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錢人俱樂部
這棟別墅的裝修早已經不是多年前的模樣,許多顏記得九歲來玩的時候,與現在有很大區別。雖然房間格局依然還是差不多,不過每個房間的顏色基調、家具布置、軟裝飾品都已經與時俱進的更新了。甚至加入了高科技智能化安防系統,真實效果如何兩說,不過呢起碼給人心理上的感受是安全了。
不知是不是為了讓他忘記什麽,但很遺憾,有些事情他至今依然記得。他記得,卻不會逃避,因為他知道只有在傷痛之地戰勝了內心的恐懼,噩夢才會真的消散。他要用陽光燦爛幸福的記憶,去抹殺掉往日的陰霾。
帝都許氏名下的高爾夫球場,這個地點,是他故意選的。就如曾經暗示郝景丢“垃圾”一樣,處心積慮的,絕非偶然。
他有條不紊對張張介紹着,這裏是客廳,那裏是書房、客房……客房甚至還分男女,提前放了浴袍、睡袍以及各種居家生活用品。保證都是最新款最新品,不會有放太久沒人用、過了保質期的。
張張琢磨着,這是想讓她晚上留宿了麽?她的運動包裏是帶了簡單的洗漱用品的,但是除了集裝箱裏那些二手貨之外,其餘牙刷啊毛巾啊顯然都遠不如這裏客房提供的高檔。就算沒帶換洗的衣服,這裏的睡袍浴袍一應俱全,完全是能住好幾天的樣子。
“許總……”張張剛想發問。
許多顏卻糾正道:“身為女友,你該怎麽稱呼男朋友啊?韓劇裏都喊哥哥,或者你叫我的名字,更親近一些的稱呼才行。”
張張有一點不太習慣的說:“好,顏顏……”
許多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忍住沒有直接發飙:“這個稱呼挺特別的,平時除了我媽,沒人這樣叫我。你還是喊我英文名,艾倫,這個聽着順耳一些。”
張張把許多顏不喜歡的稱呼暗暗記在心中,不知道喊一次能降低多少好感度,是不是好感度刷成負的就能結束這段契約關系了?還有,合同稿呢,啥時候發來,一定要仔細看看條款,別再藏着什麽坑,自己不小心跌進去就爬不出來了。
“顏少,有個突發事件。”本來被派去調查今天會所客人情況的郝景,匆忙跑來,在許多顏耳邊竊竊私語道,“剛才聽會所經理說,邝夫人約了國內幾個闊太太朋友來打球,今天下午就到。經理也是臨時得到的通知。除了夫人之外,賓客另有八人,女賓為主,訂了緊鄰這裏的四套別墅。”
許多顏面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恢複到正常:“正好,我也想向母親介紹一下我現在的女友,愛麗絲.張。”
張張覺得自己不僅是被趕鴨子上架,簡直是毛還沒拔就直接放火上烤了。
“母親來了肯定住在這裏的別墅主人房,不過另外有兩間套房,你我一人一間正好。張張就在客房吧。”許多顏很明确的表态,今晚是不打算讓張張走了。
“艾倫,見到伯母的時候,我該怎麽演?”張張假裝很聰明的請示了一句。
“我和母親說過你的情況,她不會在意你的存在。但是別人可能會。”許多顏解釋道,“母親很可能是故意邀請了一些有女兒的朋友一起來玩,也或許本就想安排我在這裏與什麽人相親。那些名門淑女們,總有想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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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想,她這一次除了火烤可能還有萬箭穿心的戲碼了,這個是不是應該提前上一下保險,工傷需要有賠償的。
“愛麗絲別擔心,有我呢。”許多顏安慰。
“嗯,我跑的挺快,還能徒手碎磚,我不怕。”張張這話潛意識裏就沒将許多顏算在內。
于是許多顏耐心糾正道:“她們都知道我在海外留學的時候有過‘戀愛創傷’,也應該會察覺你與珍妮李長的很像。有我在,在我家的地盤,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這句話還有沒有別的含義,張張不懂。但是她敏銳的聽出了一個關鍵點:“你說我與珍妮李長的很像?”
張張以前看水果本裏珍妮李的照片雖然覺得有點似曾相識,卻從來沒有往這個層面想過。畢竟珍妮李是遠在大洋彼岸出身豪門的富貴小姐。與她這種撿垃圾的孤女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她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
“小景,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許多顏将球踢給了郝景。
郝景幹巴巴解釋道:“是啊,身高臉型都很像,只不過張張是短發。”
張張覺得自己明白了。怪不得呢,以顏少的顏值和家財想選演技高超的一流明星交往都不成問題。他為什麽挑來挑去看上了她這種生手?除了她沒背景缺錢好擺布之外,原來是因為她長得有點像他的前女友啊。
那個公然甩了顏少的珍妮李,真是坑慘了別人而不自知!
遠在美國的珍妮李,忽然打了個噴嚏,摟着男模心不在焉,不知為何想起了類似的疑問。顏少當年為什麽接受了她,他明明并不愛她。只是因為,他們兩人門當戶對,只是因為,她對他死纏爛打他無法狠心直接拒絕麽?
珍妮李一貫都是雷厲風行的,她立刻撥打了郝景的電話。因為許多顏早在分手那天就已經将她拉黑了,從電話號碼到臉書、通訊號等各種社交媒體,都迅速拉黑,幹淨利落的從她的世界消失。
郝景面前是許多顏和張張,沒想到這種節骨眼上珍妮李打電話來,他問許多顏請示:“說曹操曹操到,珍妮李打電話給我。你說我接不接?”
許多顏态度有點惡劣的說:“都是成年人,她現在想和什麽男人有往來,關我屁事。”
“那我找個私密一點的地方說話去了。”郝景捧着手機要走。
許多顏又說:“就在這裏聽,我怕你出賣我的秘密。”
張張機智的說:“艾倫,我想去洗手間。”
“……”許多顏這次沒什麽借口留人,放張張離開,眼瞅着她步履飛快,消失在走廊盡頭最遠的客用洗手間。不用想也知道,在他們電話結束前,她會一直在洗手間洗手。
郝景打開外放,問道:“珍妮,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啊?我們很久沒聯系了。”
珍妮李說:“我知道當初艾倫送我的許多禮物都是你給買的,你一定很了解他。我突然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最初他能接受與我交往,究竟是為什麽?”
郝景說:“珍妮,我承認我是幫着他出謀劃策,教他怎麽追女友。畢竟他是第一次啊,萬事開頭難。但是他為什麽接受你,這個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那麽換一個方式問你,為什麽自從我們分手之後,就沒聽說他再與誰交往。這難道可以理解為,他對我還是舊情難忘麽?”珍妮李用中文說這些的時候,身旁躺着的金發男模表示完全聽不懂,還用英語嘀咕道,“珍妮,電話那邊的男人是誰?你以前的男友麽?”
“不是男友,是一個男性朋友而已。”珍妮李以溫柔的女聲安撫了一句,扭頭又說,“郝,你騙我一次也行啊。我其實就是想聽一些好聽的話,哪怕是謊話也行。”
“抱歉,珍妮。不要自欺欺人,你那麽美麗又聰明,我怎麽舍得騙你。對了,更新一個消息,艾倫回國後又開始交往新的女友了,也許他只是更喜歡不說外語的正統中國妞?”郝景最後這句補刀,直接給了珍妮李一記暴擊。
珍妮李用哀怨的語氣說道:“那麽打擾了,如果可以,幫我轉告艾倫,我對他依然舊情難忘,希望他有朝一日還能再考慮與我複合。如果他答應,我願意公開向他道歉。”
許多顏等着郝景挂斷電話才喃喃道:“珍妮這個驕傲的女人啊,她以為我會在乎她的是什麽?其實現在想一想,我挺感謝她公開甩了我,讓我徹底明白了我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郝景只能安靜如雞,假裝沒長耳朵的擺設。他忽然覺得張張真的很明智也很幸運,溜的那麽快,不知道就不會有那麽重的心理負擔,可以任性而妄為。
“顏少,你為什麽不将心裏話和張張交個底?”郝景若有所指的發問。
許多顏幽幽長嘆:“戀愛可以,結婚這事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我怕終歸還是會害了誰。”
郝景又問:“那五千萬分手費是不是有點少?”
許多顏又說:“給多了,她不信吧?”
“現在她就信了麽?”
“現在這個數,至少我媽會信。”許多顏說到這裏已經收起了剛才的憂慮,忽然對着走廊裏能映出人影的玻璃,慢慢展顏一笑,讓唇角調整到合适的角度,向着客用洗手間走去,喊道,“愛麗絲可以出來啦,前女友的電話已經挂斷。我們去打高爾夫球吧。”
張張知道是許多顏前女友打來的電話,卻不知為何打到郝景那裏。這中間各種不可被外人知道的情況,她一點也不好奇,乖巧等待在洗手間。直到被叫出來,她驚訝的發現許多顏居然在笑,貌似比剛才開心了一點的樣子。
許多顏本來就顏值滿分,不笑的時候已經很誘人了,笑起來更是“驚豔”,張張默默想,自己詞彙還是太貧乏了,這詞好像更适合形容女生,男生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好看”兩個字。如果許多顏不是許氏集團千億繼承人,張張可能真的會被他的顏值誘惑,想着與他更進一步,交個心,做真朋友?
她開始反思,自己究竟是為什麽不敢把與他的感情當真。即使現在她已經必須要扮演他的女友,她還是一直在忽略逃避,那些明顯的信號。
她怕什麽?他長得不差,溫柔體貼,無論他出于怎樣的目的,至少眼前當下,他對她看起來還挺認真的。她為什麽總想着怎麽擺脫怎麽結束?為什麽不嘗試着享受一下?
她怕的是承受不起麽,還是注定分手的結局時,自己付出了感情超過了那五千萬,自己吃虧不值?但是感情真的能用金錢衡量麽?結果重要麽?過程中,互相配合一下,真的那麽難麽?
于是張張也軟化下來,微微一笑,答應道:“好啊,艾倫,我們去打高爾夫吧。”
從別墅去球場那邊,是可以直接叫俱樂部那邊的服務員開電瓶車來接,不必自己帶着東西腿着走。
這邊別墅裏也常年放了好幾套名牌球具,許多顏和郝景各自拿了一套,許多顏還将張張帶來的那套也從跑車後備箱取出來,替她背到了電瓶車那裏,交到了服務員手上。
服務員接過東西,放好在電瓶車上,目不斜視,對于兩男一女的組合也毫無驚詫,相當職業的工具人。
張張心裏想,她也要多加修煉,當好這樣的工具人,更職業一些,沒有好奇不起波瀾才行。等着拿到那五千萬分手費,她就可以做更多的個人投資,實現財務自由。雖然未來十年已經簽給了許氏集團,不過只有十年,一晃就過去了。
許多顏看張張魂游天外,也不知想什麽,他心中就有點來氣。自己究竟有什麽地方不好,讓她這般忽略呢?
“小景,你覺得女生為什麽會喜歡一個男生?”許多顏忽然發問。
郝景還在和秦懇聯絡,讓他務必趕來。本來是不用來的,但是邝夫人下午就到,顏少還想展示一下新女友,這事郝景覺得自己一個人已經應付不來。
秦懇也很急,催促司機開快一點,硬是把公司的保姆車開出了賽車的速度。
司機還有點擔心:“秦總,已經提示超速了,要罰款的。”
秦懇說:“罰啊,公司報銷。扣分拿我駕照就行。”
司機就想,這要有多急的事情,連公司力捧的藝人都直接丢在片場,讓秦總如此心急火燎。莫非是秦總的女友召喚?
結果開到了荒山野嶺裏一個高爾夫球場,進入到豪華的會所大門外。只見一個帥哥,焦急的向着秦懇揮手。
郝景飛撲過來,來了個熱情擁抱,喊道:“秦哥,你可算來了。”
司機頓時覺得三觀碎成渣了。不過娛樂公司的老板,男女通吃什麽的是不是也可以接受?
秦懇皮笑肉不笑道:“小景,你駕照給我。”
郝景一愣,卻基本上毫無抗拒就将駕照遞給了秦懇:“秦哥,我今天開車來的,明天開車走還要用。”
秦懇就說:“算了,不欺負你了。我駕照上還有分,應該夠這一路超速扣分的。”
說完這句秦懇拿出自己的駕照給司機,說道:“你走吧,我這邊暫時不用車了。”
司機是卓華娛樂的員工,自然不可能真用秦總的駕照去銷分。作為一個合格的職業司機,交罰款抹分啥的各種資源還是有的。他趕緊将駕照恭敬的遞回去:“秦總太客氣,這點小事我能搞定。對了,您今天晚上還有個局,需要另外派一輛車來接您麽?”
秦懇搖頭:“不用了。我會安排助理改行程。你回剛才的片場吧。”
郝景等着秦懇交代完,便急不可待将他拽到了一個隐蔽的私密地方,嘀咕道:“秦哥,那個合同稿有帶吧?”
“契約情侶,五千萬分手費?”秦懇問,“顏少走火入魔了?我剛才安排助理在找合适的電子版,拿來也要花時間改條款呢。”
郝景說:“那也要趕緊弄出合同來。下午邝夫人來了怎麽辦?她肯定會單獨問咱們,張張各種情況。我怎麽說,你怎麽說,咱們抓緊串好詞啊。”
“你上次不是說顏少都已經親自與邝夫人報備了麽??”秦懇一臉真誠看着郝景,“這個鍋你背還是我背”
郝景壓低聲音道:“我怕,顏少心裏想的和嘴上說的不太一樣呢。他想要的,也許并不是契約情侶。”
秦懇卻很清醒冷靜:“這事不是顏少想就能成的啊。小景,我承認這段時間我為了自己的事業有點疏忽了本職工作。我也知道你心軟,改變不了顏少的決定。下午見了邝夫人,我會向她解釋。畢竟最初的計劃,我也有參與。是為了什麽,将來的劇情怎麽走,我都能說出一些道理。”
郝景松了一口氣:“那麽,走吧,顏少和張張正在打球,看起來和樂融融,實際上……張張其實,也已經很努力的想演好女友的角色吧,但是真的沒啥經驗。”
被評價沒啥經驗的張張,的确很為此發愁。男朋友該如何正确使用?求助……在線等。
明明她一根手指就能拎動的球具包,偏要麻煩男友來拿。球杆她自己會挑,規則她大致都了解,也會看場地選角度,喝口水自己擰開瓶蓋就行。完全沒有男朋友發揮用處的餘地。難道男朋友只能是人行自走提款機?聲控的,她看上啥了,吱一聲,立刻有男朋友上前刷卡買單?
其實抛開了這個球場幾十萬的會籍門檻,會所內的餐飲消費都還是正常的範圍。五星級酒店基本也是這種水平了,人均一頓飯二三百塊起步,上不封頂。張張現在卡裏有大幾十萬的存款,腰杆一點不軟,如果吃個自助也是舍得花二三百買個位置的,反正她能吃回本。
不過,這個地方都是許氏集團的,許多顏幹啥都不用額外花錢。男朋友的提款機功能都沒有必要存在了。
“艾倫,你自己怎麽不打球,總跟着我幹啥?”張張放好了球杆,找了個視線比較好的躺椅坐下休息。
立刻有侍者端來了一瓶幾十塊的高檔瓶裝果汁,這是玻璃瓶罐頭口的瓶子,一般會用專門的工具開啓。瓶子邊上還放了個已經插好吸管的空杯子,以及一個精致的小冰桶。
沒等侍者和許多顏伸手,張張已經輕松擰開了瓶蓋,将空杯子裏的吸管直接插進了瓶子裏,咕嘟嘟吸了一大口。她覺得自己已經很淑女了,如果不是塗了口紅,她直接仰頭對瓶吹了。以前和同學們吃路邊攤大排檔,喝汽水喝啤酒都是直接對瓶吹,杯子倒來倒去的費事,喝起來太慢不過瘾。
侍者拿着專門工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許多顏尴尬的笑了笑,示意讓侍者趕緊離開。
“愛麗絲,你的力氣真的好大。這種瓶蓋居然都能徒手擰開。”許多顏違心稱贊了一句。
張張笑着将金屬的瓶蓋在手裏揉成了一團,又像玩弄紙團一樣展開拉平,點點頭:“是啊,徒手劈磚,用的可是真磚。”
親眼看到談笑間被□□的金屬瓶蓋,許多顏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真的……好刺激。如果九歲那年,在同樣的地方,那個時候張張在他身邊,會不會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許多顏問:“愛麗絲,你從小就這樣有力氣麽?”
居然不怕,不說她怪力女麽?張張看許多顏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心想着他“病”的不輕呢,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治療,于是如實回答:“是啊,從小我就是垃圾場一霸,打遍周邊無敵手,比我大幾歲的小哥哥們,敢挑釁我的,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上學之後,誰不知道我是學校大姐大?”
“真的好厲害!”許多顏由衷的贊嘆,然後問道,“張張你知道我為什麽練太極拳麽?”
“有錢人家的孩子不是都學各種才藝麽?我猜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騎馬射箭太極拳,反正你都會的對不對?”張張漫不經心的回答。
許多顏緩緩說道:“因為我小時候啊,曾經被人綁架過。就在這裏,在我九歲那年。”
張張忽然問道:“所以,你今天是特意約我來這個地方,溫故麽?”
“你難道不是該問,我當時有沒有受傷,然後安慰我之類的麽?”許多顏的表情滿是委屈,“合同沒簽之前,就不能稍微預熱一下?”
張張嘆了一口氣:“別那麽高标準要求啊,我這不是沒有戀愛過麽?水平實在有限,多包涵。我就是好奇啊,你喊我來這裏的目的,肯定不是打球休閑這麽簡單。于是你提起了綁架的事情,我便問問啊。至于你當年怎樣,反正還能怎樣,你現在不是已經好端端在這裏了麽?”
“好吧,我繼續說。”許多顏有點挫敗的感受,不過他不想用正常女友的标準要求張張,畢竟他用了契約的方式,他就必須承擔這樣的後果,“那年我還小,啥也不懂,又膽小懦弱。秦懇和郝景雖然也在,不過那天晚上,他們兩個都是跟着各自父母住在附近的別墅,而不是我們那個大別墅。”
“你們出門應該會帶保镖吧?”張張好奇的問。
“國內其實治安都挺好的尤其是帝都。”許多顏幾乎都要出戲了,醞釀了許久的憂傷語境再也維持不下去,只好先解釋說,“一般在國內我們的保镖啥的都是遠距離警戒。我們度假的時候,尤其是在我家自己的産業裏,怎麽會有什麽危險。”
“但還是出事了對吧。”張張總算是努力用相對關切的語調配合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