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憶)

濕潤滾燙的舌尖舔過火辣辣的傷口,信息素仿佛慢性春藥,自被咬破的腺體處開始蔓延,侵蝕着大腦與神經。不知不覺間,林厭出了一身熱汗,被打濕的布料緊貼在顫抖不止的軀體上,隐約可見之下蒼白的皮肉。

Beta的骨骼要比Alpha小上許些,但因為年長三歲的關系,平日裏并不明顯;如今兩人在床笫間滾作了一團,遲縱一手撐在那人臉龐,一手反扭着他無力垂下的手腕,林厭被籠罩在少年的陰影之下,沒有血色的唇微微張合,汗濕的額發貼在冰涼的額頭上,濕漉漉的睫毛微微抖動着,卻是與平時全然不同的脆弱。

比起一片麻木的內心,身體卻在Alpha信息素的影響下逐漸火熱,遲縱舔着他後頸的傷處,隆起的下身抵在被迫分開的腿間,有力的手臂環着單薄的腰肢,起伏的後背緊貼激烈跳動的胸口。

這是一個有些屈辱的姿勢,像是被野獸按住的獵物,任其魚肉。

喘息不斷加重,源自于本能的欲望染紅了遲縱的雙眼,獸欲在體內沸騰,他迫不及待的吞咽下溫熱的血沫,撕扯着身下人剩餘的衣裳,手指粗暴的揉捏着側腰的軟肉,帶着血痕的舌頭漸漸往下,舔上因疼痛而弓起的肩胛骨;尖牙啃咬着薄薄的皮肉,吮吸之餘帶出一陣暧昧的水聲。末了受到衣衫阻礙,他停頓一下,粗暴将其扯開,紐扣崩裂發出一陣聲響,掀起的布料堆積在反扭的手腕處,綁成一個亂七八糟的結。

林厭仿佛置身獸口,被迫挺起的臀部緊貼着對方的欲望,下沉的腰身彎成漂亮的弧度;愈發濃郁的酒香裏,他将冷汗布滿的臉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裏,咬牙忍耐着那雙不安分的手,被觸碰的位置留下一陣火辣的餘溫,像是埋下的火種,一點點由內而外蠶食着他的矜持與冷靜。

褲子很快被人扒下,皮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突如其來的觸感讓林厭羞恥到幾乎想死,繃緊的肉體顫抖着,破碎到不成調子的呻吟從緊閉的齒縫中溢出,又被囫囵咽下,化作壓抑的喘息。

遲縱寬大粗糙的掌心磨蹭着青年的腰窩,林厭的皮膚像一塊上好的玉,冰冷中透着一絲暖意,他迫不及待的在上面留下各種痕跡,啃得、咬得、掐得……對于處男的第一次逆反發情,少年像一只躁動且迷茫的小獸,他順着那人起伏的胸口摸到了硬起的乳粒,沒輕沒重的掐了下,迫使林厭差點叫出聲來,慌不擇路的咬住了被褥。

“溪月……”

遲縱的視線一片模糊,唯有身下人後頸處的傷口紅的那樣鮮豔,他低下頭,一點兒一點兒的舔着略有些幹涸的血液,嘴裏下意識呼喚着心上人的名字……

盡管似乎有哪裏不對。

為什麽這個人的味道……那麽苦。

這個想法才出現一瞬又被鋪天蓋地的獸欲所吞沒,他把玩着青年發硬的肉球,指甲陷入頂端肆意摳挖,他看着對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煽動的脊背上印着新鮮烙下青紫,被血染紅的汗水沿着脊柱的凹陷緩緩淌下,色情又殘忍。

遲縱只覺得小腹一陣發燙,他幾乎是本能的傾下身,舔去哪該死的血汗……滾燙的指腹沿着肋骨的軌跡,一路劃到收緊的小腹,再往下,便是林厭受信息素影響而半硬的性器。遲縱一把将其抓住,掌心蹭過敏感的頂端,過電般的快感直擊後腦,林厭先是一僵,扭在身後的手指緩緩捏緊,脊背弓起,像是發了情的貓。

Alpha的信息素裏包含一定量的催情成分,林厭的身體早就被激素折騰的免疫力為零,加上少年不知限度的注入,再性冷淡的Beta也敏感像是Omega,如今要害落入旁人之手,林厭的大腦一片空白,豆大的汗珠沿着劉海淌入眼中,辛辣之餘,快感如同湧上的潮水,鋪天蓋地的吞沒了神智。

若是就此放縱,或許還能從中獲取幾分享受,可林厭偏不,他不惜将嘴唇咬得鮮血淋漓,也要維持那哪怕一絲的清明——他已經夠不堪了,若是連這點矜持的尊嚴都丢了,又與被信息素支配的遲縱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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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他自己選的,他的不甘和嫉妒将理智燒成了灰,甚至放棄掙紮,雌伏于人下;可他偏要清醒的受着,受着遲縱給他的一切苦痛與欲望,來将這本還算平淡的感情畫上最激烈的高潮。

如果他們發生了什麽的話,遲縱還會記得他嗎?

是林厭,不是林溪月……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在遲縱手中完全勃起的性器磨蹭着身下的床單,水一般的腺液從馬眼處淌出來,漸漸瀝瀝的打濕了少年的手。

除此之外,滾燙堅挺的粗大抵上了他的臀瓣,遲縱經驗不足,這會兒完全依靠本能行事,他先是亂七八糟的亂蹭了一通,将挺翹的臀肉上塗滿了自己的體液,後才仿佛想起了什麽,松開林厭瀕臨高潮的器官,探入後方未經造訪的小穴。

突如其來的異物感然林厭渾身僵硬,他瞪大眼,頭腦有一段時間的空白,仿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後的那根手指上……Beta的後穴不會像發情期的Omega那樣自行分泌體液,以至于在做愛的途中需要更加充分的前戲。而遲縱明顯不知道這點,他的動作并不算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曲起的指節摳挖着狹窄的甬道,收到刺激的腸肉本能收緊,大少爺不滿的皺了皺眉,在那顫抖的臀瓣上拍了一下,“放松點……”

随着一聲脆響,林厭當真是連咬死對方的心都有了,可不等他破口大罵,接踵而至的是第二根手指……

這一次的疼痛感如此清晰,林厭啊了一聲,像是砧板上彈起的魚,又無力的倒在被褥中:“……你媽的……”他聲音嘶啞,帶着猶如哭泣一般的顫音,以及斷斷續續壓抑的呻吟。

遲縱粗大的東西烙鐵般貼在腿根處,源源不斷傳來的溫度與分量讓林厭心驚肉跳,為了防止自己死在床上,他只好深呼吸着放松身體,盡可能去接納體內不屬于自己的一部分……就算如此,在插入第三根手指的時候,林厭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陣撕裂的疼痛……應該是出血了。

先前注入體內的信息素已經随着汗水逐漸蒸發,鼻端的酒精味燒灼着呼吸道,嗆得他雙目發花,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太難過了。

荷爾蒙的後勁一旦過去,沸騰的熱血也在對方爛到不成樣子技術中慢慢冷卻,林厭不斷深呼吸,勁瘦的腰腹随着之起伏,像是在忍耐着一場漫長的酷刑……最終,遲縱抽出沾滿了血液與體液的手指,頭腦發熱的抵住松軟些許後微微煽張的穴口時,一直沉默而隐忍的男人突然回過頭,黑發散開在他蒼白的臉頰邊,眼角的潮紅尚未褪去,帶着隐約閃爍的水光。

林厭顫抖着染血的唇,語氣仍然冷靜。

他說:“咬我。”

Alpha迷茫的穿着粗氣,似乎沒理解對方的意思,林厭重重啧了一聲,他偏開頭,露出靜間血淋淋的傷口,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讓聲音微有些發顫:“用你的信息素……标記我。”

哪怕只是暫時的。

至少在這一刻,至少是你……纖長的睫羽抖動幾下,在黑幕降臨的同時,下身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像是用鈍刀子摩擦着血肉,林厭疼得全身發抖,一時間連聲音都發不出——而緊接着在這之後的,是Alpha尖銳的犬齒,強勢的、不留餘地的,再一次咬住了獵物染血的後頸。

遲縱特有的信息素注入纖體,酒精的辛辣吞噬着煙草的苦澀,随着逐漸深埋體內的器官一同,帶來仿佛吸毒一般疼痛卻也炫目的快感。勃發的龜頭碾過脆弱的腸壁,幹澀的體內有了血液做潤滑,幾乎沒費太多力氣便全根沒入。

遲縱壓在林厭身上,下身傳來的陣陣緊致爽的他頭腦發白,壓抑許久的獸欲終于找到了合适的突破口,他伸手撈起對方無力的腰肢,幾乎沒有給對方适應的機會,便迫不及待的動了起來。

林厭還沒從剛才爆炸一般的刺激中回過神來,渙散的瞳孔随着身後傳來的撞擊凝縮成點,他無意識的叫着,唾液不受控制的沿着嘴角淌下,落在混着各種體液的枕巾上。

體內的兇器毫不留情的鞭撻着敏感的嫩肉,被撐大到極致的穴口不見一絲褶皺,血沫混着信息素催化下分泌出來的一點兒淫液挂在邊上,随着肉棒的進出化成白沫,順着臀縫一路下淌。

因疼痛而萎靡的前端在床單上不斷摩擦着,玲口如失禁般漸漸瀝瀝的吐着腺液,反綁在身後的手臂不知何時被解放了,酸軟無力的指尖摳着皺巴巴的被褥,意識仿佛脫離了出去,只有肉體交合時的撞擊那樣清晰,淫靡的水聲回蕩在腦海裏,猶如拍擊着沙灘的海浪。

潮水逐漸高漲,沒過口鼻,此時的林厭終于感到了一絲窒息,酸痛的手臂下意識擡起,本能的想要抓住什麽——

身體被猝不及防的翻了過來,緊接着,一個溫暖到滾燙的東西貼上了他冰涼的掌心,那是遲縱的胸膛,皮膚之下,便是少年人劇烈跳動的心髒。

像一把熊熊燃燒的火把,幾乎要将他灼傷。

林厭失神的眼緩緩眨了下,生理的淚水順眼角而下,本已潰散的理智漸漸聚攏,他擡起頭,看向對方的臉。

遲縱雙目發紅,空洞的瞳仁中清晰倒映出林厭狼狽的身影,在對上那人視線的一瞬,他透過欲望的血霧,似乎窺見了一絲什麽。但很快,Alpha擺弄着身下人無力癱軟的軀體,重新擡起林厭的長腿,再一次操進了還未閉合的穴口。

“嗯……啊!”林厭發出嘶啞的低吟,快感的熱流沿着交合處一路攀上,他的頭腦一陣眩暈,像是醉酒的人,眼前閃爍着五顏六色的光斑,一片迷亂中,他擡手勾住了少年的脖子。

疼痛逐漸麻痹,取而代之的則是電流般洶湧的快感,當龜頭的頂端不經意中蹭過體內的一點,電流突兀炸開,噼裏啪啦的點燃了林厭的欲望,他不成聲的叫着,腳趾蜷起,足弓繃成彎月,随着遲縱聳動的身體微微搖晃。

前端的性器受到刺激,滲出的體液落在起伏的小腹間,混着汗液暈開一片水光。後腰被人擡高,胯骨撞擊着臀瓣啪啪作響,被榨出的淫液在已經發腫的穴口處糊成了一團……

林厭覺得他快死了。

那粗長的、滾燙的東西仿佛要破開他的腹腔,一路頂到胃裏去,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被釘死床笫間,反壓在胸口的膝蓋顫抖着,淫液與青紫交織的腿根更是慘不忍睹……林厭疲憊的閉上眼,內心祈禱着一切快些結束——他快要熬不下去了。

……可他從未想過,遲縱會吻自己。

那是一個瀕臨高潮的吻,少年人的唇舌仿佛含着火種,濃烈的酒精與鐵鏽味兒在口腔中點燃——林厭被燒得七葷八素,勃發已久的性器猝不及防的射了精,白濁濺上他濕淋淋的胸口,不等反應些許,體內的那根卻又動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不太一樣。

遲縱微微擡起腰,粗大的龜頭變着角度操弄着高潮後濕軟的腸道——他像是在尋找什麽,也很快便找到了。

Beta的生殖腔不似Omega那般,會在發情期自動打開,卻會在射精之後微微半敞……當林厭從餘韻中轉醒,等待他的便是另一場狂風暴雨。

遲縱扶正了青年的下身,手指扣在臀瓣兩邊,用力掰開,露出其中通紅腫脹的肉血——他粗喘着捅進去,一次又一次撞擊着內裏狹小的入口。林厭終于崩潰了,生理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湧出,瞳孔翻白,虛軟無力的手掌推着對方的肩膀,口齒不清的說着拒絕的話:“……不要……求……求你……”

那是他一生中最為狼狽的時刻——那種被狠狠撬開的恐懼感吞沒了一切,可就算如此,随着一次深入,最後的防線也被擊垮。

所有的掙紮在瞬間停止,林厭猶如斷了線的木偶娃娃,喘息着倒在淩亂的被褥間。

Alpha在他體內成了結。

窄小的生殖腔被一點點撐大,疼痛伴随着難以言喻的酥麻席卷而來,痙攣似的抖了幾下,他感到一股暖流射入體內,緩緩注滿整個腹腔……

已經射過一遍的性器彈動幾下,精疲力盡的吐出最後幾滴液體,林厭兩眼一黑,終于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他聽不見的黑暗裏,遲縱垂下眼,嘴唇輕輕顫了顫。

“林……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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