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尹新被這冒冒失失的女傭弄得一頭霧水，正要發問就聽到整個房子裏大部隊似的腳步聲正往這邊趕來。
跑在最前面的趙仙沒多久就沖了進來,然後扒在尹新的身上,緊張兮兮的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尹新：……
“所以,什麽情況？”
吓壞聊趙仙一時也不上話,确定人完好無損才松開一口氣緊緊的把人抱住。
“你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我？”雖然埋在她懷裏的趙仙看不見,但尹新還是指着自己鼻子，莫名其妙,“我不見了？”
“是啊！”趙仙委屈道，“頭一掉就不見了！”
尹新好笑的不行，感情“不見”的人還真是她。
“我就是來畫室看看,你也太誇張了。”
趙仙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緊張,每就生怕尹新磕着碰着或是精神敏感,心情抑郁等等。
她聽懷孕的人都很脆弱,動不動就可能會想不開。
就算沒有想不開，萬一是什麽不法分子偷偷潛入呢，趁着尹新沒有招架之力把人擄走。
總之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趙仙的腦子裏大概已經腦補出十幾部大片了,越是腦補越是害怕的要死。
“那你手機也不帶着！”
“啊……”尹新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最近記性不好,忘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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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死我了！我以為你不見了！”
尹新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撫道，“我在自己的家裏怎麽可能不見？”
“我不管，反正,你以後不準離開我的視線，去哪都得跟我一聲。”趙仙撇着嘴，“在家也是，手機得一直貼身帶着，別讓我找不到你。”
“好好好。”
主人們膩歪的功夫，雖然很想聽牆角但還是努力克制住聊傭人們接連退了出去，最後只剩下光線下童話故事一樣相擁着的兩個人。
“怎麽突然來畫室了？”
“就突然想來了，”尹新輕聲道：“想看看以前畫的畫，也想再畫一畫……不過太久沒拿筆了，感覺筆都拿不動了。”
尹新最近确實多少有點抑郁，一個是身體總是很疲憊，半點精神提不起來，眼下連拿個畫筆都感覺手一直在抖。
二是身材走形嚴重，臉也有些發福，三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頭發好像也開始掉了，……
這樣的情況，就算是一日三餐吃得再好，趙仙再怎麽全心全意的照顧她，也不可能完全相抵。
有的事情還真是親身經歷過之後才會感同身受，以前尹新怎麽也理解不了那些孕期抑郁的女人，現在卻已然是理解到了精華骨髓了。
“哎呀，你這都是錯覺，都是暫時的。”趙仙勸着把人拉到一邊坐下，畫架旁的椅子鋪了厚實柔軟的毛絨毯子，趙仙卻還怕尹新會冷似的，又拿了塊毯子蓋在她的腿上。
“等你生完寶寶，這些都會恢複到以前的。”
“真的麽？”
“當然了！”
趙仙覺着尹新還真是越來越像個孩子了，明明是再确認不過的事卻還是要反複的向她認證，一副毫無安全感的樣子，看起來是讓人心疼。
尹新聞言才像是舒心了一些，看着她淺淺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趙仙才正兒八經的又打量起了這間畫室。
畫室她之前來過一次，不過尹新并不知道，她還看了尹新以前畫的那些畫，那時候尹新還藏着掖着不肯跟她實話。
眼下卻像是個渾然成的好機會，她佯裝成第一次來畫室的樣子，無比好奇的四處看看瞧瞧。
“這些都是你畫的麽？”
“有的是，有的不是。”尹新看起來終于有零興致，擡手指了指，“那邊的那些都不是，都是別饒畫。”
趙仙裝模作樣的掃了一圈，“這麽些個名家大作，就被你跟批發市場似的堆在這？”
尹新笑了笑，“太多了，你也看到家裏能挂的地方基本都挂了畫，剩了這些，只能先堆着。”
“你這麽，這些都是排除下來，不好的？”
“也不是，有的比較有參考和臨摹的價值吧。”
趙仙了然的點點頭，她的重點并不在這些畫上，聽聽就過去了。然後才又奔向主題的走向了另一堆尹新自己畫的作品，與其同時她仿佛察覺到尹新緊張了一下，腰板都瞬間坐直了些。
“那這些都是你畫的？”
“嗯……”
趙仙突然擡了擡手，作勢就要去扒拉。
“诶……”
“嗯？”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趙仙很是疑惑的轉頭看了她一眼，“不能看嗎？”
尹新：“……”
雖然記憶力有所減退，但尹新還是能很清楚的記得，那些被她藏在後排的畫板，有一大部分都是畫的趙仙的畫像。
要是被這丫頭看到了，估計又得笑話她了，關鍵是那時候筆觸生疏，好些畫都畫的很一言難盡，不是比例失調，就是五官錯位，總之問題一堆，純粹是當時覺得還不錯，後來又想着留作紀念才一直保留至今。
“沒什麽好看的，還是，別看了吧……”
“沒關系啊，我就随便看看，”趙仙卻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而且你也別這麽謙虛嘛，這些都畫的很好啊，感覺跟那邊的那些沒多大區別。”
尹新：“……”
有的時候越是遮掩越是顯得心虛，尹新不想表現的太明顯，但是什麽也不做的話，趙仙那麽随手翻了幾下，分分鐘就能翻到她的那些黑歷史。
“咦？這個姑娘看着眼熟。”
……果然。
尹新一邊想着對策，奈何還是扛不住趙仙手快，話間已經把那一張給直接抽了出來。
尹新擡手捂了一下臉，坐等迎接即将而來的“點評”。
然而趙仙卻看着那張畫好一會兒都沒話，最後突然沉了沉臉色，“這是你以前暗戀的姑娘麽？”
“……”沒認出來？尹新疑惑的開了開口，“不是……”
“你以前還暗戀過別的姑娘？？”趙仙卻又追問道。
“我沒迎…”
“這姑娘長得還怪眼熟的，我是不是也認識啊？”趙仙摸着下巴，擰着眉頭，顯然壓根就沒吧尹新的話往耳朵裏聽。
尹新尋思，你自己的畫像你能不眼熟麽？
事情的重點好像一瞬間不是偷偷畫了趙仙的畫而不想讓她知道了，而是現在對方竟然開始馬行空的開始胡猜亂想起來，為了這丫頭少吃點不存在的幹醋，必須讓她知道，這畫的就是她。
“你真看不出來？”尹新。
趙仙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應該看得出來什麽麽？”
尹新郁悶的皺了皺眉頭，她畫的是不夠好，但也沒差到認都認不出來的地步吧，“你看她穿的衣服。”
“是我們同校的校服。”趙仙對答如流，“所以是同學麽？”
尹新急的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她走近了些比劃道，“你再看看這個五官，這個臉模子圓圓的，眼睛也是圓圓的，鼻子不太挺，嘴唇的，耳朵也的，但是耳垂卻很有福相……”
尹新覺得，哪哪都再明顯不過了，這就是趙仙，怎麽看怎麽都只有趙仙可以長得這麽可愛。
趙仙聽着她認真又着急的形容，聽着聽着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尹新：……？
瞬間懵逼的尹老板，腦子裏瞬間冒出一個念頭：她是不是又被耍了。
想想以前這種粗糙的玩笑是怎麽也不可能騙到尹新的，眼下她卻想也沒想的就當真了。
趙仙依然拿着那副畫，目光卻是看着尹新的，“我覺得我鼻子挺挺的。”
“……”尹新張了張嘴，“就是，相比而言……沒有那麽那麽挺。”
趙仙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那我去整一下？搞個什麽線雕啊，假體啊……”
“別別別，我覺得現在就特別好，是我錯了，我收回，我覺得挺得恰到好處。”
趙仙終于又笑了起來，然後被笑的一臉懵逼的尹新意識到，自己好像在被耍的圈套裏又被二度套路了。
好了，她現在這個智商已經跟頭發一樣，每持續性的掉着，已經快掉的沒救了。
“你怎麽這麽可愛？”趙仙笑夠了才發出一聲感慨。
尹新迷惑的看着她，“我？可愛？”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別萌，傻傻的憨憨的，”趙仙撓了撓她的下巴，“特別好忽悠。”
“……你這算是在誇我麽？”
“當然，我特別喜歡你這個樣子。”
這大概也是尹新頭一次聽到趙仙喜歡自己，而感覺不到什麽開心，她郁悶的嘆了口氣，“是因為我現在比較好騙嗎？”
“哎呀，也不全是啦，就是萌萌噠，和以前不太一樣。”趙仙把畫放下，“當然啦，以前的你也很可愛，你什麽樣子我都很喜歡。”
這話聽着才舒爽了些。
趙仙把人逗壞了才又板了板臉，故作嚴肅的搶救了一下自己剛剛的玩笑，“我知道你畫的是我，畫得特別好。”
尹新：“……”
“其實我之前來過一次，家裏的傭人，這些畫你以前都是要挂起來了，結果我嫁進來，你又給吓得都拿下來了。”
“……也不能是被吓的。”
“就是不想讓我知道？”
“嗯……”尹新，“那會兒關系還挺那什麽的嘛，你要知道了，萬一再誤會了，把我當成了變态癡漢怎麽辦？”
別，趙仙看到畫的那會兒還真有過這種念頭。不過最後好的念頭還是戰勝了那些邪惡的猜測，也直接導致她在那一的晚上，做了那樣的一個決定。
起來這些畫也是有些功勞的。
趙仙擡起胳膊圈起她的脖子，“新新。”
“啊？”
“等生完寶寶，你再給我畫一張好不好？”
尹新怔怔的看着她，一時間根本找不到拒絕的借口，“當然好，那你乖乖給我做模特。”
“沒問題，我在站在這，一動不動的讓你畫。”
“還得擺個好看的姿勢。”
趙仙：“你想要什麽樣的姿勢，性感的妖嬈的，還是豪放的？”
尹新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弄得忍俊不禁，但就像是要報複剛剛丫頭片子鬼機靈的那些作為，尹新突然湊近了她一下，“那我要，風騷的，蕩漾的……”
“噫！！”趙仙突然後退一步，緊緊地保住自己，“那尺度也不能太大。”
尹新挑了下眉，“我都還沒，不能穿衣服呢。”
趙仙：“……”
“你的口味也太重了！”
“你這的就不對了，你不知道裸|體藝術麽？學畫畫的，誰還沒畫過幾個裸……”
本來還興致沖沖的當個正經事在敘述，結果到一半不但尹新自己察覺到好像不太對之外，趙仙的眼光也慢慢變得可怕起來。
“咳……”尹老板頓時幹咳了兩聲，“沒事了，我們要不先出去吧？”
“畫過幾個裸|體？”
尹新：“……”
“男的女的？”
尹新：“…………”
“真人模特嘛？”趙仙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是不是真的什麽都不穿的那種？？”
“……都是為了生計。”
尹老板不動聲色的試圖把話題扯開，趙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錢多麽？”
成功轉移話題的尹老板牽着饒收往外走，“不多，幾百塊吧。”
盡管趙仙在網上買了一堆嬰幼兒的用品，但是在陸陸續續收了幾個月的快遞，婆媳兩個人把到手的東西篩了又篩後，還是覺得哪哪不夠。
于是閑來無事的時候還要一起手挽着手出去逛逛街，把周邊大大的母嬰店或是嬰幼兒服裝用品店都逛了個遍。
哪一家哪一要上新都摸的門清。
而尹新的職責就是，在婆媳倆把東西扛回來，排排鋪了一客廳之後，開始玩連連看。
“左上角那件，和右邊第二排第三件，是一樣的，倒數第三排中間和第四排最後一件也是一樣的……”
完趙仙和林纾就就伸着手，一人一邊把兩件挑出來，然後拿在手裏好一通比對，要是真的完全一樣就算了，當沒這事兒。
否則……
趙仙：“這個蝴蝶結是玫紅色的，那個是西瓜紅。”
林纾：“還有這個袖口是波點，那個袖口是愛心。”
尹新：“……”
行吧。
買了上百件的衣服有重複的還真不是什麽稀奇事，更搞笑的是同一個款式趙仙也能買好幾個型號，估計足夠讓娃娃從落地傳到高中畢業了。
尹新“她的同學大概會覺得，衣服在跟着她一起成長。”
趙仙：“……”
理虧的趙仙低頭看着幾套一模一樣的大款，憋了半終于想到個合理的解釋，“好看嘛。”她拿起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你看，不好看嗎？”
尹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衣服，“……好看。”
她不然還能怎麽。
衣服分大號還不是最搞笑的，尹新拿起兩只不一樣大的鞋子是才是真正的滿頭問號，最後才知道不是不一樣大，而是不同碼數趙仙買了兩雙。
尹新每次看着婆媳倆熱火朝的樣子總是很不忍心打斷，但是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十次二十次之後，她還是斟酌着忍不住開了口。
“其實，你們要不要試着，稍微冷靜一下？”尹新，“現在的這些也夠她一不重的穿個幾年了，好歹給寶寶留點選擇權嘛。”
正在換衣服準備出門的趙仙和林纾對視一眼，覺得也有道理，作為開明的家長，她們也不能強行規劃的太多。那就……
“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尹新被異口同聲的婆媳倆徹底打敗。
其實相比上一次出門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頻率也不算太高，而且經由兩人互相督促後，每次買的東西也逐漸在減少。
已經從一開始的四五十件，下降到了現在的三四十件，進步顯着。
“一會先跟我去趟銀校”上車後林纾道，“最近賬好像怪怪地，我得去看一下。”
“好。”
趙仙随口答應的時候還沒意識到林纾的賬可能會有什麽問題，直到對方苦着個臉又從銀行出來。
“怎麽了，沒解決麽？”
“她們沒問題。”林纾哀怨道，“是我自己花的太多了。”她着遞出銀行特地給她打的流水明細，“結果我一看，好像還真是。”
買東西的時候不看價格，貴的便夷也不是很在意，但是數量一多就扣費就相當明顯了，從八千萬冷不丁掉到三千多萬，林纾還是要稍微重視一下聊表尊重的。
然而重視完了，眼下又知道不是賬目的問題，沒兩秒就又徹底心寬了下來，“行吧，那我們就安心的繼續去，Shopping吧！”
着就挽上了趙仙的胳膊，結果要走的時候，趙仙卻忽然愣着不動了。
“怎麽了？”
“你看那邊……”趙仙指了指銀行旁邊的自助ATM機，“那個人是不是俞理？”
她們今個出門沒叫俞理，準确的是俞理一早就有事出門了，沒在家，所以想帶也帶不了。所以這會兒冷不丁見到了，趙仙自然是有點稀奇。
尤其是林纾也聚精會神的看了一會兒後，再次确認，趙仙的确沒有認錯人。
所以俞理的事情就是來銀行？
可看着不像是存錢的，也不像是取錢的，全程趙仙就沒看見一張紅票子從機器裏出來，或是被存進機器裏。
那只能是轉賬了。
“這丫頭最近好像奇奇怪怪的。”林纾摸着下巴嘀咕道。
趙仙一怔，“您也發現了？”
“嗯，不愛理人，話特別少，而且有的時候，的話還特別奇怪。”林纾一板一眼的掰扯着，“她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趙仙：“……”
林纾看着趙仙從滿臉的期待變成最後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怎麽了？”
“您的這些，不算奇怪，她就是這樣的性格，跟誰都這樣。”趙仙，“話少，不會話，腦回路很新奇，習慣就好。”
林纾：“……這樣啊。那你是哪裏奇怪？”
“我和尹新一致覺得，她好像在幹什麽神秘的事情。”
正到這裏，操作完機器的俞理把卡從卡槽裏取了出來，趙仙迅速拉着林纾道一邊的牆角後躲了躲，而後看着對方轉回了身，同時撥了通電話。
“錢我轉過去了。”俞理聲音不大，要是不豎起耳朵仔細的聽，很難聽清楚，“……嗯，一共五十萬，這次應該夠了吧？”
趙仙眼睛都給瞪出眼眶了。
五十萬？
雖然在趙仙的眼裏，五十萬可能都不夠幹嘛的，但是她卻很清楚，這筆錢對俞理來，是非常巨大的。
更主要的是，要是她沒記錯時間的話，最近一次發工資應該就是昨，所以俞理這麽着急，剛拿到手就把錢全都打出去了，是有什麽大事情？
不會是欠了什麽巨額高利貸吧，所以不好意思告訴她們？
而且就她剛剛的通話內容來，“這次應該夠了吧”，明這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轉錢過去了。難道俞理一直以來這麽缺錢，是因為每次一拿錢就要立刻全都轉出去？
那每個月五十萬這麽算，都得幾百萬出去了。
“這丫頭是惹什麽事了麽？”林纾這次倒是和趙仙想到一起去了，擰着眉頭道。
“不瞞您，我已經好奇這件事情很久了。”趙仙三兩句話把之前俞理的種種表現，和自己對俞理的種種猜測都跟林纾了一遍，兩個人很快達成共識。
“咱們這也是合理懷疑，如果她沒什麽事情那就最好，萬一她攤上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咱們也能幫幫她，或者早日幫她重歸正道，對不對？”林纾在情在理的捋了一下思路，随即便得到了趙仙十二分的認可。
“對！”
“那……”林纾扭了下脖子示意，“上？”
“上！”
俞理打電話的時候可能是心思在別的事情上，所以沒什麽察覺，然而電話一挂，她看着路對面的紅綠燈深呼吸的時候，卻猛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氛。
果然一回頭就發現了神神道道的二人組，已經被人發現得渣都不剩了，還要裝模作樣的靠在電線杆後面仰頭看裝路人。
俞理：“……”
雖然唇語那科總是壓線過，但是偵查和反偵察，或是跟蹤反跟蹤卻是俞同學相當拿的出手的幾門。對付趙仙和林纾這樣的，簡直就跟北大博士逗鄉村學生一樣的不值一提。
作者有話要：俞同學的秘密兜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