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言(3)

酒桌上。

每個人喝着,這麽多年過去了,人也變了。現在人的交際裏除了酒就是酒還有一種叫潛規則。

音書故意不靠近何畔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挨着郭杉,六年不見,郭杉也變了不再那麽得瑟。

人終究是會變。

長大,終究是人必然經歷的道路。

“音書,怎麽敬我一杯。這麽多年不見,也不打個招呼。”羅宏偉端着酒杯站了起來,笑嘻嘻的看着音書。

這麽多年羅宏偉還是沒變依如從前愛開玩笑:“怎麽會,敬當然敬一杯了。”音書站起來一口幹了。

“這幾年沒見酒量到長了不少能喝呀!”羅宏偉開着玩笑頓了頓:“音書要不哥們滿足你個心願和何畔來個交杯酒,怎麽樣。”

“不用了,他女朋友能樂意嗎?還有別開這個玩笑了,多沒意思。”

“我上個衛生間,你們喝,一會我就回來。”音書開了門走了出去。

音書站在門口喘着氣,這麽多年這樣的玩笑羅宏偉還是開的出來。

“你們敢不敢開何畔的飛機呀!”八年前天真無邪的音書趴在羅宏偉耳邊說着。

羅宏偉紅着臉輕輕的回答着:“還用嗎?我們開飛機的都是單身男青年,何畔嗎?何……畔……估計就需要你了。”

“羅宏偉你說什麽呢?變态,惡魔。”音書瞪了一眼羅宏偉向操場走去。

八年為何回憶都是他?

“音書。”音書被背後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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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音書看着何畔問着。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嗎?”

“聊聊我有什麽應該跟你聊的呢?”音書站在那裏傻笑着:“何畔八年前我們就沒有瓜葛了,既然沒有了瓜葛還有什麽要談,你說。”音書靠在牆上看着何畔,八年你怎麽沒老。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離開嗎?”何畔一點點的靠近音書。

“何畔我建議你離我遠點,我不是怕什麽?和你壁咚某些人該不願意了。”音書舉起手重重的打在何畔的臉上。

何畔看着音書沒有一絲怒意:“音書你還愛我嗎?我希望你能回來,我一直在等你。”

“呵,何畔你幼不幼稚。你讓我做什麽,做破壞你和何蕭蕭感情的小三,還是讓我做雞呀。

何畔六年前我們就結束,我不管你因為什麽但我知道我長大了。”

“對不起。”

音書站在那裏讓眼神看向別處,她怕看見何畔的眼神,她怕再次被何畔吸引。

“何畔,一句對不起能頂什麽。你知道嗎?你消失一個月後我被查出懷孕,要不是我媽托親戚說話估計現在我就是夜店賣色的少女。”音書不知道為什麽說到這裏會哽咽起來:“何畔這個世界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一個人給別人這輩子帶來的傷害都償還不清。何畔如果這世界殺人不犯法的話,我一定殺了你。”

“音書對不起。”

對不起,八年前你怎麽不說。

“小姐,你多久沒來月經了。”音書坐在椅子上,緊張的看着醫生。

“我大概倆周了。”

“那就對了,你懷孕了。”醫生看着手裏的B超:“你家人沒來嗎?”

音書坐在那裏緊張到搓着手掌:“沒,醫生。你能不能幫我把孩子打掉。”

“不可以。你還未成年必須有你媽簽字,對了你是那個高中。”

“為什麽要問那個高中?”音書問着,她真的不會想到一場簡簡單單的打胎會牽扯這麽多得多人。

醫生手裏正在寫字的筆停住了:“高中嗎?我們好反映,也讓你們學校幫你尋找一下你孩子的老公。”

“那我先走了。”音書從椅子上站起來挪着步子向外面走去。

為什麽八年後你還是陰魂不散?對不起遲到了,你知道嗎?

音書擦幹眼角轉過頭來:“何畔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還有事,我是職業女性不是像你這樣的闊少。”音書說完話頭也不會的向前面走去。

何畔癱倒在地板上用着手狠狠敲着地板,眼淚從眼眶裏湧了出來。

八年,我何畔還是深深的陷入你的愛河。

音書你知道嗎?

“爸我能不能不跟你一起回老家嗎?”何畔看着近乎癫狂的何沐陽。

“小兔崽子,你媽跟別人跑了。你知道嗎?你在這跟誰呀,跟你媽。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叫別人爹,因為我才是你爹。”

“爸,我想和我媽在一起。”何畔話音剛落何沐陽的重重打在何畔的臉上:“何畔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是你爹,你必須跟我。”何沐陽沒有等何畔反擊,就把何畔拉進車裏鎖好車門,向遠處開去。

八年我們之間的誤會太多了。

音書蹲在浴室裏,頭上的蓬頭散發着水流,音書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

有時候愛一個人是場痛苦。

“我希望你能回來,我一直在等你。”何畔的話環繞在音書的耳邊。

那何蕭蕭怎麽辦?

八年了,何畔你還了解我嗎?我還了解你嗎?

音書站在那裏默默的看着肚子處那處傷疤。

“音書。”音媽緊緊的抱着音書痛哭着:“孩子你犯什麽傻。媽媽不是幫你辦好了嗎?”

“媽,我還怎麽上學呀!別人在背後怎麽議論我呀!媽我可以不去上學嗎?媽我求求你。”

音媽看着音書沉默着,這麽多年苦了你了。

傷疤。

從前的往事就是音書最大的傷疤。

傷疤太痛。

“何畔今天中間你出去幹嗎了。”何蕭蕭坐在車裏看着後視鏡問着。

何畔坐在那裏閉着眼睛:“上廁所。”

“是上廁所那麽簡單嗎?是去看你的初戀了吧”

“去看她怎麽了,你不答應嗎?”

“答應,我為什麽要答應。我們是情侶你曉得嗎?”何蕭蕭看着沒有反應的何畔,這麽多年你有沒有正眼看過我。

“分手吧。”何畔動了動身體不動聲色的說着。

“分手,分手就分手。”何蕭蕭在路邊停下了車:“你找個代駕,非常抱歉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何蕭蕭走在夜路裏,這久違的夜色,多久不見着久違的夜色。

三年自己只是音書的替身,替身當的太累了。

該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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