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賭坊

齊桓翻開書,只見裏面記載着惠州的一些地理信息,人口作物情況,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齊桓有些摸不着頭腦,“白三虎到底想讓我在裏面找到什麽呢?”

張副官走到跟前一看,“我們先繼續往前走,将書裝好,回去給佛爺看看,佛爺這麽多年在外領兵打仗,對各地的情況都了如指掌。他說不定會在裏面找出些什麽來。”

齊桓點頭,兩人繼續向前走,準備摸清這條密道的另一頭通向何處。

不知走了多久,這條密道快要到了頭,二人心中一喜,對視一眼,更加小心。

終于到了盡頭,前方有一道門,門的背後靜悄悄的。

齊桓用口型問道,“怎麽辦呀?”

張副官想了想,伏在門上,靜靜聽了一會,确定門後沒有氣息後,小聲地對齊桓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出去看看。”

齊桓緊張的看向張副官,“你要小心啊。”

張副官輕輕将門推開,發現這門竟然被一副字畫隐藏着,密室的盡頭連着另一間屋子。

看房間擺設,牆上的字畫以及一旁的書案,應該是某家的書房。

只是這誰家的書房會和白虎寨的密室相通呢?張副官環視屋子一周,發現擋住密室門口的那副字上寫着“永興”二字,張副官走到屋子另一邊,看到地上擺着許多箱子,和白虎寨密室裏的那些箱子一模一樣,張副官打開一個箱子,果不其然,裏面裝的都是銀子。

這時,張副官察覺到門外有腳步聲,迅速放下箱蓋,閃身回了密室。

剛将密室的門關好,齊桓湊上來正欲張口說話,被張副官一把捂住嘴巴,張副官看着齊桓的眼睛微微搖頭,屋內傳來說話聲,齊桓眨眨眼睛示意知道了。

“坤哥,白虎寨的人被判了刑,我們以後該怎麽辦?”

一個男人說道。“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總是這麽毛毛躁躁的!”另一個人訓斥道。

齊桓縮了縮脖子,生怕他和張副官被發現。

“應該不會吧,誰會跑到這後院來?”

“不管怎麽說,小心為好,先把這一批運回去再說。給上邊報的時候就說,最近蝗災嚴重,來賭坊的人少,所以銀子也少。”

“是。”那人應聲之後便離開了屋子。

而較為謹慎的那個人則在屋子裏待了一會才離開。

張副官警惕的看向門口,擔憂那人再回頭,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手背,張副官回頭,才發現齊桓的嘴巴還被他捂着,看着齊桓睜大眼睛指着他捂着嘴的手,張副官忙放下手來,不自覺的蜷起手,掌心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裏略有些煩躁。

兩人順着原路返回,馬不停蹄地的趕回了滄州府衙。

“永興、賭坊,想來應該就是面攤老板所說的永興賭坊,也就是王全把家底都輸光的那間賭坊。”齊桓坐在椅子上對蕭啓山道。

“你知道這間賭坊?”蕭啓山道。

“早上經過一個面攤,和面攤老板閑聊了兩句,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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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從王全家出來,經過面攤,面攤還是空無一人,面攤老板見他準備走了,問道,“大師,王全家如何了?”

齊桓道,“暫可解燃眉之急,但若是王全再執迷不悟去賭錢,那即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面攤老板點頭,“哎,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裏像那些有錢人賭得起錢,可王全他就總是想發橫財,永興賭坊的錢是那麽容易揣兜裏的嗎”

“永興賭坊?”

“就是王全去的那家賭坊,也是滄州城附近生意最好的賭坊。”面攤老板見一早上都沒一個客人,索性也不盼了,就這麽和齊桓聊起來了。

“這賭坊每天開門做生意掙得銀子不少,一個月下來,總不能一直就放在賭坊裏,人來人往的,萬一出了差錯怎麽辦?所以他們每個月都會将銀子運到燕京裏,存在燕京的錢莊裏。”面攤老板給齊桓倒了一碗面湯。

“那他們不怕在路上出什麽意外嗎?滄州到燕京也有不少距離呢。”齊桓接過面湯道了聲謝。

“你是燕京來的,肯定知道正泰镖局吧。”

齊桓眨眨眼睛,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正泰镖局,他剛回燕京不久就跟着蕭啓山出來了,還沒來得及了解燕京現在的情況。

“永興賭坊和燕京城裏面最大的镖局,每年都有來往,他們每年的銀兩都是由正泰镖局的人保護。正泰镖局從來沒有失過手,沒有丢過镖。”面攤老板也不在意齊桓到底知不知道正泰镖局,繼續說道。

“傳聞正泰镖局的老镖主為人熱情仗義,結交了許多好友,江湖中人對他頗為敬仰敬重,所以一般只要是正泰镖局走镖,就不會有人敢動心思。這麽多年來,永興賭坊的镖從未出過差錯。”

齊桓又和面攤老板聊了兩句便走了,臨走時,在桌子上面湯碗旁邊放了一錠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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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啓山也沒想到白虎寨的密室另一頭竟通向滄州城裏的賭坊。

“賭坊內金銀交易每日是必不可少的,進出賭坊的都是好賭之徒,三教九流之類比比皆是,輸光了,抱着翻盤的心态一定會從賭坊內借錢繼續賭,這就需要大量的銀子。”張副官給齊桓倒了杯茶。

“賭坊的現銀大多都是與錢莊進行合作流通,每月若是擡着銀子進進出出也不足為奇,大家都不會在意。只是一個賭坊為何會和一個山寨的山賊有關系”蕭啓山皺着眉頭道,看向欲言又止的齊桓,“你想做什麽?”

齊桓道,“佛爺,我們明日就要走了,也已經知道了這個賭坊就在這附近,不去看一眼實在對不起我這一天的辛苦奔波啊!你放心,你別出面,就讓我去那個賭坊看一眼吧。”

蕭啓山擡了擡眼皮,“不讓你去,我看你哪怕回了燕京心裏都還會惦記。”

“嘿嘿,還是佛爺了解我。”齊桓笑道。“

去吧去吧,換身衣服,別那麽招搖,副官,你陪着八爺一起去,別讓他也沉迷賭局無法自拔,不然,等我回去齊國公一定饒不了我。”

齊桓從來沒有賭過錢,齊禹明雖然很寵他,但是對他的習性要求卻十分嚴格,不允許他沾染半點不好的習性。

齊桓在山中長大,從來沒見人賭過錢,乍一進了賭坊,倒是有股新鮮勁兒。他精通奇門八卦,看了幾把賭局,心中也能大致了解到其中的規則,未進賭坊之前,張副官也和他說過賭坊裏的一些貓膩,所以即使他看出了個別桌的賭坊夥計在使手段,卻也沒吭聲,斷人財路,又是在外地,他不願再給蕭啓山惹更大的麻煩。

所以他只是看破,卻不說破,齊桓觀察了一下賭坊四周,拿着張副官給他的銀子玩了兩把,覺得也就那樣,沒有想象中的有意思,并不能理解為何會有人好賭成性,還輸的傾家蕩産。

齊桓在賭坊裏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玩了兩局便回了滄州府衙。

第二日,在滄州官員和百姓的淚眼相送下,蕭啓山帶着人馬回了燕京。

回到燕京城,齊桓在府中修整了幾日,下人來報,鎮南王世子請他過府一敘。

齊桓去了鎮南王府,聽到蕭啓山對他說的話後,齊桓整個人蹦了起來,“什麽?你要帶我去青……青.樓?佛爺,你怕是在逗我。”

蕭啓山道,“一驚一乍的做什麽,你不是心心念念想弄清楚白三虎給你的字條,那本書上到底有什麽嗎?我帶你去探個究竟。”

“可是,不是和正泰镖局有關嗎?要去也應該去镖局才是,為何要去那……?”齊桓小心地問道。

“你就說去不去,不去就算了,我本就不願意多管閑事,你不去我正好不用操這些個閑心。”蕭啓山不耐道。

“去去去,但是可千萬不能讓我爹知道。”

“不是今日去,我們剛從滄州回來,若是一回來就去,幕後之人一定會知道我們查到了些什麽,定會堤防起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過幾日再去。”

過幾日。

蕭啓山帶着齊桓和張副官去了百花樓,這一消息,讓那些暗中關注蕭啓山行蹤的人差點驚掉了下巴。

說好的蕭啓山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的呢?怎麽今日去了百花樓,各路人馬心思各異,早知道他也是喜歡的,就早早送他幾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了。

最放心的當屬皇帝,不怕他沉迷女色,就怕他什麽都喜歡,一個人,沒有喜好,便沒有可控制的地方。一但有了喜好,便是有了弱點,便會有欲望,就會更容易被人掌控,想了想決定明日下旨賜蕭啓山十七八個美人。

齊桓除了上次被人打暈帶到後院,這還是生平第一次真正的進入青樓,有些不自在。

他發現自從和蕭啓山一起玩耍之後,去了好多地方,體驗了好多第.一.次,仔細想想,大多數都是和張副官一起體驗的。

想着,齊桓看了張副官一眼。

張副官以為齊桓是想起了那日的事,給他一個撫慰的眼神。

剛進入百花樓,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眼角帶笑,搖曳生姿的走過來,“幾位大爺,裏邊兒請,可有相熟的姑娘”

在看清蕭啓山的臉時,女人臉上的笑容一僵,當年蕭啓山班師回朝的時候,燕京城的百姓可都去湊過熱鬧,對他又敬又畏,她也是真真切切瞧過的。心道奇怪,這殺.神怎麽會到她的樓裏來,莫不是來辦案的?會不會驚到樓裏的姑娘?

待看到齊桓時,女人臉上完全沒了笑容,這小白臉竟然是鎮南王府的人?她這次可真是得罪大佛了!當日回到後院發現他跑了以後,也擔心過他會回來報複,但一連幾日都沒有任何動靜,讓她松了一口氣,想着小白臉也沒有那個膽子來找她。

誰知今日……不行,得先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

女人又恢複笑容,鎮定自若道,“幾位大爺喜歡什麽樣的姑娘啊?我們這環肥燕瘦,琴棋書畫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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