也不過是運氣好最近有點水花而已，瞧瞧她今天這身行頭，就知道她金主不想捧她了，唉……娛樂圈這些抱大腿的女人吶，真是可憐。”
崔楠這高高在上的語氣讓邊上的小姐妹心裏也有點難堪，畢竟不是人人都像崔楠這般會投胎的，比如她，現在不也是在抱崔楠的大腿嗎？
但是她臉上半點異狀沒有，依舊配合着崔楠，把後者哄得心情大好。
就在這時，聽了半天的越清溪終于慢吞吞地出來了。
剛剛姜文垣硬要跟她視頻，說要讓她看看他排練舞步的樣子，邊上都是人，越清溪怕被偷拍到了只好躲進了廁所。
結果就在廁所吃到了自己的瓜。
嗯……這麽說好像挺容易想歪挺惡心的？
看到自己八卦的對象出現在面前，崔楠也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就恢複如常，連臉都沒紅一下。
崔公主的名頭不小，圈裏橫行慣了，根本就看不起越清溪這種當了好多年十八線的，連阮茗煙她都看不起，覺得她只是出賣肉-體的花瓶。
越清溪把手機倒扣着放在水池邊上，手放到感應水龍頭下，很快就有水流出來了。
看起來只是想洗個手，結果她猝不及防地捧起一捧水精準地潑到了崔楠臉上，後者剛補好的妝雖說是防水的沒花，但是依然有了要暈開的趨勢，更慘的是她的頭發和裙子都濕了大半！
崔楠懵了，崔楠的小姐妹也懵了。
越清溪笑吟吟地看着她，廁所是沒有監控的，她是半點都不怕，也懶得婊裏婊氣說什麽“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就崔楠這樣的，也配說元澈送她的首飾不好？
“越清溪！”
面對崔楠驟然爆發的怒火，越清溪悠悠道——
“崔小姐跟龍王似的張口就噴，我還以為你喜歡水呢。”
然後似乎想起什麽，對着鏡子理了理頭發翩然轉身：“現在差不多該去拍合照了，崔小姐，再會。”
她戴上耳機，那邊姜文垣像是剛跳完舞，還在劇烈喘氣。
“小溪姐，我剛怎麽聽到有人喊你名字？”
越清溪笑了笑，随口道：“可能是我哪個真愛粉追進來了吧，我要去拍合照了，先挂啦。”
越清溪倒是美美地站在人群中拍完了合照，而崔楠因為這次造型被毀了所以缺席了合照。
越清溪表示本次事件她不知道，不清楚，不負責。
＊
“總得來說還挺圓滿的。”
越清溪笑眯眯地跟易枝楊說着自己的體會：“這次晚會很有意思，居然沒想到他是……”
她剩下的話沒繼續說了。
易枝楊坐在後排根本沒看清楚元澈的長相，事實上元澈也只是簡單地露了個面就坐到第一排最角落的位置去了，除了前排的那些人和正在拍照的記者，估計沒多少人看清他的臉。
UMI的晚會很快就登上熱搜，相關的各種話題花裏胡哨冒出來了。
女星們開始瘋狂發豔壓稿，沒了紅毯殺手阮茗煙大家都放松了許多，你拉踩我，我拉踩你，從造型比到首飾，熱鬧極了。
各大品牌開始認領自家的高定，其中崔楠那套華麗的禮服算是備受關注，她趁機瘋狂買了營銷號通稿吹了一波。
越清溪在這次紅毯上算得上是驚豔，都不用易枝楊出手，這次她的紅毯照就出圈了。
那是一張側身回頭望的照片，大風吹得她的裙擺飄蕩，膚白如雪，墨發飛揚，腳踝上那條不起眼的半透明細絲帶更是點睛之筆，整張照片唯美得像畫一樣。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張照片的拍攝者署名是Oniros。
随即，與Oniros相關的各種八卦也爆出來了，順帶着爆出來的還有顧元澈低頭替越清溪系絲帶的那張照片。
就連易枝楊都在震驚：“我是真沒想到顧總居然還會攝影，是真的牛批啊！”
“……怎麽都把元澈認成他哥哥？他不要面子的嗎？”
越清溪拿着手機皺着眉，很是不平。
然後她就看到自己旁邊坐着的易枝楊一臉震驚地看着她：“什麽？Oniros原來不是顧總嗎！我居然認錯領導了嗎！”
“……”
連星華公司的金牌經紀人都認錯人了，看來八卦媒體們認錯也是情有可原了。
越清溪看着滿屏的營銷號八卦號發出的标題，嘆了口氣——
【Oniros隐退六年再回歸，攝出UMI晚會最佳紅毯照！】
【震驚！Oniros真實身份爆出！竟然是星華娛樂總裁顧元湛？！】
【那個男人回來了！剖析Oniros的前世今生——】
【越清溪背後金主确定為星華總裁顧元湛，內場親密互動曝光！】
作者有話要說： 小溪：說我可以，說元澈，今晚之內鯊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